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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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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气息有些虚弱,沧澜宇蹙眉。

看来她的身体是真的有些不好,明天叫江若雪看看吧。

这样想着,沧澜宇抱着她闭上了双眼。

——————————

然而在宇王府外面,现在并非安静。

江若雪白衣飘飘的落在无人的巷子里,看着面前一身漆黑衣装的男子,冷冷的开口:“站住!你是什么人!”

楼云有些不耐烦的甩开斗篷,冷声回道:“你只管着救人,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我是谁你也不配知道。”

江若雪眼眸微转,道:“你身上的气息和宇王妃很像,和这帝都的黑气也很像,你应该就是害的帝都这样的人吧,既然如此,我就有理由知道你是什么人。”

楼云勾唇,嘴角划开一抹冷漠的笑,伸出手摘下斗篷,妖魅的容颜在月色下转身,惊艳了月光。

“本尊低估你了,原来你不仅可以净化魔气,脑袋也不笨。”

江若雪看到那张容颜的时候,眼眸瞪大了一些。

这个人,长得好妖异……但是为何那么好的好看。

手在袖子下面攥紧了一些,江若雪咬着唇微侧开了脸道:“你、你说你是本尊?难不成你是魔云之屿的魔尊楼云?”

楼云在月色下将身影站成一道孤鸿,侧目,黑色垂下来,随夜风飘动。

“你知道的也不少。”转身楼云风轻云淡道:“你既看到了病人,他们是不会死的。你只管着救人,成就你名医的名声。至于宇王妃,你放心,她没有做任何坏事,也不是坏人,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对于他命令的口气,江若雪心中有些不太高兴,美丽的面容上带着不服气,江若雪冷哼:“若我要抽手……”

话还未说完,面前的楼云便忽然消失了,江若雪一惊,身体本能的刚要动,背脊却碰到一个温热的胸膛。一只修长的手指卡住了她的脖子。

江若雪心惊,好快!

楼云卡住她的脖子,淡漠凉薄的声音从她发丝一侧传入她的耳朵。

“如果你胆敢对她的事情插手,我便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江若雪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她本就是生在高地的高傲之物,此时便是要屈服也不那么乐意。

梗着脖子,江若雪道:“你喜欢宇王妃?”

楼云挑眉,轻笑着摇头:“不,不喜欢。”

江若雪更加疑惑了,不喜欢?那为什么要这么护着她。

“我爱她罢了。”松开江若雪,楼云笑着退开。

江若雪回身,月色下看到他唇角那惊鸿一笑,忽然愣在了原地。

楼云将黑色的斗篷翻盖住黑色的发,与他那张妖异的容颜,转身便消失在了月色中。

江若雪站在原地,脸渐渐变得绯红。

单纯的雪山之女,对于喜欢一个人的事情,是很单纯的。只刚才那两抹惊鸿,她便已经确定,自己大概是喜欢那个男人。

不过刚喜欢就要失恋了吧,坦然一笑,江若雪回身消失在巷子口。

————————————

第二天清晨,花小倦迷迷糊糊醒了一下,然而身体有些累,思绪还是混乱的,所以当沧澜宇问她要不要起的时候,花小倦只疲惫的摇头:“不了,有些难受。”

沧澜宇担心的握着她的手:“那至少起来把粥喝了,你身体状态不佳,我叫江神医帮你看看吧。”

花小倦笑一笑,摇头道:“先去救治百姓,等晚上空闲了再看也不迟,我只是有些困乏。你快走吧,别耽搁了时间,粥我自己会喝的。”

沧澜宇有些不放心她敷衍的态度,道:“你一定要起来喝粥,知道吗?”

花小倦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之后才翻了一个身,默默的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天找回来的记忆。到底该怎么去面对呢……

那样的楼云,还有自己现在的身体……

☆、成魔当需割心弑爱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天找回来的记忆。在那些记忆里,楼云的身影不断的浮现,站成时光中一抹不变的风景。

似乎斗转星移,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楼云都在她身边。满脑子都是楼云……

这样的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与心情去面对沧澜宇。她的心意,她爱着沧澜宇的执着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只是她还没有完全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而且她的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吧。

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便是命运吗?

