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禁刑罚之中,“屋圈”比“墙圈,丶更狠,“墙圈”至少还有一角天空可以在院里散散步,见见天日,一旦“屋圈”那真是终生不见天日连光线都看不到几许了。可是对一个帝王来说对一个犯了谋逆大罪的人,即便他是皇族屋圈也是极大的恩赐了,不得不说,因为爱妻的缘故,朱棣对这个大舅真的是仁至义尽了。
徐景昌默然不语,他生父的死,大伯难辞其咎,可是作为封建时代的一个大家族的弟,他又无法对自己本族的族长产生刻骨的痛恨。如今天下已定,君臣名份已定,得到皇帝优待的大伯不甘寂寞,竟然又干出这样的事来,皇上只是幽禁了他,还能怎么说呢?
夏浔轻叹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只是想嘱咐你,这件事,千万不要让茗儿知道。”
说到这里,夏浔脸上微微一热:“你也知道,皇上下旨赐婚,我和茗儿……”
徐景昌颔道:“是,我知道,大姑母已经交待过了,不日……两家联姻,辅国公就是我的姑丈,两家永成姻亲。”
夏浔笑笑,又轻轻一叹,说道:“是,令尊当日身故的时候,茗儿很伤心,这件事对她伤害很大。如今,魏国公冥顽不灵,又做下这许多事来,茗儿听了必然更加伤心。皇上虽然法外施恩,只是施以幽禁之罚,可骨r至亲受此刑罚,我恐茗儿……我不想茗儿再有伤心难过,所以特意来嘱咐一下,这些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
徐景昌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明白!”
“小姐!”
巧云站在门口,背着双手,歪着头看着茗儿笑。
夏浔求亲,皇帝赐婚的事,姐姐已经告诉茗儿了,小妮子又羞又喜,自从知道消息,这一天都有些神思恍惚的,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儿,有些欢喜,又有些待嫁的忐忑,大概这是每个将要为人妻的少女待嫁时的通病,欢喜、兴奋之中,总有一丝莫名的紧张。
神思恍惚了半晌,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其实只是坐在那儿了一阵呆而已,脑里什么都没想。
巧云看着小姐的模样,觉得好笑,不禁唤了一声,茗儿回过神来,扬眸看见巧云促狭的眼神,便有些不自在地道...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