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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首,所以,你可以活着,若有一天不是了,那么,你的命也就没了。 ”

好狠心的女人,露了马脚便是死?管青弦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轻声道:“青弦尽力而为。”便扶了她的手臂,缓缓的向外走出。

前院后院,其实只不过是一门之隔,跨过后园的月洞门,便已经听到了歌乐之声,愈往前行,喧哗愈胜,走到那楼阁之前时,便有馥郁的暖香溢了开来……

难道这便要去那青楼?难道连个岗前培训也没有?青弦有点紧张,情不自禁的去看叶非花,他正站在侧前方,步履潇洒,秀美俊逸。好吧,珠玉在前,做不来难道还学不来不成?既来之,则安之。管青弦微微挺直了背,伸手携了蓝凤蝶的手,自觉风度翩翩,心里一坦然,脚步也轻松起来。

蓝凤蝶似是察觉了青弦的意图,淡淡一笑,温言道:“我今日只带你来见识见识,顺便……也让别人见识见识管大公子的翩翩风采,自此后你自然还得多学点东西,做风月楼的招牌相公,可不是仅凭一张脸便可以做得的。”

遥听得娇音宛转,一个女子声音伴着琴声,方自歌唱,“……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声音娇糯甜美,宛如树上娇莺,琴声相和,却似水晶盘下的泉水,盘中果香花妍,鲜艳欲滴,泉水却始终清冽无声,晶莹澄澈……

自楼后进入,门帘一掀,便是眼前一亮,迎门小小木梯,拾级而上,是圆圆平台,居中设了一只椅子,蓝凤蝶坐定了,抚栏下望,微微含笑,青弦便有样学样,与叶非花一左一右,站在蓝凤蝶身后,终究有些好奇,悄悄抬头望了下来。

此时暮色初笼,华美的厅堂中却已处处席开,门前犹有各色男子络绎进来。蓝凤蝶这一坐下,便不断有人向上拱手道一声蓝老板,蓝凤蝶也不多说,只点头含笑而已,间或有纠纠男子大咧咧的进来,蓝凤蝶才站起来,扶着栏杆盈盈的说笑几句,也不过是寻常寒喧,笑容虽美,却透着淡远,半点也不像招揽生意的老鸨,倒好似是汀水上的佳人一般……

绕楼一周,俱是酒席,中间以雕花屏风相隔,每个席面都甚是小巧精致,最多能坐得四个人而已,而且俱都一面倚了墙壁,椅上铺了厚厚的锦毯,花团锦簇,酒菜琳琅,娇音在耳,美人在怀,宛转相就,还真是人间极乐天堂,看着直叫人眼红。

厅中设了一个小小戏台,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正捏了花扇伴琴而歌,腰身款摆,有如风扶细柳,戏台上琴声悠扬,却不见那弹琴之人,管青弦有点微讶,循声寻找,才看到那女子身后又设了一个极隐蔽的隔断,挂着轻纱的帘幕,依稀看到居中坐着一个男子,端坐琴前挥手而奏,烛光中一片迷朦,只勾勒出一个淡淡的剪影,不知为何,却只觉清高逸兴,气质清透入骨。

第一卷 风云笔录 第011章:语出惊人佳人怨

夜色渐浓,宾客云来,欢笑喧哗。早开的席面中,左拥右抱的男子正上下其手,旁若无人,渐入佳境,乐声中杂着些女子的娇嗔嘻笑之声,渐觉**。

乐声轻柔转低,却始终清澈无暇,再一曲终了,那女子住了歌声,抱扇施礼,那隔断中的男子,也站起身来,隔了帘幕向四周略略弯腰,四周烛火角度方位,俱都亮的恰到好处,只觉这男子发丝飘垂,长身玉立,一举一动之间,清雅入骨,虽然连面目都看不到,单只这一个黑白之间的剪影,居然也是美不胜收,逗人暇思。

戏台上已经换了风情的热曲,伴着小鼓,旖旎绮丽,敲的人心驰神往,那似真似幻的剪影却似挥之不去,管青弦正悄悄斜目去看,忽听楼上有人长笑出来,击掌道:“好!好的很!”

