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弦颇认真地点一下头:“正是。金银财宝。是立身之本。”
“好。风月楼最不缺地就是金银。如果你当真要金银。我保证你日日赚地心花怒放。”一边说着。便向外走:“走吧。”
习惯了服从地青弦仍是有一点儿迟疑:“叶兄。你要送青弦过去吗?”
叶非花打个哈欠:“是啊。快些送你过去。我好回来睡觉。”
“呃……为什么?”
“你当我想送?你自己认得路吗?”叶非花有点悻悻。
想起衣上云饱含深情的那声花儿,青弦也有点不堪承受,赶紧分心去想那路,那路好像确实七拐八弯,九曲通幽,不过还没复杂到认不出的地步,青弦点点头:“我记得。”
叶非花讶笑出来:“看不出咱们小管过目不忘啊……那好那好,我回去睡了……”他顿了一顿,俯过来,带着一丝笑:“小管,自己乖一点,别生什么事儿,自己受罪不说,还得浪费我的东西……”青弦微讶,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叶非花笑出来,转身出去。
什么意思?怕我跑路?衣上云这人显然有点变态,蓝凤蝶和叶非花的变态程度也未见得能差多少,还有今天那个故意吟诗的奇怪男人,那眼神如此亲近,不知为什么,却让人感觉有些危险……跑路……势在必行……
青弦咬了咬唇,足不停步,仍是用心记忆走过的每一条小径,不一会儿,已经到了衣上云的房子前。吸气,再吸气,轻轻的敲一下房门,“师父!”
门内寂然无声,再轻轻敲一下,随着指节轻微的用力,那门缓缓的向里滑入,青弦怔了一下,探头一看,房中情形一目了然,床上桌上,俱都空空,衣上云竟然不在房中。青弦心里一喜,大大松了口气,索性推开门走进去,转了一圈,笑眯眯的回过头来。
脚下异声斗起,青弦吃了一惊,急低头看时,只是一瞬之间,地面上居然有数不清的金银相间的小蛇游了进来,每一条都足有尺许长,手指粗细,一齐聚在门口。青弦这一惊非同小可,身不由已的后退,那蛇群似被她的脚步声惊动,飞也似的窜了过来,行动居然迅捷之极。
青弦惊慌失措,拼小命东躲西藏,脚尖还未立定,那蛇群便飞快的追击而至。青弦快,蛇群也快,只能不断的跳来跳去。门前人影一闪,显出衣上云笑容可掬的脸,青弦只觉这张脸此时竟是这般亲切,急叫道:“师父!”
衣上云嘻皮笑脸道:“乖徒弟,没事逗蛇玩呢?”
“不是不是,我不认识它们……”急的有点语无伦次,一边说一边还要疲于奔命的连跑加跳,一刻也不敢停留。
衣上云笑嘻嘻的关门,进房间,轻松自在的走过蛇群,坐在桌上:“弦儿呀,你不认识没关系,师父教你嘛,这叫金环蛇,剧毒无比,被它们咬到了,半个时辰之内便会毙命,而且身上会出现与蛇身一样的花纹,嘿嘿,那叫个难看哦……”
青弦在疯狂的弹跳中仍是听出了一点儿不对劲儿:“师父,青弦擅自进入师父房间,是青弦不对,请师父换个法子责罚,莫要累到了师父的蛇儿……”
衣上云从桌边摸过一个酒壶,嘻嘻笑道:“哎呀呀弦儿瞧你说的,师父的房间就是弦儿的房间,弦儿啥时想进都行……”
他指尖轻弹,地面上的蛇游动的越发快了,几乎快的只见光影,满目都是金光银光变幻,看的眼花缭乱,青弦连害怕都忘了,只是拼小命乱弹乱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居然这么好运气,每一次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衣上云指尖酒滴越发快捷,青弦又气又急,冷声道:“师父的驭蛇之术当真有趣,改天教了弦儿,不知成不成?”
衣上云毫不惭愧的点头:“成成成,弦儿想学什么,师父都肯教的……”
前趋后退,纤足如花,走出一个熟悉而奇异的轨迹,满地蛇影,竟沾不到那纤足半分,青弦心中情不自禁的有些得意,想整治我,偏偏没那么容易,弄再多毒蛇,也难奈我何!
一念未毕,忽然心中一震,脚下竟不由自主的一停,衣上云急弹了酒把蛇引开,一边笑道:“弦儿准是想师父哪?这么入神呀,啧啧……”
青弦神色复杂,极快的弹足跃起,只觉这步法精奇,每一步都妙到峰巅,从心所欲,眼前不由自主的出现那一行漆黑的黑迹:蓝家家规:所有蓝家子女,除为《风云录》外,绝不因任何事动用武功!
怎么会这样?就算这个蓝璎珞生前是武林高手,此时灵魂已经不在,难不成身体还有自己的记忆不成?
