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墙,我躲的就是岳霖,结果却是我自己通过兰昕把他找来的。
兰昕被我盯得有点发了毛,眼睛躲躲闪闪的就是不敢和我对视,看来他是已经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了。
岳霖好笑的看着我们,他把手里的粥放在了兰昕的托盘上,然后又整个的拿了过来,放在了就近的凳子上,笑着对兰昕说:“我来吧,你可以出去了。”
兰昕马上大大的呼了一口气,逃命似的跑了。
“好了,你别怪他了,他不是有意的,是我骗他说出来的。” 岳霖舀了一勺粥轻轻喂到我的嘴里。我张开嘴吃了,开口说:“我知道,我不是要怪他,只是不甘心,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还躲什么躲,害得自己一个晚上都没睡觉,还被两个疯子折腾得半死。”
岳霖好笑着说,“好像是你先跑去招惹他们的吧,被他们折腾成这样亏得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我火大的瞪着岳霖,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冲着他喊过去:“岳霖,你皮痒是不是,说到底还不是你害的我。”
岳霖趁我开口的机会,又舀了一勺粥喂了进来,然后把我嘴角不小心沾到的粥粒伸出手指揩了去,揩完了就把那根沾着粥粒的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等拿出来后,上面的粥粒已经不见了,一套动作做得自然无比。可看在我的眼里,忍不住就有点脸皮发烧。
我突然说不出话来,只好静静的吃着岳霖喂过来的粥。岳霖看到我突然不说话了,好奇的抬起我的脸来看着,然后就开心的笑了起来,因为他看到我的脸红了。
我被他笑得脸是越来越红,可是我又不能说什么,因为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让这个岳霖笑得更加开心起来。没办法我只好闷闷的等着他笑完来,可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也是开心得不得了。
我怕了他了,这个快要抽筋的岳霖,我闷闷的开口:“岳霖,我肚子饿了,你给我粥吃。”这句话真是管用,岳霖马上停止发疯,继续将手里的粥向我喂来。
空气柔腻的流动着,我的脸红红的,岳霖的眼亮亮的,此刻我们都很幸福。
我继续在庆王府里呆着,只要庆王没回来,那么王府里除了刘锡之就是岳霖最大,所以岳霖对外宣称刘锡之病了,除了他和兰昕以外,其他外人一概不见。
在躲藏的这段时间里,我没事就照镜子来看自己的能力恢复了没。说真的我不太相信才跟那些个石头待了那么会儿,就会彻底破坏了我的能力,我始终认为这是暂时的,而我也愿意说服自己这是暂时的,因为我总觉得将来要靠它来逃命。
岳霖看到我这个样子不是很高兴,我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我能力的恢复就意味着我跑得比他快,虽说我们的心意双方已经互知,但他依然不能对我那天的逃跑行为释怀。
看到他这么介意我也不好总是去拂他虎须,万一不小心引得他一个不高兴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所以我干脆顺了他的意把镜子仍了,不过岳霖肯定想不到我也不是那么听话的,因为我把他的眼睛当镜子来用了,嗬嗬,谁让他的眼睛长得那么好呢,清澈澄净,并不比镜子差多少呢。所以现在我是隔一会儿就跑到他的跟前看上一下,把他开心得不得了。
渐渐的我越来越开心,他越来越郁闷,因为我的能力快要恢复了,我已经慢慢的恢复了变脸能力了,在我在房里度过了无聊的十天后,我终于是可以重新变成刘锡之的模样了。我记得那天我变脸成功后,开心的蹦到他的面前现起来,这下子我看他对着刘锡之的脸还怎么吃我的豆腐,恶也先恶心死他去。结果没想到这个岳霖的神经是超粗的,他一点不受影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自在悠然的抓我就像猫抓老鼠一样的抓住了,然后就……唉!我失策了。
