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就容易把脑子醋没了。’
系统安静如鸡,系统主动地上了蛇蛇的号,溜去找费奥多尔玩了。就算是程序生命,吃多了狗粮也会变得不健康。
“太宰君,你不累吗?”
“我还可以再打几局!”
西宫月昳瘫倒,完全不想动,他干脆摆烂,很敷衍地玩起了接下来的关卡。然而即便如此,胜负欲熊熊燃烧的太宰治也把他带飞了。白天他还在吐槽太宰治在Mafia工作太卷,谁知道晚上这股卷王之力居然会烧到他头上。
“太宰君……”西宫月昳把游戏机一放,彻底摆烂了,“你就想着打游戏吗?”
太宰治不明所以。
西宫月昳抓住他的手指,把那双手从游戏机上拨开,又抓着右手按在了自己身上。平静道:“我累了。”
太宰治想了想。
太宰治恍然大悟。
“月月,你穿着睡衣坐在地毯上那么久,不会着凉了吧?”他关切地触碰了一下西宫月昳的额头,暂时没感受到什么异常的温度。
就是脸色不太好看。
在一些不太好的预感中,他终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手臂从西宫月昳膝弯下穿过,把人抱上床。并裹了一大层被子,加一个充当暖炉的自己。
“打游戏打得手腕都酸了。”西宫月昳幽怨。
“噢……”太宰治立刻捉住他的手腕揉揉,“一定是那个太宰的错,你下次不要找他打游戏了。”
西宫月昳挺糟心地伸手关掉了床头的灯,在一片黑暗中钻进被子,闷闷地发出声音:“休息一下。”
“嗯。”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西宫月昳往下躺了一点,可以确保自己能把太宰治当抱枕用,“太宰君,你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过去,他们几乎没有谈起过太宰治的工作。太宰治猝不及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在地牢里折磨俘虏折磨了两个小时,又出外勤,几条人名折在他手里。回来的路上听见疑似出现了训练有素的组织袭击Mafia,他只好带着人去调查。
“月月,你想听睡前故事的话,我可以想一个出来。”
“那就讲讲你今天的工作。”
太宰治只好委婉着讲了。
毕竟他不能确定西宫月昳是否会接受。
他有点不安,搂着人的手指微微蜷起,一点点地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掰开来说了,最后提到芥川龙之介无法控制自己的异能力,他忍不住揍了对方两拳。
西宫月昳听后果然沉默。
在黑暗中,他从原来靠得特别近的位置挣出来一点,离远了。
“月月……都说了,你肯定不愿意听这些。”太宰治的手臂虚虚地揽着,没有用力把人按回来。
“不是。”西宫月昳发出了不敢置信的声音,凑到太宰治颈下嗅闻,“太宰君,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居然能那么快速地洗掉拷问室的味道吗?”
太宰治顿时被这关注点整得说不出话,低头吻在西宫月昳额头。
太怪了。
他有点莫名的气愤,又有点莫名的欣喜。
然后。
“你知道拷问室什么味道?”他皱眉,“我不记得你有去过那种地方。”
睡觉觉睡觉觉,养好身体才能日万。
晚安米娜桑。
第56章
“以前被不怀好意的人绑架过。他在郊外有一间藏起来的拷问室,也有其他用途,气味很不好闻。我在里面睡了一整晚,出来之后洗了三遍澡都没有洗干净味道。”
太宰治思索几秒:
“他还活着吗?”
“早就死了。”西宫月昳打了个呵欠,安然抱住太宰治,“警察来的时候,房子正好因为年久失修而倒塌,他不敢逃出来,于是只能被压在里面,掉落的金属梁柱直接压断了他的颈椎,脑袋都滚出去一半。”
“那就好。”
太宰治心想西宫月昳这童年未免太凄惨了,看见这样的画面,对小朋友的心灵是一种多么大的损伤呀。他怜爱地摸了摸西宫月昳的头,手掌穿过发丝,扣住对方的后脑,把人往自己身上压了一点。
西宫月昳:……
不是,都已经表现到这个程度了,太宰治就不会怀疑一下吗?
他闭上眼睛,决定静静地休息一会儿。
第二天,森鸥外破天荒地把在家写小说的织田作之助叫到了首领办公室,并颁下了一个任务。
“织田君的小说我也看了。”森鸥外笑着说,“完成这个任务后,不如就考虑当全职小说家?”
织田作之助沉默。
完成这个任务就退休的flag未免也太强烈了,而且安吾也被牵扯在里面。
他失踪了。
有人说过,安吾大脑内的信息比黄金还要贵。他的异能力堕落论可以直接获取物品的记忆,并且本人也胆大心细,看着是比谁都安静的社畜,其实是能在生死之间不断周旋的珍贵情报人员。
织田作之助心里发闷,森鸥外把可以命令一切Mafia成员的“银之手谕”交给了他,再次加重了那种不详的预感。
他接下了任务。
昨日他还与安吾在酒吧喝酒,太宰没来,今日就出了这样的事,织田作之助难免心里产生诸多疑问。
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调查了自己的友人,找到了他暂时的居住地,一个酒店。这工作原本该交给那些专职调查蛛丝马迹的人来做,好在织田作之助这个人就是什么都会一点,很快就找在天花板下的通风口到了线索——一个保险箱。
于是,他就被狙击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像在做梦一样,织田作之助头一回在工作时间联系太宰,甚至向他求助。
其实他知道太宰治一定会答应,只是将另一位友人卷入这样的事情中,他难免有些抱歉。太宰治听到他被狙击的事情似乎有些生气,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并叫人来堵路帮助抓捕。
这让织田作之助更加觉得愧疚了……
尤其是当他同敌人战斗,因为不想杀人而落进有些难办的境地里时,太宰出现解围。
老实说,他当时真的很担心太宰治。这个人似乎很习惯走在枪林弹雨中,他能够掌握战局的天平,但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性命也一同放在天平上赌博,输了便要一无所有。
即便太宰从来没有失手过,但第一次目睹他以这样的姿态去和敌人说话的织田作,仍旧不免为此揪心。
正当他以为太宰治真的要引诱对方往他额头开枪时……
织田作看见太宰治超快速地往对方膝弯踹了一脚,反手夺下枪,用枪托狠狠地集中了对方的后颈——这对于本就中枪濒死的人来说简直是重击。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谁见了都要称赞这个体术不太行的人是如此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