蓝凤蝶极轻的哼了一声,似乎有点儿不快,却仍是站起身来,向楼上弯弯腰,声音柔婉,轻笑道:“冉公子!”

蓝凤蝶身处的平台,正位于上下楼之间,那说话的男子,正扶着二楼的栏杆,笑盈盈的看着那弹琴男子方才所坐的隔断,一边好似自言自语般的笑道:“这蜡烛当真点的好,这衣服也当真穿的好,手指头发无处不是妙之极也,想看看不清,不想看偏又看的到,叫人怎么能不心痒难熬?”

一语惊人,略得闲儿的人都抬头瞥过了一眼,难道这幕中奏琴居然是刻意设计的不成?管青弦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这男子身材高大,猿臂蜂腰,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看起来气势夺人,偏生生了一对女孩儿一般清透的圆大眼睛,稍稍软化了一点儿他的气势。加上满面笑容,神采飞扬,竟是风采翩翩。

蓝凤蝶微笑道:“冉公子说笑了,风月楼本来就是个让人心动心痒的地方,冉公子若是有心,自有佳人满眼,又哪会单只看到那蜡烛呢?”

“哦?”那男子半侧了身,好像才发现蓝凤蝶的存在一般,笑容满面的对她上下打量,一边笑道:“原来是蓝老板,蓝老板日日都是这般的千娇百媚啊!”

蓝凤蝶微笑道:“冉公子过奖了。”

“不过不过,恰如其分………这满城官民,有谁不知风月楼的蓝老板艳名四播,乃是京城第一美人……”蓝凤蝶轻咳了一声,还未来的及开口,那男子又飞快的道:“只可惜美则美矣,却是画中人儿,看得吃不得,每日只站在这楼上吊人胃口……这也罢了,身边这位叶公子,比蓝大老板更加的艳名四播,却是专事蓝老板一人……不知冉某是该说一句蓝老板艳福不浅,还是说一句叶大公子艳福不浅?”

蓝凤蝶捏帕的手指微微收紧,脸上却仍是若无其事的笑道:“冉公子说笑了,冉公子房中现坐着我风月楼的花魁,艳福无边,偏偏不去享用,倒来逗我……”

那冉公子笑道:“暮来赏景。夜来采花。我若不来见蓝老板和叶大公子一面。又哪里安地下心去餐我秀色?何况。今日蓝老板身边又多了一个极品。我若不来赏赏。岂非愧对风月之名?”

蓝凤蝶正要说话。那冉公子脚尖一点。竟然从楼上纵身下来。笑吟吟地跳入平台。这平台原本不大。站三人尚可。他这一来。连转侧都显地不便。蓝凤蝶微讶地退了两步。已经退到了管叶两人身前。轻声道:“冉公子。别开玩笑……”

冉公子却毫不在意。便在那空出地椅上坐了下来。一副喧宾夺主地模样。洋洋地笑道:“蓝老板。今天这位小相公。当真清俊之极。不知是拿来吊胃口地。还是拿来践风月地?”

蓝凤蝶估计已经七窍生烟。幽柔地笑道:“冉公子。给蝶儿一个面子。还请回楼品香饮酒。蝶儿这便吩咐下去。好好地弄几个小菜给冉公子尝尝。”

管青弦只瞧地有趣。这蓝凤蝶与叶非花两人。相识以来。一向都是摆着架子。端着姿态。一本正经着。阴阳怪气着。想不到这会儿被这个男子弄地这般狠狈。虽然表面上仍是强颜欢笑。估计私下里已经气破肚皮。这实在不能不让人有点幸灾乐祸。管青弦仍是面沉如水。眸中却有一丝窃喜一幌而过。

这眼神一闪。只不过是一瞬之间。谁知那冉公子恰于此时抬头。便把这一丝窃喜捕入眸中。他眼底滑过一丝玩味。同样也是一瞬之间。随即挑了挑眉。笑回道:“你这风月楼地菜。还有我没尝过地吗?若是要尝。不如把这位小公子送来尝尝?”

