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蝶依”一侧身,避开赵承宣伸过来的手。
赵承宣愣住:“小姨,到底怎么啦?你生我的气?你气什么告诉我啊?为什么三年不见我?”
“太子,我……”“季蝶依”呐呐,拿眼看苏唯曦。
“苏唯曦”憋住笑,心里在赌赵承宣能在几句话后发现真相。
“啊……好疼……”赵承宣捂住肚子大叫。
“嘟嘟,哪不舒服?嘟嘟……嘟嘟……”“苏唯曦”急坏了,扑过去紧张地问。
“你?你才是我小姨,小姨……”赵承宣大哭:“小姨,原来你没有不要我……”
“啊?你装的?你吓死小姨了。”“苏唯曦”敲赵承宣脑袋。
“……小姨……我好想你……不这样装,能试探出来吗?我早就怀疑了,你别的人不会见,就是不可能不见我……小姨,我好想你……”
“季蝶依”目瞪口呆地看着威严的太子哭得眼泪鼻涕一齐下小孩一般,她看徐母,徐母朝她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徐母的笑容很快敛起,有些呆愣地看着园门,“季蝶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下子魂飞魄散,那里站着的人,是赵德佑。
赵承宣还在哭着喊着叫小姨,“苏唯曦”正嘟嘟嘟嘟安抚着,来不及隐瞒了。
“苏唯曦……”赵德佑来到跟前,看着与赵承宣抱在一起痛哭的人冷冷地说。
“烈王爷。”
“烈王爷?你该叫我陈诚,你来,我三年前约你观雨亭见面,是有话跟你说,现在你醒过来了,是该说清楚了。”
是该说清楚了,该来的,避也避不过。“苏唯曦”推开赵承宣,与赵德佑到一边说话。
“我要你跟我成亲,这是你欠我的。”赵德佑阴狠地说。
啊?苏唯曦无言以对,与他成亲,虽然与他这样那样的不是自己的身体,可是,不行啊。
“你跟季蝶依灵魂交换的事,除了你娘和承宣,不要让别人知道,让季蝶依和安博远成亲,我和你成亲,这样,所有人都会同意。”
“陈诚,依儿喜欢的是你,她不会同意。”“苏唯曦”推托。
“不,我会跟她说,让她同意的。你如果不同意,我就告诉承宣,你之所以疼他,是因为他跟你的外甥长的一模一样。”
“你……”“苏唯曦”气得指着赵德佑说不出话来。
安博远这三年连心上人的一面都见不到,颓废不振。安夫人悔恨不已,水寒烟已嫁人,安夫人着急地给儿子到处物色良人,不料什么样的美貌佳人儿子都无动于衷。她也听说了,那个她讨厌的女子说过妹妹醒来就要嫁给烈王,这一天季蝶依醒过来的消息传来,儿子更加痛苦,她不由得又疼又悔,第二天跑到徐府来了。
徐夫人虽也是一品诰命夫人,然而地位与安夫人差很多的,她又是乡野出身,安夫人来了,点名要见苏唯曦,徐夫人不能拒绝,她怕“苏唯曦”又与安夫人吵起来,关系更僵,再说两个女儿上错身的事,大女儿交待她暂不要对外吐露,于是招来顶着苏唯曦皮囊的季蝶依见客。
”
“见过安夫人。”“季蝶依”弯身见礼,声音轻柔绵软。
啊?安夫人愣住了,这是那个满身刺男人一样的人吗?
“夫人。”身边的侍婢提醒她。
“啊,免礼免礼,”安夫人回过神来,见“季蝶依”还弯着腰,忙亲手扶起。
“季蝶依”羞羞答答起身,半垂着头,脸上粉红粉红,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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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洞房花烛(剧终) ...
安夫人游魂一样回了相府,想想刚才的美人儿,又痛又悔,看来都是自己以往太咄咄逼人,才让人与自己针锋对麦芒的。
不行,不能让她嫁给烈王,儿子喜欢她,非她不娶,错过了,她的孙子就泡汤了。
安夫人进宫见赵德明,请旨赐婚。
“赐婚?”赵德明愣住:“将苏唯曦赐婚博远?季小姐赐给德佑?”
