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听着下属的回报。
“猎人网站的悬赏已经挂好。”
“已经有三个持有猎人证的杀手说愿意加入。”
“揍迪客家族说他们的首席杀手目前有任务,所以不再接受新的委托……”
“拍卖品还没有找到……”
“地下拍卖会失踪人口还没有找到……”
林帕尼的眉头慢慢锁了起来。
最后一个报告的家伙格外倒霉,因为他说得是,“林帕尼先生,刚刚得到消息,阴兽部队全军覆没……”
林帕尼猛然起身。
所有人一震。
他不言语,走到落地窗边,自百层高楼俯瞰梦幻之城。一屋子人大气都不敢透一下。
吸气,他终于道,“马上通知下去,明天早上8点,召开十老头紧急扩大会议!务必要参加,绝对不可缺席!还有……”拳头收拢了好几次,终于展开,像是颇不甘心似的,“给我联络克鲁奇小姐!”
数分钟后下属回报。“其他九位均联络到,都表示一定会到。只是……克鲁奇小姐她……”吞吞吐吐。
“怎么?”
“联络不到她。……没在拍卖会上,也不在克鲁奇家族的主屋,……饭店里也没人,好像也不在嘉年华舞会上……”哆哆嗦嗦。
“够了!下去!”林帕尼斥道。
如同大赦,那人一鞠躬退场。
佩伯雷无声轻笑了下。
果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林帕尼也就不得不重视她了,是不是那位小姐早就料到,故意消失吗?
“笑什么?!”林帕尼突然冲他吼。
“没有。”他收敛眉眼,恭恭敬敬的道。
林帕尼显然是颇为怀疑的打量他。“立刻给我去联络到克鲁奇小姐!否则你就别回来!告诉她,我特别授权她列席明早8点的十老头紧急会议。作为交换,她明早7点必须出现在我办公室里!去吧!”
佩伯雷领命,躬身离去。
最后那声真的好像吆喝一条狗一样呢。
佩伯雷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窗边,拨叫阿维德的手机。
他现在站在他以前憧憬的高度,看着做梦也想象不到的景象。可是……又如何呢?
现在人们称呼他,多用林帕尼身边的×××,那么将来他死了以后,是不是就没人会知道他到底是谁。
佩伯雷自嘲的一笑。
那个时候,谁也记不起他的真名,他的墓志铭上多半会写道——
十老头之首林帕尼身边的走狗葬于此!
窝金被抓走?
这简直是自旅团成立以来也少有的大事。
散坐在房间里的旅团成员却依然纹丝不动。
已经追踪到了。我刚刚抓住了一个家伙,他是阴兽部队里负责搬运的。他知道拍卖品在哪里,不过……嘴还挺硬。飞坦道。
“你带他回来。令他说出拍卖品的下落,不可暴露我们的集合地点。我让芬克斯接替你,务必把窝金带回来。”库洛洛平静的部署。仿佛刚刚根本没有玩过那样一场牌局一样。
没问题。
“还有,以窝金的个性,被抓一定会很窝火。让他不可以冲动。”
是。飞坦应道。
收了线,库洛洛道,“那么,牌局到此为止。芬克斯准备出发吧。”
芬克斯只差没一跃而起,“我还担心没机会表现了呢!”遭来帕库的白眼。
很可惜……刚刚平手了,却没有机会分胜负。
不过,他今天已经玩够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最好的总要留在最后不是吗?
西索微微一笑。
库洛洛又执起书。(书名:《HUNTERXHUNTER》vol.10)
西索忽然起身。“我还和人有约,可以出去一下吗?”
“去报告你的老板吗?”库洛洛放下手中的茶杯,头也没抬。
“我的老板……呵呵,不就是你吗?”西索怪异的一笑,又问道,“可以吗?”
“可以。”库洛洛答道,“不过要在明天下午六点以前回来。”
西索走向门口。
“hisoka!”库洛洛再度叫住他,依然没有抬头,这次放低了声音,缓缓道,“又去策划什么坏事,嗯?”
