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惬意地泡在热水中,刚刚谢绝了夫差鸳鸯的烂提议,好不容易可以舒舒服服泡个澡,忍不住舒服得叹了口气。
脑中冷不丁地想起昨晚的场面……被热水泡得有些发红的皮肤更愈发地红了起来。
“夫人,公子在外在等。”梓若走了进来,道。
夫人?我微微扬眉,呵呵,夫人。权势啊……
从桶中站起身,梓若忙低头递上干净的衣物,出奇的顺从。
“娘!”看到我出来,司眼睛一亮,走上前来,“父王宠幸了你,是不是?是不是……”他一脸的急切地追问。
温耗微笑一下子垮掉,想起司昨晚唯恐天下不乱的发言,我扯了扯唇角,“真是多亏了司呢。”
“啊?”司微微一愣,随即一下子红了脸,“你……你什么时候能够讲话的……”
我森森地笑。
司咬了咬唇,竟然掉头就跑。
“还敢溜?”我提高了嗓音,拔腿就追。
卷二:三千宠爱 三斗伍封
司一溜烟地跑得比免子还快,一转眼便不知钻到哪儿去了。
脚步生生地刹住,眼中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我抬头看向那拦住我去路的人,伍封!此时,他的剑正在抵在我的脖子上。
“听说你能够开口讲话了。”他冷冷地盯着我,眼中满是肃杀。
“想杀人灭口?”我低笑,心中却叫苦不迭,在这个吴宫,我怕自己会不得善终啊。
伍封眼神一黯,我都能够感觉自己脖颈上那一抹冰冷,看他的剑并不十分锋利,如果被它砍断了脖子,那切口肯定会非常难看呢。
“伍将军,你该不会想在这里杀人灭口吧。”轻轻挑眉,不想死,只得开口与他周旋了。
“是,又如何。”他冷冷开口。
剑端又逼近几分,他真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以此来保雅姬的周全了。
“呵呵。”我真佩服自己的勇气,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笑什么?”皱眉,他看着我道。
“我一笑将军有勇无谋,我相信以将军的能力想在这后宫杀人亦非难事……”我弯唇轻笑,“只是”,话锋一转,我眼神趋于凌厉,“大王对我的宠信,伍将军定已是耳闻目睹,你觉得……大王会放任我无故失踪而不加调查吗?”呵呵,想不到,此时我竟然要靠着夫差来保命。
眉间的“川”字越来越深,伍封看着我,他手中的剑却是有些迟疑了。
“西施二笑将军毫无信义可言,西施一介子尚懂得不能恩将仇报,那一日溪边将军伸手救我免于坠河,西施对于将军的‘秘密’自然是守口如瓶,只是想不到将军如今竟然……”我一脸哀戚地轻轻摇头,表示自己识人不清。
“当日不杀你,只因你是哑,何来守口如瓶之说?”伍封冷哼。
早知道他会如此返,我轻轻弯下腰。
“你干什么?”伍封一脸警戒地拿剑指着我。
轻轻伸出食指,在地上写了两个字,我复又站起身看向他,“口不能言,难道……我手不能写么?”
伍封微微一愣,“你会写字?”
呵呵,看来这个时代子会写字也不常见呢。只是,我低头垂目看向地上,“范”“”,两个大字并排而列,呵呵,这战国的字,我只识得那竹简上并排而列的四个字,只是如今拆了开来,糊弄了这伍封。
身后忽然传来些许的脚步声,还间或加着的谈笑声。
我抬头,看向伍封的眼睛,此杀是放,端看他一念之差了。
伍封定定看了我一眼,转剑回鞘,飞速转身离去。
“雅姬,听说昨晚大王临幸了西施,是么?”是郑旦的声音。
我抬目看向声音的来处。果然,郑旦扶着雅姬,身后还跟着十来个侍,正簇拥而来。
“果然消息灵通呢。”雅姬不冷不热的说着,向我这边看来,只是她的眼睛却透过我,看向我身后的某处,她发现伍封了吧。
眼眸微眯,雅姬淡笑着调开目光,“如此想知道,何不问问西施自己呢?”
郑旦这才看到我,“恭喜西施了”,她轻笑。
我微愣,呵,西施?这个称呼对她而言应该是熟悉的,只可惜正主儿不是我。
再没看我,她们相携从我身边走过,只是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郑旦低头看到了地上那两个字。
抬头颇有深意地轻轻一笑,她调头随雅姬离去。
看着她们离去,我轻轻吁了口气,唉,勾心斗角果然不适合我呢。
手心微微有些汗湿,看来我又把小命给抢了回来。
忽然没有了笑闹的兴致,我有些疲惫地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下,定定地看着地中央的那两个被拆开的名字。
定定看了许久,一阵风忽然扬起,尘土扑面而来,眯了眯眼,我抬袖挡去那些灰尘,只是再看时,地上那两个写在尘土之上的字迹早已消失无踪。
“咦,公子,你在这做什么?”是雅姬的声音。
司在前面吗?