苏唯曦不能作自己的儿媳,嫁给谁赵德明都不在意,不过一个是他弟弟,一个是股胘之臣,不能草率。
“成公公,传旨,安博远、赵德佑、苏姑娘、季姑娘入宫见驾。”
三年不见,恍然一梦,“苏唯曦”痴痴地看着安博远.安博远瘦得很厉害,白裘青衫,身形单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整个人颓废憔悴,虽然仍着装整洁,却掩不住岁月留给他的苍桑失意。
逃不过牵挂,掩不住相思。苏唯曦心里涌起无数悲伤的涟漪,一波一波扩散开去。
在她痴看着安博远的同时,安博远也在贪婪地看着苏唯曦皮囊的季蝶依,眼光如火焰一寸寸焚烧灸烤要把她点燃;如利刃要把她一点点切割埋入心头;如春风要一点点吹拂要把她融化。
“季蝶依”低垂着头回避着他的视线,“苏唯曦”看着他,心中苦涩难言。
“你们四个人都来了,朕问你们一声,苏唯曦配安博远,季姑娘配烈王,如何?”
“臣谢主隆恩。”安博远与赵德佑同时跪下谢恩。
“季蝶依”看看赵德佑,含泪点头。
赵德明看了看“苏唯曦”:“季姑娘,你意下如何?”
“我……”苏唯曦痛苦地咬牙,她想起多年前,安博远曾问过她:假设某天,在我和承宣之间只能选一人,你选谁。
他没有和嘟嘟走到对立面,可是,如果真的给嘟嘟知道自己对他的好,只是因为把他当替身,他接受得了吗?
苏唯曦把嘴唇都咬破了,她的心乱极了,不安,内疚,无助,疼痛,各种情绪冲击着她。
“今天是好日子,大哥,就让我们即时成亲,如何?请承宣也过来看他小姨的大礼吧。”赵德佑笑吟吟地说。
“是啊,择日不如撞日,就让他们现在成亲,皇上,可好?”安夫人道。
“好。内侍,召太子、谢炽等人进宫观礼。
季蝶依的皮囊还没有答应,不过赵德明浑不在意,一个闺阁女子,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人,不用考虑她的意见的。季家也只是一般家庭,这三年听说季蝶衣做了徐府小姐,也由着她居住京中不往湖州接,摆明婚事由这边作主了。
“苏唯曦”还在咬牙,脑中两方面情感在拉锯。
谢炽与赵承宣来了,大殿也很快布置好了。
“小姨,你高兴吗?不要委屈自己。”赵承宣脸对着苏唯曦的皮囊,眼神却对着她的真身发问。“苏唯曦”告诉过他暂时不要拆穿。
“季蝶依”轻轻地饮泣,低声说:“我愿意的。”
“苏唯曦”看着赵承宣,她的嘟嘟英武逼人,由于勤加练武,长身玉立,出身帝王家,积蕴于内的贵气和威仪随着年龄的增长显露无遗,在欣喜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同时,苏唯曦”彷惶无措,几乎掉泪,嘟嘟就如她的孩子,她万不能伤他,也万不愿与他成陌路人。
安博远那里已经喜得要发狂了,正在穿安仲带来的新郎红袍。谢炽的目光在苏唯曦与季蝶依两人的脸上转来转去,突然抽出腰间软剑,朝赵承宣挥去。
“啊!”发出一声尖叫的是苏唯曦的皮囊。
“嘟嘟……”朝赵承宣扑过去的是季蝶依的皮囊。
谢炽软剑一卷,收回腰间。
“谢炽,你干吗?刀剑无眼,你……你敢伤了嘟嘟,我不放过你。”季蝶依的皮囊朝谢炽凶狠地骂道。
大殿中一众人除了赵德佑与赵承宣,都愣住了。
“苏唯曦”喝骂出来后自己也愣了,她看向安博远。
“你?你才是唯曦……”安博远朝她冲过来,双手抓住她的双臂激动地说:“你没有变,你没有喜欢过德佑?”
