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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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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楚城翻了个身,手掌下意识地在被中摸索,独孤月屏住呼吸,随手抓了一个枕头塞到他的臂间。

抱住枕头,楚城这才安然睡去。

在心中松了口气,独孤月轻灵地摸到后窗边,轻轻推开窗子,足尖一点,敏捷地翻出了窗口。

夜凉如水,刚刚钻出温暖被窝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两抖。

迅速将手中袍子套到身上,套上靴子,独孤月迅速向王府后院摸了过去。

回到王府之后,借口好奇,她已经将路踩好,现在这逃离便显得格外便捷。

小心翼翼地向着花园后墙上倒泔水的小门摸过去,独孤月并没有听到窗内传出来的那一句,若有若无,透着几分孤寂的叹息。

与王爷,同床共枕!(3)

与王爷,同床共枕!(3)

王府的戒备并不森严,楚城这家伙似乎总爱把自己的精力耗废在奢华之事上,对于安全事务却并不是很在意。

那些普通侍卫对独孤月来说,跟本就不成问题。

没多会儿,她就顺利地来到那扇白天见过的小门附近.

取出短刃割开上了锁的门闩,独孤月毫不犹豫地冲出了这座无形的牢笼。

急奔向前,她大口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正要拐进一道巷道,后背却突然生出一种刺刺的感觉。

隐约中,似乎有人在向她悄悄窥视。

看不到那人,却能感觉到那人仿佛鹰隽一样的眼睛,带着冷冷寒意在她看不到的某处盯着她。

没有回头,没有停顿.

独孤月猫一样闪进了黑暗的窄巷,向前奔了几步,又无声地倒退回来.

将小小的身板贴到了冰冷的石墙上,屏息凝听。

突然,如猎豹一般扑出。

踢膝,擒手,拧臂,右手短刃如闪电般刺向对方后颈。

对方也不是简单角色,身子突然向下一沉,电光火石之间让过了她的刀锋。

独孤月的薄刃险险地擦着他的头顶掠过,几根发丝顿时被削断滑落。

“公主,是我!”

压低的声音,在独孤月刺出第二刀的时候带着惊喜响起。

顿刀收手,独孤月的眼睛里也闪过亮色。

巷中黑暗无法视物,她却只凭那声音便确定了来人是谁。

“此处不易久留,快走!”

拉住对方的手并不松开,她低语一句,大步向前。

刚才她感觉到的目光绝不是柳无痕的目光,那个人能够让她也感觉不到具体在何处.

实力,显然在柳无痕和她之上。

不过,论起跟踪和反跟踪,独孤月可是一点也不觉得对方会是她的对手。

七转八拐,在巷子里穿梭,独孤月的转弯和前进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与王爷,同床共枕!(4)

与王爷,同床共枕!(4)

看似是想要向东,却突然转到西边,看是想要直行,却莫名地又拐了弯。

前世本是杀手的她,跟踪本是家长便饭,M国的精英FBI出动一个小队跟踪她,还不是照顾被她玩得团团转。

直到,感觉不到那对阴寒的目光盯在后背上,独孤月这才收步住身,松开了紧抓住柳无痕的胳膊。

“有人跟踪?!”柳无痕轻声询问。

诚然,他没有独孤月那样的敏感,却也从她的反应中感觉到了什么。

“没关系,已经甩掉了!”独孤月语气轻松,久别重逢,竟然少有地夸奖一声,“这次你反应不错,走吧现在换你带路!”

只是淡淡的一句“不错”,却已经足以让柳无痕心中满足。

春语姑娘原本答应他待天亮之后想办法安排他去到王府附近看人,可是柳无痕睡到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索性就悄悄溜出来,摸到这王府附近,哪想刚刚转到后门这边,就见一道小小黑影从王府里溜出来,看那身形,正与独孤月相似。

他心中大喜,立刻便追了过来,之前吃过亏,这次自然是加倍小心。

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本是随意碰碰运气,却刚好寻到想寻之人,又得到她一句嘉奖,柳无痕心中只被喜悦填得满满的。

“跟我来吧!”转身向前带路,他的声音里都透着快意。

二个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静寂的小巷中,很快,就连脚步也听不到了。

不远处,隔了两道巷子的死胡同里。

全身裹在黑衣之中,只露出一对眼睛的男子忿忿皱眉。

想他如此人物,竟然跟丢了一个小太监,这番回头,该如何向主子交待?!

想到自家主人,黑衣人藏在头罩下的眉顿时紧紧地拧到了一处。

几经踌躇,到底还是无奈转身,急掠而起,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人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与王爷,同床共枕!(5)

与王爷,同床共枕!(5)

“跟丢了?!”

