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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燕双飞笑道:“你肯教,我自然肯学,送上门来的便宜,岂有不收的?只不过,我不认什么弟弟妹妹地,我的目地,也只在杀燕云开,对于什么朝廷百姓,我全不在乎。 ”

青弦瞧他眉梢挑的高高的,眸光却是清澄如水,忍不住玩笑道:“我们是患难之交,何必如此撇清?我们就偏要与你同舟共济,共同进退,谁问你在不在平黎民百姓了?”

燕双飞笑着摇头,也不再争辩,微微笑道:“既然你要四角,那总该功夫相仿才好,此时你我衣上云,你到哪儿找这第四个人?虽然现摆着一个风前舞,立场却是暖昧不明,如花罗袜显然功夫较弱,你其实也不强,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多费功夫。”

青弦怔了一怔,轻声道:“也是啊!大哥他必定不肯的……”顿时便消了兴致,轻叹道:“当真可惜,那我只好先跟师父练练两人合击试试了……不过,燕大哥,我还是要教你这剑法,你功夫好些,我们大家便安心些。”

燕双飞微微挑眉,想说什么,却又没说,轻咳一声,才笑道:“多承弦儿好心,弦儿,让衣兄歇歇罢,你既然想到,回头我们便试一下,能说动风兄自然最好,若是不成,让如花罗袜两人守住一角,只怕也成。”

青弦一喜,道:“不错!燕大哥你当真聪明!”燕双飞一笑,她已经站起身来,走前几步,遥遥摆手,叫道:“师父!罗袜!你们休息一会罢!”

晚餐时青弦仍是思忖,不知要如何对风前舞开口,虽然可以恳求,却又不忍让他为难。风前舞似乎也有所察觉,却并不多言,只有衣上云和燕双飞说的热络。

罗袜洗净了几枚野果,捧了过来,放在火边,青弦一抬眼间,正好看到罗袜拈起一个,映着火光,那野果竟是微微泛紫,心里没来由的一动,急道:“等一下!”

罗袜果子已经放到唇边,看她注目的是自己,愕然了一下,赶紧停了下来,衣上云正在身畔,笑道:“怎么?”

“这果子,为什么皮色灰黑?”

燕双飞笑道:“大小姐,这是昨天摘的,不新鲜了,所以皮色灰黑,呵呵。”

青弦微微摇头,轻声道:“我只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却一时说不出,只不过是一种感觉……”

燕双飞微笑道:“女人还真是细心,我怎么不觉有什么不对?”

衣上云笑吟吟的竖指唇间,做了个嘘的手势,笑道:“我对弦儿这份儿奇妙地感觉,却是向来不敢小瞧地。”

罗袜环顾左右,抿了抿唇,把果子交到她手里,笑道:“罗袜不吃了。”

青弦摇手,把那拳头大的野果放在手里细看,却丝毫看不出什么,随手递给风前舞,风前舞接了,在手中转了一圈,抬头看她,青弦有点自嘲,笑道:“大概我多心了,大家吃吧。”一边随手把那野果放在膝边。

燕双飞笑道:“弦儿想吃果子了是不?危言耸听。”

青弦也不辩解,那个果子终究是没给罗袜,只是转着手里地树枝,把手边的柴添进去,风前舞忽然道:“且慢!”从青弦袖角,摘了一根草叶,拿在手中,细看几眼,皱起了眉心。

燕双飞为他神色所惊,也不敢再玩笑,只道:“怎么?”

风前舞地神色淡然,缓缓的道:“我想,他已经来了……”

正文 第038章: 冤家路窄又相逢

此言一出,大家俱都抬起头来,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几双眼睛,一齐瞪着他。衣上云挑了挑眉,神色间波澜不惊,微微吁一口气,微笑道:“想来也该来了。”

风前舞轻声道:“不错,这种草,叫玉带草,通体纯白,就算是枯萎了,也是纯白的,可是你看,现在却是灰黑……这毒,想来,是下在那湖水中的,所以野果草木,俱都沾了毒,幸好我们喝的水,不在那湖中。”

燕双飞神色冷了下来,道:“这倒像他的作风,人未现身,毒先开路。”一边说着,微微闭目,推动体内气息流转,缓缓的道:“我好像没中毒?”