西索闻言,转脸,露出一个勾魂摄魄的邪笑。
“那是当然了。”
tbc
追 猎
下章×预告:
被 猎
下面有些西索和伊耳谜之间的互动。
下章-追猎×被猎-轻估×老板×夜色心情(好烂名字==)
西索:小伊也要来了,等的我好辛苦^o^◆
伊耳谜:你哪里是在等我。
轻估×老板×夜色心情
追!猎
前情×提要
被!猎
库洛洛与西索尚平手,牌局被打断,库洛洛听到窝金被抓之後,重新部署。另一方面,林帕尼的态度引起了佩伯雷些许不安。
追猎×被猎II-26-轻估×老板×夜色心情
後来,库洛洛时常会想起,那个时候,如果他再重视一点就好了,如果他意识到局势变得有些微妙,如果他执意命令被救出的窝金直接回到集合地点,……
那麽,窝金大概就不会死了。
明明知道咖啡诡计多端,绝对不会甘心就戮。他为什麽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他最初并未料到这个游戏会牵扯其它团员,也不认为咖啡有那个胆子和能力去动旅团团员。
所以,他的大半精力放在了那个在他身边,却三心二意的西索身上。
是的。
当他意识到他自己轻估了形势,错误也就不可挽回了。
他不能找任何理由推卸责任。
的的确确,是他的错。
──这当然是後话。
当那个时候听到窝金被抓的消息,库洛洛只是略微诧异,黑道集团居然还藏著这样的高手。而且经其他团员确认,不是阴兽的其中一人。
他开始思考,这个人和咖啡之间是否有著某种关联,或者,就是咖啡指使。但他不认为是後者,因为这个游戏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如果她对他足够了解,她就会知道,牵扯团员只会让她死的更快!
相比之下,另一件事,他更加在意。那就是西索的图谋。
在牌局中,西索曾经企图套他的话,也就是说他想知道库洛洛袭击拍卖会的真正原因。
库洛洛与咖啡之间,玛琪知道的最多,帕库,芬克斯,侠客也是只知其一。
跟在咖啡身边也有段日子,他不信敏锐若西索就没有察觉咖啡的异状。那麽,他二人之间可会有什麽联系?
至於合作,照目前的状况推测,应该是没有──这才让他奇怪。
西索这样有利的帮手,为什麽咖啡一直不用来对付他?
又或者,他们二人早就达成默契,西索根本就是个犹大。
只是……如果西索和咖啡之间有什麽交易,那咖啡会用什麽样的筹码来吸引西索呢?西索会是那种好操作的人吗?
毫无疑问,那场牌局──虽然最後两人谁都不肯相让一步──但最初,西索的目的则是在试探他的防备底线。
试探岂是只有他一人才会,所以他会问,“去报告你的老板吗?”
他竟然答他的老板是自己……
不过,西索的谎言一向不少於他的纸牌。
其它团员到了约克鑫就只有一件事──听从他的指示,夺取拍卖品。
他倒好,隔三岔五出去透个风,见个面什麽的。
虽然他到现在依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也没有犯一点错误──这更像是有很大图谋的人,非常谨慎的做法。
只要想到这个人能在他身边一呆三年却滴水不漏,这份可怕的耐心,就让他有十足的理由对他随时保持警惕。
“又去策划什麽坏事,嗯?”他继续问道。
这次,西索可是给了他一个相当肯定的回答。
无论如何,窝金被抓,西索对他表现出来的兴趣,让这场游戏的走势混沌不明了──但目前,一切还在他的掌控中。
他在考虑明天是否出席黑道集团的会议,然後确保那个女人不会再在拍卖会上耍任何花招。
