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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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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郎闻着了香味,跑了过来,“这什么?”

“卤水啊。”苏兰笑道:“不是只找到一个厨师么。我想咱们火锅的生意也不差,再加上卤味,只一个厨师,也够了。”

“你会做卤味?”宋二郎道:“没听你说过啊!”

“给你一个惊喜。”苏兰笑道,取了林红玉已经打理好的八只鸡进半人高的卤汤里。

她道:“等这鸡熟了,你便知道你媳妇的卤味,在凤凰城是数第一等的。”

说完苏兰起身去了堂屋。

陈寡妇坐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一张柔软的布。

因着妙手堂老店长的金口玉言,说苏兰怀的是儿子,激动的宋二郎便买了布,开始准备给未来儿子的衣服。

苏兰的针钱,实在有点上不得台面。孩子的衣服,那针线工夫的要求,也不用说了。

苏兰便请了针线活好的陈寡妇,一边教她,一边帮她做孩子的衣服。

宋二郎看着苏兰在陈寡妇的指导下,一针一线的绣着属于他们儿子的衣服,心里美的都冒泡了。

宋二郎从厨房拿了蜂蜜茶并两盘点心到堂屋,回来又守着厨房的卤汤了。

半个小时后,卤了鸡的锅子,就开始飘香。再半个小时,堂屋里的陈寡妇都有些坐不住的频频往厨房张望。

三、四十分钟后,苏兰才叫厨房熄了火。

宋二郎站在灶间,旁边围了几双眼睛,他揭开锅盖,便要把鸡捞起来。

苏兰忙不迭的拦住他。她让鸡继续浸泡在卤汤里,又另用锅舀了些汤底,放上豆干、土豆煮熟。

晚上,林红玉和她儿子儿媳妇、陈寡妇要回的时候。苏兰取了一只鸡和一些豆干、土豆让林红玉拿回去吃,陈寡妇给了半只鸡并一些豆干、土豆。

林红玉、陈寡妇走后,苏兰又开始分东西了。一只鸡、豆干、土豆若干送去舅舅张有财家;宋大郎家同张舅舅家一样;宋三郎老师清风院院长也同上。

如此,六只鸡只剩了一只半了。半只给陈管事、半只分给店里的小二尝、最后半只……被苏义童鞋抱怨了。

苏义把手指上的鸡肉香细细的吸了一遍,又拿起有着鸡肉香味的豆干啃,“姐,你怎么不多做点呢。半只,塞牙缝都不够……”

苏兰敲了他的头,“明天开始店里就卖卤味了。鸡、鸡爪、鸭掌、猪耳朵、猪头肉、肚子、猪肠、莲藕、花生……二十来种,随便你吃。”

第二天,上学堂的苏义发现他姐姐说的随他吃,没有兑现——因为还没煮好。

宋氏火锅新上的卤味,第一天大受欢迎不用说。

***

忙过了繁忙的中午,苏兰便回屋睡午觉去了。

宋二郎一边叫人继续煮晚上要卖的卤味,一边把他早上特意挑出来的鸡、兔子、鸡爪、鸭掌、肚子、猪头肉、莲藕、花生共八样,分别装了五份。

苏义老师、宋三郎老师、齐府、张舅舅家、宋大郎家——至于宋小妹家,宋二郎刻意忘了。反正宋小妹最近经常往这边跑,回回顺吃的回和家,不差这点时间。

宋氏火锅凭借火锅、卤味,在厨房里只一位资深做热菜厨师的情况下,再一次客似云来。

——这一次宋李氏还是动了心思,不过被宋大郎扼杀了。不过,就算宋大郎不阻拦,宋李氏的贪念也是会落空的——因为苏兰的卤味全凭的是灵泉水的奇妙。

在去年的时候,苏兰还想过凭卤水方子赚钱——因为她吃过凤凰最好那家的卤味,实在差强人意。

但是在她自己做卤味之前,她又尝了那家的卤味——早已经不似当初。

苏兰可以肯定若没有灵泉水,她是拼不过的。不过,她不敢多放,所以并没有引起人窥觊,当然更谈不上绝味楼来买方子之类的。

八月,宋三郎已经在打包裹,装备行囊、择日起程要去考举人了。

这天,夕阳西下,天边一片红烧云,天还没黑,平地一声炸雷,宋二郎一家全部赶赴知府衙门了。

宋大郎一家老老小小、连同方杨氏、方小玲都被衙役押走,下了大狱。

***

却说自打回了一趟家,明面上对宋杨氏百依百顺,背地里三天两头的催促李明英,寻找厨师,让店面的大权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上。

