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还是叫我‘黑哥’好了,”杜云彪朝毕自强一挥手,说道:“这里的管教不太喜欢‘老大’这个词,明白吗?”
“是,黑哥。”
“按道上的规矩,你肯叫我一声黑哥,也就算我的人了,该我关照你,”杜云彪停顿了一下,双眼直视着毕自强,说道:“不过,这里也有这里的规矩。你瞧,他们当中肯定有人不服你,你若想免遭这顿挨揍,我可帮不了你。”
杜云彪把话说完,倒退了一步,扭头向站在两旁的犯人们使了一个眼色。毕自强正想说什么,不料眼前突然一黑,一件衣物从天上而降罩在他头上,一下子让他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时,众犯人一拥而上,冲着毕自强的身体就是一顿乱拳狠踢。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使毕自强身体各部位强烈的疼痛感极速地传递到他的大脑中枢,所有的思维一下子在黑暗中凝固了。他知道无法还手,只好双手紧抱着头部,收缩着身子蹲下来尽量保护着自已。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那毫不留情的拳脚在猛击着他的身体。
只是一会儿,围攻动手的所有犯人都后退散开了,整个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了。毕自强从蹲着的姿势摇晃着身子站起来,一声不吭,一把扯下蒙在自己头上的那件衣服。
这时,众犯人看到了毕自强咬着的嘴角淌着血滴,双眼里喷s出来愤恨的凶光。
“瞧不出来,”杜云彪脸上露出一种不可捉摸的表情,而语气中却带有赏识的成份,说道:“小子,你他妈的还真有种!”
在牢狱里,单凭一人之力是无法与众人为敌的。毕自强明白这个道理,并不打算采取任何抗衡的行动。
“多谢黑哥的夸奖,”毕自强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习惯地把手放在额头前向后抚去(他进来的时候就被剃了光头),恭敬地说道:“还望黑哥和各位兄弟们以后多多关照。”
毕自强凭眼力,就能断定杜云彪并非练武之人,自信不用三招,就能把他打趴在地上喊爹叫娘。不过,能在牢里做“老大”的人,自有他不寻常的手段,不一定就是靠武力打出来的。他心里明白,这杜云彪既然是在社会上厮混多年的“南扒仔”,肯定有其在凶险环境下生存的路数,不可小觑了他。何况,牢里也是结帮分派的地方。像杜云彪这种人只能与之结交为友,实在没有必要与之为敌。
“按这儿的规矩,新人进来要干三个月的活,”杜云彪狡黠的目光停在毕自强的脸上,口气平...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