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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难道是这身体的情郎?否则,为何要用自己的命来挡了这把刺来的长剑?可是,死都死了,你不肯松手,难道要让你好容易救下来的人活生生饿死在这儿不成?

管青弦已经尝试过起立,下蹲,向前,向后,晃脑袋,晃肩膀等等数种方式,直累的喘气,却始终不能把这身体从那魔爪下挣脱出来,可是,天眼看要黑了,再耽搁下去,这一地的尸体,不知会化为僵尸还是鬼,到时就真是无法收拾了。

管青弦犹豫了许久,一咬牙一闭眼,用力向前扑去,只想着将那尸体扑倒,却忘记那尸体身后还有一把长剑,尸体落地,长剑破肤刺出,管青弦险些惊呼出声,却用力咬紧了唇,拼命闪了开来,狼狈万分的趴在地面上,长剑从胁下飞快的刺上,涌起浑浊的血沫。

管青弦忍不住惊喘出声,捏紧了自己的手,抑不住的发抖。隔了许久,才终于发现,在这滚扑之间,居然已经从那手掌里脱身出来了。

呆呆坐了许久,她终于慢慢的爬起身来,虽然搜索了满脑子的历史,也没想到哪个皇后是从家破人亡,哀鸿遍野中出山的,不过,来都来了,难道穿的不满意坐这儿等死?就算要死,也得瞧瞧形势再说,难道穿越还能把坏运气一起带来不成?

谁料起了一半,却起之不动,管青弦淡淡下望,把长长的衣带从脚边老头的尸体下用力抽出,然后站起身来。好像连锁反应,长长的衣带合着管青弦的力道,带着那老头凌空一百八十度转身,吧唧坠地,然后……呻吟出声……

呃,居然把死人摔活了?管青弦微愕了一下,回头一看,那老头已经止了呻吟,飞快的抱住了她的腿,动作敏捷的像运动健将:“璎珞!璎珞!”

管青弦顿住。很温和地回:“你认错人了!”

“璎珞!爹爹还没死!还没死!”不甘心地老头呻吟着指出这个事实。

管青弦细看了一下。那老头满身鲜血。胸口老大一个血洞。虽然被如此地震动了一下。血仍是流地有气无力。显然身体里已经没有多少血可流。一时纵然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可是。何必跟他计较呢?管青弦耸了耸肩。仍是足不停步地向前。

那老头地手无力地下垂。在后面很惨痛地叫:“璎珞!璎珞!”

回光返照似乎不会浪费太久时间。管青弦于是停下来。很耐心地:“您很快就要死了。人死万事休。费这么大劲说话。不过是多受苦楚……”

那老头并不理会。只是挣扎蠕动。从怀里费力地掏出一本血染地书。颤颤地举到管青弦面前:“璎珞!你拿好……蓝家地命……全在你手上了……你……你……”话还没说完。狗血剧情启动。一口气接不上。手颓然下垂。死不瞑目地去了。

你们家已经没有命了,你去了那边一家团聚,自然便会明白。管青弦沉默了几秒钟,看着那垂在自己膝上的手,那苍老的手里握着一本书,紧的手背青筋暴突,封面上三个大字……

不,我不要看!我就是我,不是什么璎珞!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她的担子,恕我不能背……我是从几千或几百年后穿过来的,不了解国情家情世情,当不来你的璎珞。

管青弦站起身来,把那手和那书,轻轻推到地上,然后站起身来,选了一个方向,头也不回的漫步而出。

………………

这里显然比想象中更荒凉,休说人烟,连草木之属都没有,只是一个诡异的山洼。管青弦走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一条合适逃生的路。只是不停的绕来绕去,像遭遇了鬼打墙,两个小时之内,居然三次回到了那战场。

这难道是使用这个身体要付的价钱不成?即使这个身体的灵魂已经死去?管青弦苦笑的坐了下来,轻轻伸手,抹下那老头死不瞑目的眼睛,从他手中抽了那书,放在膝上。

书很厚,白线装订,完全手写,书页上三个大字:“风云录”之第八卷!