那一日,微风。

李明英在一大票狐朋狗友几番周折下,弄到了罂粟粉——当然他不知道,什么叫罂粟,也不知道用那东西的害处。

他只是听那人说这东西可以让他不用在寻什么厨师,只把那东西放进火锅里,甭管什么夏日天热,只要有它,客人来一次,便能来二次、三次;有了它,不管多难吃的热锅子,生意多惨淡的火锅店,都能起死回生、日进斗金。

李明英听他说得神奇,便买了一小包一两银子的份,回来,他便找宋李氏报帐。

宋李氏看了小小的粉末,别说给李明英报帐,直接将他臭骂了一顿。

李明英看着那包小粉末,也觉得自己鬼上身被骗了。但是宋李氏不给他报帐,他的银子……报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李明英开始肉痛心痛的,把粉末加在他自己吃的火锅里。

第二次,李明英并没有觉得味道有什么改变。

第二次,李明英依旧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这个时候的他,骂他粉末人的娘了。

第三次……第四次……李明英开始发现他喜欢上火锅了,每天都想吃……

最后粉末用光了。李明英还是没有发现粉末,像那人说得那么神奇的功效。但,当他第二天吃没有加粉末的火锅的时候,李明英便切身感受到——不同!不是那个味!现在这个味,他不喜欢!

李明英即刻就又去找了那人,买了粉末回来,放进了他管理新店的火锅里——他还跟宋李氏说了一声,宋李氏看他那么疯狂,也稍稍上了心。

而接下来新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宋李氏重视起来了。

她带着李明英直接把这神奇的、他哥哥无疑中发现的、且只有他哥哥才能买得到的粉末,与新店最近的生意,结合了起来说给宋杨氏听。

宋杨氏也发现新店的生意高涨,但她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只拿了二十银给宋李氏。

……再接下来,大郎火锅店的生意,可以是一个传奇了——因为就是绝味楼、宋氏火锅,也没有能力在炎炎夏日,只靠火锅便能让店内客满。

但,大郎火锅做到了!方杨氏找来的厨娘被辞退了!李明英成为了功臣。宋李氏爹娘也重新回到火锅店掌权。宋李氏也圆满了。

没有宋李氏,就没有李明英,没有李明英就没有生意火红的火锅店。

谁也不能动摇自己在宋家的地位了——这是宋李氏被人百般奉承吹嘘后的真实心态。而她的心态,也表现在平时说话、行动上。

这天,嘴里磕着瓜子的宋李氏,往正房宋杨氏的房间去——她准备给宋杨氏说,叫方杨氏、方小玲滚蛋——不就是会算帐嘛,她五两银子月薪请一个帐房,不知道多少人哭着喊着要进来。

到了宋杨氏的门外,宋李氏却听到了哭声。

伏在宋杨氏怀里哭的是方小玲——今天她便帐嘛,她五两银子月薪请一个帐房,不知道多少人哭着喊着要进来。

到了宋杨氏的门外,宋李氏却听到了哭声。

伏在宋杨氏怀里哭的是方小玲——今天她被宋李氏骂了。

方杨氏坐在宋杨氏旁边抹着泪珠儿,“可怜见的。我们小玲是招她惹她了,没头没脑的就骂她,笨手笨脚,跟个笨母鸡似的……我的儿啊,咱们是为了什么啊。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被人家侮辱。”

说着方杨氏就站了起来,她对宋杨氏道:“妹子,不是姐不帮你。是姐帮不了你了。姐和小玲再帮你下去,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小玲的前途……嫁人都……都呜呜呜呜……”

方杨氏拉了方小玲要走,“妹,你自己保重吧。我和小玲走了,以后恐怕也不能来了。”

听到这里,宋李氏大叫痛快。赶紧走赶紧走!没人留你们。

宋杨氏却被方小玲拉了过去,她把方杨氏重新按回坐位上。

“怎么能说走、能说再也不来了的话。小玲,姨妈上次给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什么话?宋李氏。

