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象爻陪着曹蒹葭一起眺望远方。
“就算不能亲眼见到自己丈夫挺直腰杆的那一刻,我也知道二狗是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曹蒹笑道,“从一开始每天五点钟准时回家吃饭,到最迟晚上11点到凌晨,他越来越忙,图什么?一个最大幸福就是饿了能吃上饱饭困了能有媳妇暖被窝的男人,除了给娘和爷的坟墓修得好一点,他其实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太具体的野心,他比在深山里更勤劳地在这里在那里下套子抓城市里比野山跳更狡猾比黑瞎子更凶悍的猎物是被我的,因为我这个狠心的媳妇让他不得不去做一件一件辛苦差事,象爻以为二狗不想停下来歇口气,不想在钟山美庐住上一晚,不想学着那些城里有钱人一样横行跋扈?不想嚷着‘我能开着车进出省委大院’?他比谁都想,但他知道我不同意要付出双倍汗水地去拼搏,去出一口气,让南京,让曹家的人,让我,都知道当初叫曹蒹葭的女人交给他身无分文的陈二狗是天底下最正确的事。”
陈象爻默然。
曹蒹葭呼出一气,笑道:“我在等等着二狗一个一个耳光还回去,童心不是第一个不是最后一个。”
陈浮生沉默而安静地站门口,台上主持人让两名戴白手套的负责人员将那幅长两米宽米的草书小心翼翼展开浮生习惯性地轻微弓着身子,这幅字画是曹蒹葭前几天让他写的,宣纸笔墨都早早准备好,说是让陈浮生随便写点,唐诗宋词元曲都无所谓,陈浮生一时兴起就写了疯癫老头当年最钟情的《寄辛幼安和见怀韵》,却也不见媳妇要挂在哪里,没想到今晚会出现在慈善晚宴,而且还是压轴拍品,陈浮生不怕出丑,儿时沙地上一段《老子河上公章句》就能让李姓老人刮目相看,20年后一幅大气磅礴的草书又能丢人到哪里去。…/
“这幅《寄辛幼和见怀韵》起拍价是……”主持人望着手中那张小纸条,愣了一下,转头望向远处的负责人,那位慈善晚宴的发起者朝主持人点点头。主持人略微为难地着头皮道:“起拍价是1块钱。”
哗然。
此刻投影仪已经将那幅草书投到大屏幕上。钱子项和陈春雷同时说了一声好字。《寄辛幼安和见怀韵》不是章草也非今草。而是狂草。书法精湛地钱子项感...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