淡淡三字,却透着复杂的情绪。

质疑、惊讶、愤怒……

“属下无能!”黑衣人肃身而立,目光低低地垂着,眼底闪烁着忌惮之色。

锦榻上,楚城懒洋洋地婆娑着怀中的枕头。

房间内,许久沉默。

目光小心地盯着他摩挲着枕面的纤长手指,黑衣人背上的冷汗就溢了出来。

被中的楚城,突然朗笑出声。

“这个小东西,果然不简单呢!”

岂止是不简单?!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竟然能甩掉他这样一位追踪高手,这小东西,是妖啊!

黑衣人在心中暗忖,嘴上却是不敢出声,就连呼吸也压得很缓很低。

好不容易,楚城才收住笑意,婆娑着枕头的手指抬起来,向黑衣人很淡地挥了挥。

“去吧,十天之内,给我查清楚我的小可儿究竟是什么身份!”抬脸,目光温柔地看向黑衣人的脸,楚城的语气似乎却似乎是在替他担心,“十天,应该没问题吧?!”

黑衣人背上的冷汗流得更多了,“没,没问题!”

“恩!那就去吧!”楚城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将那个柔软的大枕头压在身上,“外头天凉,小心别着了风寒,本王还是很器重你的,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的语气,温柔无比,那样子,仿佛黑衣人与他是多么亲密的朋友一般。

只不过,这些温柔之语,听在黑衣人的耳边,却似喝骂威胁还要让他胆寒。

“王爷放心,属下这次绝不会再失手了!”

向着背对着他的楚城深深地鞠了一躬,黑衣人缓缓退至窗边,无声地推开窗子掠飞出去。

窗外,秋风如刀,却远比那温暖的寝室更让他觉得自在。

“小可儿,今晚儿上,你可真是不乖呢!”

被窝内,楚城猛地张齿,咬住了怀中的枕头。

与王爷,同床共枕!(6)

与王爷,同床共枕!(6)

独孤月的回归,绝对是一个惊喜!

不光春语姑娘,就连谨儿和小九他们几个也都从床上爬起来,套了衣服到厅里来见她。

看到独孤月,小九立刻就跪身在地,向她又是叩又是谢。

可以说,如果那天没有独孤月,就算小九勉强保住这条命,只怕这腿也要废掉一条。

看到这些久违的面孔,独孤月也是心中微有凄凄,只是她一向性格深沉,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

几个孩子与独孤月交谈几句,柳无痕便向谨儿做个眼色,将几个孩子带出了厅去。

春语姑娘也就起身离椅,带了独孤月和柳无痕来到书房。

“你的事情,我已经与长老会提过,他们愿意接收你和无痕入会!”

一脸欣慰地看着几经坚艰才与她重逢的这个清瘦少女,春语姑娘满心满眼里都是欣赏,

“我相信,他日你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

“能和姐姐并肩作战,月儿很高兴!”

独孤月笑着点头,脸上写满欣喜。

加入天下会只是她的第一步,她可不是真的想要为什么天下大同奉献终身,也永远不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枪。

那样的想象太飘渺也太不现实,她要的只是杀了楚央,夺回本属于这个身体的一切。

而天下会,不会只是她的跳板,或者说是她想要利用的工具。

春语姑娘笑着倒一杯热茶给她,

“你突然离开楚王府,只怕楚城不会善罢干休,明日一早,我们就分批离开,你先喝杯茶暖暖身子,我去安排人帮你收拾一间房间出来!”

接茶起身,独孤月仰脸看她,

“我们去哪儿?!”

“北关!”春语姑娘扶住她肩膀,“传闻周雄一直在派人寻找你的下落,或者我们可以和他合作!”

周雄?!

对这个名字,独孤月也略有耳闻。

与王爷,同床共枕!(7)

与王爷,同床共枕!(7)

“他要找我?做什么!”挑起眉尖,独孤月不解询问。

在船上的时候,她曾经听楚城偶尔提起。

这周雄原本也是将才世家,三代都为离国大将,一直据守在离国北关一带。

后来离国被破,他便揭杆而起,打与复离的名头与楚央作对。

他拥兵五万,又琚关而守,楚央大军原本已经到了离国中部,后因楚越两国联姻,不再前攻。

北关这块便一直周雄麾下保持着平静,并未被离国战事殃及。

“公主此时是离国唯一后人,他寻人自然是想要拥你而立!”春语姑娘笑着答道。

拥她而立?!

如果说这周雄真是忠义之将,当初为何在问天城的皇上太子有难时,不曾出兵相助。

独孤月在心中不屑地撇嘴,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太多,只将一对眼睛深沉投在春语脸上。

“春语姑娘觉得此人可信?!”

