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夏浔怒极大笑,对纪纲道:“小小伎俩,岂能瞒我耳目!纪纲,若说瓦刺举动不能尽由万松岭掌握,我信!但是烧了阿鲁台粮草,俟其粮尽再攻与瓦刺大大有利,瓦刺诸部首领不会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如今瓦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事出反常,你叫我如何信得?”
夏浔怒声道:“这一战固然惨烈,固然打得热闹,却也提前叫他们分出了胜负,息兵罢战几成必然而他们的力量还没有耗光,图一时之快,却是贻下无穷后患。至少,我们现在只能强行c手期间,而不能等阿鲁台穷途末路,主动求助以显出师有名!至少,一旦事态超出预料我们将不得不动用武力,而本该在他们之间内耗掉的那些力量,现在却得用我大明将士的性命去换!”
纪纲若非心虚,未必能忍夏浔如此呵斥,听到这里,终于还是忍不住撇嘴,懊恼道:“国公何出此言?当兵的就是打仗的,欲开疆拓土安能没有流血牺牲?”
夏浔厉声道:“本可死三千,却要死一万!流血牺牲,数倍于前,这不是拜你纪纲所赐吗!”
纪纲心头一跳,被夏浔威风所慑一时竟不敢分辩,反正夏浔再如何愤怒也不能把他如何,纪纲只以沉默对待便是。夏浔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道:“皇上就要来了,你给皇上放了好大一场焰火,漂亮!很漂亮!可这焰火,是用许多本不该也不必牺牲掉的性命堆出来的!纪纲,你会付出代价!”
“国公……”
夏浔拂袖而去。
纪纲站在堂上,怔立良久,讥消地一笑,道:“你来,就为摞一句狠话,向我纪纲摆你的威风么?呵……“呵呵!”
夏浔出了纪府的大门,扳鞍上马,冒大雪行过三条街道,眼看就要拐向所住馆驿,忽然一拉马缰,将那前来报信的胡汉成唤到身边,厉声吩咐道:“你往金陵去,到东辑事厂找木督主,告诉他说,‘一杀了因果””
彤云密布,朔风萧萧,今年草原上的雪是一茬接着一茬,也只有这连续不断的暴风雨,才能掩去草原上不断洒落的鲜血、吹去那浓浓的血腥,还天地一个清白干净。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积雪盈尺,深可没膝,这种恶劣得无以复加的鬼天气,并不利于行军作战,而纠缠在一起的鞑靼和瓦刺双方,又不可能在这样的气候下暂且休兵罢战,对峙着直到春暖花开,因为鞑鞑远道而来,所需皆取之于...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