方杨氏道:“快别说那个了。你看看现在李氏嚣张的那个样子,走路都跟螃蟹一样,横着的。谁惹得起她,连你都要看她的脸色,我们小玲嫁过来,不是要被她欺负死嘛……”

宋李氏握紧了拳头。原来宋杨氏真的存了这个心的。

宋李氏握紧了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她想,现在好了,店里没她不行,别说方小玲嫁进来了,就是她叫方家娘俩滚蛋,宋杨氏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听了姐姐的话,宋杨氏脸一阵红一阵黑。自从店里生意好起来后,宋李氏便无法无天,齐天大圣一样的拽样,看她的时候,眼睛是斜着看的;和她说话的时候,嘴里瓜子糖果什么的,也别说给她洗衣做饭烧洗澡水,宋杨氏心想,再过几天,没准她就要给宋李氏洗衣做饭烧洗澡水。

宋杨氏如何肯甘心,日子好了!有钱了!她还要看儿媳妇的脸色过活!

李氏!这是你逼我的。宋杨氏怒拍桌子,“李氏那个不孝的妒妇!毒妇!愚蠢、无知!自从嫁进宋家,便对我无礼,口舌更是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七出之条,她犯了两条。我一再的忍让她,可她屡教不改,反而得寸进尺。自以为掌握了店里的大权,便对我呼来喝去,全然不是一个儿媳妇该做的事。”

“这样的人,我对她已是仁至义尽了。”宋杨氏拉着方小玲的手,道:“我本来是让大郎娶你当平妻的。但是李氏实在妄为人\妻、儿媳,像她这样的人,我都不敢把大虎交给她教导。现在,这样的人只能霍霍宋家,我是不能留她了。”

屋外的宋李氏愣住了。她手里可是有粉末呢……

方小玲抹眼泪的手一停,她道:“咱们店里生意好,全靠她哥哥买回来的东西呢,姨你叫她走,那东西怎么办?……而且,表哥有情有义,他不一定要休她……”

宋杨氏笑道:“她哥就是个吃喝嫖赌的败家子。我前儿个已经让店里的张管事请他喝酒,把一切都套出来了。你别担心,没了他,咱们店里的生意照样好。你也不担心大郎,大郎他毕竟是我儿子,我还不相信,他能为了那个泼妇违逆我……”

“呸!”大门被宋李氏大力踹开,宋李氏火箭一样冲了进去,“杨氏你个老货……”

宋李氏刚开骂,还没开打。四合院就涌入了一群腰上捌着刀的衙役,他们没有放过在场的一个人,二话不说全部捆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提个醒。杨氏byebye.这个文也到后期的后期了。

85

85、悠闲生活 ...

宋大郎一家大人小孩全被抓了,宋二郎先是一蒙,后又开始找关系了。

宋二郎去找张有财舅舅,宋三郎去找一同读书的知府公子李毅。

张舅舅打点关押人犯的牢房上下,用银都不说,宋三郎这边却是一周后才见到李毅。

李毅只说了一句,“那是罂粟……一家命能保住。你……再等三年,去考试吧。”

宋三郎失魂落魄的从李府出来,与宋二郎说了。

宋二郎失望、难受不必说。

苏兰听了却松了一口气,那可是毒品。在这人命不值钱,君要臣死,臣不得死的古代,用了那个东西,抄家灭族也不为过——比如,她第一次见齐家李家公子时,听说的那个大族因罂粟落马的事。

苏兰安慰了两兄弟,道:“把命保住了就好。三弟也不用气馁,不过三年,比起那些白胡子书生,你还年轻的很。”

宋二郎、宋三郎都点头。想到宋大郎把命保住了,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宋三郎道:“那东西……他们怎么敢……哎!”