“我知道你是介蒂他之前未曾出兵相助问天城!”

春语姑娘蹲下身,将目光与独孤月平视,

“大将调遣,原本是依皇令而行,当时周雄远在北关,就算是知道楚央发兵,未曾接到皇令,也不敢擅自为之!

究竟是您的爷爷未曾下令,还是这军令在路上出了差错,我们还在调查之中,到时候自然会给你一个答案。

不过眼下来说,北关一带要比这里安全许多,我们先到那里,却并非就是立刻要与他合作,等事情有了结束,再决定不迟!”

“恩!”

独孤月乖巧点头,心中却是暗下决定。

如果是这周雄明明接到了皇令,却不曾出兵相助,间接害死了她的爹娘和蓝桥。

那以,她定要他,付出他延误战机的代价。

至于他手下的五万军马吗?!

独孤月轻扬唇角,在心中哼了一哼。

或者,就是她的第一支军队了吧!

与王爷,同床共枕!(8)

与王爷,同床共枕!(8)

短暂的修整,今天天刚蒙蒙亮,一行人便再上征途。

为了以防万一,独孤月被装在箱子里,装在货车上,那些孩子也分批乔装出城。

结果出乎意料,城门依如往常一般如时打开,街上也并没有他们想象的四下追查的士兵。

似乎,楚城对于这个小少年地丢失并没有太过在意。

隔着箱子上的小小透气孔听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独孤月的心中却是越发疑惑。

如果楚城大肆追查,那倒是正常的,现在他这般深沉地连点动静也没有,实在是太过反常了些。

难道说,这家伙还在床上没有醒来,没有发现她丢了?!

不,不可能!

几乎是立刻,独孤月便否认了这个推断。

那个家伙,看上去似乎是吊儿郎当,她却一直有一种直觉。

那个妖孽,不同寻常!

马车轻晃着行出晋城大门,一路向北,直行到僻静无人处,独孤月才重新被放出箱外,恢复自由。

呼吸一口箱外清爽的空气,独孤月侧脸回望,在心中轻轻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是与那城市道别,是与那河道道别,还是与某人告别……

独孤月没有细想,她只是清楚地知道,总有一日,她要回来,而且是带着大军如狂风卷来。

撕碎那城墙上的楚字大旗,将这离国的国土一分分,一寸寸都尽收掌中。

“主人,走吧!”

将马送到独孤月面前,柳无痕的脸色深沉中透着恭敬。

接马缰,翻身上下,独孤月的目光笔直看向远方。

“走,咱们去会会那位周雄大将军!”

随在她身后上马,回首看一眼那城墙在秋风中翻滚的楚字大旗。

柳无痕轻夹马腹,紧步相随。

现在,她和他都自由了!

那么,这之后的日子,将是那些让他们不自由的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与王爷,同床共枕!(9)

与王爷,同床共枕!(9)

越向北行,天气越显寒冷。

北关地带原本就地处离国北缰,与大月游牧只一山之隔。

北关一脉,起于燕国,到离国境,才真正显出高耸之势,至高的山峰,常年都有积雪。

十月的晋城还不过是浓秋,行到北关一带,便已经有了冬的冷冽。

连迎面吹过来的风,都带上了刺骨的寒意。

为了方便出行,独孤月依旧套着男装,墨绿色大氅镶着一圈白色的毛领,越发映得她肤白唇红。

这个原本就不小的队伍,这一路上,又壮大了不少。

战火已熄,被战争洗礼之后的离国大地却依旧是哀鸿遍野。

这一路上,他们埋了多少尸体早已经记不清楚了。

随行孤儿的数量迅速由原来的二十几个增加到近百个,如果不是独孤月吩咐将那些年纪太小的孩子送与流民寄养,只怕这个数量还要翻个倍。

干粮早已经浪费殆尽,原本用来拉货的几只驴子亦已经变成食物化成这些孩子的口中食粮。

马用来拉车,年纪的孩子和女孩子们坐在车厢内,独孤月和柳无痕二人只能坐在车顶,迎风而行。

双脚随意垂下,独孤月左手捏着一根捡来的半截枯枝,右手的刀便在枯枝上不停地刻画着。

这一路行来,她可不敢有半刻倦怠,就算是赶路的时间,也利用这种方法训练自己对刀的控制力。

快,是目的,控制力却是手段。

想要让刀足够快,足够准,足够狠,手掌对刀的控制力绝对是跟本。

之前手上的硬茧被楚城的丫环保养到消失,这让她的手指更加敏感。

也不知道他们为她用了什么密药,这次尽管她练习强度加强,那手上的茧子竟然没有留下。

每隔三两天,她的手掌都会褪掉一层老皮,那手掌和手指便始终保持着无比地顺滑柔嫩。

与王爷,同床共枕!(10)

