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雾气蒙蒙一片,看什么都像是梦境中的一样,就连那从雾气中钻出的画舫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可惜画舫中的几个人,让这如梦似幻的画面一下子真实起来。
身后的周天允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可怜他了,现在与我一样的“无知”。
我突然没了钓鱼的性子:“周天允,记得拿鱼篓。”闷声说完以后,我转身离去。
不知不觉中,周天允第一次走在了我的前面,与我一样的耷拉着脑袋。
“多吃点。”风柬石夹了块鱼肉到我碗里,然后也给自己夹了一块:“想不到平龙鱼的味道还不错。”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作声,低下头闷声吃了起来。记得周天允说过,他不爱吃鱼。
“风儿,这些天天凉,你就呆在屋子里不要出去了,等过些天天气转好的时候再出去玩吧。”风柬石说话的语气第一次很坚持。
我依然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算是“诚恳”的答应了他。
风柬石不想让我见那人,我又何尝想见。
明局宫里有个筝匀楼,一个很精致,也很隐蔽的阁楼。我呆在筝匀楼的屋子里,也就是风柬石指定的屋子里避风雨。
不管外面的风雨有多大,都飘不进明局宫里。
周天允暂时活了过来,他是风柬石的左右手,也是个喜欢立在风雨中的战士。
“唉!”
我头痛起来,怎么身边的人都喜欢叹气,刚走了个周天允,就来了个顾小盼。
“唉!”小盼加重了叹息。
我翻翻白眼,如了小盼的意,对她表示关心:“小盼姑娘,怎么啦?”
小盼旋风般的刮到我的面前。
我开始后悔平日里“民主”对待这个由我亲自挑选的小丫头。
“小姐小姐,都已经整整两个时辰了,您什么时候才出去啊。”小盼说话的表情很委屈。
我更委屈,她好歹还是被动的呆在阁楼里,我却是主动的关自己“禁闭”。
“小盼”我语重心长的说:“你这不安份的性子该改改了,不然会倒霉的。”
我马上就倒霉了。
唉!我加入了“唉”字党,我这性子什么时候才会改改呀。都怪那个“安全部长”周天允,好好的非在小盼“唉”得我坐都坐不住的时候满面春风的跑来给我送“周氏禾灵”。我现在哪里还禁得起他那个轻松自在样的刺激。虽说他是无心的,但却是发自内心的。
所以周天允前脚走,我后脚就跟着溜了出来。至于如何溜出来,这对我倒并非是什么难事。虽然我的身手不知道什么原因,失掉了大部分,但还有个“变化无端”的本事做弥补。而那个“变化无端”的秘密,风柬石又一直都给我守得很好,迄今为止,知晓我秘密的人,还是当初那么几个人;所以只要不是那几个人里面的人亲自看着“整容”过后的我,基本上分不清“谁是我”。但这是明局宫内的情况,出了明局宫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因为风柬石对我采用的是内松外紧的政策,这还是“苦藤”帮我争取来的“民主”政策。换句话说,我只有在明局宫内才有相对的自由,而在明局宫外,那暗中到处的影子在周天允的操控下,直让我觉得周天允是只织网的母蜘蛛。
现在那只母蜘蛛不在,所以我很轻松的就溜了出来。当然这跟我那个“诚恳”的态度也有一定的关系,否则母蜘蛛哪会有那么愉快的“假期”。
虽然我溜出来了,但也只能在明局宫内活动,因为没有风柬石或者周天允的陪伴,我出不了明局宫。因为明局宫的每个出入口对与我身形相仿的人审查得非常严格。每个出入口处都有张“数据表”,我见过那数据表,有六尺长。那“六尺长”,让我每次接“周氏禾灵”的时候,一点不手软。但后来听说那“六尺长”还是短的,明国皇宫的每个出入口处的“数据表”有十尺长。只不过是暗中的,就如同我也是个“暗中”的一样。那“十尺长”,让我每次在周天允面前敲禾灵的时候,分外的响亮。
我躲在回廊的柱子后面不停的默念:“老天,拜托,拜托,我再也不骂您了,请帮我一次吧,不然小盼的蒙汗|药就白吃了。”
