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冷漠寡情。只有安乐无忧之人才会多出几分善意待人。只是世上之人少有安乐无忧,也就没有什么善意了。不过你有点特别。”
东方道:“好不容易有个特别的也让你害死了。”
结香笑:“我若不刺你一刀,怎能将你像现在这样脱个半光?”
东方勉强笑道:“你要我脱个半光直说就是,又何必动刀。”
“你现在竟还有心思说笑。”结香抚上他的脸。东方脸上却有细汗。那刀上的毒药深入脏腑,实是疼痛难忍。
结香凝望他的脸,心思一动,低下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一种特别的法子,能暂时缓解你的痛苦,你想试试吗?”
东方道:“不想。”
结香轻笑,眼眸流转,说不出的妩媚动情。她站起来,手指缓缓拉开衣结。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优雅地飘落地上,仿佛这也是一种舞蹈,渐次露出她圆润的肩,纤细的腰,匀称的腿……她脱光了衣服,仍然那带着两分顽皮的笑,问东方:“真的不想?”
“不想。”东方生涩地说。
结香揭开被子钻了进去,□的身体贴到他身上,手指在他胸膛上轻划着圈打转。她凑近他的唇,东方却别开了脸去;她抬起腿来蹭到他身上,半晌,半咬着唇笑道:“说谎。”
当上午的第一缕阳光映在帐帘上时,帐中还是寂静。东方依稀醒来,伤口处不再剧痛,却是一种麻木的感觉。结香一手支着头,倚在东方身边定定地看着他,手指轻拂着他的额头。
东方睁开眼睛,结香轻叹道:“你睡得一点也不好,睡着了都在说梦话。”东方望着帐顶,觉得一阵空虚,问:“我说什么了?”结香飘忽地一笑,道:“你说‘再来一次’。”她说完,掀开被子起身,将衣裳一件件穿好。
她拉开帐帘时,雪后璀璨的阳光耀眼地晃了进来。帐外天高云淡,结香心中原本欢喜,却忽尔涌上悲怆之意。她倚在扣上一半的帐帘边,突然向后一转,手臂轻举,划过一道柔润的弧线。
轻哼着拍子,几个旋转,她匍伏到东方脚边,对他绚然一笑,直起身来,吟着一阙清丽飘渺的曲调跳起舞来,如末世的精灵一般轻盈沉醉,悲喜难辨。她一边跳一边唱着歌:“妾似风中树,狂风摧作舞。君乘风云起,直向扶摇处。鲲鹏志千里,不肯栖乔木。乔木将倾折,不得一回顾。”
东方一动不动,默默地看着,目光却仿佛越过她看到了远处。这极至的动与静交融在这个清晨,像秋的浓烈与机警,背后深藏着冬日肃杀。无论他...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