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卖病猪r,我又是怎么处理你的?”何秋霖紧追不舍地问道。
“罚款三十,还没收了我四十多斤的病猪r。”陈素英回答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了。她开始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看来这一回何干部要老帐新帐跟她一块算了。
陈素英确实曾经多次偷偷地卖过病猪、牛r。病猪、牛r收购来的价格一般都相当低廉,故而卖出后赚到的利润肯定不会少。而病猪、牛r在一般人们的r眼中是很难分辩出来的,如果不是专业检疫人员,就是买回家里也根本无法检验出来。陈素英采取“游击战”的办法:卫生防疫、工商管理等人员上班时间内,卖好的猪、牛r。等市场检查人员一下班,案台下的病猪、牛r就拉出来摆在了案台上。由于进价很低,病猪、牛r一般也会卖的相对便宜些,往往能够很快卖完。如此,似陈素英这样的不法商贩就能很轻松地赚到了黑心钱。
“你说说看,”何秋霖直视着陈素英,开门见山地说道:“这次我该怎么处理你?”
许多局外人并不真正了解工商管理部门这些市管员的种种苦衷。其实,市场管理是一项相当复杂而艰辛的工作。管市场,要处理违章违法的经济行为,处罚的对象就是具体的经营者,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得罪人的事情。市管员每天与个体户“低头不见,抬头见”地打交道,从本质上说,两者都是商业战线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只不过一个是管理者,一个是被管理者。管理不严,市场内的违章违法活动就会变得猖獗起来;管理严格,个体户就会指着工商干部或协管员背后骂娘。这实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请你相信我,”陈素英这会儿坐不住了,赶忙发誓一般地说道:“我保证下次不再这样做了,真的,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八十年代初,在社会上涌现出来的第一批个体户,绝大部分是有户口而没有工作的城里人。当时,只要稍为有一点本事能够生存下去的城里人,都会想尽办法挤进国营企业、事业单位,那怕是退而求次地进了集体所有制单位,也要比做一个“无劳保福利,无住房和医疗保障,一切全要靠自己”的个体户有脸面、有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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