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子倒是成功的进去搅和了一次,却倒霉的带出一些,嗯“黄金”来。
惨了!
第四十章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没骨气的举动也没让云扬改变主意。不但如此,他似乎还错误理解了我的道歉举动,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玩花样”三个字。
完了!我被冤枉了。
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我开始闷头喝起茶来。
“你不用埋头苦想了,不管玩什么花样我都不会上你的当。”云扬突然蹦了句话出来。
我哭!这杯茶也不知是不是用我的眼泪水泡的,怎么这么苦!
这个云扬的眼睛是怎么长的,一个简单的低头喝茶动作居然会被他误会成“埋头苦想”,看来他是已经给我定了罪了,不管说什么做什么,看在他眼里听到他耳里都会被扭曲。算了,算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反正跟他耗了这么儿能力也恢复了,干脆直接走人得了,管他那么多干吗。
想到这里,我就站了起来:“既然我诚心道歉你不相信,那算了,时候不早了,告辞。”说完后下意识的去掀帽子,实在是太热了。
“哼,诚心道歉,你这人有句真话么?刚才是谁说敌对双方见面要掩饰的,那你现在这是在干吗?”云扬的话让我掀帽子的手卡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
我的这个动作现场宣判我是一个不诚实的人。
为了不加深罪孽,我不得不继续戴着帽子赎罪。
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敢随便掀帽子了,因为我记起来电视里很多火拼场面都是由这种意味不明的动作引发的。
掀帽子,也有可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来。
这个帽子让我陷入了困境。因为我从云扬的眼睛看到这次他是吸取了庆王府里的教训,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的。如果我和透明保镖们强行突围的话,估计会引起很大的动静。若会引起很大动静,那我就吃亏了,因为风青势力的“鼻子”也是不容小觑的。
我戴着帽子再次回到窗边的坐位上,无奈的和云扬慢慢磨下去。
谈话重新开始。
我开始执掌主动权:“你不觉得就因为我让你想起了刘锡之和那天我的无理举动就让你有了和我对决一场的欲望很荒唐吗?”我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云扬。
“这还不够吗?你像极了另一个刘锡之的同时又让我产生了战斗的欲望,我可以把对刘锡之的仇恨转嫁到你的身上,如果能赢你,那我就能彻底脱离仇恨的苦海,当然……这对你是不公平的。”最后这句云扬的话中含着一丝很细很细的愧疚,细到一阵清风就可以吹走。
不过这根“蚕丝”愧疚却可以压死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呀。
云扬继续说话:“正因为这对你不公平,所以,只要你能赢我,就可以得到我云扬的一个承诺,将来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云扬说得非常坚决。
此刻他像个英雄。
英雄的承诺是不会变质的。
但是我对这份质量优良的承诺却是毫无兴趣:“都跟你说过我什么都不缺啦,还要你这个不能吃不能穿的承诺干什么!”我极力把尊贵无比的英雄承诺往外推。
云扬皱眉:“你怎么说得好像自己已经得到了我的承诺一样,我说的是要赢了以后才有承诺,你到底听清楚没有。”
经云扬一提醒,我这才想起来这个英雄承诺不是免费的,是要花力气去挣的,如此一来更是不愿意了:“对哟!你的承诺还是带条件的,不是白给的,那我更不会要了,你还是收回去吧。”
云扬被我的皮样刺激得发起火来,从夺主动权:“你这人怎么跟个油瓶子一样,怎么抓都滑,你到底比不比?”云扬声音大了很多。
哎呀!骂我!除了岳霖以外,还没人敢当面骂我,要骂也是躲心里骂。
“不比!”我喊回去。
云扬的脸彻底阴沉下来:“如果你不比,我就把这份战书下到庆王那里去,你这么担心他,该知道他接到这份战书后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吓死了的反应!
无耻的云扬无招可想之后居然不玩阴的玩阳的。庆祯要是吓到了,就会鸡飞狗跳,就会没安宁日子过,岳霖就会骂死我这个闯祸精去。
最重要的是:会让快乐的庆王变得不快乐。
“说吧!比什么?”我恨声说。
云扬露出一丝J计得逞的微笑。
“很简单,我们就以青国天下为棋盘,以陈文臣为棋子,下一盘关乎陈文臣结局的棋。”
我心一动:“你要我阻挡陈文臣称霸?”
“对!”