掌管命运石的神说,不管是谁,都是在命运石上运转的轴。这些轴有各自的方向轨道,又有着互相交错的命运,谁都是谁的劫难,谁又都是谁的救赎。

从一开始命运的伏笔就已经安排下了一切,一百年也好,一千年也好,轮回转动的命运,在不停的行走着,然后某一天回到一个原点,开始一个新的轨迹。上一个轮回你走的路,也许下一次就该由他来走。

所谓的命,不过就是在不停的欠与还之间兜兜转转。命运不会对谁不公平,不会厚爱谁,不过是这一次恰巧遇上而已。

这也就是说,这一次她欠楼云的,终究是躲不过要还了吧。

伸出手捂住脸,花小倦苦笑不止。所谓的还债就是坠入魔道永远呆在魔云之屿吗?对自己真的算的上是莫大的偿还了,然而对于楼云来说,自己这样的话,他就真的能解脱吗?

楼云怕她承受不住会变成魔的事情,所以才一直瞒着她。其实,楼云始终是不够了解她。

她怕的,不是变成魔,而是怕身边她在意的人,比她还要难受。

花小倦太了解楼云了,他那个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想要让她变成魔的。

他曾说过的,这个世间,不管什么变幻都没有关系,只要你一直都你,那便什么都好。凤儿,你是我的神。

起身,花小倦撑着疲惫的身子走到窗前,伸出手捧一抹深秋的落叶,花小倦轻轻的握在手里,默默的坐在窗前。

那个人,今天应该还会来吧。

一阵轻柔的风吹来,吹乱了她的发,花小倦垂眼,浅浅一笑:“才想着你便来了。”

抬起手,花小倦慢慢的关上窗坐下来。

屋子里的渐渐的腾起黑气,楼云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花小倦转身看着他,问:“你就这么确定这个时候我会想见你吗?”

楼云唇角带着浅笑道:“无关乎你想不想,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你的心情如何,和我没有太大关系。”

花小倦勾唇,他果然又变成这个样子了。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挂起伪装的笑脸,明明不快乐,却不肯放下微笑,倔强的魔王。

呵呵,也好,如果他用一脸悲伤的样子看自己,自己或许更加接受不了。

坚强的抬起水眸,花小倦坚定道:“你不辞辛苦来告诉我事情,放心我会认真听的。”

楼云坐下来,为自己倒一杯茶,淡淡道:“看来你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了。那我便直说了。成魔之日是下个月十五,啼血成魔,若你成起了魔,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不能成为魔的话,她的下场会比花小如更惨。他不会眼看着她变成那个样子的。

花小倦将玉兰花瓣放在手心里,轻轻揉捏:“啼血成魔的意思……是什么?”

楼云狭长的眸眼认真的看着她:“割心,弑爱。”

花小倦的手顿了一下,手中的玉兰花散在桌子上。

割心弑爱……

楼云把弄着手中的玉兰花杯,淡淡道:“你舍不得他是吧,我既然答应了你,只要你跟我走就让他活下去。所以你放心,十五之日,他若能割你的心,便不用死。只要我的血还在,你就不会有事。”

“原来是这样……”花小倦凄然一笑。原来她不得不离开沧澜宇的理由,不是为了楼云,不是为了帝都,而又一次是因为楼云想要帮她。

楼云不说,可是她都知道。总是掩饰住这一面的他,那么的倔强,像岩壁上傲然的花,从不为了迎合任何人美丽,却为自己心爱之人,努力的绽放。

在桌上清浅的勾勒着没有意义的圈。花小倦捧起自己的一抹发,淡淡的问:“慢慢的,我会渐渐显露出魔性吧。”

楼云微侧着头,手肘支撑着额头,默默的看她。

“是,慢慢的,容颜会越来越与你现在的样子不同,头发会变得越来越长,眼睛会变成猩红色,脸会变得更尖,但……一定比现在更美。”

花小倦咬唇,低垂着双眸,眼里是淡漠的难受。

比现在更美吗?如花美眷啊,不过是一场烟云而已。倒是希望从一开始生的平凡家,过的平凡活。

守着一个平凡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楼云蹙眉,不知道她的态度,有些担心的问:“你怕成为魔?”

花小倦扬起头来,优美的颈部之上,那张美丽的容颜带着渴望与希翼:“我想活着,成为魔不可怕的,楼云你是魔,却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我从来都不惧怕成为魔,我怕的是死。”

一千年前,就是因为我那么突然的死去了,所以我要做的事情,一直没有做完。饮恨而终,未能了却魂梦。

死,会让一切都在未完成的状态下戛然而止。

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为了……完成她未能去完成的事情。

楼云看到她如此渴望活下去,心渐渐的放下了。

还好,还好她有希望活下去。如果她已经绝望的话,那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舀过一个空的茶杯,楼云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下,鲜红色的血液流出来,到了碗里稍微一凉便变成了黑色。

