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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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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对,绝对正确明白。 ”她回答,然后又说,“人的Xing爱行为是受到荷尔蒙的作用。体内的睾丸酮和肾上腺素使各组织运转加快,让人产生‘性’趣。这时,人便就进入恋爱状态。”

我问:“既然只是为了繁衍后代,为什么人会对异性有独占欲?”

“这其实是雄性的本能,为了使自己的基因传播地更多更广,雄性努力地将更多雌性占为己有,并采取种种预防措施来排斥其他雄性的染指。你也可以将这种行为称之为嫉妒。人类女性的孕期不定,而且她们可以自由地选择交配对象,这就让男人产生了莫名的恐怖,他无法确定妻子生下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骨肉。”王小桃一边啃一块鸡腿肉一边说。

陆颖笑道:“那么说男人比女人更没安全感?”

“相互的吧,女人无法阻止男人让自己的基因被尽可能多的女性接收,而男人也无法管辖女人通过与其他人Zuo爱来获取优良的基因。”

我点头道:“看来一夫一妻制是社会文明的产物,而不是人类本能的取向呢。”

陆颖这时站起来说:“我先走一步,你们慢用。”

王小桃和我异口同声地问:“你去哪里?”

“我约了人。”她甩了甩大波浪的长发,说,“你们没闻到我身上荷尔蒙的味道吗?”

于是讨论到此结束。如果用这套理论印证莎士比亚的经典爱情悲剧,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罗密欧和茱利叶想对方身上的基因想疯了。

碰到巧燕,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舅妈那里去了。便笑着问她:“舅母午睡了吗?”

巧燕笑答:“没,正和丘夫人、莫姨娘她们抹牌玩呢。”说着便打起帘子让我进屋。

跨进门槛,刚转过插屏,莫姨娘眼尖就看到我了:“哟,涵姑娘来啦。”

舅妈对我招手道:“来,到我这儿坐。”我便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她对我笑道:“还没出正月呢,就穿这么点儿?也不带个手炉笼着,仔细冻着了。”

我笑着说:“我惯了,不觉得冷。舅母赢了吗?”

“今儿手气不顺,三百文的竹签儿输得只剩两支。”她摇头笑道。

坐在对面的中年妇人向舅妈问道:“这是你闺女?”

舅妈笑答:“我们家那两个丫头哪比得上她!这是我外甥女儿。”

另外一个没见过的妇人也笑道:“你们家定是风水好,尽出美人坯子。婵雪婵霖我是见过的,也是粉堆玉砌似的招人喜欢。”

莫姨娘忙笑着说:“快别提我那霖丫头!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叫我生气。”

说笑间,有小丫鬟进来禀报:“表少爷到了。”

“快叫他进来。”舅母吩咐道,又笑着对众人说,“这是她弟弟来了。”

不一会儿,李浩便进了屋,他向舅妈利落地打了个千,道:“给舅母请安。”

舅妈忙笑着扶起他:“浩哥儿快起来,让舅母瞧瞧。嗯,长高了不少。”又问了他一些家里的情况,便道:“累了吧?快跟你姐姐下去安顿,你舅舅要过了酉时才回来,晚上再见吧。”

我和李浩便辞了出来,走时还听到舅妈的牌友说:“啧啧,看看这姐弟俩,真真漂亮的一对人儿!”舅妈道:“我们家姑爷会养孩子,家里还有一小丫头,听说也是不俗……”

到了李浩住的小院,屋子里早就收拾妥当,小厮和丫头们就把他的行李归整了一下。李浩的丫鬟侍菊拧了把热面巾给他擦脸。我问:“你要不要睡会儿?离晚饭还早着呢。”

他点了点头,侍菊便为他铺床。没来得及热炕,就用灌了滚水的铜壶捂了被褥。

“那我走了,晚饭的时候再来找你。”我说着便要离开,却被他拉住。“姐,跟我说会儿话。”我只好坐到炕沿上:“好吧,要说什么?”他整个人赖到我身上来,我笑着推开他些:“别粘粘乎乎的,你都多大了!”

他枕着我的腿,轻声唤道:“高凌。”

“嗯。”

“你不在,家里很冷清。”

“是吗?我早说想回去的。爹身体好吗?”