“好,我答应。”我答应得很干脆,与先前的回避态度截然两样。
原来云扬要比这个,陈文臣这个垃圾股也就他相得中,不知道风柬石这个大庄家买陈文臣跌么?他还买陈文臣升,到时候非跌得他破产不可。
“你似乎很有信心?”云扬有点奇怪我突然而来的爽快态度。
“那是当然,总不能长你的志气,灭我的威风吧。”我自信无比说着。再一看到将来云扬要输白了的那张脸,更是不由得笑了起来。
云扬看见我这个样子,不由得“哼”了一声:“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该是不介意我说出失败之后要你付出的代价吧?”
“说吧,说吧”我毫不在意。
云扬忍不住又“哼”了一声:“失败以后……我要你!”
“嗯,嗯,你要我怎样?”我依然毫不在意。
“我要你!”云扬重复了最后三个字。
我脑袋“嗡”的一声,终于意识到云扬的话已经说完了。
“为什么?”我很吃惊,这个云扬该不是被我气出毛病来了吧,要我干吗,要我天天的去气他呀。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奇特,所以想把你带回去。”云扬此刻像是个猎奇者。
我瞪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云扬:“知不知道你这番话被其他的人听到会笑掉他们的大牙,每个跟我在一起的人,除了庆祯是长肉的以外,其他的都是掉肉的。你没注意到我身边有个长着一头卷发走路比猫还轻的人么?风刮得大点他都要去抱树。”
云扬脸一沉:“你以为我会信你这个‘油瓶子’的话?我就那么好骗?”云扬似乎生气了,气我把他当傻瓜耍。
我无语,头一回诚实的自毁名声劝人,居然以失败而收场。
我大叹一声:“不相信就算了,好了,都谈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还不可以。”
“你还要干吗!”我火大起来,这人还没完没了了,要不是怕动静闹大来,给我招来麻烦,我给岳霖招来麻烦,岳霖生气给我招来麻烦,我会理他!
云扬一愣,没想到我敢在他面前发火。但这次没和我计较,而是轻轻一笑,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用看宠物猫发脾气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才说:“我不相信你,将来你输了,我怎么找你,你要留下件有价值的东西来。”
我把浑身上下的荷包都掏出来摸了一遍,失败!一毛钱都没有。
自从“跳棋”事件后,岳霖再也不肯把钱交到我手上,都交给了我身边除了帮凶阿丘以外的人,如果我要买东西,直接拿了东西就可以走,自会有人出来给我付钱。
“你看到了,我没钱。”我不耐烦起来。
“你故意气我呢。”云扬气粗起来。
“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哪?看我掏到过一个铜板么?”我语气开始升温。
云扬终于忍不住为自己正名起来:“我要你值钱的东西干什么,难道我自己没有。真不懂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没钱,还要装个什么都不缺的有钱样出来。”说完之后,云扬气呼呼的伸手从腰上解下块翠绿色的玉佩来。
云扬把解下来的玉佩晃到我面前,语气粗鲁的说:“拿着!”
看到这个隐隐约约晃动在眼前的玉佩,即使透过纱幔,都可以感觉到玉佩散发出来的莹泽之光。我心口突然一热,是岳霖挂在我脖子上贴身垂在我胸口上的那块血玉。心口上的热马上让我回忆起那曾经为了块石头不小心把自己卖给岳霖的丢脸一幕。
我条件反射的往后一缩:“谢谢!我不用你救济。 ”
“呼!”是云扬,他大大的呼吸了一下:“你以为我给你玉佩,是让你拿去卖钱的。你敢卖也没人敢买,这是我的‘云龙’佩,也只有你才不认得它。既然你不能留下什么对你很重要的东西来,那就把这块玉佩挂起来,这样将来不管你到了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
我瞪着这块古装版玉佩追踪器,心想这个云扬当我是傻子呀,会乖乖的戴着他的玉佩?
