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没有。’
可是太宰治不知道。
好奇的宰猫扑起来,咬住了逗猫棒:“好,欠你一个人情就一个人情。但你可不准要求我做什么太过份的事。”
于是西宫月昳告诉他:
“其实我和哥哥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在太宰治目瞪口呆,恍然大悟,一脸“哇,我听到了什么”的表情中,他平静地补充:“我的发色天然如此,但哥哥的头发却是染成那样的。”
“好了,签名时间应该已经结束,我也该去找哥哥了。”
“请务必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西宫月昳溜了,跑得飞快,把好奇之光欲望之火都甩在后面。
只留下被信息塞满的太宰治。
半响。
太宰治轻轻地笑了。
他能感受到自己被坑了一把。这秘密,西宫月昳说出来的时候是很平静的,甚至到了淡然的地步。那是一种浸泡在爱中的平静,显然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和西宫鹤影之间的感情,并不受所谓的血缘关系所影响。
而且。
把自己的发色染成弟弟那样,是为了使平日里少些流言蜚语么……他们俩的相像,至少有三成都落在古怪的发色上和类似发型上。
落水的湿漉漉太宰治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珠,不知道在想什么。
……
人与人之间。
真的可以只有正面的美好情绪吗?
……
童话般的美好梦境只能停留在晚上,到了第二天白天,昨天晚上狂欢的观众们就得面对自己的生活,那些鸡毛蒜皮的枯燥小事儿,以及整个横滨都蔓延着的低沉气氛。
也许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
那些梦,那些甜美的热烈的,它们或许最终留下了那么一点印记,留在看不见的地方。
日渐萌芽。
尤其是当他们发现,西宫鹤影成为了横滨的旅游宣传大使,超大幅的海报挂在大楼的光屏上,白鸟翩飞,光影转换间是青年浅淡的微笑,似垂怜,又如此靠近。
——未来还会举办几场公演!
随着魔术演出的录像带放出,西宫鹤影的粉丝数又迎来了一波up。
知道未来有盼头之后,整个人对工作的热情都提升了。
“这个人也太会挣钱了吧!”太宰治把报纸丢进垃圾桶,超级不满地散发自己的情绪,“好虚假的表情,谁想要看见他的海报挂在楼上啊……”
答案是……爱丽丝。
爱丽丝超热情地买了周边,用可恶的钞能力把那天盲盒里的所有物件都集齐了,又买了海报贴在房间里,美其名曰冲冲晦气。
——前几天她被太宰治挂在墙上的自画像吓哭了。
“哼,才不要管太宰君,他要是偷偷撕了,我就再买十份贴在墙上!”
“爱丽丝酱……”森鸥外有点哭笑不得。
纯黑色的Mafia里面张贴数十张大白鸟的话,那这黑手党,究竟是他的还是别人的天下啊……
好在爱丽丝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她对西宫鹤影的喜爱,某种角度上也是他自己的情绪。他确实有些感觉年纪大了,远远没有那些小辈更富有热情与创意,也从来没有想过可以用别的方式让横滨这座城市变得更好,虽说那一丁点改变微不可查。
这只自由的飞鸟已经展现了诚意。
他是喜欢这座城市的。
……
“真可惜,快斗你没能来这里看演出。”
“我和青子又不像你,我们可是要期末考试的。等暑假我们再聚会。”电话那头,黑羽快斗叽叽喳喳,“我可是在第一时间就看了录像和报导,这场观众真多啊!”
“是啊,我差点被人挤死,哥哥签名都签到手软了。”
“那家伙……有时候真搞不懂他是在变魔术还是玩魔法。”黑羽快斗对从小就对魔术异常热情,子承父业,他这方面的天赋也很高,小把戏拿手就来,“大庭广众之下把随机的观众瞬移到箱子里,真有意思。”
“超棒的!”他夸赞道,“我一定要搞清楚这魔术究竟是什么原理,我以后一定也能举办这样的巡演,像父亲那样。”
“嗯,一定如此。”
“你之后真的要来我们这儿读高中?”
“对呀,我还有些担心不能适应这边的学校生活,最近在猛补课。”
“担心什么?你以前就很擅长学习。”黑羽快斗震声,“快回来和我们见面!我请你去吃顿好的!”
“好!”
西宫月昳也很欣喜。
他的能量既来源于做些好事,也来源于被人喜欢,这一场魔术表演,自然让他又收获了许多的能量值。
多到数不清的进账。
+1+1+1+2+1……
他发自内心感谢别人对他的喜欢。
于是去收那批特制武器的货时,心情都雀跃了不少。
虽然没弄明白为什么当初会有195和100的进账,可这已经足够了。他很容易满足,并不过分纠结那一样。
西宫月昳没用马甲去,他多少也有些想运动。于是套了一件黑色斗篷,宽大的布料遮住了整个人的身型,飘也似的站到码头边的一个空旷仓库里。
脚步声在空旷的地方回荡。
“你迟到了。”他用陌生的声音说,半个人倚靠在废弃的木箱上,“迟到可不是什么好品行。”
“只是三分钟而已。”那人用口罩蒙着脸,只留一双倒三角眼在外面,闪着精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西宫月昳颔首,斗篷下只露出一截苍白的尖下巴:“你清点一下。”
数额如此巨大的现金并不轻,何况还有一盒珍贵宝石。当那黑色的盒子被打开时,暗淡无声的仓库里倏然出现一捧光彩。
一眼看过去数不清的宝石就那样堆在绒垫上,层层叠叠,折射着各种不同的火彩。
细碎的闪光落进那双三角眼,尽是贪婪。
“好。”他的眼神都有些离不开那些宝石,“这是钥匙,我把那些东西放在保险柜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西宫月昳却皱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只给钥匙,他要怎么验货。
“我做事那么多年,难道还会不讲信用?”
西宫月昳站着。
“这样,我同你一起去取货。去到了立刻分开,如何?”
“……好。”他思忖片刻,应下。
黑色的斗篷在空中划出一条弧度,他站过身去:“下次我可不会答应……”
“!”
闪着电弧的电击棒擦过他的衣角,他动作很快,但斗篷散开,他的脸也露出来。
“哦?出手这样阔绰,竟是一个小鬼。”倒三角眼握着那改造过的电击棒,精明且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