“好。爹常念到你……”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我倒先犯了困。大概也没合眼多长时间,我向旁边靠去落了个空,便醒过来。李浩还睡着,我为他掖了掖被子,就出去了。

好,清醒了,继续研究爱情悲剧。

晚饭的时候很热闹,也不用多说。李浩跟庆均庆培他们倒也算相处融洽,十五岁,过不了两年就该娶亲,也该有大人样了。

正月十九国子监开学,李浩回来长篇大论地跟我说起见到集贤门的感动。我只淡淡地‘哦’了一声,引起他极大的不满,跟我喳喳呼呼的。我便赏了他一记爆栗,叫他一边待着去。

日子过得四平八稳,一晃就到了四月。十四这位大爷最近都没出现,真是谢天谢地。

这天我和李浩约好了等他下学去看斗鸡,看着时间差不多,就让小厮套了车去接他。眼看就快到了,天却忽然下起瓢泼大雨。更倒霉的是,车轮卡在一道石板缝里出不去了。雨越下越大,这车篷并不防水,我只好跳下车找地方避避。

奔到最近一个有屋檐遮着的地方,却发现已经有人在了。抬头一看,好嘛,居然是老四。无奈只好恭恭敬敬地请安。他的随从都在对面墙脚那儿,我们两个人眼瞪眼地站着,气氛尴尬。我看这里就在老八家附近,便没话找话说:“四爷是去八爷那儿吗?”

他半天没吱声,就在我以为他懒得搭理我的时候,他语气平淡地道:“我的府邸就在前面。”

敢情他和老八是邻居啊!说完了这句,我也找不出什么话题了,便别转头看另一边。刚才淋了不少雨,水顺着碎发滴下来,我赶紧找帕子擦拭,这才发现根本没带。啊啊,真想念随地都有餐巾纸卖的年代!

旁边的人递过来一块丝帕,我愣了一秒便伸手接过道:“多谢。”他像没听见似的,也不回答,只出神地望着外面。

我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好奇地打量他。这样凝重的脸色,应该不是在想家中的娇妻美妾吧。老八偶尔也会出现类似的严肃表情,但一跟人说话就显得很温和,不像眼前这位,一天到晚冷着脸,好像人家都欠他似的。他长得倒还算可以(虽然不如十三和十四),下巴的线条坚毅,嘴唇嘛,不带那种讥讽的表情也还看得过去……

“你盯着我看什么?”

唉,被抓住了。我捏了捏手里的白色丝帕笑道:“这帕子脏了,想来您也不要了。就算送给我成吗?”

他挑眉道:“我还以为你又在想什么‘投怀送抱’的事儿呢!”

我不解地问:“什么‘投怀送抱’?”

他惊诧地盯了我半晌,然后用讥笑的口吻道:“没想到你不仅喜欢说笑,而且忘性也大。”

我想起来了!那晚可不是跟他结了仇的吗?竟然给忘了,真丢脸啊!

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放肆,最轻佻,最不知羞耻的女子。”

这家伙够直接够恶毒!看来上次梁子结大了。不过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讨厌,还曾经被人说盛气凌人不可一世之类。以后避着他点也就是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于是,便对他灿然一笑道:“多谢夸奖。”

这回换他怔了,定定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微笑着迎视他,看他哭笑不得的表情也挺有意思的。最后他居然笑了,摇头叹道:“还以为你会哭呢!看来我错估了你脸皮的厚度。”

你要过了三十岁,大概也能懂得如何将自己不想听的话自动屏蔽。我冷笑着问:“四爷想看我哭吗?”

“对,我的确想看看你哭鼻子抹泪的样子。”他还真老实不客气。

我笑着说:“反正不会是梨花带雨,到时还怕惹得您糟心。四爷您还是不看为好。”

“牙尖嘴利!”他冷哼道。这么快又冷下脸了?肝火还真旺。

看看天,雨已经停了。我还是快走吧,再和他说下去,保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便对他笑道:“四爷您贵人事忙,就不碍着您了。”我向他褔了褔,便沿着墙根往回走。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却冷不防听到他说:“关于杨广的那个笑话……”

什么?我一时分了神,踩着了石板上陈年的青苔。本来也不要紧,稍微平衡一下,扶着墙就能站稳,却被他用力一扯,便跌进他怀里。我贴在他身上,近得能从他前襟的镏金圆扣上照见自己的影子。

“怎么,救了你连谢也不谢一句?”他冷冷地笑着。

谁要你救?你要是不拉我,我站得稳着呢,我看你是存心想看我出丑。我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大恩不言谢!”