不过我的能力还是受到了影响,因为我变脸后再不能像从前那样一直维持下去了,而是有了时间限制,大约只能维持个半天左右,半天过后我就要想办法再变一次,而且还要花上至少十分钟的时间,所以现在这个已经成为我们之间互动的判别依据,因为我要是个美少女呢,岳霖说话的声音就大些;而我要是个丑男人呢,那我说话的声音就大些,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等到我终于可以出门后,已经有了出狱的感觉。
第二十五章
在庆王还没有回来的这段日子里,日子如水一样的流走,我和岳霖还有兰昕在这个谁也管不着的地方自在逍遥的做着我们的土皇帝。不过这种日子不会太久,我只打算待到庆王回来主持西川的那天就走,因为这个闯了太多祸外加情况不稳定的刘锡之我是不准备继续扮下去了。
自那天以后我再没去管过青玄和风柬石,由于我被他们恶整了一回,所以一气之下我把他们的伙食标准给降低了,连风柬石的十全大补汤也停了。剩下的事我也全权交给兰昕去管。不过因为那天他们整我的时候兰昕也在场,所以兰昕知道这两个人是两块超级牛皮糖,不腻死你也粘死你,所以下意识的他就想躲,还趁岳霖不在的时候悄悄给我暗示,要我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岳霖去办。可惜我不答应,因为我认为这是锻炼兰昕的绝好机会,这种人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碰得到而又抓得到的,我认为兰昕可以拿这两个人来练练兵,所以我一口回绝了兰昕的建议,兰昕没办法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去管那两个人的麻烦事。
我虽然不过问那两个人的事,但兰昕还是会每天向我备报一次,我听兰昕的意思是这两个人对于他们目前的遭遇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好像是两个人的心已经不再纠缠在这待遇上面了,由此看来这两个人以前是故意生出事端想要趁机逃离庆王府。对于他们现在这么老实的态度我倒也不意外,我已经摆明了态度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他们即使是想法上了天,也终究是飞离不了西川城。
但是说这两个人不生事并不代表他们不找事,他们现在动不动就要见刘锡之,每天兰昕都会很无奈的把他们要见我的消息带给我,我虽然很同情兰昕,但我也不准备牺牲自己去解救他,所以我每天都会义正严词的拒绝兰昕,然后兰昕又会很痛苦的重新去面对那两块牛皮糖。就这样兰昕慢慢的已经被我们折磨成了一块夹心饼干。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兰昕选择了爆发,他在度过了极度郁闷的二十天后终于忍不住的发生了改变,他现在对着那两块牛皮糖不是说刘锡之病了就是说刘锡之逛街去了,到最后连刘锡之逛妓院去了这种借口都能被他信手拈来,而且说得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兰昕已经到了说谎话的最高境界,要使人相信就要先使自己相信。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每天我们三个人吃完晚饭聊天的时候,他会把今天又是怎么糊弄那两个人的经过当笑话说给我和岳霖听,当他很肯定的说我今天逛妓院去了时,就连我本人都回忆了三秒钟来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去了。
兰昕选择了爆发,那两个人也选择了爆发,因为他们是不会信兰昕的鬼话的,但是兰昕每天就是拿这样的鬼话来应付他们,他们再生气也拿兰昕没辙,因为兰昕不管他们是叫也好,是骂也好,反正怎么都不和他们急,依然老神在在的回答他们刘锡之不在家。
我看到兰昕一天天的在进步,很是高兴。为了让兰昕专心的接受锻炼,我又把风柬石和青玄的伙食标准升了上去,因为我要把他们养得身体壮壮的,精力好好的来和兰昕训练。
这种令人惬意的日子过去了大概有两个多月后,这个家的真正主人庆王终于是回来了,他带回来了青国皇帝关于如何处理明国战俘的处理意见。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好消息,那就是青国皇帝很满意庆王此次在西川中的表现,所以等把明国战俘的事办好后,让他回京任职。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靖王肯定不高兴了,他再一次的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青国皇帝对于明国战俘的处理意见是有条件放之。