宋二郎道:“应该是不知道吧。受人蒙骗……”

两兄弟对望一眼。若是知道,姓宋的一家脑袋全部都得搬家吧。

***

在此之前,京城。

坚持带病上早朝的皇帝,听了御史弹劾前上书房六皇子老师李太傅,管理之地出了罂粟之事。

龙颜震怒,李知府降三级,用罂粟迷惑、惨害百姓之人从重从重惩罚。

早朝没上多久,体力不支的皇上回了寝宫。

皇上休息了一个时辰,正要起身拿旁边奏折批改的时候,德善大太监来报——齐贵妃已经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了。

皇上觉得奇怪,传了齐贵妃进来。

齐贵妃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一进来泪珠便一颗颗滴下来,接着额头便劲的往地上一通砸,请罪声响彻了整个宫殿。

皇上叫德善扶她起来,齐贵妃却不敢起,眼泪婆娑的跪在地上,额头上破皮流下的血珠从额头划过脸颊,一脸慌、乱、痛苦的她,竟比平日还美了几分。

皇上立刻宣了太医,为她包扎。

额头捆了沙布的齐贵妃,伏在皇上的身上嘤嘤的哭着。

美人柔弱在怀,皇上眼光也变得温柔了,“爱妃,何事?看把额头都磕坏了!”

齐贵妃听了,又要跪下去,皇上连忙把她拉到龙床边坐好,“别跪了。什么事?朕给你做主。”

齐贵妃哭得红肿,却更加水灵的眼睛,看着皇上如珍珠的泪珠就那么流了下来,“臣妾……臣妾,都不好开口。皇上今儿早朝因为那事发了脾气,臣妾就这么不识相的来求……”

为六皇子的老师求情!文治武功无所不能的皇上有些不高兴了。后宫之人不得干政。

齐贵妃从床边滑到地上跪着,道:“臣妾知道后宫之人不得干政。臣妾愚钝,却刻守皇家的规矩。可凤凰城罂粟的事,齐将军夫人特意派了人过来,说宋三郎死了,她女儿我唯一的一个侄女也不活了……”

皇上听了前半截,便想让她闭嘴。听到‘宋三郎’嘴里的话就没有说出去,又听‘侄女’什么的,皇上也迷惑。

齐贵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臣妾就玉容那么一个侄女,齐家就她一个女孩。齐将军长年在外,将军夫人也杂事缠身,蒙皇上开恩,让我接她进宫养了她几年……呜呜,她就跟我闺女一样……”

皇上越加不明白了,“爱妃越说我越听不明白了!”

齐贵妃拿帕子试了泪痕。把事细说给皇上听。

原来齐家向与他关系近的御史透了信,让他把罂粟的事参了李知府一本。皇上大怒后。齐贵妃就登场了。

齐贵妃哭得梨花带雨,美丽无限。

却说齐玉容是齐家独一无一的女儿。从小跟着齐将军、将军夫人在边关长大,她人长得像母亲,个性十足像父亲。齐将军喜欢她,小的时候,竟然同男孩子一样养她,使得她刀枪棍棒无一不会耍。

后来,过年齐将军一家进京述职,齐贵妃觉得唯一的侄女,总在苦寒关边养育,实在不美。便求了皇上,看不能带到宫里养着。

边关长大的齐玉容,自不同宫里的公主格格,而当时齐家有功于国家,皇帝也喜武善武,他不但准了齐贵妃的请求,后面齐玉容生活在皇宫的那个日子,真叫背后有人——皇上。一度叫皇子公主都羡慕嫉妒恨。

三年后,将军夫人带着已经儿子齐致进京,然后接了齐玉容回了老家凤凰城。

而被众人惦记着齐玉容的婚事,就在今年发生了变化——她喜欢上了这次罂粟事件,已经分家宋大郎的三弟——嚷着要嫁给他,还说宋三郎因着罂粟的事,如果被斩了,她也不活了。

而将军夫人便连夜快马派了两拨人,一拨派给远在边关的齐将军,不过给齐将军大骂一顿,说任齐玉容去死,丢了齐家的脸面,还想求皇上徇私舞弊等等——齐贵妃绘声绘色的与皇上说了。

又说派自己这拨的人,她知道了,实在舍不得这唯一的侄女,便冒死来求皇上。

齐贵妃哽咽着道:“皇上,臣妾也知他们是孽缘。上次皇后娘娘还说玉容大了,要赐她一位佳婿……呜呜呜呜,不知廉耻、罔顾礼仪。光是听那传话的人说,臣妾又气又怒,都恨不得一头撞死。免得天下人笑话。可又想起玉容小时候?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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