我穿着小盼的衣服,不停的在心里求着老天爷。这次真是委屈死我了,我只不过肚子饿了,想去厨房里拿点吃的,再去小花园里玩。小花园是按照我画下的画建的,那是一次无聊的时候,我随手把记忆中的嬷嬷花园画了下来,那幅画后来被风柬石发现了,从此就有了小花园。所以,小花园子是偌大的明局宫里我唯一呆得住的地方。即使是在这种下雨天。
小花园修建的地点很偏,偏到远离了一切,偏到我担心自己会胃痛。
可现在我不担心胃痛了,或者说宁可拿手中的包子去换胃痛,也不愿与走来的青玄碰上。
老天!您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这是厨房啊,青玄怎么会来厨房?他不是该在客房吗?那可是一南一北的两个地方呀。
“青玄公子,您这又是何必呢,明局宫内什么没有,您还大老远的带这些东西来,还要委屈自己亲自下厨制作这等膳食。”
我耳尖的听到了“母蜘蛛”的声音,但不敢探头去看。心里恨极,难怪青玄会找得到厨房,原来是这只“母蜘蛛”带他来的。
远处走来的脚步声停住了。
短暂沉默过后,一声叹息响起:“我知道,可做这种糕点的材料只有青国的景临才是最好的。她爱吃这个,唉!你说得她那么挑嘴,就不知等会儿她可吃得下去?”
“唉!青玄公子,您这又是何苦来着。”周天允跟着叹气:“周某不能带您去见她,唯一能帮得上的,也只有等会儿帮您拿去给她而已。唉!这会儿是太子没下朝,不然您就是费心做了,又有何用?您不知太子对她……唉,周某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脚步声依然没有响起,似乎被冻住了。
很长时间过后,悔恨至极的声音响起:“只恨当时自己去得晚了,没得救下她,让她现今如此的委屈。”
脚步声重新响起。声音节奏变快,快到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其中的隐含的怒气。
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尽量缩起身子,极力隐藏起来。对于青玄,我不知该如何说,几乎可算不认识他,最多就是一个模糊的雨中站立的身影偶尔在心上滑过。那真是比呼吸还轻的一个影子,轻到只有在下雨天的时候,在我想起听雨楼的时候,下意识的摸摸头发而已。
脚步声来到了我躲藏的柱子边上。
一秒,两秒……
我只要再摒住呼吸三秒,三秒过后,我会重新回到筝匀楼,那个安静的筝匀楼。
“小盼姑娘,您还没走啊。那敢情好,劳烦您把这参汤给小姐送去。”一道谄媚至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破功,心里大骂:“贼老天,你!”骂不下去了,这会儿“顾小盼”成了焦点人物。“顾小盼”恰恰站在了拐角处的柱子后面,或者说只来得及躲在那里。
我僵硬的转过身来,看到厨房里的于伯正笑得一脸百花盛开的模样对着“顾小盼”这个如今走路比螃蟹还横的人物。
“有劳于伯了。”我赶在青玄来到身边前及时的恢复了动作的自然性,说完以后状若无事的去接参汤。
“啪!”
奇迹没有发生,参汤的命运没有被改写,它摔在了地上。青玄抓住了我手腕。
我无奈的叹息,还是没能骗过他。
曾经我问过周天允,是他的武功厉害,还是风柬石的武功厉害。周天允眼神微闪过后回答的是:“不知道”。
如今我能替他回答了,他连风柬石的师弟都打不过,自是风柬石厉害了。
周天允现在就像只中了蜘蛛毒的飞虫一样,半点动弹不得。
周天允第一次失职了。
我困于青玄的怀里。
其实这是第二次被他抱在怀里,第一次的时候是在屏里湖,那个离别的时刻。
那个离别的时刻,我知道了青玄有颗玻璃心,因为听到了他心碎裂的声音。
明国的苦藤,也苦到了青国的青玄。
“你好吗?你还好吗……”青玄紧紧的贴在我耳朵上说话,说话的内容重复又重复,就像雨水击打雨檐那样的一下又一下。
我忍不住落泪,这些话天天的出现在我的梦中,只是说话的人不是青玄。我只要那个人对我说这些话。
似乎是为了回应青玄的问话,我的眼泪越掉越多,多到青玄胸口的衣服都湿掉了一大片。湿掉了一大片的结果就是青玄理解错误。
“我知道你很委屈,你再忍忍,我在想办法,一定救你出去……”青玄的话还是像那雨水击打雨檐那样的一下又一下。可惜,他却不知他的话中藏着多少苦涩,我是个被风筝线牢牢牵住的“风筝人”,能自由的飞吗?
