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她只是微微蹙着眉,想起阿碧的那句“黑风d每月开一次”,直到此刻才明白,原来那个男人很早就摸清了密道,没有即刻离去,只是在等黑风d开启。
而他所谓的执着,也只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她说等,他便真的让她等了。她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去寻她,只知道,她是不会回去那个地方了。
傍晚,她们歇在城东一间废弃的民舍里,不敢点灯,只是脱去了几件脚寒的外衫,穿上单薄的里衣。出了兰勘,才知外面的炎热,蚊虫飞得满屋子都是,叮得她和善音大包小包。
整个晚上,外面都是铁靴整齐踏过的声音,巡夜的重甲兵一间一间的搜,害得她们躲到密闭闷热的阁楼上。她们就这样痛苦的困了一夜,而后赶着清晨的凉爽,吃了些干粮,喝了几口水,准备出城。
“主子。”等走到城门口,善音突然拉住她,突然问道:“你和爷,真的再无可能了吗?”她搁在包裹里的手紧紧的拽着,“如果爷说会来兰坳接你呢?”
她心下一寒,平静道:“我给他的条件就是让他做了九五之尊后来找我,你觉得我等得到那时候吗?你觉得,他可能会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与我在兰坳共度一生么?”
“不会。”善音摇摇头,杏眼里也有了坚决,悄悄将拽在手心的那封薄信塞回包裹里,“既然主子下定了决心,那善音从此也不离不弃,主子走到哪,善音跟到哪。”
“好,我们做一对紫衣药仙。”她窝心一笑,突然想起来不及带不走的云浅,“我们现在先不出城,去见见云浅,不知她现在过的怎样。”
“嗯。”
一路走,一路见得战火的痕迹,年轻的妇人跪在地上抱着战死的丈夫尸首悲痛恸哭,襁褓中的婴孩饿得哇哇叫,鹤发j皮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哭瞎了双眼,哭哑了喉咙,一路都是哭声和被战火毁掉的房舍。昔日繁华的洛城,就这样被毁了。
她们走到用洛城府尹府邸建成的凌家军理事府,避过那一列列佩刀的甲卫,躲到府外的一棵老槐树上。她拈了一片槐树叶,吹出魔音,驱使树上一只小麻雀进去给云浅报信。
不大一会,理事府的后门就开了,云浅穿了一身蓝色带小花的缎裙,脸蛋养得皮光r滑,正对外面张望着。
两人正准备飞下树,云浅便大声叫了声:“小姐!”这一声大得将四周的巡逻兵都引了过来。
她心中一惊,拉着善音...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