翻开来,首页上一行触目惊心的毛笔字“蓝家家规:所有蓝家子女,除为《风云录》外,绝不因任何事动用武功!”

传说中的江湖?传说中的隐士?传说中的秘籍?蛮滥俗的,幸好,还不是那深入人心的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管青弦有点好笑,犹豫着抬起头来,目光从尸体群中一一掠过,确认所有尸体都已经死的透了,周围环境相对安全。于是慢慢的掀开了书,一页一页,细细的翻过,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已经翻完。

抬起头,微觉感慨,从那老头身上翻到了火刀火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着了一点火星,引燃了一丛无辜的头发,又缓缓的漫延到衣服,焦臭弥漫,管青弦站开了一点,把那书抖一抖,遥遥的丢入了火中,然后看着它,慢慢的展开,翻卷,化为灰烬。

管青弦浅浅的笑了一下,拍了拍手,理了理衣襟,转过身,再一次向外走去。

第一卷 风云笔录 第003章:娇音如花生死嬉

一次,二次,三次……不论向哪个方向走,不论怎么走,正着斜着,学螃蟹横着……最终,却都会返回到原点,这换了谁,也不能不惊惧。

难道这老头新死就当上了鬼?难道他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难道还要为他立个墓碑?可是要怎么写?横死蓝老头之墓?

烧都烧了,烧完拍手一走也颇有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这会儿已经烧的焦黑腥臭,却实在没胆子再去看第二眼,更惶论靠近去检查了。难道这些人怪罪的是焚尸?可是,火化不是最先进的处理方式吗?

天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四野寂寂,管青弦扶着山头的大石,遥看着这边的惨况,心惊胆战。许是腿软,许是地滑,忽然就跌坐下来,摔的屁股开花,却也忍住了不吭声。

这一跌下来,便再也没勇气爬起,索性紧紧的靠了这大石头,把脸贴上去,闭上眼睛。可是,却又怕这赖以壮胆的大石会忽然化身恶魔,时常还要忐忑的瞥上一眼。

石边一堆新土触动了管青弦的视线,顺着那土看过去,幕色苍茫中,仍可看到二尺开外一片微微潮湿的平面,瞧大小跟这石头差相仿佛。这荒郊野外,谁会没事把这么大的石头移来移去?难道这些人杀人之前,还举石头PK决定谁先动手不成?

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黄蓉搬石头布阵,难道这不是金大侠杜撰,搬石头真的可以布阵不成?管青弦跳起来,缓缓的绕着这山头检视,不但是石头,连树木都俱有移动过的痕迹,绝对诡异,想必正是为了一伙人逼另一伙人入阵……

迅速在脑海里搜索相关的知识,阵图阵图……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这是啥意思呀……破阵破阵……水土金火土……怎么这么迷糊……

管青弦有点傻眼,书到用时方恨少绝对是指的这种情况,为什么历史和宫斗文里,连个阵图都不知道写写,御花园这么大,皇帝没事摆十个八个的阵图小意思啊,就只知道种些花花草草,对建设国家有什么帮助?

没时间抱怨了,再待下去,阵图没破,狼呀鬼呀都上来了,管青弦心一横,索性闭了眼睛,随意找了一个方向,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此时的姿势大概像踩地雷,管青弦忍住了不张开手臂去摸,也忍住了不用脚掌去试,只是慢慢的,却是毫不迟疑的,一步一步向前。

走了大约有二十几步的样子,照这个山坡的植物密集度,应该撞到树了,实际却没有,心头正有小小的庆幸,忽然脚下一滑,管青弦破功失声惊呼,身子好像被人甩出,飞快的沿着一个斜坡滚了下来。

在空中地一秒钟。管青弦当机立断。死死地抱紧了脑袋。一路滚滚滚。身体某个部分。不时撞石头。撞树干。撞不明物体。传来一阵剧痛。却仍是其势不止。滚滚滚。一直滚到了一个平面。缓冲出几米之后。缓缓地停泊了下来。