听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就计算起这个风柬石值多少钱来。没想到我刚想到他是值金子价呢还是值土地价呢,就看见庆王一脸微笑的说:“锡之,皇上说你为人一向精细,所以这个谈判任务皇上交给你了。”
兰昕终于露出了解恨的微笑。
看着这两张相似的面孔露出不同含义的微笑,我说不出话来。
由于青国皇帝把这个谈判的任务委派给了刘锡之,所以我又没走成,不过这次是我主动留下来的,因为我准备为我的刘锡之生涯划下最后精彩的一笔再离开。换句话来说就是,我准备顶着刘锡之的脸再闯最后一次不用还债的祸就离开。
我拿着一个算盘坐在桌子旁演算着加减乘除。这画面看上去很养眼,至少庆王是两眼放光的看着我,但是站在一旁的兰昕和坐在一旁的岳霖却是面无表情,我知道他们是反应过头的表现,因为他们知道我不会用算盘。但是这个庆王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塞给我个算盘来计算青国能从这场交易中获利多少。
好在我胆战心惊的接过这个如同炸药包似的算盘的同时收到了岳霖给我的暗示,那就是庆王也不会用算盘。
“嗯,庆祯,我认为我们应该这样……我们还应该这样……”我边不停的拨动着算珠边不停的嘴里胡乱的说着,反正我就是秉着尽量多要绝不少要的原则来满足现在这个生意人庆王的心态。
庆王听得是连连点头,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手中的动作。
岳霖和兰昕看着我们之间越来越精彩的互动,已经慢慢石化。
谈判的日子终于到了,明国方面已经收到消息派了人来接明国太子,他们迫切的想要把太子接回去。
我心中的价码又往上升了一个台阶。
双边会议开始。
我觉得很幸运,因为我没想到谈判会在西川进行,更没想到皇帝老头会让我来当谈判专家,最让我想不到是我建立在风柬石痛苦上的每天对兰昕的锻炼居然产生了这么意想不到的效果,效果就是对面的风柬石现在正一脸冒火的瞪着我。这谈判对手最忌讳的反应居然就让我这么轻易的给得到了。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尊敬的风太子殿下,我代表青……”
“嘭!”风柬石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刘锡之,你究竟要怎样。”
我故意一脸为难的看着眼前的风柬石,说:“这个,太子殿下,我这也是没办法而为之的事,如果我们双方的位置换过来的话,您若如我这般,我是一定能够理解的。”我的话翻译过来就是:“风度,风度,注意你的风度!”
风柬石听懂了,因为我满意的看到风柬石比刚才还要愤怒的脸。
庆王和明国使者赶忙出来打圆场。
谈判继续下去。
我陆陆续续的把我们昨天用算盘算出来的条件一件一件的列了出来,随着条件的增加,风柬石脑门上的青筋也在增加,但我们不管是条件增加还是青筋增加都没有明国使者额头上的冷汗增加得多。我同情的看了看明国使者,这简直就是要他把他家太子高价买回去。
风柬石在我开出说条件的时候就一直没说过话,一直死死的盯着我,好像这样就可以把我生剐一样。可是我根本就把他那双已经快要变成两个火球的眼珠子当作彩色玻璃珠子看,因为岳霖正站在我的后面贴身保护我。我发现岳霖很奇怪,他似乎谁都不关心,就连庆王都不能得到他的关注,就像现在,明明我会武功,而庆王不会,可他不管不顾的只呆在我的身边。我可以明显感觉到他们表兄弟之间的那种由岳霖单方面营造的疏离。
终于在我说得口快干了的时候我终于是将我们开出来的条件给说完了,然后赶快喝了一口岳霖给我递过来的茶,长吁了一口气后才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明国使者,等着和他开始讨价还价,而对于风柬石我是看都没看一眼。
风柬石是不会让人忽略的,因为他很明显的把明国使者给就地免职了,自己亲自来担任这个购物者的角色。他阴狠狠的抢在明国使者开口说话前对我说:“刘锡之,你怎么不干脆让明国把钱都给你!”