☆、对你,不是怜悯

这便是魔的血,魔的血有人的颜色,和神一样的冰冷,然而最后会变成黑色。

他喜欢花小倦的血,曾经有一次她为自己流过血,那血液流出来之后先是红色的,接着变成了金色。

他偷偷的将那血液收集了起来,制成了一方金色的玉器,这么多年一直贴身佩带着,不舍得摘下来。

以后,她的血液会变成和自己的一样吧,这样的漆黑没有色泽……

他的神,他眼中唯一的神,真的好不甘心。心里莫名的燃烧起难受的火焰,楼云觉得自己几乎要失去理智了。

“楼云,不要再放血了。”手臂忽然被抓住,楼云从自己的魔怔中回神,花小倦正站在他身边,手抓着他的手臂。

楼云低头去看,杯子里黑色的血液已经流出来了。花小倦看着他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上手,手中金色的光芒闪烁起来。

楼云发现她企图给自己恢复伤口,急忙收回手道:“不用了,这是本尊自己的手臂,本尊自己可以处理,你把血喝了。”

花小倦叹口气道:“那些伤口因为长年累月的不自我恢复,现在你自己已经恢复不了了。不管是什么样的伤口,都该有愈合的一天,楼云,让我帮你治疗吧。”

楼云挑动起唇,故意凑近她邪魅道:“那你倒是治疗一下本尊心中的伤口,你现在这样的身体,连自己都顾不上,本尊不用你操心。”

花小倦水眸清澈,她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倔强的表现。

这个男人,还是像很久很久之前那样,那么倔强。

金色的光芒轻轻的附在楼云的手臂上,花小倦轻柔的笑起来,面容上像是燃烧起光辉一般明亮耀眼。

“我没关系的,因为楼云会守住我的。”

楼云的心一下子颤动了起来,手臂已然忘记了挣扎。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幽幽回响:“少自以为是,你根本不懂本尊。”

花小倦笑,轻轻应声:“是,魔王的圣意岂是他人可以揣测。”

楼云的脸色微红了一下,急忙将脸藏在斗篷下面。手臂被温柔的治愈了,心也跟着马蚤动了起来。他是有些没出息吧,经不起这女子一丁点的好。

努力的平复自己,楼云才能维持住自认为的成熟的样子。

等到她满头大汗的坐下来时,楼云终平复了心情,将血推到她面前,楼云淡淡道:“虽然很难下咽,但现在的你必须喝。而且我不能随时知道宇王府什么时候没有人在,你要自己来找我,要每天来找我饮血。”

花小倦捧起他的血,眼睛也不眨一下,干脆的喝了下去,她那干脆的动作与样子,让楼云几乎不敢相信。

“为什么……眼都不眨一下,这可是魔血。”

这女人,现在又不是渴血的时候,怎么眉头都不皱一下。

花小倦擦拭了一下嘴角,曼声道:“有人说,不管一个人怎样的改变,骨子流的血也是不会变的。血的味道是从他出生一刻起慢慢磨成了浓稠,将这一生都记录。”挽起滑落的发,花小倦侧过双眼看他:“从楼云的血液里,尝出了坚持、努力、与无尽的苦涩。”

那是如此苦涩的血液,甚至在苦涩中硬生生的透出一股幽甜。楼云,你到底尝过多少的苦,才变成这般模样。

我该怎么才能让你再甜一些,再甜多一些呢。

楼云像是被拆穿了什么谎言一样,豁然站起来,脸色发青的怒吼:“本尊贵为王,不需要你一个女人来怜悯!”

花小倦一愣,急忙道:“不是怜悯,楼云我只是——”

楼云觉得很难堪,渀佛最不想给她看的一面被看光了,一挥手黑色的影子已然消失。

他唯独想要她记得自己所有展现给她的好的一面,那些她说的坚持努力与无尽的苦涩,听着像在说一个不知悔改的傻瓜一样。

他不要她的同情怜悯,甚至不需要他的爱。她只是想要坚持自己要坚持的东西而已。

介于得失之间,他啊,只是想要她永远在身边而已。

陪着你,想要陪你到天荒地老的心情,不想被同情怜悯,甚至不需要你真的了解。我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你,看到你沐浴阳光、雨露、花和柔风中就好。

屋子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花小倦看着自己面前那个空空如已的碗,一坐便是一天。从黎明一直坐到了黄昏。