司没有回话,我几乎可以想象他不屑转头的模样了。
“你娘亲没有教你应有的规矩礼仪吗?”雅姬的声音分明不悦。
呵,她何曾悦过了,得知夫差昨晚留在醉月阁过,她定是早已气炸了,只是维持表面那一份高雅,现在逮到了出气筒,她又岂能放过?
“不准你说我娘!”司的声音尖锐起来。
“哈,为何不能说?那个懦弱的人,死了也不奇怪……”雅姬的声音戛然而止,“呀,你竟然敢咬我!”
“啪!”似是巴掌声。
我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却微微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淌这混水。
“这里是后宫,是后宫!你这副德被人欺负死了也没人可怜你!……”耳边忽然想起那一日他激动的带着颤音的喊声。我的心口忍不住微微一疼,那个孩子……在以前,以前的以前,她都一直这样想保护自己的娘吗?
脑海里想起他红着脸唤我“娘”的样子,没淤犹豫,我忙向着声音跑了过去。
司半边脸颊红肿着,正怒目瞪着雅姬。
“呀,司?”我提了嗓音走上前,“谁把你打成那样子?”
雅姬看向我,“哑巴也能开口,哼,开了口便忙不迭地要插嘴讲话啊”,眼中带着向分不屑。
卷二:三千宠爱 陷阱
看雅姬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缓缓低头,“大王要见公子。”
果然,再看雅姬的神情,她嘴角完的弧度已开始微微不自然。
“呀,脸肿成这样,可怎么去见大王啊。”语气不分惊讶地,我定定地望着雅姬,徐徐开口。
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拂袖离去。
我看着她们离去,只是郑旦忽然回过头来,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和……地上那尚未完全消失的字迹。
目送她们从我眼前消失,“司。”我柔声轻唤着缓缓转身,看向那正准备再度开溜的家伙。
司吓了一跳,忙拉了拉衣袍乖乖站好,只是低着头不愿见我。
“怎么了?”我弯腰,看着他的眼睛,与他平视。
司有些心虚地看着我,不肯开口。
“怎没唤我娘了?”轻笑着,我开口道。
小小的脸儿愈发地红了起来,司低头,半晌不肯吱声。
我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看着他有些恼羞成怒地转身拔腿就跑,没淤去追。
人都走光了,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我有些漫无目的地在圆中闲逛,宫中人虽不见得个个都是国天,但却也必是姿容出众,那么多的人,却只有一个男人,历荔宫都是悲哀至此。
光想到要与那么多人抢一个男人,我便开始脊背阵阵发凉。
论心计、论手段,她们当真个个称得上是“精英”呢,而我懒惰至此,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兴致去同她们抢夺那少得可怜的一点宠爱……
虽大,但却也不至于大到我从此非君不嫁的地步,呵呵,再怎么说,我毕竟也是穿越过来的新人类啊,在那个已经泛滥的年代,这应该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吧。
虽然……我自己并没有偿试过……呵。
“人精神似乎好得很呐……”一个温柔得令我毛骨悚然的声音,“看来孤王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了。”伸手将我拥入怀中,他轻轻在我耳边呵气。
低头看着在自己身前交握的修长大手,脸颊微微一热,我没有吱声。
“嗯?”伸手扳过我的身子,他看着我眼睛,轻笑。
“你可知道我是谁,王?”咧嘴冲他一笑,我不自觉地开口。
“当然,是孤王的人呐。”他一脸的理所当然。
“仅此而已?”
“还有其他的吗?”他看着我,目光炯炯,此时的他,仿佛又变回那一日在夫椒山下含笑杀人的夫差。
“如果我说……”心神微微一凛,我忽然有一种讲出一切的冲动。讲出一切,是生是死,是囚是放,都凭他一句话,我实在不想留在这吴宫,面对我不想面对的人,做我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这样的自己,比以前那个什么都不会做,每天都混吃等死的千金大还要让我难受……
微凉的唇一下堵上我的嘴,我微微一愕,伸手想推开他,却发现他力气大得惊人,我根本无法如愿。
“孤王根本不在乎你是何人,你只要乖乖待在孤王身边便可以了。”仿佛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我的唇,他轻轻舔唇,似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即使……我是水?”从些怔愣的表情中回过神来,我淡淡开口。
“呵呵,孤王的江山养你一个水一定不成问题。”他笑,一脸的狂傲,我明白,他知道我的来意,知道勾践强加于我的使命,只是他不在乎。
区区一个人,又岂可憾动他的江山?