对了!我用算盘计算的结果就是算出了大笔大笔的钱,虽然我不会用算盘,但托算盘的福,我下意识的就是不停的在心里做着数字计算,反应出来就是要金子多少,要银子多少,很是粗俗不堪,但又最直接。当然我不会表达得那么直接,我只是间接的说出我们要的这个价值如何,那个价值又如何,然后再很明显的暗示他们可以用现钱交易,并不需要实物的。所以现在明国使者只要是拿得出大把大把的银票来,那他就可以把他家的太子买回去了。
我再次清了清嗓子,不过这次是故意的,因为我不露痕迹的把这声“哼哼”声给清在了风柬石的神经上,成功的又带出了一阵的激烈的跳动。
“尊敬的太子殿下,请您不要对自己的自身价值持怀疑态度,您确实是尊贵不凡的,我们不好对您进行贬值,所以还请您见谅!”
风柬石大怒,但他绕过了这句对他尊贵身份进行肯定的话,他从别的地方寻找了突破口。 “刘锡之,你要价太高,我们无法答应。”风柬石主妇说。
我心里头接了一句:“你怎么不说‘便宜点’。”
我稍稍喝了一口水,状若有诚意的以谈买卖的语气说:“您要是觉得价钱不合适的话,还可以还还价吗!”
我给了他选择权,但说真的风柬石实在是不应该把明国使者给就地免职了,这谈判谈到现在已经变味成菜市场买菜了,我非常直白的就是要钱,不要他明国的什么城池呀,土地呀或者其他的和钱无关的东西,我觉得什么都好在谈判桌上拿来加加减减的,唯独这个最直接最粗俗的“钱”字在他们这些个尊贵无比的口中很难流利的流淌起来,当初我和庆王商讨的时候他就有这种下意识的回避反应,好像这是生活在贵族阶层大多数人会有的一种潜意识上的通病。所以出于这点考虑我认为我们应该向明国要钱而不是要其他的东西,我觉得这样我们能要得更多些。因此我和庆王商量要这样还要那样的时候就顺便装模作样的打算盘把这些个东西算了价钱出来再乘以了二。之所以乘以二是为了留下点还价空间,这里套用的是我那个世界的定价法则。而且我选择钱的话在还价上我们还可以占据优势,他们只能让青国方面几千两或者几万两的往下减钱,先不说这对他们这种贵族阶层人物是种粗俗的折磨,就是这还价的速度也比减城池或者减土地要慢得多,如果我们被他们还掉了几座城池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那我们一下子就会损失很多。
其实我选银钱交易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个是最直接最安全的了,一手交了钱一手交了货这交易就算完成了,而且青国还不用担心明国将来来讨要,因为明国很难把青国卖他家太子的钱要回去,这什么都有可能留下,就是这钱,实在是很难有到手的钱不花的,尤其还是这种从天上掉下来的钱。
风柬石果然没有办法放下他的身份来和我讨价还价,且不谈他并不擅长于这种银钱争论,就连他本身都还是这场交易中的交易货物,我怎么都想像不出来他如何才能把这种类似于 “我不值那么多钱,你便宜点”或者说“我有瑕疵,你少算点”的交易话语说出口。再说我又很清楚的记得岳霖说过他是个很骄傲的人。
风柬石很想说点什么,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出话来了。我看到他已经快要气晕过去了,估计他是历史上第一个被摆出来直接卖的太子,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
明国使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别说是他,就连庆王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两个人又开始出来打圆场。看来他们交流得很好,明国使者已经在悄悄的对庆王说便宜点了,当然这是躲着风柬石说的,我也是通过读唇语知道的,我没管他们,因为庆王是有决定权的,只要不少于我们私下里商议的那个价钱就行。
我注意到庆王状若为难实则高兴的答应了明国使者的出价,至此,明国太子终于是被我们以一个让青国兴奋,让明国吐血的价钱给卖了回去。
第二十六章