与王爷,同床共枕!(10)

起初,独孤月还担心,这双手是不是被楚城废掉了。

很快她就发现,这手虽然看似柔嫩,捏一捏都会捏出水来,实际上却比之前更加坚韧了,她偶尔不小心割到手指,不仅伤口不深,而且很快复原。

那双看似嫩得出水的小手,已经逐渐有了非凡的狠厉,却丝毫不显山不露水。

每每看着自己的手掌,独孤月总是不禁想起那个至今她尚未看透的妖孽少年楚城,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他造就了她这样一双手掌。

“这个人,好眼熟!”

身侧,柳无痕的声音将独孤月拉回现实。

收加思绪,看向手中那只已经初具雏形的木雕,独孤月淡淡挑眉,“像谁?!”

柳无痕眨眨眼睛,“我说了,你可不准踢我下去!”

“威胁我?!”

独孤月手腕一翻,突然毫无征兆地出手,将手中短刃刺向他的颈间。

向后偏身,柳无痕偏颈躲过她的刀,右手便抓住她持刀右手。

哪想,独孤月左手一探,手中木雕便磕在他的鼻梁。

自然,只是轻轻一磕。

如果真要杀他,这一击便要将他的鼻梁击碎,到时候血溢向眼睛和喉咙,就会影响视力和呼吸,近而影响攻击和节奏,然后她的右手刀便可夺他性命。

“说!”

收回木雕,独孤月没事人一样继续用刀尖刻着那小人的耳朵。

重新坐直身子,柳无痕揉揉被磕疼的鼻梁,脸上也是十分自然。

这一路上,他早已经习惯了独孤月这样的行为。

在她的高压训练下,亦已经养成了随时随刻保持着警戒的习惯。

实战,永远是武力提升的最佳训练。

在独孤月这种每次都仿佛要命的训练中,柳无痕的身手亦有了质的突变。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柳无痕笑嘻嘻地看一眼身侧的独孤月,“我觉得,这人很像……君白衣!”

与王爷,同床共枕!(11)

与王爷,同床共枕!(11)

“君白衣?!”独孤月鄙夷地念出这个名字,再看看手中的木雕,将目光郑重在柳无痕脸上看了一眼,便重新移到了那只木雕上,“你觉得像他?!”

柳无痕自然地将目光随着她看过去,手指也跟着抬起,指点着那木雕上小人的眉眼,

“你看这小人那股跋扈的样子,简单就是君……”

噗!

尚不待他吐出后面的白衣二字,独孤月突然便飞起一脚,将他踹下了马车。

“不够警觉,罚你跑到天黑!”

事出突然,柳无痕却没有太多慌乱,就地一滚,已经卸掉摔下来的力道,想都不想,便随在马车边跑步前行。

虽然双腿双臂都挂着独孤月吩咐,谨儿为他们二人缝制的铁砂袋,他的步伐却依旧轻盈快捷。

每天,他都要被月儿踢下马儿,随着马车跑上一阵子,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习惯如家常便饭。

如果老将柳青泉下有知,自己十几年都不曾训练出样子的儿子,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调教到如此身手,不知道心中会做何感想。

君白衣?!

皱眉盯着那只小小木雕,独孤月赫然发现,这木雕的感觉和气质,竟然真的与那家伙极为相像。

什么吗,她明明想要刻的是一代剑师蓝桥想要送给春语姑娘,怎么刻来刻去却刻成这个家伙了呢?!

扬起薄刃相要割乱那木雕眉目,目光触及那镶着白色玉石的精致短刃,独孤月心中顿生烦燥。

收刃入削,将刀和木雕全部塞回身上,独孤月深吸了口气,顺手扯掉身上大氅,双手在车厢上一撑,人便轻灵落在了柳无痕身侧,随着他一起奔跑起来。

看她与他一起练习,柳无痕顿时来了精神,

“主人,咱们比试一番如何?!”

斜他一眼,独孤月没有出声,只是突然迈一大步,便冲上前去。

与王爷,同床共枕!(12)

与王爷,同床共枕!(12)

北风劲。

尚未回复生机的战后离国,驿道上人烟稀罕。

独孤月和柳无痕二人,腿上臂上俱是绑着铁砂袋,却仍旧是键步如风。

不多时,竟然将马车都丢在身后。

坐在车辕上,看着跑在车上的那一灰?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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