风前舞点头道:“亏得弦儿机警……我似乎也没中毒,我猜想,他们的人,应该来的还不多,所以才暗中下手,不敢暴露形迹。想来,燕云开正在赶来的途中,只要他不亲自施展,那这毒,恐怕也未必高明。”

青弦惊怔了好一会儿,返身一把抓住衣上云的手,“那,我们现在要如何?师父,你的内功,还要有多久才能恢复?”

衣上云含笑摊手,道:“托弦儿的福,便在今天,那蛊毒的封印已经解了。”看青弦显然不信,微微一笑,遥遥举手,在空中做势虚劈,风声微响,竟把几步之外树上的一棵树杈削断,然后拣起地上的野果,笑吟吟的掷出,边捡边掷,轻松自在,飞快的在那树杈上串成一串,笑吟吟的逗她道:“弦儿瞧。糖葫芦。”

这种时候,也只有衣上云还有兴致做这般儿戏,燕双飞有点无语,风前舞却笑道:“恭喜衣兄功夫更上一层楼。”

他这一说,青弦心中便是一定,笑了出来。柔声道:“只要师父没事,我便放心了。”停了一息,终于还是笑道:“怎么会这般巧法?”

衣上云笑道:“所以说是托弦儿的福啊!燕云开工于心计,做事向来便是出人意料。其实现在想想,不过是换一种方式。弦儿动念教剑,这剑法招式特异,驭剑自然要用到内功,内息流转地方式变了,那封印便自然消失了。便好像我们去皇宫,走官道自然可以去,抄小路也一样能到,只不过。越是简单的事儿,越是想不到罢了。”

青弦笑盈盈的点头,看他神采飞扬,目光温润。只觉满心欢喜,似乎连燕云开追到这事儿,也变的不那么重要,抬头间看那树梢上亭亭如盖,半开玩笑的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躲在这树上啊,像小孩子捉迷藏,燕云开必定想不到的。你既然说燕云开机关算尽,那我们对付他,就用这种最简单地方法。兴许便会奏功。就好像当初我们离开风月楼,便是简单的好像临时起意。谁也没料到,当真可以出来。”

衣上云笑着摇头。拉过青弦的手,合在自己掌中,微微笑道:“弦儿,所谓美人爱英雄,衣上云要保护弦儿一辈子的,总不成一辈子躲在树上。”

青弦摇头道:“我不在乎成败对错。我只要师父好好地。”停了一下。又认真地续道:“知已知彼。养精蓄锐。才是取胜之道。一昧逞强。未必是好。”

衣上云有点无奈。又有点感动。笑道:“傻丫头。所谓拣日不如撞日。他既然已经来了。我们便放手一搏。否则。纵是再过上十天半月。情形还是如此。不会有什么变化。”

青弦摇头道:“若是他能再晚上几日。师父这剑法。自然便能练地熟些。燕大哥也学学这剑法。然后我们练练合击之术。取胜地把握。岂不是要大上许多?”

衣上云一笑。站起来舒展身躯。笑吟吟地道:“好好好。他一时半会恐怕也未必能赶来。要学地快点学。要练地快点练……”

青弦缓缓地吸一口气。转头间忽然触到燕双飞地目光。竟是直直地盯在自己身上。只觉他眸光特异。奇道:“怎么?”

燕双飞微微偏了头。轻咳道:“没什么。”

青弦微微凝眉,略觉不解,风前舞温言道:“燕云开手底下的人,颇擅易容,燕兄是怕,他们的人,已经混在我们中间……”

青弦吃了一惊,不由自主的向衣上云身上靠去,一边细细看诸人神色,风前舞急续道:“我想他们还不至于这么快地……”一边说着,缓缓的抬头向衣上云瞥过一眼,轻声道:“你想杀燕云开?”

衣上云微笑点头,燕双飞也讶然起来,追问道:“你要杀燕云开?皇上只怕不允吧?”