管青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急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摆一脸事不关已的模样。蓝凤蝶也有点同抽的趋势,随即笑道:“冉公子若嫌清莲伺候的不好,蝶儿这便……”

冉公子立刻便举了举手,截口笑道:“蓝老板这话俗了……我纵是已经点了莲儿,便点不得其它人不成?莫不成这风月无边的风月楼,倒是一个教人从一而终的地方?”

蓝凤蝶抿了唇角,一时竟无言以对,缓缓的抬手挽过自己颊边的发丝。冉公子笑吟吟的对她细细打量,眸中兴味十足,管青弦虽不敢抬头,却仍是忍不住偷眼去看,却觉身畔的叶非花衣袂微动,竟是不动声色的退开了两步。

管青弦本来就是打着照猫画虎的主意,见他退后,赶紧也跟着退了两步,与他一左一右,分站在楼梯两侧,心道这叶非花见事不对要开溜不成,似乎很没义气……可是他既然始终都不开口,自己当然也没必要多嘴。

蓝凤蝶忽然轻笑出声,这一笑之间,眉睫之间,俱化为无限婉娈,媚眼流波,樱唇润柔,竟好似由冰化水一般,一转眼之间,那高高在上的佳人便成了风情万种的娇娥,她笑盈盈的走过去,脚步扶摇,纤手顺势扶上冉公子的肩头,却被他伸手握住,拉入怀中,手腕训练有素的一转,便抱在膝头。

蓝凤蝶也不抗拒,由他环抱,手顺势便挽上他的颈项,一边笑盈盈的道:“冉公子,你当真喜欢我这儿这个小美人儿吗?”

第一卷 风云笔录 第012章:逸兴横飞尘笑轩

小美人儿?好肉麻的称谓,是在说自己吗?管青弦有点儿心惊,听她的口气十足调笑,难道要拿自己做人情送出?不是不可能啊,这儿可是青楼,卖什么不是卖……真女人,假男人,能赚钱就行呗……

似乎预见了自己的命运,忍不住再去看那冉公子,他的唇角边滑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忍俊,与他原本的笑容融在一起,那是一种明知要被算计,却不知为什么仍肯接招的表情,他并没趁机轻薄怀中的美人,反而缓缓的靠上椅背,给蓝凤蝶留出了一个舒适的怀内空间,一边笑吟吟的配合道:“是啊,喜欢的紧。 ”

蓝凤蝶轻笑出来,娇躯粉颊缓缓的凑上去,停留在一线之隔的距离,像拿尺子量过一样呼吸可闻的暖昧,声音低的像在耳语:“我们冉公子当真有趣,偏偏就爱跟蝶儿抢,蝶儿但凡是喜欢什么,冉公子便也要来喜欢……”

她略略停顿,纤细的手指软软的滑过冉公子的脸颊唇角,绵软留连,无限挑逗,嘴里却笑盈盈的道:“只不过,我这个小美人儿的妙处,蝶儿虽深知道,咱们冉大公子,只怕却尝不出呢……”

冉公子失笑出来,挑了眉看她,管青弦忍不住抬了眼睛,只觉他眸底深处,有一丝看客般的悠闲,可是脸上神情,却似深觉有趣般笑意吟吟。蓝凤蝶笑续道:“便好似咱们水当当的花魁女清莲儿,这般的讨冉公子喜欢,夜夜专宠,可是她的妙处,蝶儿只能求下辈子托生不做女人,才能尝尝滋味了……”