“苏唯曦”难过地点头,有什么在心口剜过,带来阵阵钝痛。
安博远忽然松开她,双手触电一般抖了抖,然后又拉起衣角擦拭。
苏唯曦苦笑,看看赵德佑,还好,他没有变脸,似乎不打算在嘟嘟面前揭开真相。苏唯曦松了口气,想不到让她纠结痛苦难以抉择的事,谢炽不经意的行动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赵德佑笑容满面道:“皇兄,该行礼了。”
行礼?谁跟谁?难题出现,眼下该怎么办啊?
众人束手无策,片刻后安夫人说:“皇上,就听天命如何,两人身材差不多,让她俩一样凤冠霞披,盖上红盖头,由博远和王爷各选一个。老身年迈,等不了了。”
“就这样吧。”赵德明见安博远魂不守舍,替他作了决定。
两个新娘披着盖头出来时出了点意外,进殿门时两人磕了一下,摔到地上了,喜娘手忙脚乱把盖头捂住。
赵德佑笑嘻嘻地随手牵过一人,安博远僵硬地拉过另一个的袖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谢炽充当司仪,声音很响亮。
坐上喜轿,安博远带着新人回了相府。
一连串的规矩后,他坐在床边,与新娘一起发呆。
两人坐了一整晚。
“少爷少奶奶,夫人命奴婢前来侍候起床梳洗。
“进来吧。”安博远声音暗哑,站起来走到新娘面前,挑起新娘的红盖头。
红盖头下面是他日思夜想的容颜,安博远眉宇之间浮起悲凉与哀凄,他苦涩地道:“季姑娘,梳洗吧,一会我们去给我爹娘请安敬茶。”
两人喜服都没脱,也不需换衣服了,洗漱了,丫环扶着新人坐到梳妆镜前,准备给新人敷粉上妆。
新娘眯着眼看了铜镜一眼,突然跳起来。
“少奶奶,怎么啦?”丫环不解地看着他,一边呆坐着的安博远也愣愣地看向她。
突然,他眼中火花闪过,指着丫环大声道:“你出去。”
把丫环推出门外,安博远忽地一声关上门,又忽一下打开门:“你去跟老爷夫人说,少爷我今天洞房花烛,不去敬茶了,我们没出来前,不准来敲门。”
“唯曦。“安博远把人紧紧地揉进怀里,一手死命抱着,一手从头发到脖颈到后背拼命摩挲,片刻后,他喘息着,灼热的手探进苏唯曦的衣襟,落在苏唯曦红果果的肌肤上,沿着腰线缓缓游走。
他把苏唯曦推到床上,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苏唯曦紧紧抱着他,舌尖本能地伸了过去,与他探进来的舌头共舞。
熊熊火焰于瞬间腾起,在两人之间烧了起来。
苏唯曦迷迷蒙蒙地想,原来这就是干柴烈火,当他的手触到她的皮肤,只一下子抚摸,便能把两人都点燃……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紧,即使隔着层层衣服,苏唯曦还是感到安博远那灼热的烙铁一样的东西在跳动。
平素温润恬淡的人此时已成了一头豹子,他热烈地亲吻着她,火烧火燎状若疯狂,舌头在她口里挑引狂热地勾緾。
苏唯曦急促地喘息着,忍不住全身颤栗,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声呻吟:“博远……博远……”
安博远狠狠地揉搓着吮吸着啃咬着。
“轻点……轻点……你是饿鬼啊,把我弄疼了……”
“轻不了……我就是饿鬼……”
“停一下,你不怕搞错人吗?”
