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理解我的人,那就是她。因为只有我和她,我们共享相同的生活,跟你和爸也不是,跟梦安豆豆更不是。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天陈砚乔和陈乔墨聊了很久。陈乔墨一直忙,少有和他聊得这么深入的时候。但每次一聊,大哥总能化解他心里的疙瘩。
末了,陈乔墨告诉他:“你想跟徐开结婚你就去告诉他,不要等着让爸安排,爸不会主动安排你俩结婚的。”
陈乔墨这话倒是提醒了他,若是老爷子能再推一把,结婚不也就跟订婚一样,不用他开口也能顺理成章。
他又去老爷子那里转了一圈,继续旁敲侧击,但老头就是不接茬。跟徐开不同,陈砚乔确定老头是在装傻。其实他很明白,结了婚就有权利和义务,就必须要产生经济利益的分配。老头子之所以强迫他订婚,不过是想用徐开绑住他。如今他没那些破事,结婚这事,在老头子眼里,反而多此一举。
最后还得靠他自己。
他去给徐开办理签证,准备好两人赴美结婚需要的材料,带他去定制了几套结婚穿的礼服,甚至举行仪式的教堂都选好了,唯独求婚说不出口。
人都被他忽悠来美国了,这事还没说透。
不过还有几天时间,就在这几天里,找个机会告诉他,反正徐开一定会同意。
他应该会同意吧?
“你第一次来美国?”
“是啊。”
“第一次出国?”
“嗯。”
“土包子。”
徐开:“我就是土啊,怎么了嘛?”
见他这么真诚,陈砚乔倒是无言以对了:“不怎么。你想去哪玩?”
“你是洋包子,你说了算。”
呵,原来在这儿等着他,一点亏不吃啊。话说回来,这事还真得由他来打算,才好怎么安排着把这要命的婚给求了。
徐开突然正色:“玩的事情晚点再说,你还是先把工作上的事处理了。”
“着什么急,又没多少事。”
“那也先处理,正事要紧。”
陈砚乔很烦恼,看徐开这白痴一样无知无觉的样子就更烦了些:“工作的事我知道。我俩谁说了算,又忘了吗?”
“我说了会让着你,但你也别太过分。”
“你让着我?你怎么有脸说这话的,徐开。我俩一吵架,就是我来哄你,还让着我,你什么时候让过我?”
“那你再想想,我俩吵架都是谁的错?谁的错,谁道歉,理所当然。”
陈砚乔简直要被气笑了:“你不会想说都是我的错?还理所当然,你到底讲不讲道理?”
“我什么时候不讲道理?就拿现在来说,也是你先叫我‘土包子’。”
“你没叫我‘洋包子’?”陈砚乔一捋,“工作上的事我不比你懂?要你来管。”
“不要我管,你就别把我叫来。”
……
终于到了酒店,办理入住时,两人短暂地闭了一会儿嘴。到了房间,再也没有其他人,关上门便继续。一开始只是吵架呛声,跟着不知谁不小心撞到了谁,开始肢体推攘,推着推着便扭到地上。
陈砚乔沉声:“徐开,你要是再敢下手没轻重,别怪我不客气。”
徐开听了话,沉默地咬着牙,想要将陈砚乔锁死,却不敢太用力真的弄疼他。陈砚乔也不是吃素的,拼尽全力反抗,两人跟两条大蟒蛇似的,绞缠在一起。
唯一能动的就是嘴了,两张嘴带着火气地又啃又咬。唇舌一碰上的时候,绞缠得动弹不得的状况自然就分开了,没多会儿陈砚乔就居了上位。
“凶我是吧,”说着啪啪屁股上就是几巴掌,“再凶啊?治不住你……”
话未落音,徐开翻身而起,位置调换。徐开坐在陈砚乔身上,一手按住他手,一手蒙住他眼。
陈砚乔露出的唇角勾了勾:“真是出息了,学会这么玩了。”
“……闭上你的嘴。”
……
身上的火气随着其他一并发泄干净了,傍晚时分,两人又手牵手下楼吃饭。
餐厅里,陈砚乔将自己烤羊排里混的彩椒块挑出来,每当徐开用勺子往嘴里送饭时,他就把彩椒盖在那勺饭上,看徐开一并送进嘴里,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徐开对他这行为早习以为常了,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不想吃就放一边,一会儿我吃。赶紧吃饭,菜凉了。”
陈砚乔低头时摸了一把胸口,隔着衣服的内袋里有一个小包,包里是一枚戒指。他带在身上很久了,心想总有机会送出去,然而直到现在还在兜里。
陈砚乔放眼望去,这餐厅灯光错落、环境优雅,乐池里钢琴和小提琴的二重奏,乐声悠扬。他们坐在落地窗边的双人座,脚下便是洛杉矶绚烂的城市灯光。
择日不如撞日,此情此景,或许求个婚也不错。他招来服务生,要了纸笔,询问服务生是否可以请乐池的小提琴家过来为他们演奏,他想向对面的男士求婚。
服务生面露惊讶,看了徐开,又看他。陈砚乔微微摇头,服务生便懂了,回答说去帮他问问。
“问什么?”徐开看着两人打哑谜。
陈砚乔面不改色:“我刚点了餐,让去问下厨房还有没有你刚吃的火腿卷。”
“你没吃饱?”
“嗯,还差点。”
“你早说啊,我把我那份给你吃不就完了,我吃多了。”
陈砚乔给服务生使眼色,让他现在去问。服务生刚要走,又被徐开叫住,用他那蹩脚的英文问卫生间在哪里,回头对陈砚乔说:“你先吃着,我去个厕所,肚子疼。”
陈砚乔:“……”
看着徐开匆匆离开的背影,服务生又问他是否还要去请乐师。陈砚乔只好说不用了。
服务生最后无奈地:“Sir,I feel very sorry for you.”而后又忍不住笑,“Good luck.”
接下来几天,同样的事情在日落大道、圣莫妮卡海滩、好莱坞……所有陈砚乔觉得适合求婚的地点都上演了一遍。他就像个带游客来玩的导游,心不在焉地看着很有新鲜劲儿的徐开,总是无法找到那个合适的机会送出戒指。
明天就是他预约的去办理婚姻许可证的日子,只有自己一个人能领到吗?
再说,结婚就非得求婚吗?这分明就是西方才有的传统,咱自己的传统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长定好就行了吗。这么说的话,他跟徐开这事儿不早就定好了,还求哪门子婚。
实在不行,干脆明儿将徐开往县政府一领,把该办的事办了就成。
徐开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问:“这几天光顾着玩,你哪天才去处理工作上的事?”
“我看你玩得也很起劲嘛。”就是因为他太起劲,一直耽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