咣当!管青弦虽然强抑,仍是悄悄呼出一口气,几要晕厥,难不成穿越到了女尊时代?这青楼究竟是娱人,还是娱已?蓝凤蝶这几句话,说的软语娇柔,好似理所当然之至,可是,便算是放在现代,也不能不说有点儿石破天惊。可是她话虽轻狂,眸中却俱是坦然,笑意妩媚入骨,却是如水之柔,端的是美若天人,实在看不出她究竟是圣女,还是……荡妇……似乎连想到这个词儿,对她都是一种亵渎……

便见冉公子大笑出声,笑道:“蓝大老板果然豪爽,开口便是精彩绝伦,冉某今生虽不敢抢你的小相公,但是抢抢蝶儿,想来那个中三味,还是品的出的……”

语转幽暗,一边说着,早便紧了手臂,俯身下来,似欲一亲芳泽,蓝凤蝶格格一笑,纤腰一旋,脚步轻滑,已经从他的怀里脱身出来,笑吟吟的道:“等哪日蝶儿也想尝尝价高者得的日子,一定第一个便派人知会冉公子。”嘴里嘻笑**,脚步却毫不停留,步履轻快,长裙飘飘,已经足不停步的走下楼来。

原来之前的退避正是为了这一步而清场,若不然空间这般狭小,有两个人杵在面前,蓝凤蝶这退步错身的一闪,一定玩不成这般的行云流水。瞧这两人,便似是在做戏,明明心知肚明,偏偏做的这般投入。

管青弦有点好笑,见叶非花随了上去,赶紧也亦步亦趋的跟上,走出几步,却听身后的冉公子笑吟吟的道:“蓝老板这一手,对付冉某实在是万用万灵,人皆说我冉笑尘功夫尚可,我瞧蓝老板才更是技高一筹,不论冉某再怎么盘算,却总归是盘算不过蓝老板脱身时机方位的巧妙……”

管青弦实在好笑,忍不住悄悄回看一眼,冉笑尘正负手而立,神情仍是洋洋自得,被蓝凤蝶这般摆了一道,却丝毫不以为忤,见她回头,却微挑了眉看过来,管青弦微吃一惊,急转回身,蓝凤蝶直走到楼下,才笑吟吟的回头道:“冉公子大人大量,必不怪蝶儿胡闹的……不如公子稍坐,待蝶儿取酒来敬冉公子。”

冉笑尘大笑道:“蓝老板还是别哄我了。好不容易从我这儿脱了身。再回来送酒……呵呵。冉某若肯信。岂不是要巴巴等一整晚?”

蓝凤蝶失笑出来。笑道:“冉公子既不肯信。那蝶儿这酒也省了……冉大公子。岂不闻**一刻值千金。冉公子若有这跟蝶儿逗笑地心情。何如去清莲儿那儿逗笑几声?”

冉笑尘呵呵一笑。道:“蓝老板说地是。终究还是怀里地美人儿实在些。既看得。也摸得。从心所欲……”

蓝凤蝶回眸一笑。掀帘出了楼门。直走到院门口。才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小叶。吩咐厨房。给倚莲阁多备几样好酒好菜送去。只说是我请客。不收冉笑尘地银子。”声音已是一派平静。

叶非花一言不发地转身。蓝凤蝶又道:“告诉杏儿。等明早冉笑尘一走。便来报我。”叶非花仍是不答。足不停步地去了。

蓝凤蝶再不多话。直走回去。一直到了后院小楼之下。拾级而上。走到房门前。才回头道:“青弦。你去睡吧。”

管青弦急垂了眼帘,温言道:“蓝老板晚安,青弦去睡了。”蓝凤蝶不答,推开门走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泡青楼的第一天,这么简单便度过了?原来面首也不是那么难当嘛!平时蓝凤蝶二人好像要待一整晚的,那今天,岂不是还得去感谢那位冉笑尘这一搅?这冉笑尘又是什么人?是大官,还是大侠?瞧蓝凤蝶的样子,既然这般与他风情调笑,又摆明了去算计,却又心有忌惮,事后找补,实在透着诡异……