这是他的游戏,他赌上的只有自己的性命,所以,他不能拿任何团员的生命,还有旅团的存在去冒险。
列席?阿维德的声音平缓的自电话那头传来。
“你当然知道意思,就是只能听不能说。”佩伯雷耐著性子和电话那头的人周旋。
电话那端的杂音比他的声音还响,可想而知阿维德在一个多麽喧嚣的地方。而且他说了要找的是咖啡小姐,但是看样子这个人却打算不让他如愿。
小姐说了,她不喜欢听人吵架,尤其是十个老头子吵架尿地盘。阿维德的声音里夹杂著隐忍的笑意。
可能的话,佩伯雷也想笑,因为咖啡的确把十老头会议的场面形容的恰如其分,但是肋骨的痛让他笑不出来。
“你让我怎麽去报告老板?”佩伯雷无奈。
照实说。那边不知死活的建议。
不知为何,佩伯雷突然羡慕起阿维德来了。
“我怎麽可能用你对你家大小姐那种说话方式来报告我的老板?”他置疑。
你羡慕?那边反而劈头问道。
佩伯雷哑然。
“不提这个。告诉你家小姐,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故意放任地下拍卖会出那麽大的事情,也死了那麽多人,现在总算引起林帕尼先生对她的重视,她还想怎样?如果不见好就收,就错失良机了。”
我会转达。阿维德还是事不关己的回答。
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吗?还是根本就意识到了却装作没有?佩伯雷觉得这小子慢慢也和他的主子一样狡猾了。
有那麽一瞬,他很想顺著电话线,把阿维德从那边拽过来洗脑。
对了。小姐的提议,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那边突然又道。
佩伯雷气馁。
竟然……完全给人看穿了啊。
收了手机,阿维德视线一转,很快找到了那个身影。──要在一群人中找到她实在太容易了。
那妖精正一手拎著鞋子,跟一大群小孩坐在世纪广场的大喷水池边踢著水,完全不顾一身价值不菲的礼服是否会弄脏弄皱。
本来一头高挽的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头,手套也脱掉了,她姿态慵懒而惬意,那一脸阳光般的笑是真心的──起码现在是。
叹气,他承认。以前家境贫寒但信仰崇高,养出了质朴刚健的他,何曾见过这等祸国殃民的主儿!
几个小时前,明明在舞会上作高贵公主。只是那表情既天真又世故,目光流转中带著几分玩世又有几分厌世,惹得一众苍蝇前仆後继。
她却嫌烦,不知使了什麽招,令方圆三米之内鸡犬不留。
他正高兴可以落个耳根清静,却又被她拖了出来,说什麽气闷,然後轻松躲过无数克鲁奇的保镖,便出来玩嘉年华。
看她像个孩子似的兴高采烈,他真是纳闷她知不知道那边出了大事,正找她找个天翻地覆。
去提醒她,谁知道她大小姐可好,秀眉一挑,威胁道,要是敢透露她的行踪,她就说是他拐她出来的。
当下堵的他哑口无言。要是一向在外人面前作单蠢状的她真这麽说,别人怎会不信?他有几条命也不够死的!
哼,他何德何能啊!
只不过是个雇员罢了,却兼职保镖与保姆。苦命的替她挡子弹和苍蝇,哦,还被误认做情敌。
这年头,难道做下属都是这麽命苦吗?
像佩伯雷,刚刚他明显听出他声音里的无奈和疲惫。
想当初,因为家累出来打工,被她意外发现他的念能。
就记得她一脸灿烂的笑,问他愿不愿意跟著她。当时他就被她笑得头脑发昏,应了下来才发觉,代价是卖身契一张,从此作牛作马不得有怨。
如果评选最富欺骗性笑容,她铁定会当选!