“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救她出去?”一道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的5ef698cd9fe650
声音虽然突然,却并不让人意外,因为这里是明局宫,是风柬石一人的明局宫,每个角落都是属于他的。
这个结果我料得到,青玄自然也料得到,所以青玄感觉上去并不意外,至少抱我的姿势都没变,只除了更加收紧的手臂以外。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屏里湖上青玄不是照样不肯放手?但最后风柬石还不是自他手中把我牵了回去。屏里湖上不能改写我的命运,如今到了明局宫里,就更加不能了。
“风儿,你该吃药了。”风柬石的声音已经由刚才的愤怒转为现在的冰冷。
即使风柬石是叫着我的名字,即使我刚刚吃过禾灵,也知道那冰冷如剑的声音是冲着青玄而去的。
这是第二次了,没想到那把冰冷的剑还有第二个名字,叫:禾灵。
我有股想要捂住耳朵的冲动,无奈身体动不了。我再一次听到了那种心脏碎裂的声音。这次的声音比上次的声音来得还要清晰,因为最后的时刻,青玄把我紧紧的压在了胸口上。
筝匀楼里,我安静的站立在窗前。
今天的“禾灵剑”唤起了我屏里湖的记忆。其实那天的事,我已忘掉了不少。因为,在转身踏上去往明国的船的时候,我选择了尘封屏里湖的记忆。但今天那些相似的画面,让我陷入了回忆。
那天,我不知道青玄是什么时候来到了风柬石的船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自风柬石的腿上转到了青玄的手中。只记得那会儿风柬石突然的,毫无预期的没了反应,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而我就是在这个时候由风柬石那儿转到了青玄那儿。
那会儿自己曾经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但转身看到面前站着的人是青玄时,幻想瞬间破灭。
青玄当时什么表情我不知道,因为那会儿泪眼模糊之际,我看什么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自己转身之后,青玄突然没了呼吸。
青玄呼吸再次响起的时候,是风柬石喝退正要进屋的周天允的时候。
风柬石喝退周天允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饱含了愤怒,同时还带着一丝混乱。风柬石的愤怒让门口马上变得清静起来。虽然青玄挡住了我视线,但听声音可以判断出,刚才门口那里不只周天允一个人要进来。
周天允出门的时候,把门关上了,那是风柬石要求的。
记得门关上的刹那,我突然很害怕,从没想到,一扇门,居然可以挡住那么多的阳光;居然可以让整间屋子变得阴暗起来。我下意识的想要跑出去,但身体刚一动,就被挡住了,准确的说,是被抱住了,抱我的人是青玄。
记得落入他怀里的瞬间,我被他怀里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但不久以后,就是逐渐的冰冷,等到风柬石过来牵我离去时,青玄的怀里已是冰冷一片。
离开屋子前,风柬石在我脸上罩上了一层面纱,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瞬时,全身的血液降到冰点。
之后,我离开了青国。
唉!屏里湖上我只不过流了点泪,而青玄,现今回想起来,流的好像是血,不然,为什么他的脸色会那样的苍白?