云扬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别想不戴,我走了以后会留下人来监视你,你这么贪玩,动不动就跑出来,如果什么时候被我的人发现你没戴着这块‘云龙’佩,那么只要有一次,我就会亲自来此给你戴上;超过三次,那不管赌约结局如何,我立刻把你带走。所以……不戴我也不强逼你,但是……你自己选择吧。”
我头大起来。
现在云扬开始采用“以赖制赖”的方法来对付我了。这简直是在围堵我,如果我不戴玉佩,他当场就要闹事,按照目前这个状况,我似乎只能接下玉佩。可是如果我拿了玉佩又不戴,他过段时间还是要闹事,而我现在的处境是经不起他闹事的,因为向日葵花-李肃动不动就在资西出现,不管岳霖派出多少人,引他引得有多远,到最后李肃还是会下意识的往资西跑。万一云扬闹事的时候要是正好碰上了李肃,那恐怕就要引起李肃的怀疑了。之所以李肃常在资西,而我又没事,那是因为岳霖极力压制住了资西的动态,又时不时的派人干扰李肃,所以,即使我在李肃附近,只要不和他碰上,李肃也从来没有发现过我。
我开始皱眉思考要不要接下这块有如“出门上岗证”的玉佩。其实这个云扬也知道要我一直戴着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用这么紧密盯人的方式盯着我,意味着只要我出门就要佩戴“上岗证”。如此一来,一天里除了睡觉以外,那不是大部分都要戴着玉佩?最糟糕的是我天天出门。
这个云扬干什么要我长时间的佩戴他的“云龙”玉佩,难道……该死的云扬,这不是无形中给打上他的标志了么?那么多的人都知道这块“云龙”玉佩,我戴着他的玉佩,戴的时间越长,玩的地方越多,知道的人就越多。如果我不是可以变脸的话,到最后确实可以如了他的意,因为那些因为“云龙”玉佩而认识我的人都可以成为他追踪我的线索。虽然最终我可以依靠变脸逃脱他的追捕,但是这个“岳霖义弟”身份却保不住了,可是现在又还没到丢弃这个身份的时候。
难道剩下来的日子里我要放弃“岳霖义弟”的身份,每天出门的时候换张脸出门?可这也不行呀,先别说庆祯不认识我,就那些云扬暗中埋伏下的人,看到“岳霖义弟”从此以后不出门,反而是些个身形相仿,面貌不通的人天天来往与庆王府,那些人还不奇怪死。而我被他们怀疑上这点就更危险。比顶着“岳霖义弟”身份进出还危险。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难受的伸手扶住歪侧的脑袋,结果这一动作刚好让我看到窗外一幕惊人的画面:凋零的向日葵花-李肃。
听阿丘说,上次把李肃引到了青国一座缺水少食极度荒凉的边境城市,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李肃看上去憔悴了许多。眼窝深陷、胡子拉渣、满身尘土的模样,好像是刚回到 “磁力点中心”-资西。
这下子更是完了,李肃在这里更是不能闹事,看来这块“云龙”玉佩不接都不行了。
我痛苦的看着在眼前不停晃动的绿莹莹如鬼火般的“云龙”玉佩,实在是不甘心伸手接过来。可是不接过来又不行,因为现在没人帮得了我,透明保镖们正紧张的和云扬的手下暗中对峙着。就连阿丘都很紧张,因为他连李肃在这都没心思去应付了,所以现在李肃正舒坦的在窗外的一个茶摊上喝着茶。可能是一身尘土样,不好意思进茶楼。
可是李肃的舒坦样却刺激到了我,我现在这么痛苦,虽说直接造成者是云扬,但没有他在,我也不用这么被动。所以我看到他这个舒服样子,着实不高兴。
这个李肃,据说自从听雨楼事件后就升了“官”了,升为风青寻人队伍 “专职总指挥”。
现在我被云扬和“专职总指挥”夹击着,唯一的选择就是依了云扬的意,违了自己的心,接过这块今后会给我带来大麻烦的玉佩。虽然很不愿意,但只有这样才可以躲过眼前“现场曝光”的一劫,同时还可以为自己赢得点想办法的时间。
我无奈的伸手去接玉佩……
窗外的李肃似乎嫌刺激得我还不够狠,突然痛快的大喊了一声:“真是痛快!这些天真是累死你大爷我了!”
我手一抖,心火突然上升,暗骂李肃:“你还好意思叫‘累死你了’,我这‘挨打’的都没申冤,你这‘打人’的反倒喊起冤来了,岂有此理!”
我突然出声对那个一直在等我伸手的云扬大声说话:“我拿着这个可以找到你么?”说话的同时伸出一手食指,往玉佩的挂绳处一卷,就把玉佩捞在手里。
云扬一愣,有点吃惊。
我知道他为什么吃惊,因为我说话的口气……温柔,如情人。的2f885d0fbe2e131bfc
云扬眼里一丝喜悦闪过,笑语:“对,只要你带着这个来明国,拿出它,就会有人带你来见我。”
我暗自皱眉:“这个云扬怎么也跟着入戏?他不是应该起鸡皮疙瘩的吗?”