但大部分时候,她对他还是很不错的──作为一个老板。
她所有的盛气凌人,圈套陷阱都是用来对付旁人的。而给予他的,总是信任和尊重。
很多时候,可以杵逆她的命令,挑衅她的威严,甚至斗胆开她玩笑。
还有时候,她会采纳他的建议,包容他的不驯,甚至有不易察觉的关怀。
所以,留在她身边,他也自愿。
嗯?问他是在抱怨吗?不,他只是在心里发发牢马蚤。
入夜了,天气转凉。
理了理手中深紫色的雪纺纱长披肩,他走过去,替她裹起来。
她正在吃果冰,手和嘴都没有闲著,於是抬头,用目光笑著道谢。
“不问我谁的电话?”他也坐下来。
“你要不要吃?”她挖了一大勺问他。
“那边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阴兽部队全军覆没,酷拉皮卡抓住了一名旅团团员。”他继续道。
“……看来是不要了。”她一顿,但是又说著把勺子送进自己嘴里。
这种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只有这位天才小姐说得出了。
先跑去拍卖会场,又参加舞会,看了游行表演不过瘾,又想听音乐会。现在又回到世纪广场。
那个窟卢塔族人抓住了旅团团员,她现在该怎麽做?谁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
“接下来你要做什麽?”不禁问道。
“不.告.诉.你!”翻腾著手里的冰,她一字字道。
嗯,他活该。问这种问题是他的错。
“哦,对了,你现在还有什麽话,那边一定是洗耳恭听的。”
她正塞了一大口冰,待咽下去後,终於笑,“替我,慰问死难者家属吧。”
诺斯杜兰家下榻的饭店地下室。
被抓的窝金态度出乎意料的强硬,他的模样,好像他不过是过来做客,连正眼也不愿意看他们一下,仿佛他们都是死人了。
队长达路祖尼令妮翁的保镖们下去休息。酷拉皮卡却没有回到自己的饭店房间。
还有件事情……他必须去办。
而且,在彻底毁掉旅团之前,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安心睡下的。
随意扯下一片夜色,披在身上。
西索的脚步轻的仿佛在御风而行。
谁让他今晚的心情格外好呢。
虽然库洛洛的绝对防御让他完全试探不到他的底线。但在牌局时,他能从库洛洛的眼中看到认真。──那就足够了。
另外,拍卖会被袭击,几百个人消失,勾德沙漠窝金一个人消灭那麽多黑道人物,这些足够让那小果实看清旅团的实力了。那麽,谈合作自然会轻易一些。
窝金被抓?这个事实很快就会更改了。
边走边掏出手机,一个快捷拨了过去。
“喂,伊耳谜,吵醒你了吗?”
居然没关机?他在等谁的电话?
……如果我说是,你打算怎麽赔偿我?
虽然是自睡梦中惊醒,伊耳谜的声音依然平静无波,只是多了点慵懒的味道。
“什麽时候动身?”他笑笑,没回答。因为知道他所谓赔偿就是给钱。
明天一早。
他们心,伊耳谜要执行团长的任务。也就是说,他快来了。
“那好,到约克鑫後,出来碰个面吧。算~作~赔~偿……”
那边沈默。
西索的口气怎麽听怎麽怪。
你心情不错?
“好的不得了。”西索坦诚。
只有对方是伊耳谜,他才会如此坦白吧。
哦,那你继续好吧。我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起。那边说完作势要挂。
“就不问问为什麽?”西索在他收线前懒懒的补充。
嗯,为什麽?那边马上配合的问。
西索差点失笑。
相比自己沟回曲折的大脑结构,伊耳谜的心思说好懂其实非常好懂,大孩子似的直白单纯,却又少了点幼龄的好奇。
让才跟库洛洛斗心斗力的他,有些不适应和伊耳谜完全不需要钩心斗角的对话。
“刚刚……跟库洛洛玩了一局。”他坦言。
玩的什麽?
“抽鬼牌。”
伊耳谜轻笑起来。
“笑什麽?”
猎人考试那次,在陷阱塔里,我们还玩过抽鬼牌,……你输了呢。伊耳谜好像很开心。
“哦?那次不是你输了吗?”西索的唇角也跟著勾了起来。
刚刚赢了?伊耳谜也不和他争执。
原来如此,所以心情好麽?
可是不对啊,如果赢了,他该沮丧才是,策划了这麽久的游戏,这样就赢了,他会失望的。
“没,被打断了。不过我满足了,好东西总要留到最後麽。还有,我现在要去见一个小果实哦。虽然青涩,不过成长的最快。”
原来如此,难怪你最近很少找我……那边恍然。
“很奇怪的说法,”西索笑,“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果实。”
那边再次沈默。
隔了良久,缓声道,朋友麽?西索,对你而言,可真有这样东西?
“怎麽?”西索挑起眉,“你在怀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