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几个县收帐,很顺利收了二百四十多两银子,本来按老板的吩咐再买些东西就回来,可是路上遇到一群恶人追打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他路见不平上去相助,居然发现那小女孩是妹妹小兰。原来她被卖到妓院里,被当成未来的摇钱树,被着学琴棋书画还缠足,学不好就挨打挨骂,她受不了,跑了出来。庭柯气愤之极,掏出身上所有的钱赎她,那妓院老鹁可是把小兰当未来花魁狠下本钱培养,还很不情愿,庭柯苦苦哀求,又说要告她良为娼,对方才让了步,同意他把人领走。
所有人听了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庭霜气得手发颤,问:“然后呢?你身上没有一个钱是怎么回来的?”
“当然是一路讨饭回来的。”庭柯身上没有一文钱,卖了棉衣棉鞋换了吃喝,吃完了只能背着小庭兰路要饭光着脚走了一路,坐车是不用想了。
“那你们住哪儿?”庭霜又生气又心疼地吼。
“有空着的破庙就住破庙里,没有就在富人家的门d凑合一晚,运气好的时候在农户投宿,人家会收留……”
庭霜难受地一口气憋在胸口,快上不来气,蹲下去问小兰:“小兰,出了什么事?你妈妈呢?”
小兰又黄又瘦,头发干枯,一双被缠过的小脚放开后受了冻也没有及时用药,已经红肿溃烂,小手上也有好几处血道子,更让人震惊又心疼的是,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活泼可爱带点小顽皮的女孩儿,一双黑眼睛里是冷漠、麻木,充满敌意。
听到庭霜问,她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没有一点反应。
“他妈的,等我查到怎么回事,我剁了那龟孙子。”庭辉气愤难以自抑,一巴掌拍到木板桌上,桌上放着上顿吃的剩饭,桌子被他拍得一震,上面一个剩窝头骨碌碌滚下来。
小兰有了反应,伸手抓起滚到地上的又冷又硬的干窝头,也顾不上擦掉上面的灰就急急往嘴里塞。
一下子,庭霜眼里觉得热辣辣快冲出眼泪,一把夺过小兰手里的冷馒头,喊道:“李嫂,赶快做饭,平安,去烧水,老二,你带小兰去隔壁周婶家,让她给小兰洗洗,找件棉衣穿。”
安排完,庭霜去后院劈柴,举着斧头一下一下,狠狠地劈着,很快地上堆了一大堆柴火,他仍然劈个不停,越劈越狠,好象把所有怨气发泄到木柴上。
宝琪在旁边一直默默地看着,等他筋疲力尽停了斧子,才上去劝道:“你别再生气,气坏身子可不好。”
庭霜喘口粗气,说:“你有兄弟姐妹吗?如果你的弟弟妹妹在这么冷的天气,穿着单薄的破衣服,走了近千里一路讨饭回家,拣地上的冷窝头吃,你是什么...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