价钱已经谈拢,但我还是不让明国使者把风柬石带走,因为明国使者身上没带那么多的钱,他没想到青国只要钱,因为国家之间索要的一般都是土地或城池,而这些东西是通过签协议来转让的,所以这次他想都没想过要把大把大把的银票带在身上。
本来已经安静下去的谈判现场此刻又喧哗起来,现在喧哗的对象由明国太子变成了明国使者,因为他很想带他家太子回去,所以现在正在指天顿地的发誓绝对绝对不会少给我们一分钱,还说可以立字为据。但我不管他表演得有多精彩,就是不答应,因为我自己就做过违约的事,而且我还遇到过违约的靖王和想违约没违约成的青玄,基于这种违约现象在这个时空比较普遍,所以我死活都不同意明国使者写欠条。
就在明国使者吵闹不休的时候,我感到身后站着的岳霖身上隐约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在我周围保护我,我知道岳霖为什么会突然紧张起来,因为风柬石的脸已经由红变黑了。虽然我能力时好时坏的,但有他在我就感到很安心,所以我一点都不害怕此刻的风柬石好像是一只要吃人的老虎。不但不担心,我还故意冲着他挑了挑了刘锡之眉,通过这个挑眉动作我告诉风柬石你今天所遭受到的一切完全是你咎由自取,因为你不是跑到青国做客的,而是跑到青国打劫的,所以我才不会对你这种人客气。
风柬石看到我做了这么一个挑衅动作,突然猛的一震,眼里精光大放,还大大抽了一口气,然后就死死的盯着我看,人奇迹般的从刚才噼啪响的爆竹变成了烟花筒,只剩下内在的一点眩目光华静静的旋绕着。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他现在的注意力好像已经没放在谈判桌上,也不介意自己还要被扣留,很有点置身事外的感觉。
突然他对还在争吵不休的明国使者说:“周大人,没关系,你就先回去拿钱吧,我可以在此等候你回来。”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看着我,要不是称呼不同,我真会以为他在对我说话。
随着他的话落,刚才还在扯力高呼和庆王比嗓子的明国使者突然就像是被人卡住了喉咙,瞬间就哑了下来,然后我就看到庆王谢天谢地的大大呼了一口气出来,整个人好像刚刚打过擂台似的疲倦的退了下来。
我看到情形发生了变化,马上不作多想,立即接住风柬石的话说:“周大人,既然太子殿下都已经不介意留下来了,我看您还是速回明国拿钱吧。”我说得是又快又流利又直接,庆王听到我就这样直直的叫人回去取钱去,连个基本的修饰都不做,不由的脸皮抖了抖。
但这会儿风柬石却变得冷静起来,并没有因为我这句过于直白的话而蹦起来,自从刚才开始他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就一直这么看着我,眼里还闪现出奇怪的光芒来,这让我想起了与岳霖重逢时岳霖看我的眼神,那是种看猎物的眼神。
想到这里,我马上不高兴起来,我讨厌除了岳霖以外的人这样看我,于是我再次开口说话。我学着风柬石的样,瞪着风柬石,把话说给旁边的明国使者听:“周大人,您可要速去速回呀,我们是有时间限制的,您家的太子可不好养,很花钱的,如果您超过了一个月还没来的话,那我们可是要按天数追加违约金的。”
这里没人听得懂违约金是什么,但是他们都听懂了我又在要钱。
明国使者脑门上的冷汗很快的又下来了,因为西川距离明国国都至少有二十天的行程,这等于说他是不可能在一个月内赶得回来的,他赶不回来就意味着他要花更多的钱来买他家的太子。
明国使者一张老脸几乎皱成了个苦瓜脸了,他求救般的看向庆王,但这次庆王故意把头给转了开去,因为刚才明国使者和庆王练嗓子的时候,庆王被他累得够呛,所以庆王生气的不愿理他。
而明国使者见我刚才把他家的太子都气得快要晕过去了,又不敢来和我谈,尤其是这个新条件还是我追加上去的,所以他觉得我比庆王要难缠得多。
明国使者没有想错,我就是故意的来刁难他们,要怪就怪风柬石的无礼,我可以回击他的叫骂,但却不能挡住他这种无礼的眼神,他既然这样无声的向我挑衅,那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谁叫现在主动权在我们这边呢,我现在胆子有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