衣上云淡然一笑,状甚轻松,缓缓的道:“我忽然发现同时做很多事比较麻烦,打发所有人都满意,也很麻烦。所以,我决定从此之后,只做好一件事就够了。”他微笑着竖起一根手指,笑道:“从我踏进这个山谷,我就只做弦儿的衣上云,其它事儿,我统统都不做了。”

燕双飞一怔,微笑出来,道:“有衣兄这话,我也可以放心了。我刚刚还在担心,只怕衣兄要为皇上留活口,不免处处掣肘。 其实我本不想此时便让燕云开轻松死去,可是……此时却是不得不然,何况,我忽然发现,一个人死了之后,要让他身败名裂,其实更容易。”说着哈哈一笑,挑眉看了风前舞一眼,笑道:“只不过,你要杀燕云开,还得先问一个人答不答应,是不是啊?风老兄?”

风前舞摇头不答,燕双飞笑道:“怎么?风兄,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风前舞缓缓的道:“燕云开不濒临死地,我不会出手。”

燕双飞冷笑道:“他不死,便是我们死了。”

风前舞不答,仍是缓缓摇头,燕双飞正色道:“风兄,你若是只想留下燕云开的命,那也容易,你要全师门之情,总也该顾一下朋友之义。我跟弦儿,刚刚想过,那蓝家剑玄妙无比,若是能四人齐施,形成阵法,便有取胜之机,你若想要两全,那你便与我们一起出手,先擒了燕云开,废了他的武功,然后便把他交给你处理。”

风前舞略略沉吟,仍是温言道:“天下事皆有定数,非风前舞微薄之力所能干涉。”

燕双飞道:“你这样就是不肯帮忙了?”

风前舞不答,燕双飞冷笑一声,仍想再说,衣上云笑道:“燕兄慢来,不必强人所难,”看青弦微微低头,咬了唇不语,显然不忍风前舞为难,却又觉燕双飞说的有理,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背,笑道:“弦儿别怕,信我一句,天下事虽然繁复,归根到底,却不过是一句话,叫做邪不压正。”一边说着,哈哈一笑,脚尖一点,已经纵了开去,便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展开一路身法。

青弦缓缓地站起身,跟了过去,燕双飞随即站起。风前舞轻叹一声,起身向相反地方向走去,如花立刻跟在后面,罗袜显然犹豫,跟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看一眼,咬了咬牙,居然转过身,缓缓的走回到管青弦身边,风前舞也似无所觉察,居然并不回头。

此时已经打好了守株待兔地主意,不知燕云开何时会出现,也不知他会以何种方式来出现,只是抓紧了最后一点时间,想要做到更多的事。衣上云把剑法从头梳理一遍,便自去一旁打坐调息,青弦便把那剑法地要旨,讲给燕双飞和罗袜,虽然时间紧迫,未必能领会,却是聊胜于无了。

夜来了复走,天光重又大亮,便连燕双飞,都已经无心再练剑练功,只是闭目盘膝,像在等待一个命运。衣上云却仍是悠闲,四处转悠,找些可吃的东西,分给几人来吃。看三人脸色都甚差,无奈摇头,指尖微颤,已经点了她们的睡|岤,三人一声未吭,便身不由已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了正午,遥听的马蹄声响,声音陷在深草之中,极是沉闷,却是越响越近,遥遥看到不远处的树冠上,升起几条人影,向那声音来处迎去。

衣上云精神一振,微微一笑,掌中石子抖手击出,解了她们的|岤道,那人已经飞快的驰到了近前,跳下马,踏步旋身,冲进了林中。

青弦正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坐起身来,恰好看到那个人,大踏步的走到近前。那一瞬间,竟有微微的晕眩,说不清是惊恐抑或是愤懑。没想到,他的出现,居然如此匆忙,没有任何的花巧。

今日的燕云开竟是本来面目,没有易容。他身著极华贵的锦袍,金丝镶嵌,珠玉为饰,淡青色的底子上绣着几条张牙舞爪的飞龙。他似乎瘦了许多,整个人都显得风尘仆仆,华贵的朝服上,也是树枝山石划出的纵横纷乱。难道他居然是从朝上直接赶过来的不成?连衣服都没有换过?