好像是出阵了……瞎猫这个词是有道理地。眼睛闭。心目开……很想抬眼看看四周地形势。可是。脸只抬了一半。便身心俱痛。无奈地晕厥了过去。

…………

醒来时居然已经是正午。阳光刺目地亮。右边小腿不知怎么了。钻心地疼。管青弦勉强地移动遍体鳞伤地身体。躲到了树影之下。然后打量四周地形势。

果然是误打误撞地出了那阵。这儿地情形。看起来很陌生。这好像本来应该是一条路。可是。此时却是杂草丛生。也不知有多久没有人走过。或者说。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深山老林。荒无人烟。所以。才被那些人挑来打架杀人。

无奈地躺平。很疼。很渴。很饿。犹豫了一下。很没气节地歪歪头。咬到了颊边地小草。入口微微地青气。嚼一嚼。咽下去。味道还不算太坏。满意地对自己微笑一下。然后慢慢再侧过脸。

这一躺就是两天两夜,无数次想要起身向外,奈何腿脚不由人,再次感叹书到用时方恨少,宫斗文里,为什么从来不写祖国博大精深的中医中药?御医就不会滥竽充数了?守一堆植物,除了吃,居然都不知道还能怎么用。

那青色的杂草没有味道,开白花的小草咬起来面嘟嘟的,尖叶子的小草有点苦却水份充足……腿疼的略好了些,看来假以时日,尝尝头顶那个看起来肥厚的树叶也不是难事了……正在思忖之间,忽然蹄声得得,遥遥的,竟似有一辆马车,正向这儿走来。

管青弦精神一振,立刻用力撑起了身子,不远处的树干之间,依稀似有红色的颜色闪过,不一会儿,果然到了这路上,管青弦喜出望外,急叫道:“喂!”

四周空旷,那马车速度极快,驾车的似是一个长袍男子,连头也没歪一下,马蹄跳舞似的避开了她的腿,车子飞也似的掠过……

唯一的希望!不可以放弃,难道是半坐着目标太小?管青弦用尽力气想爬起来,刚起了一半,小腿便是一阵剧痛,管青弦痛哼了一声,马车忽然唏溜溜一声停了下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笑道:“小叶,你不是说百无一失吗?怎么还是碰到了她?”

管青弦居然有一瞬间的眩惑,即使在如此疼痛与狼狈的时刻,这女子的声音,却如旷野中,忽然盛开了漫山遍野的鲜花,妩媚、柔情、灿烂……

一个懒洋洋的男子声音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碰到她了?她若是没病没伤,难道躺这儿看风景不成?”

那女子失笑道:“你总是不肯认输的。”声音虽是微嗔,却似充满情意。

那男子便转过头来,遥遥道:“那人,我问你,我的马与车,可曾碰到你半点?”

管青弦实在不能不苦笑,却仍是开口道:“没有。”声音嘶哑,几乎连自己都没听到,那女子的声音却已经笑了出来,柔声道:“那便是你赢了……”

那男子长笑出来:“好,蝶儿,那岂不是又要依我了?”

第一卷 风云笔录 第004章: 国色天香待价沽

管青弦微凝了眉,原来她们并不是没看到她,只不过,却只做了他们打情骂俏的工具,遥看到那男子似是起身进了车子,女子轻笑出来,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却随即陷在含混之中,窸窸窣窣中夹杂着不断的轻笑,虽然离的不近,听的也不太清,却不难猜到两人在干什么。

囧啊,这荒山野岭的,就算打赌赢了,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吧……不过这两人驾着车子乱窜至此,可能正是为了偷情,只不过随手借了点由头而已……管青弦苦笑一声,静静的躺了下来,看着天空。不论在哪儿,终究还是求人不如求已,小腿的伤再重,也总有好的一天吧?轻轻叹口气,闭上眼睛,良好的睡眠,对伤势应该有帮助吧?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腿上一痛,管青弦急张开眼睛,面前一张放大了的俊脸,白衫的男子正俯身看着她,带着一丝玩昧的笑。

这张脸实在眉秀唇薄,清俊已极,好似美玉,如果不是他的眼神与笑都太过邪气,管青弦真要小小的心跳一下,可是,此时,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这男子笑出来:“好怪的丫头,这种时候居然也睡的着……你不想我救你吗?”