我低头从药兜里掏出一粒禾灵,举在眼前看了起来,想不到本是用来救命的解药禾灵,伤起人来竟然一点不亚于毒药苦藤。禾灵的颜色是红褐色的,既像泥土的颜色,又像我手腕上新鲜伤痕的颜色,只是我手腕上的伤痕颜色要淡些罢了,想是和青玄后来的察觉有关,他放开了牢牢抓着我手腕的手,让我走回到风柬石的身边,否则这会儿手上伤痕的颜色恐怕就是青褐色了。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是他主动的放开了我,但是当我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又突然重新抓住了我,这次抓的是手腕。
我没想到青玄放手放得这么不彻底,一下子吃不住抓在手腕上那股突如而来的大力,痛得倒吸一口冷气。青玄这才惊觉放开。
自从“意外”发生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青玄。但知道他还没离去,只不过有我的地方没他,有他的地方没我而已。这个局面,想来是和风柬石的安排有关。因为这段时间我已经很少呆在明局宫里了,风柬石也允许我这么做,不会像从前那样到时间就派人找我回去。而我即使回到明局宫里,也是直接上筝匀楼。
昆寻湖里的平龙鱼开始急剧减少。明国皇帝已经下令,要彻查平龙鱼,尤其是两斤以上的平龙鱼无故消失的原因。其实,如果平龙鱼不是得到明国皇帝特别庇护的话,会灭绝是早晚的事,我从没见过那么贪吃的鱼,只要下饵,它就吃,还不分时间地点的赶来吃。当然,这与我饵料选得好也有一定的关系,我选的饵料是:平龙鱼肉。不过平龙鱼虽然贪吃,却不容易长肉,所以我现在跟明国皇帝一样的心烦。
由于钓鱼环境的改变,我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呆在昆寻湖的边上钓鱼了,即使是旮旯处也不行,因为旮旯处已经被皇帝派出的人临时“征用”为监测点了。
“风姑娘,这么小的鱼就不要了吧,看上去半斤都没有的样子,一定不好吃的。”因为“意外”而被取消“休假”的周天允站在我身边苦口婆心的劝着我,他现在是越来越罗嗦了。
周天允说话的时候,我正把一条刚钓上来的鱼举到面前仔细估量着,貌似真的没有半斤的样子。估量完以后,我从钓杆上解下鱼,叹息一声:“看来只好做鱼肉饺子了。唉!鱼真是越钓越小了,你家皇上为什么不多投放点鱼到湖里呢?”
周天允呛了口气:“你还嫌少啊?这平龙鱼可是非常珍贵的!只有古国才有,就湖里的这些都还是古国皇帝赠与我国皇上的。”
“周天允,你怕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钓鱼么?”我瞪着那个就差没咆哮起来的周天允说。
我的话刚一落下,周天允立刻就像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样,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其实我没吓唬他,虽说我们现在是在昆寻湖上的一艘舫船的屋子里,但昆寻湖上每天都会有皇帝的妃子在乘船游湖,刚才旁边就过去一艘。
过了一回儿,周天允耷拉着脑袋说:“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你有什么‘怕’的。”
“胡说!”我马上反驳:“没见我现在躲在船屋里么。”
“应该说你是呆在船屋里钓鱼,天晓得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居然会在船屋的地板上挖出个洞来钓鱼。”周天允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又不由自主的瞪圆了起来。但对比初见这船时的样子,表情上已经好了太多。初见这船时,他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我不由得笑了起来,如果周天允知道我这个方法只是借鉴了另一个时空一些很平常的做法,不知道还会不会一脸崇拜加无奈的看着我。