但是现在这个状况不容许我多想其他。我说话的时候一直偷偷的从帽檐下观察李肃的反应。李肃在我故意大声说话的时候漫不经心的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就把他看傻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戴着帽兜,身形特征与我极其相似的我。
我边观察李肃的反应边继续和云扬对话。当然,语气还是戏中温柔语气。
“对了,上次你们说的那个仙境地方在黎国哪呢?我很想去看看呢。”我甜甜的笑。
云扬继续配合着我:“在黎国的赤林,我带你去看,好不好?”云扬的语气比我还温柔。
晕!高低立见,有云扬在,我在演艺道路上是没什么发展希望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哎!不管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我看到李肃已经朝我们悄悄跑来了,然后李肃吃惊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云扬。但是云扬却没注意到李肃,因为李肃的一身邋遢样让他成功的混入了街中人群。
李肃悄悄的躲藏起来看我们。
李肃的躲藏角度让我很开心,因为他居然躲在了我的斜对面,云扬的斜背面,这样一来,我看得到李肃,云扬却看不见。如此一来更好。
这下子我真的开心起来:“那我们的计划就这样定下来吧,我着手准备去了。我走了。”我说着会让李肃误会的话,而云扬,应该知道我说的计划是什么,那就是我们的赌约。
我说完之后就痛痛快快的走了,因为目的已经达到,李肃已经被刚才偷听到的那番“温柔”假话惊呆了。
我也不怕李肃怀疑,因为和云扬见面的时候我避开了所有的闲杂人等。我就是再大胆,也不可能毫无顾忌,毫不遮掩的和敌国人物见面。所以现在知道“岳霖义弟”和云扬见了面的外人就只有云扬和行风。可是云扬和行风会把今天的见面说出去吗?难道李肃还可以从这俩个人的口中探知我是“岳霖义弟”吗?
估计李肃马上就要动身前往黎国的赤林了,希望他会喜欢那个如梦如画的仙境之地,也希望他游玩得开心。每次只要他一走,就会带走大部分风青势力。而这次,估计会把风青势力全部带走,因为,他在赤林看到了希望。希望赤林的“镜中太阳”可以代替我这个真太阳,永远照耀这朵疲倦的向日葵花。
云扬看见我突然转身走人,有瞬间的迷惑,轻声低语了一声:“你?”似乎误会的不止李肃一人。
不过我没注意到云扬说了什么,因为我走得干脆,也不怕云扬来拦我,因为他已经没了拦我的理由,而李肃,在云扬面前拦我?若可以,他就不需要藏起来。
第四十一章
阳光下,庆王府门口。
我把“云龙”玉佩放在地上,手里拿起一块大石头,狠力的往地上的玉佩砸去。
“等等!等等!”冷汗狂泄的行风成功的被我砸了出来。
行风旋风般的刮到我面前:“你!你疯了,竟敢砸我家主子的玉佩!”行风的声音比晚上见了鬼的人的尖叫声还要大。
我好整以暇的对着身旁站着的阿丘说:“你看到了,这人武功这么高,由他护送我去京城会有什么危险?再说,又还不只他一个。”
阿丘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样子是同意了由云扬的随从接替他的保镖任务。随着这个想法的落实,阿丘的表情瞬间轻松了下来。
看到阿丘同意后,我转身对着那个受到极度惊吓,正在努力喘气调整呼吸的行风说:“我明天要去京城,你去打点一下,记住,要带好钱。否则我就把你主子的玉佩拆散了卖掉。”说完之后,想了一想,又笑眯眯的对着调息失败的行风追加了一句:“拆散了的‘云龙’玉佩总卖得掉吧。”
回到房间后,兰昕正一脸担忧的等着我,见我回来后,赶忙迎了上来:“明星,你真的要去京城么,那里很危险。”
我寻了把椅子坐下来,轻松的说:“我知道,不过岳霖在那里,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兰昕没有我这么轻松,依然焦虑的说:“那为什么不让阿丘他们跟着你?”
“阿丘很忙啊,又要帮岳霖打点天擎帮,又要保护庆祯。再说,云扬那个随从的功夫并不比他差,是不是呀,阿丘?”我问向身边站着的阿丘。
“是!”阿丘答得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