不想了,不想了,这些事何必管他,天蹋下来,自然有蓝老板这大女人顶着,面首嘛,自然是专司逢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管青弦耸耸肩,轻轻透出一口气,脚步也轻松起来,回到房中,轻手轻脚的打水洗脸,关门关窗躺了下来。

此时,大约也就是平时的**点钟左右,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始终睡不着,只得爬起来点了蜡烛,看自己影子映在窗上,轻袍垂发,却也潇洒,忍不住又想起那个帘中奏琴的男子,只是一个剪影,居然能这般清雅,有如雾里看花,让人浮想连翩,如果这真像冉笑尘所说的,是出自一个精心的设计,那不能不说,很高段……

第一卷 风云笔录 第013章:智珠在握解迷局

青弦皱了眉头细想,下意识的模拟了一下那个弹琴男子的动作,袖子已经抬起,却哑然失笑,明明是自己花痴,偏还要怨蜡烛剪影太美,摇了摇头,忽然感觉有点饿,咂了咂嘴巴,环顾室中,绝没有可吃的东西,叹口气,随手又捧起手边的有字天书,随手打开翻了两下,撇撇嘴角丢到一边,这种模糊不清的图儿有啥了不起啊,当自己艳照门哪……心里却没来由的飘过叶非花的一句话:“看不懂书,画倒看的懂……”

对呀,字虽然看不明白,画总是古今同一的,总不至于也看不懂吧?

青弦顿时来了兴味,把那大部头春宫摆回书架,然后一本一本的抽来看,连抽了数本,都是清一色的满纸字迹,连页码都未标注,更别提插画了。青弦仍未死心,左右无事,索性一个书架一个书架的抽查,一直抽到屋角,忽然微微一怔,这屋角书架边,距离墙壁,居然尚有一尺左右的窄道,大约是因为书架太大挡了视线,居然一直都没发现。

秘道?青弦有点儿小小的兴奋,探头看了一眼,走回去端了烛台,便闪身进去,书架后果然别有洞天,瞧上去,倒像是一个小小的卧房,设了一个窄榻,榻前小小书桌,另有一个书架,零零落落的堆着十几本书,大约是为了方便睡前取阅,放的极近,看来这房间的前主人,倒是一个雅人。

青弦走上前瞧了几眼,榻上被褥齐备,瞧来尚算整洁,心里一喜,赶紧提出去抖干净了,把烛台移到榻前桌上,笑盈盈的躺了下来。被子许是太久未盖,触鼻微带尘土气息,为了让自己忽略那味道,青弦又随手抽过了一本书,打个哈欠,翻了开来。

咦?这书上居然有画,好像画了一丛草。青弦精神一振,随手翻过几页,这书是手写,字迹甚为清秀,每一页上,都画了不同的植物,却都不识得。直翻过了一半,才忽然眼前一亮,那画上花瓣翻卷,花芯细巧,居然便是平时常常见到的金银花。

下意识的去看旁边的字体,画侧三个略大的字,下面俱是密密麻麻的小字。照这个布局,那这三个大字,应该便是花名才对,第一个有点像个王,左右却各有一点,第二个字却像一个金字,第三个,却是两个向下的折,加上两笔短短的横。

青弦似有所触,下意识的伸指划着小篆体的金银花三个字,却没有一字相同,若硬要说哪儿一样,只能说第二个字,有一半像个银字。

不对,一半?