管青弦不答,心说你们两个那H段子也太漫长了,我总不能为你们耽误午休吧?那男子啧啧两声,用脚尖在她身上不轻不重的踩了一圈,好像在验货,一边回头笑道:“蝶儿,只是小腿骨折,没什么别的毛病。”

那女子嗯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瞧瞧生的怎么样,若是俊,便带她回去。”

那男子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帕子,把手中的酒壶中的酒浇在那帕子上,然后掷给她:“擦干净你的脸,看看你值不值的我救。”

管青弦有几秒的犹豫,咬了唇看他,实在不知这个身体生的如何,就算真的国色天香,这对男女行事如此邪气,完全没把人命当回事儿,被他们救,也未必是件好事。还不如躺在这儿等老天开眼,华丽丽滴穿越是为了华丽丽滴宫廷嘛!这两人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大官儿微服私访什么的……

这男子索性蹲下身来,细细的看她,一边笑道:“眼睛会说话,看起来蛮聪明的。”

那女子笑道:“太聪明的不好。若只是寻常姿色,就不必救了。”言辞间仍是漫不在乎。

那男子笑出来。自顾自地拿了那帕子。缓缓地去擦管青弦地脸:“小丫头。听到了没?咱们蓝大姑娘发话了。若你不是绝色佳人。可就惨喽……”

一句话正漫漫地说完。他眼神却是一怔。懒洋洋地手指忽然快了些。细细地把管青弦地脸擦地干净。然后俯身去看。他微微凝起了眉心。眼神也专注起来。管青弦反有点疑惑。心想这是什么表情?说是惊艳吧。又不太像。说是惊丑吧……又太专注了些……

良久。他忽然唇角一勾。笑了出来。管青弦正凝神看他。不由微微面红。这邪魅地笑。在这美玉般地脸上。不知为何。竟是如此生动。他笑对她挑了挑眉。一边回头道:“蝶儿。你来看。”

那女子似是微讶。笑道:“怎么?便算是国色天香。难道咱们赏尽风月地叶非花叶大公子一个人还做不了主不成?”

叶非花一笑。却仍是道:“你来看看便知道了。”

脚步细碎。一个红衣地人影已经到了面前。管青弦倒对那声音地主人有些好奇。抬起眼睛去看。这女子一身红衣。亭亭玉立。脸上遮着一层粉色地面纱。只露出一对秋水也似地眼睛。明眸流转间。诉不尽地万语千言。

那女子俯身细细的看她,眸中的的笑意隐去,变的专注。管青弦看着面前两对不眨眼睛的注视,感觉自己像是待价而沽的某种动物,实在无语,索性闭上了眼睛,那女子忽然轻轻一笑,柔声道:“小叶,带她回去吧。”

叶非花哈哈一笑,伸臂一抄,管青弦已经到了他怀里,这男人好像天生适宜抱人的,动作虽快,却丝毫也没碰痛伤口。管青弦实在忍不住又张开眼睛,叶非花光洁的下巴便在眼前,笑盈盈的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管青弦不答,叶非花低下头,对她展开一个微笑,眉目间邪魅弥漫,声音带着十足的诱导:“乖,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这种事情,其实没什么可坚持的,对吧……人家这么拼小命散发魅力,不买人家帐似乎不太好,管青弦漫不经心似的道:“我叫管青弦。”

那女子回头一笑:“不错,这名字宜男宜女,倒不必再改。”

什么宜男宜女,这明明是很典雅的女子名字好不好!情形好像有点怪,管青弦心里莫名的不安,转了转眼睛,却不开口,叶非花一直把她抱上车,放在榻上,然后折身出来,鞭声一响,马儿打了个喷鼻,便泼刺刺的跑了出去。

车中充满了暖昧的暖意,榻上锦被尤自铺展。车内空间狭小,那女子坐在一边,几乎与管青弦体肤相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管青弦被她看的发毛,情不自禁的扭开头避开,只觉满身不自在,却苦中作乐的想,不管怎么样,这锦被总比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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