违的乐趣。
店里的导购员仿佛自带雷达，自他们进店之后，就围着他们不断推荐。
秦牧看顾絮影不太习惯，就低声和导购员说了几句，没过多久，那几个围着的人都散开了，任由他们自行挑选。
在秦牧面前，顾絮影就像是一个模特。
不断在试衣间试着裙子，一件件要秦牧给建议。
秦牧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每一件都要端详许久，给出的建议也绝不敷衍。
而且他的眼光很好，指出的裙子的亮点都是顾絮影也认同的。
“絮絮，你要不要试试这件？”
秦牧指着她面前的那条酒红色长裙，样式明艳而复古，和她新戴上的首饰似乎相得益彰。
顾絮影不禁赞叹起秦牧与她审美上的契合，没有多犹豫，就又拿了裙子去试衣间。
秦牧坐在外面等她，但这一次，顾絮影过了很久都没有出来。
就在秦牧开始为此担心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秦牧，你能不能进来下？”
是顾絮影从试衣间发来的消息，她像是遇到了麻烦，需要紧急求助秦牧。
这家店的单独试衣间，男士只要得到女士的允许，是可以进去的。
但秦牧却觉得贸然进入试衣间有点不妥，想了想还是先回了消息问她：“絮絮，怎么了？”
“裙子的拉链在后面，不太好拉……”
顾絮影纠结地回道。
她刚开始没注意，进了试衣间后才发现拉链是从后面拉的。
顾絮影努力尝试了很久，可好像还是差一截。
她进来时没让任何店员陪同，也不太习惯让店员帮自己。
而这个时候她能够沟通到的，似乎只有外面的秦牧。
“好，我马上进来。”
秦牧总算是明白了缘由，于是没再犹豫，抬腿进了顾絮影所在的单独试衣间。
秦牧进来时，顾絮影还在进行着尝试，她的手臂确实很纤长，但角度不太好使劲，最终进展实在有限。
酒红色的长裙如此配她，只是没有完全穿好，她整个人都局促着。
一见秦牧过来，顾絮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点无助地望着秦牧。
那双温软漂亮的眼睛好像在恳求着他，对他说着：“秦牧，帮帮我。”
“絮絮……”
试衣间的空间终究不算太大，秦牧的手一时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顾絮影的拉链其实已经拉上了一多半，早掩去了该有的春色，他的眼前并没有什么不该看的，只有那莹白纤细的颈与肩。
他原本应该极其冷静地直接帮顾絮影拉好的，可现在却静止着不动。
等顾絮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才恍惚着低声问那些他早知道的事：“絮絮，我要怎么帮你？”
顾絮影的疑惑不禁更深，他才忙走近过去，找到了她背后的拉链。
秦牧的动作很轻，甚至丝毫没有碰触到顾絮影的其他地方，可他的动作也是出奇的慢。
顾絮影等了好一阵，才听到他松了口气般道：“好了。”
秦牧的如释重负，只会让顾絮影产生奇怪的联想。
从试衣间出来后，顾絮影就开始发消息给他：“秦牧，我不会是太胖了吧？”
“当然不会。”秦牧望着她那纤瘦的腰身。
“那你为什么动作那么慢？”顾絮影不解，“很难拉上吗？”
“和你无关。”秦牧淡道，“是我不太熟悉，有点怕弄疼你。”
他的表情又恢复了那种淡然，好像刚才在试衣间里，比顾絮影还要紧张的人不是他。
“这个怎么可能弄疼我？”顾絮影忍不住笑了下。
秦牧原本依然一本正经，等她走到了他的前面时，却是突然一把拉住了她。
“等等。”秦牧叫停了她。
顾絮影茫然地望着秦牧，见他抬起手来，右手随意而轻缓地落在了她的耳侧。
感受到耳朵上的一凉，顾絮影侧过脸望过去，看到秦牧的手正整理着她被衣服压住的几缕头发。
顾絮影不由低垂下眼眸，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等他的手离开了，顾絮影才发消息道：“谢谢你。”
“好客气，这点小事也要这么谢我吗？”秦牧轻叹了口气，而后幽声道。
顾絮影一愣，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分明他们的客气都是相互的，秦牧大多数时候比她还要客气。
可这时候，他却显得不太满意，甚至有一丝“责怪”的意味。
然而，顾絮影正要再发些什么，秦牧就已经回归了最开始的话题。
“絮絮，这条裙子喜欢吗？”
“挺喜欢的。”顾絮影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虽然酒红色不算特别日常，但是我很喜欢。”
这样明确的回答无疑取悦了秦牧，他的脸上重新多了抹笑意。
“秦牧，外面天都黑了。”
顾絮影这时候才发现他们已经逛了很久，外面天色早就暗下去，难怪店里米黄色的灯光显得如此明亮。
“确实不早了。”秦牧道，“先把裙子换下来，我们该回家了。”
闻言，顾絮影立刻径自往试衣间走去。
走了几步后，又折返过来，拉了拉秦牧。
这也算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方才帮她拉上拉链的人，现在需要继续帮她拉开。
秦牧第二次进入试衣间时，比之前要淡定了许多，几乎是速战速决，他帮着顾絮影拉下拉链后，就直接走出了试衣间，还关好了门。
顾絮影在里面换好衣服，走出来后，那些原本安安静静待在远处的导购员们，都不约而同地走了过来。
加上最后这条秦牧帮她选的酒红色长裙，她今天挑选的裙子实在太多了。
众人都过来帮她拿着，然后一个个开始打包。
这么多的衣服，要他们两个拿，显然是有点勉强。
秦牧刷完卡后，就给刘叔打了个电话。
他与顾絮影则在旁边的茶歇室里等待。
细细算起来，顾絮影也算是忙碌了一天。
早上开始就一直在画油画，下午又和秦牧逛了好几个小时街。
逛街时因为心情太好，还没感觉出来。
但等她坐到沙发上，就觉得有点乏累了，手脚都是酸疼的。
“絮絮，是不是逛累了？”秦牧看着沙发上昏昏欲睡的顾絮影。
此时的顾絮影连打字都不太愿意了，只慢悠悠点了点头。
关于“逛街是个体力活”这个观点，顾絮影一定要投一票。
“过来，絮絮。”秦牧朝着她坐近了些，“靠在我肩上会舒服些。”
和仰靠在沙发上相比，当然还是秦牧的肩更舒服。
可顾絮影怎么想怎么不对，有点意外于秦牧的主动开口。
“我也累了，絮絮。”秦牧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