笑过以后,我继续钓鱼,不再去管周天允,因为船上的厨房还等着新鲜的平龙鱼做菜。目前风柬石的这艘舫船,即是钓鱼船,又是烹鱼船。现在随着平龙鱼“不明原因”的越来越少,越来越小,“官抓贼”的戏码也愈演愈烈,周天允已经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轻轻松松的提溜着鱼篓回明局宫了。所以,本着同情他的原则,我采用先把鱼烹调好,再装在食盒里带回去的方法来继续我的平龙鱼美食之旅。而且现在的情形也是,不管食盒装得有多满,只要是食盒,你就是提溜着它满皇宫遛达都没事。反观鱼篓,即使是个四处漏风的空鱼篓,你提溜着它走不出五步,立马会有人上前查看。
我又钓了会鱼,发现真的是钓不上什么大鱼了,只好放弃:“都是些小鱼,算了,今天就钓到这吧。”说完又查看了一下刚钓上来的那些鱼:“看来只好都做成鱼肉饺子了。”
周天允在一旁大大的松了口气,然后就赶快吩咐人把地板上的钓鱼洞用活动地板门盖上。盖好以后,就完全看不出痕迹了,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趁着周天允忙活的功夫,也趁着鱼肉饺子还没做好的功夫,我来到船屋外面透气。
过了一会儿,我重新回到船屋里,对着还在善后的周天允说:“周天允,我看到你家皇上往这边来了。”
我装扮成船上的一个侍从,安静的站在船屋的角落里。周天允为了不让我引起别人的注意,真是给我选了个好位置。一点都不用担心被人打扰。反观周天允就没我这么舒服了。不说其它,就他那频频握拳头的动作,也说明了他内心的紧张。好在他紧张归紧张,动作还小心,所以除了我这个“有心人”以外,其他人都发现不了。而引发他如此紧张的原因是明国皇帝今天兴致高涨,居然跑到风柬石的这条船上了,而吸引明国皇帝带着众多人马跑到这船上来的原因是: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香气四溢的平龙鱼饺子。
不知该说周天允倒霉还是该说明国皇帝有口福,当风柬石这条船与明国皇帝的船在湖上擦身而过的时候,正好是平龙鱼饺子熟了的时候。
今天我钓的鱼不多,所以刚出锅的饺子,很快就被明国皇帝和明国皇帝带来的一干该称之为皇亲国戚的人瓜分殆尽,人人都吃得回味无穷。此刻,我终于相信平龙鱼是明国皇帝的宝贝,因为平龙鱼饺子就数他吃得最多。
看到他们一脸满足的样子,我不得不承认那句“物以稀为贵”说得极有道理,平龙鱼的味道确实非常香。
这些吃饺子的人当中有一个人比较特殊,那是明国的豫王风柬城,风柬石同父异母的弟弟。据说他现在极得明国皇帝的欢心,除了原本就讨明国皇帝的欢心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明国皇帝不久前招了他母亲的漂亮妹妹做小老婆,现在那个新鲜小老婆非常得宠。
我注意到豫王吃过饺子以后,先是挑了挑眉,后又皱起眉头的。估计引发他这两个相反动作的原因不是因为平龙鱼的味道不好,而是因为平龙鱼的味道太好。因为明国皇帝吃得越是开心,豫王的眉头就皱得越深。等到风柬石来的时候,他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两块疙瘩。
不过那只是一瞬间,时间短到如果那个瞬间我眨了下眼,那等到睁开眼时,就只能看到两条挂在一脸微笑上舒展得不能再舒展的眉毛。可惜,我对这个豫王实在是太感兴趣了,所以没有错过那个表情快速转变的精彩画面,以至于现在看到豫王这满脸的笑容,只觉得像戴了块假笑面具。而我之所以会对豫王很感兴趣,那是因为豫王已经连续几期占据了皇宫内秘密流传的“娱乐版”新闻的榜首位置。而新闻的主要内容说的都是风柬石的这个弟弟近来正在发情,正在秘密又热烈的追求风柬石的未婚妻宋灵月。而这个新闻之所以娱乐价值如此之高,除了牵涉其中的三位主角的身份特殊以外,更大的劲爆之处在于豫王是个向来眼睛只往漂亮丫鬟身上瞟的色王爷,现在居然突破自我,追求起精神恋爱来了。虽说我没见过宋灵月,但听说宋灵月长得像她父亲宋书贤,而宋书贤的长相又正好是刘锡之那类型的。这不得不让人大跌眼镜。据说此新闻还是唯一一个在“娱乐界”经过再三求证以后才发表的八卦新闻。
?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