“无论你是谁,孤王也定会留你在身边!”伸我拥我入怀,他忽然地开口,语气竟我从所未见的认真。
心绪微微一定,我低头,吴王的下场,历史早有定论,而我,心底那一个人的阴影却还隐隐存在。
明知是一场哀恸,我还会义无反顾地飞蛾扑火吗?
身在这后宫,争斗自然在所难免,我早已有此觉悟,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夫人,伍将军有事求见夫人。”梓若在门口通传。
我有些讶异,伍封应已无杀我之心,此时到醉月阁求见,又所为何事?
心中虽有疑虑,但我仍是点头,“请将军在大厅稍待。”
略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饰,我转而去见他。
伍封正低头坐在客厅,面有焦急之。
“将军何事?”我坐下,示意梓若上茶。
“夫人……”伍封言又止。
我微微皱眉,直觉没什事,“将军有话但讲无妨。”
“家父年老体迈,若有事得罪了夫人,还请夫人见谅。”伍封放在身侧的双手微微紧了紧,似是有些为难地道。
我扬眉,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伍老将军……他怎么了?”略一迟疑,我只得开口道。
“刚刚在朝堂之上,家父因再三称夫人是……”看了我一眼,伍封有些为难。
“是水?”我轻笑,伍子胥说这话的神情我都能够想象。
“嗯,家父格耿直,并非有意得罪夫人,只是大王却因此在朝堂之上重责家父……”
“西施不明白将军的意思……”我缓缓开口,不想自惹麻烦,夫差虽然屡次出言戏弄,但如我所见,他绝非历史上所述的那种昏庸无能的帝王,伍子胥与他的隔阂绝非单纯由我引起,我顶多只算得是此事的一个导火索,若是是夫差想怪罪于伍子胥的一个借口,而且此事事关朝堂,在这个时代,一介流,实在不宜出面。
话音未落,便见夫差大踏步进了醉月阁。
我微愣,如伍封所言,他此时不应该是在大殿惩治伍子胥吗?怎么会出现在醉月阁?
微微侧头,我瞧见梓若正随着夫差一路而来,站在门外不停地喘气,心里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夫差看了看伍封,再看向我,神情阴晴不定。
“人希望孤王饶恕伍子胥的大不敬?”薄唇微抿,他看着我,开口。
我微愣,休说我根本不打算开这个口,即使我有此打算,他又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伍封来醉月阁搬救兵?
看来有人想要我难看呢,只是这个谎言未免太过拙劣。心里大概有了个底,我轻笑,开口,“一切凭王定夺。”
转头看向梓若,夫差眼神微微有些凌厉,“你家夫人遣你去大殿为伍子胥求情?”
梓若一听,立刻三魂没了七魄,转身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语不成句。
我暗自摇头,若我,既然准备栽赃陷害,定然是死都不会承认,她居然被夫差一个眼神就吓得什么都招了……这岂非自寻死路?
卷二:三千宠爱 施恩
静静站在原地,我冷眼旁观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梓若。
“大王,大王……”远远地,是雅姬的声音,她竟然一身的狼狈,似是走得很急,刚进醉月阁,她便一头跪倒在夫差的脚下,“求大王铙恕姑父!”
姑父?我微微扬眉,莫非她是伍子胥的侄?伍封的表?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呢,唉。
“人,你说呢?”转身看向我,夫差一脸的宠溺,仿佛只要我一开口求情,他便会饶恕伍子胥一般。
“后宫不宜干预朝政,一切全凭大王定夺。”微微颔首,我微笑。历来帝王最忌讳的便是后宫干政,虽然战国可能尚无此定律,但想来如此回答定也算得滴水不漏。
雅姬一下子愣住了,看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定是在奇怪为何我会见死不救。呵呵,我三番四次护着司,或许在她眼中,我定是那种恨不得救苦救难的烂好人吧。
夫差轻轻挑眉,看向俯身跪于地上,浑身抖得如落叶一般的梓若,“你叫……梓若,是吧?”微微皱眉一想,夫差的声音温耗令人胆寒,“孤王不是曾经惩罚过你吗?为何还敢如此调皮?竟然假传夫人的命令?”