他不理会我的嘲讽,看了看我道:“这么被人搂着,连脸都不见红一下。”

我轻轻推开他,冷笑着说:“我习惯了。”脸红心跳的气氛都被你破坏光了,你还指望我害羞个什么劲!

他似乎也习惯了我说话的方式,仍旧皮笑肉不笑地问:“你说你欣赏杨广,真的假的?”

“您还记得这个?”我不禁失笑道。

“我没你健忘。”

我便随口说:“假的,我比较喜欢曹操的文采风流。”

他有些意外地问:“你哪学的这些?《三国志》里看的?”

“我没看过三国,戏文里听的。”

“戏文里可没他的好话。”

纠缠这个做什么?我笑着说:“被您发现了,那这也是假的。您不也说是个笑话吗?笑一笑忘了也就是了。”说着也不看他表情,扭头就走。这家伙不像十四他们那么好应付,跟他应对太伤神。

今天真是不宜出门,被浇了一身雨不说,这狼狈的样子恐怕也不能去看斗鸡了。

第十三章一生难得一次的疯狂

“笃——”箭尖只钉上了白色的靶沿,尾羽还兀自颤动着。这已经是今天的最好成绩。

终于碰到靶子了,离百步穿杨又近了一步啊。“呼——”,我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这也不过是古代版的射击运动,关键还是看心理的稳定性,我只需要勤力地练习以增加自信。

几滴汗水沿着脸侧滑到脖子上,有点痒,我用袖子擦了擦,然后再次开弓。

“别尽用手臂的蛮力,肩膀会吃不消。”身后传来长久没有听到的某人的声音。我一惊,勉力控制才没让箭脱弦。十四接着道:“双脚再分开些,尽量用腰部的力量试试。”

我闭了闭眼,重新搭弦,开弓,瞄准,放箭。这次大概有三环左右。不错,虽然距离只有二十米。我放下弓,喝下整杯红月儿递过来的茶水,才对他说:“好久不见。”消停日子结束了吗?

“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看着我笑问。

我好笑地反问:“你说呢?”

他也不见失望,仍旧笑着:“过两天,我要随皇阿玛巡幸塞外。有些日子不能来看你了。”

“哦。”去吧去吧,玩得开心点。

“就这样?”他有点不满意我的反应。

我于是补上一句:“一路顺风。”

他靠近了些,轻声问:“我能不能亲你?”

我抬头看着他,说:“我能不能揍你?”

他有些颓唐地垂下眼道:“算了。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天,他能有多大?居然跟我说这个!他又从自己手上褪下扳指塞到我手里:“以后再练的时候戴着这个。弄得满手是伤,自个儿都不知道心疼。”

我马上塞回给他说:“我不要。”

他不接,转身三步并两步就出了院子,只甩下一句话:“不要就丢了砸碎了,随便你。”

进入五月,总觉得空气中流动着一丝诡秘。大概是因为听到索额图被拘禁的消息吧。说起来,他还是我知道的为数不多的清代人物之一——多亏了金庸先生的啊。权倾一时的满州贵族清廷重臣,也只落得如此下场,背后的原因无非是夺嫡之战。人人心知肚名,却人人噤若寒蝉。这不管是对于皇帝的众多好儿子们,还是对于满朝文武来说,都是一个禁忌的话题。而老八,究竟在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还有我不知道的,大阿哥、三阿哥、老四、老五……甚至是十三和十四,他们是否也为了这个结果,做出了某些努力?

这些人,如果只是史书上的名字还好,可他们偏偏是我见过的认识的活生生的人。我只能控制自己不去想这方面的事。

舅舅只略略地提到过一句索额图,然后就说起裕亲王的病来。听说皇帝命八阿哥前往侍奉,倒是给了这家伙一个露脸的机会,他应该会抓住吧。

眼看端午也到了,家家户户门上都悬着菖蒲、艾草以辟邪驱瘟。初五那天,很多人都要去天坛“熙游避灾”,李浩便拉着我也去凑凑热闹。仗天神之力“避毒”之后,就到金鱼池去玩。每逢端午,以这里为中心,南至天坛北墙都有赛马会,众多的小贩货郎在也在这里搭棚列肆,贩卖节令食品和玩物。

我开始和李浩一起在看人比马的,嘴馋买了一碟子樱桃,回身就不见他的影子了。他这么大人我也不怕他走失,算了,各玩各的吧。吃着樱桃、桑葚边走边逛,看到前面一大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道在围观什么。中国人的劣根性就是爱看热闹,我挤进去之前抓住一个人问:“这位大叔,里面怎么啦?”