“错不了,你的眼神我很熟悉,唯曦,别说话了,别扫兴了,昨晚白浪费了。”
两人极致的吮吻爱抚唇舌纠缠,顾不上换气,顾不上咽唾液,几乎快要窒息了却还是舍不得分开。苏唯曦一阵阵颤栗,身子开始瘫软,仿佛要化为一滩春水,她越软安博远的身体就越烫,他受不了了,他起身飞快地撕掉自己的衣服,又喘着粗气急切地去扒苏唯曦的。苏唯曦急喘着气,配合着弓起上身抬腿伸腿让他脱,一边高仰起脖子方便他啃咬。
“啊……博远……博远……疼……”
安博远听到也当没听到,反倒越发变本加厉。苏唯曦被他啃咬吻吮弄得下面湿淋淋,心窝饥渴难耐,攀了他肩膀不住喘息。
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融化了,包括她的骨胳,象是都没法支撑起整个身体了,她的手松开了,软软地垂在身侧。
“啊……”苏唯曦尖叫一声,双手抓住床单扭动起来。
“一会就好……”安博远喘息着,眼里止不住泪流,这一次,终于得到了,以后,不会再有变数了。
开始的刺痛后,随着安博远激烈而疯狂有力的撞击,蚀骨的快-感汹涌而来……
烟花在瞬间绽放,在苏唯曦心中冲天而起到爆炸盛放,色彩璀璨,最后如滴滴金丝洒落下来……
房间里滛靡的气味、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这一切都在提醒她这不是梦。苏唯曦的指腹一遍遍摸着身边躺着的男人的眉眼,心头涌起酸酸甜甜的幸福。
安博远翻了个身,缓缓地睁开眼。。
其实他根本没有入睡。十三年相思爱恋,终于美梦成真,刚才那一番情事实在是让他心满意足,从此后,他再不用日夜忧心牵挂,此刻他的心情也格外地好。
他搂着苏唯曦的腰,一只手轻轻地抚摸,渐渐就低下头去细碎地吻,吻着吻着那范围就慢慢扩大轻咬起她的脖子来。
苏唯曦扶着他的头,很快地就因着他的动作有了反应,身子难耐地扭了一下,“别了,我难受……”嘶哑的声音里带一点告饶的意味。
“很痛?”安博远边问手边往下探去。
苏唯曦脸涨得通红,一把按住他的手。
“怎么样?”安博远低低问,嘴角微妙的上扬。他很享受心上人初为人妇的羞涩。
苏唯曦窘迫羞躁,钻进他怀里回避他情热的目光,半晌才低声哼两个字:“还好……”
因着是第一次,虽然安博远很轻柔了,可是还是流血了,这是每个女人要经过的路,除了最开始的刺痛,她确实也享受到了,比以往更不同的酣畅淋漓,太销魂了,太让人回味无穷了……
安博远微微一笑,不再纠结于下面痛不痛,他的手开始在她周身拿捏按摩。
“博远,开门,起来吃东西再睡。”安夫人震天阶敲门,儿子与媳妇都一天不吃饭了,她不要喝媳妇茶,可是媳妇要给她生孙子,儿子是她的心头肉,两个都不能饿着。
大红喜被此时在床上凌乱地摊开着,安夫人上前假装整理被子,软软的丝被掀开后,床上隐隐露出的那一小滩血迹在满床光彩流离的红绫紫缎中也显得格外鲜明刺眼,血迹间着白浊。安夫人满意地笑了。
“小喜,给少爷少奶奶把床收拾一下。”
丫环上前把被褥收去,床单下面还有东西,一大方白巾上开着红艳艳艳一朵梅花。安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朝新媳妇和蔼地笑道:“依儿,你累了,好好休息,不用来请安了。博远,疼着你娘子些,别鲁莽,小心伤着我孙子。”
苏唯曦脸涨得通红,你孙子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过眼皮再厚,这会刚为人妇,也是很不好意思,她羞答答道:“谢谢娘。”
安夫人越看越开心,越看越爱,多好的样貌啊,多懂礼的姑娘啊,她乐滋滋地指挥丫环放下一个个托盘,又命带着换下来的被褥,赶紧退场,别搁耽儿子媳妇造人。
饿了一整天,哦,不是应该是一天半了,昨天中午饭也没吃呢,两人风卷残云般吃完。苏唯曦疲倦地往床上一倒:“安公子,过来给我按摩。”
“遵命。”安博远调笑着过来:“娘子,为夫来了。”
苏唯曦酸得掉一床鸡皮疙瘩。
房中哼哼唧唧声响起,良久后,苏唯曦担心地问:“博远,娘以为我是依儿,如果知道是我,她会不会……”
“娘啊?其实她媳妇是谁不重要,只要能给她生孙子,唯曦,我们别浪废时间了……”
“啊……博远……不行……受不了了……啊停……啊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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