两方人,遥相对峙,燕云开的目光,却只放在那个人影身上,紧紧的咬了牙关,清亮的星眸中似乎燃烧着火焰,只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似乎想用目光把这个人凌迟。

她张大了眼睛,看着前方,却早已经神游物外。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不过,中间有这么久的快乐,有这么多的相依相伴,已经够了,管青弦知足了。她想起那个怀抱,想起那个承诺,浅浅的笑了出来,笑中俱是温柔。

他一震,缓缓的直起了脊背,那温柔这般深沉,却永远不会属于燕云开。他冷笑出来,缓缓的道:“管青弦……好久……不见。”

正文 第039章: 惊变不测剑刃雪

好久不见的,似乎不止是管青弦,可是其它人,却根本没有进入他的眼中。

燕云开显然极怒,可是,更多的却是伤心,苦涩,悲凉,失落……百味杂陈。他的目光怒火熊熊,烧灼的几乎看不出那眸中还有什么。原本如此笃定在手中的东西,忽然在一夜之间失去,本该如此轻易的寻找,居然如此耗尽心力,苦心孤诣求那一分温柔,那温柔却是向着一个本来应该早就死去的人……

燕**略凝起了眉,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的脸,不管多么精明的人,在爱情面前,都是傻瓜,燕云开从来都是任性的,算尽天下,风光一世,不同只在今天居然落了下风,本来可以是抓贼抓内J,弄到现在,反倒像是抓J。也许,今日之事,也并非全无胜算。他缓缓的垂下眼帘,神情也变的清清凉凉,便像平素那个燕**,闲雅如竹的燕

青弦只是略仰了头,看着不远处天上的白云。谷中静谧的岁月,终于要结束了,事情已经来了,人已经站在面前,避无可避,可是,我不喜欢,我最少可以不看……

好一会儿,居然没有人说话。身后的人悄悄走上前来,轻声道:“主上?”

燕云开一震,忽然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一笑,却并没成功,他的目光从面前四人面上缓缓掠过,随即,像平素一样,淡然却不容分说的道:“弦儿,到我这儿来。”

她像受到了打扰,终于看了他一眼,小小脸庞隐在敝旧的衣衫中,有如美玉般莹润,神色始终淡淡的,带着一丝固有的柔婉,那瞥过来的眼神。似乎看着流水落花,毫不动容。她并不恨面前这个人,连那不屑与厌憎,都只淡淡的。没有爱,何来恨?燕云开心里一痛,缓缓的吸了口气,道:“管青弦,你过来。”

她皱眉不答。下意识的想去握手边地树剑,手伸过去,却握到另一只手,那手随即反握过来,洋洋的笑道:“弦儿握那剑,何如握着我?”一边说着,便拉着她走前几步,直走到燕云开身前停住。笑道:“我们过来了,有何指教?”

燕云开怒极,可是却毕竟不能说我叫的只是管青弦,你来凑什么热闹,咬了咬牙,怒道:“衣上云,你居然还没死。”

衣上云悠然笑道:“大家都看的到的事情。何必费力多说?”

燕云开为之气结,冷道:“你是怎么突破了蛊毒的封印?”

衣上云仍是微笑:“我若说有神仙相助。你信么?”

燕云开气地无语。掩在袖中地手已经捏紧。却强力抑了。冷冷地道:“衣上云是出了名地胡搅蛮缠。我懒地与你做这些口舌之争。弦儿。我倒要问你。你今日是要跟你这师父。共同进退了?”

青弦地目光放在他脸上。却似乎已经透过他看向远方。竟不愿在这张俊雅地面目上停留。曼曼地答道:“不是一直都是么?永远跟师父一起?”

燕云开咬牙道:“那好。我告诉你。我叫你过来。是因为你是我地女人。我不想要你地命……你若是听话。我看在你地份上。便留下衣上云一条命。你若是一意孤行。这儿。所有人地命。我一个都不会留。而且。你还是要跟我走。”

她地目光终于有了一点焦距。看了看他。燕云开只觉她瞳仁黑地不可思议。吸了口气。才道:“你要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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