“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孩和一个大姑娘。”他说得还挺兴奋,完全看不出任何义愤的表情。

我正想往人堆里钻,却被人拍了一下肩,转头一看,居然是老十,不远处还站着老九和数个随从。真是走到哪里都能碰到这家的人啊!老十一脸不悦地说:“你一个官家小姐,不好好在家地待着,独个儿到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闲逛,成什么样子!十四弟不在京里,你就无法无天了?”

这什么跟什么!我笑着反问他:“二位爷贵位皇子,却也混迹此等市井瓦肆之地,不知是否合祖制规矩啊?”

“你!”老十脸红脖子粗,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稍远的老九倒是没什么表情。

我忽然玩心大起,朝老九招招手,他好奇地走近些。我就拖着这两人挤进人堆里。“给你们个机会英雄救美?”

“什么?”老十急问。

老九则首先反应过来:“你怎么不去?”

“废话!我怎么能做这种粗鲁的事?”我在老九腿后膝盖弯里顶了一下,他便踉跄地跌进人圈内。如法炮制地将老十也推了进去,顺便吼了一嗓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调戏民女!九爷,揍他!”喊完了才注意看里面的情况,只见几个流里痞气的男人正和一个女孩拉扯着,外面围着看的居然没一个帮忙!再定睛一看,那眼泪汪汪的漂亮姑娘竟是方玉竹,被她护在身后的孩子则看不到面目。

被我扔进去的兄弟俩还没反应过来,几个流氓的拳头已经朝他们身上招呼了。当然,白痴才会坐以待毙,想这两个家伙不至于吃亏吧。当看到他们如狼似虎地恶仆分开众人,进去助拳的时候,我看我也不用担心了。现场完全成了一场混战,我赶紧拉着方玉竹和那个孩子离开。

“李姑娘,我跑不动了。”方玉竹气喘吁吁地说。她身后还扯着个小孩,自然是比我要累。

我只能停下,让她缓气。这时总算看到那个小女孩,竟然是容惠!天哪,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人怎么会在一块儿?

“容格格,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我抱起哭得稀里哗啦的容惠问。她抽抽答答地说,她是跟哥哥明海两个偷跑出来玩的,原也有几个身边人跟着,不知怎的走丢了。

又问方玉竹,她说看到那几个流氓硬拉着容惠,她看那些明显不是好人,就上去跟他们理论,没想到把自己也搭上了。我猜,那些人可能是看容惠穿着贵气,想跟她家里人敲点竹杠,也可能是想把她卖了,得点银子。

正说着的时候,老九和老十也结束了那边的群欧,气势汹汹地向这边走来。他们被拉扯了一番,形貌稍显狼狈。看来是气坏了,连一向深沉的老九也指着我的鼻子道:“你这个……”

我笑着打断她道:“您先别那么大火气!来玉竹,给九爷道谢。

方玉竹袅袅婷婷地福下身去:“谢过两位爷相救之恩!”

老九听着她娇声软语,这脾气也就发不出来了,只能收了收,回道:“不必客气。”

倒是老十看到了容惠,叫了出来:“这不是容丫头吗?你怎么在这儿?”

我看正好,让他们亲戚把这小麻烦精弄走,就对老九道:“九爷,送容格格回去吧。她今儿也吓着了。”

老九点了点头,伸手去抱容惠:“来,容容,九叔带你回家。”可那个小丫头死活赖在我怀里不肯跟他走,还一边哭叫着:“不要九叔,我要李姐姐!”

老九和老十本来就不耐烦应付这个小祖宗,便对我说:“那就麻烦你这大姑奶奶送这小姑奶奶回去。”为了安全起见,还派了两个随从护送。

方玉竹跟我告辞,我不放心她单独回去,又问老九借了一个人送她。在集子的口上正巧碰到了李浩,我便让他抱着容惠,这小鬼还挺沉,抱了这么会儿,累死我了。好在李浩应付小孩子还有一手,一路上倒是把那丫头逗得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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