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拜托你安排的那两个人现在可在府中?”
岔开话题,连城问起段恩离和风佑,那日回宫后,她托怀沙安排两人住在宫外,不知现在还在不在南阳。
“微臣已安排他们住在城东别苑了,王后……呃,不,公主若是想去,我这就安排。”现在连城的身份有些尴尬,国主一死,按以往旧历,宫中女眷要么殉葬,要么出家,只是由于连惑的关系,对于连城,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动她;所以称呼上也不由让人烦心起来。
连城点点头,跟着怀沙向门外走去。
怀沙的别苑不大,但布置地极为雅致,院内种了大片的葭南花,水塘内,芙蓉次第,又是另一番美景。段恩离正在园中练剑,招式凌厉,罡风阵阵,连城拍着手走近他,但两眼却不由自主地左右巡视。
“公主可是再找风公子?”段恩离笑问。
“是在找那个疯子!他跑哪去了?”
“他一早便出去了,说是夜晚才回来!”
连城“奥”了一声,没注意掩饰自己明显的失落,跟段恩离聊了半晌,连城起身告辞,临走时将怀中玉佩递给他,段恩离大喜,忙问道:
“公主从哪里寻得的?”
连城笑了笑:“也是机缘巧合!公子是有福之人,此物失而复得,必有喜事!”
段恩离淡笑,道了谢,送走连城,自己独自坐在园中欣赏着暗荷残阳。斯时,芙蓉已败,烈阳已退,园中暗暗流动着一股气息,心旷神怡。夕阳的红晕将他白色的衣冠染色,周身散发出一股晕黄的光圈。
他一手提着软剑,一手握着翠绿的玉佩,玉珏上的流苏随风轻摆,似低低地哭泣。
--“恩离,你的剑呢?”
“恩离,找不到剑你就用我的好了!这剑是我特意让人用紫铜铸成。紫铜性软,本不宜做兵器。但你用惯了软剑,这举轻避重的习惯恐怕一时改不掉了!”
“嘻嘻,被你发现了,没错,剑是我偷的,怎样!”
“恩离,有时候我好嫉妒那把剑,为什么它可以时时刻刻伴着你,但我不可以……”
手心一点点的握紧,玉佩的棱角深深嵌进手掌的肌理里,段恩离的思绪穿过时空,落在那张心爱的容颜上,可记忆却蒙上了淡淡的沙尘。
所谓造化弄人许就是这样,该是...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