而沧澜宇与江若雪又是另外的一番事情。

沧澜宇与江若雪来到灾区的时候,人群早在江若雪来之前就传出了救世神医会来救人。看到江若雪的人时,所有人都不禁在心中傻傻的想:这老天派来的人就是不同凡响。

江若雪来不及有任何的动作就已经被膜拜了。

沧澜宇浅笑着看她:“江神医好生的厉害,才刚来就这般受尊崇。”

江若雪脸色微红,有些窘迫:“王爷莫笑了,让大家排好队,我一个个救治吧。”

从清晨开始,江若雪就挨个救治,一直到了晚上给那些人开开遏制痛苦的方子,江若雪菜满心疲惫的向回走。

两个人一边向回走一边商谈。

“这般下去,还是不行仅凭江神医一己之力也不是办法,江神医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活着是否能直接开一个方子?”

江若雪摇头,“倒不是我存着私心,我用的乃是我身上浑然之气,王爷习武之人必然知道,有些人身上带着的气息便是有驱散邪魔之力。这黑气定然是魔气侵体所致,但魔气从哪里散发出来的,我并不能查到。”

低着头,江若雪为自己的说谎微微心慌了一下。她其实已然知道事情和楼云有关,可是她不想告诉沧澜宇。

因为她要自己弄清楚他的目的。

关于这个目的,花小倦一定是知道的。

☆、我能成为谁的救赎

江若雪和沧澜宇回到宇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沧澜宇回到房间时发现花小倦气色好了很多,提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花小倦微笑着起身蘀他舀下衣服,温柔体贴的问:“百姓们还好吗?”

沧澜宇点头,“江神医医术高明,救治了很多人,百姓们都很开心,大家有了希望,不如前几日那么消沉了。然而,只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找到这股魔气的根源才行。”看着她把衣服放起来,沧澜宇接着问:“小倦,你说会不会是楼云所为。”

花小倦心中一惊,要去为他倒茶的那只手不易觉察的抖了一下。

他这么问是因为怀疑吗?他是不是已经怀疑她和楼云之间有某种联系了。

努力的掩饰心慌,花小倦反问:“为何这么说?”

沧澜宇没有看她,别开双眸道:“只是觉得能掀起这大波澜的人,似乎只有他了。”

花小倦与楼云曾经也是推心置腹的好友,沧澜宇总不会在她面前说的太过分。但现在一切都明了了起来,不是楼云的话,还会是谁。

花小倦低头掩住眼里的难受,才要回话。

屋子外面传来江若雪的声音。

“王爷,可否有时间让我为王妃看诊一下。”

沧澜宇急忙收拾起心情,急忙起身迎人:“江神医快请进。”

一身白衣若仙子的江若雪走进来,目光在花小倦身上打量了一番,微皱起眉头私下里琢磨起来。

昨夜她的气息还非常不好,但是现在气息却好了很多,到底是为什么?

花小倦温婉的笑着,对沧澜宇道:“好了,江神医来问诊,我也有许多话要和她说,你先去忙吧。”

沧澜宇伸手握住她的手,桃花眉眼温柔如水:“你啊,不能总是这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这次叫江神医好好的管管你,我先去书房了。”

被沧澜宇宠溺的刮了一下鼻子,花小倦推他:“好了,剩下的时间,我还有很多话要和江神医说呢。”

沧澜宇点头,转身离开,走到江若雪身边的时候还禁不住盈盈一笑,桃花眼闪耀:“我家小倦就拜托神医了,她若是身体有何不适,望神医不要向我隐瞒。她的脾气我最了解,生病了也不会想要告诉我的。”

花小倦娇嗔:“好了好了,什么时候你还这么多话了,快去吧。”

关上门扉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了江若雪和花小倦两个人。

坐下来,为两个人都倒了杯茶,花小倦幽幽的开口:“尝一尝吧,雪山冰莲,你大概会喜欢。”

江若雪蹙眉,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

花小倦坦然的看她,丝毫不回避道:“因为我知道你是谁,来自哪里,就如同你知道我是谁,来自哪里一样。”

她是天山之女,千年雪莲凝聚的雪山神女,与她一样是天赐之女,是纯洁的化身。

江若雪大概不会知道,一千年的时候,她们是见过的。那一年,她亲自上到危寒天山,在皑皑大雪中,看到了屹立在狂风暴雪中的她。

那个时候,她轻轻抚摸过她的花瓣。

“以后,一定是一个坚强的灵魂吧。”她将头上的一抹蓝色丝带系在她的花瓣上,而今,她便是发系着那根丝带来到她身边。

这一切,是因果,是缘由起,缘由落。

所有的所有,不过是命运石上又一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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