青弦猛然直起了身子,当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第二个字,分明就是小篆体的金字啊,正是银字的左半边,那这第三个字呢?居然也是花字的一半,只不过,是右半边。后面两个字既然是“银花”,那前面一个字必是“金”字无疑,再划了划那个金字,细细比对,居然是金字的下半边。

下,左,右,青弦依次看了下去,忽然笑出声来,原来是这样,这哪里是什么符号,哪里是什么密码,只不过,是按着上下左右的顺序,每一个字都只写了半边。

一旦想通。这书页便不再是秘密。虽然简字化小篆。小篆减半边。每一字都要在头脑中转换许久。读地甚是艰难。却终于不再是睁眼瞎了。

这居然是一本医术。却写地甚是细致浅显。似乎只是教人认识一下各种药材。是入门地知识。再重翻开封面看了一眼。方框框里套了一个吉字。是小篆壹字地下半边。果然是第一册。一口气翻过了三本。第一本时字字艰难。读地头都疼了。第二本便已经略觉顺畅。第三本时。已经读地甚为轻快。适应了这种习惯。其实也并不太难。

看完第三本。已经是半夜。烛光暗淡。字迹又小。看地满眼酸涩。眼泪长流。仍是强撑着头。一页一页细翻。叶非花地药丸。一定便是来源于此。如果能把这些书研究透了。那之前所服地两颗朱红色地小药丸。还愁没药可解吗?

夜已深。书架后幽暗清静。渐渐地脑子有点儿转不动了。头顺着手臂缓缓滑了下去。身子摇呀摇。手中地书滑落到了桌上。咚地一声。青弦动了动眼皮。迷迷糊糊地揉着磕疼地额。转了个身。倚回枕上。不成了。太累了。先舒服地睡上一觉。再继续研究那本医书不迟。打了一个大大地哈欠。眼前又一次一片模糊。

虽是困极入梦。却并没有睡太久便被饿醒。昨天初当面首。难免紧张。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又劳心费神地拼命卡书。不饿才怪。

再翻来覆去地坚持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爬了起来。叶非花不是说过。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吗?吃点儿宵夜不过份吧。昨天烧水时。好像看到柴房中有米有面地。虽然不会用火刀火石。可是房间中有点蜡烛地火折子。生起火来。煮点粥充充饥。总没问题吧?

穿好衣服出门下楼,摸进柴房,费了好一会儿工夫,终于点着了火,柴房中的米面尘封已久,估计已经好久没有动伙了,幸好器皿倒还齐备,刷锅下米,跟风箱奋斗了个把小时,终于闻到了一点儿米香。

又狂拉了一番,锅在灶上,便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勺,用力吹了几下,小心翼翼的送进嘴巴,许是饿的久了,居然甚是香甜,几口吃下,急急又再去舀,犹自咂着嘴巴回味。

身后有人失笑出来,笑道:“我发现咱们小管,在人前和背人时,真是截然不同啊,看她在楼里温文淡定的模样,谁能想到她会大半夜的在柴房偷粥?”青弦大吃了一惊,勺子一歪,滚烫的粥直浇到自己胸前,烫的飞疼,也不敢叫出声来,急回过头。

叶非花正倚了门笑吟吟的看他,青弦有点苦笑,一时也端不回自已冷静的外壳,只好笑回道:“青弦实在饿了,扰了叶兄清梦,真对不住。”

叶非花忽然微皱了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想斥责,却有点忍笑:“小管,谁许你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第一卷 风云笔录 第014章:嘻笑怒骂真性情

青弦微怔,低头一看,一时无语,此时已近黎明,借着白亮的曙光,可以清楚的看到,昨天才上身的光鲜华丽的青色锦袍,这会儿已经成了花袍,袖上襟上,俱是团团的烟灰,胸前还淋漓着几颗米粒,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在这种情形下被抓包,任谁也没法再温文尔雅,青弦惭愧的低下头,心想我明明已经很留心在挽袖子了……叶非花却又一笑,笑道:“幸好风月楼别的虽没有,衣服总还有几件的……只不过,你这个样子若让蝶儿见了,少不得又得有点儿苦头吃。”

青弦悄悄转了转眼睛,轻声道:“这种时候,蓝老板一定在休息的,是不是?”

叶非花的唇角边勾出一抹邪魅的笑:“你想让我睁一眼闭一眼,放你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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