梓若微微一颤,秘抬头看向夫差,仿佛连颤抖都忘了一般,眼中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拉下去吧,瞒击毙算了。”仿佛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夫差抬手道。
此时的他,又是那个暴戾的君王了,那个手握生杀大权,将人命踩于脚底的帝王。
梓若虽然恨我害她被贬为侍婢,但恨虽恨,这几日夫差那恨不得将那三千宠爱尽归我身的模样她看在眼中,对我的态度已经是恭敬了许多,如今她竟然假传我的命令前去救伍子胥,并非我看轻她,只是以她的胆量,她定然不敢断然做此决定,且那雅姬又来得如此及时,呵呵……事实摆在眼前哪,与其看她被活活打死,不如留下她的命,如此一来,她必会对我感恩戴德,我在这宫中便也有了心腹,照此情形来看,以后宫里的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定是躲不了了,有个熟悉宫状况的人跟着,总比我一个人到处碰壁的好。
“等一下。”权横利弊,我终于开口,阻止了那几个拉着梓若准备拖出去的侍卫。呵,权横利弊呢,那个恨不得连饭都懒得吃的我竟然会权横利弊?看来,我真的是越来越认命了,认命地去适应需步步小心,时时在意的宫廷。
夫差回头,有些狐疑地看向我。
“梓若一向待我尽心尽力,此次想来也不过是一时糊涂,况且,在这后宫之中,除了那几个一同入吴的之外,便是梓若与我最为熟悉了……”微微低头,我避开夫差探究的目光,缓缓开口。
“嗯?所以?”夫差淡淡开口。
“求王只是小惩大戒便好,饶她一条命吧。”盈盈下跪,我低头恳求。
修长有力的大手拖起我的手臂,我不得不随着他的力站起身。
“这是你所希望的?”他的声音不高不地在我耳边响起,恰好整个大厅的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是。”我点头。
“好,如人所愿。”他轻笑。
此言一出,大厅众人表情皆成怔愣之。
一旁面若死灰的梓若这才稍稍有些缓过神来,仿佛不相信自己竟从鬼门关绕了回来。
他们在惊讶什么?以夫差的喜怒无常,他们是在惊讶我竟然能够从他手中将梓若毫发无伤地救下吗?
只是对夫差而言,不管导火索是否是我这“水”,他们是在朝堂之上有争议,我若张口,只得自讨没趣,我尚未自大地认为夫差会因我一句话而放过伍子胥,可是对梓若的惩罚是可有可无,我自然做得这顺水人情。
“众人可还在大殿之上等着你,王?”微微抿唇,我提醒道。
夫差点头,转身拂袖离去,至始至终,都没淤看雅姬一眼,仿佛她并不存在一般。
我却渐渐有些明白夫差为何处处压制雅姬了,那也是因为他看伍子胥不顺眼吧。
醉月阁又恢复了宁静,我低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雅姬和已快瘫成一滩烂泥的梓若,“起来吧,西施可受不得你们如此大礼。”忍着笑,我淡淡开口。
雅姬这才抬起头来,仿佛刚刚回过神一般,恨恨地瞪我一眼,“为何见死不救?”
指了指梓若,我一脸的无辜,“我这不是救了吗?”
“我说的是蚊父!”雅姬气急。
“我为何要救?”问意满面不解地道。
“你!”雅姬气得只是瞪着我。
“骂我水的便是他,我为何要救那抵毁我的人?更何况,他不是你姑父吗?为何要我求情?”笑得无比妩媚,我存心想气死她。
“哼。”雅姬冷静下来,看着我,“我低估了你呢。”
“是你高估了自己的计谋。”语锋一转,我转而看向一旁瘫坐于地的梓若,“为何要陷害我?”
梓若一抖,下意识地看向雅姬。
“是因为雅姬?”,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看着梓若淡淡开口,“下一回想要陷害我,先把计谋仔细斟酌一番,既然想要撒谎,最好滴水不漏,如若不然,只是把自己推入鬼门关而已”。
闻言,梓若低头咬了咬唇,忽然从怀中掏出了细细的一札竹简,双手举过头顶,递到我面前。
我有些讶异,呵,事情莫非还另有内情?
“梓若!”一旁的雅姬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
“对不起,夫人不计前嫌救了我,我不能再害她了……”梓若低头啜泣道。
伸手扶起梓若,顺手不着痕迹地从她手上取过那竹简,转眼看向一旁的雅姬时,她的神情已经略略有些慌乱起来,还不时地觑伍封的神情。
刚刚自夫差荔,伍封从头至尾都没淤开口讲一句句,只是莫莫地站立于一牛
伍封的出现,也在此次雅姬的计谋之内吧,而且看此时他的神情,他分明已经略略有明白了。
而那札竹简,便是关键。
伸手打开竹简,我简单的浏览一番,太阳|岤忍不住微微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