第一卷 风云笔录 第020章: 兵来将挡笑花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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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危险真的可以激发潜能,也许身体真的有自己的记忆,这就好像吃饭时再怎么走神,手也会把菜挟起放进嘴巴一样。青弦只觉脚下越来越是轻巧,纵跃之间游刃有余,趋退快捷如神,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实在让人心花怒放。
瞥眼时衣上云正满面笑容的盯着她,把她乍惊乍喜的神情收入眼中,眸里全是玩味,看来他这驭蛇练功法居然能逼出这样的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脚下蛇行愈急,足不停步的跳了这么久,微微有点气喘,青弦几乎足不沾地一般,纵跃来去,一边有意识的去记忆那步法,脑子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东西,想要静下来细细想想。看衣上云在桌上坐的舒服,心念一动,左行两步右滑半步平开一步,跳到桌前,脚尖一点,便欲跃上。
衣上云哧的一声笑出来,笑吟吟的伸指一推,扭捏的笑道:“不要嘛,坐一起人家会不好意思啦……”
青弦不意他竟如此,轻呼出声,险些一跤坐倒,衣上云足尖一挑,青弦便借力站起,轻飘飘的落在三步开外,脚下咝咝连声,蛇群早又涌来,只得又开始纵跃不停。
一夜之间,忽然成为武林高手,这实在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惊喜,被拒绝的青弦也来不及生气,转了转眼睛,看床离的并不远,便三脚两步的飞滑过去,一屁股坐在床上,床下的蛇群俱都昂起头来,咝咝吐信,赶紧把脚也缩上来,松了口气。
衣上云哈哈大笑,笑道:“弦儿可真会偷懒。”嘴里说着,手指连弹,不一时,便把蛇群聚进了一个圆圈。
许是因为心情实在太好,看着这个嘻皮笑脸没正形的衣上云也顺眼了许多,不管为了什么,不管这人手段有多搞怪有多恶,可是,毕竟自己得了不少好处,不是吗?青弦微笑道:“师父一直坐的舒舒服服,难道不是在示范偷懒让弦儿学吗?”
衣上云再度失笑。也不见他抬臂做势。人已经平平地飞了过来。蹭到青弦身边坐好。嘻皮笑脸地道:“我家弦儿当真是聪明。师父我真是老怀欣慰……”
汗……青弦汗毛一竖。眼睁睁看着他地脑袋歪过来。毛手也揽过来。瞧那模样。十足地投怀送抱。这会儿地姿势蛮舒服。不想动。于是便不动。果然那很像咸猪手地手中途便转了向。很君子地扶到自己肩上。脑袋却终于还是倚了过来。挤呀挤。
青弦很冷静地道:“师父你累了呀?”
“没有没有。看着弦儿跳舞怎么会累啊……”继续暖昧地挤……毛茸茸地头发刮地耳朵痒痒。青弦不知为什么想到哈叭狗。微微一笑。笑道:“那麻烦师父自己坐好。成不成?”
“不要啦。人家喜欢跟弦儿一起……”
“哦?刚才我好像听师父说不好意思地?所以才把弦儿推进蛇群?”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嘛……”继续嘻皮笑脸,毫不惭愧……青弦悄悄侧头看他,莫名其妙想起叶非花,如果叶非花半推半就,不避开他热情的拥抱,不晓得他会不会当真抱下去?
一边想着,忍不住失笑出来,肩上的衣上云许是因为姿势不太舒服,改勾肩为抱臂,一边很幽怨的道:“讨厌啦!这种时候还要胡思乱想,都不肯专心对人家好……”
青弦再度被他的撒娇雷的精神抖擞,却觉他似乎意有所指,赶紧闭了眼睛细细回想刚才的步法,虽然一向过目不忘,但是这种完全强制的记忆,如果不细细想明白,很容易会忘记的。
在头脑中细细的过了一遍,下意识的用手指比划,一边默数,一步,两步……六十一步……不计重复的步法,这个身体施展出来的步法,一共有六十一步,衣上云一直很安静的倚着,像倚着沙发靠背一样自然而然,忽然笑了出来,笑嘻嘻的道:“我们弦儿的小手,当真漂亮……”
一个微凉的大手伸过来,把了自己的手,青弦本能的想避,却觉那手也似带着笑意,亲昵至极的扣进自己指间,如果这时再不明白他的用意,也就真的太傻了,青弦不动,由着他捏着自己的手,飞快的转了转腕子,手指灵活的动了几下,不一会儿,又动了几下。
青弦抽回了手,六十四步,这样,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好像划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每一步都有点莫名其妙,汇在一起,却是妙不可言。好开心,就好像段誉学到了凌波微步,别的事情做不了,跑路时无比有用。
青弦笑吟吟的张开眼睛,肩上的那人仍是赖定了不走,这会儿用人完毕,便觉这脑袋压的肩头沉重,“师父,您睡着了吗?”
刚刚还在乱晃加哼哼的某人立刻一声不吭,表示自己的确是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很香,青弦于是毫不客气的晃肩膀把他摇下来,飞快的跳下床,自言自语:“原来师父真的睡着了……”
某人从床上幽怨的爬起来:“弦儿……”跳下床,从床后拎了一个大葫芦,放在那蛇群中收蛇,青弦看那蛇一条条井然有序的进入,微笑道:“师父你是蛇妖啊?”
衣上云险些咣当,连表情都忘记要修饰,无语的抬头看她,青弦忍了笑,温言道:“哦,不是便不是好了,弦儿只是奇怪,蛇儿为什么这般听师父的话。”听不到回答,咳了一声,看了眼天色,笑道:“师父,正午了,弦儿的学武功时辰已经到了。”
某人收完蛇,回复了一点儿精神,跳过来抱手臂扭呀扭,“不要嘛,师父舍不得弦儿,弦儿再陪师父一会儿好不好……”
“好啊!”
“呃……”
“好像到了午餐时间了,不知师父这么热情的留下弦儿,想招待弦儿吃什么?”
面前那漆黑的眼睛眨呀眨,青弦满脸一本正经,肚里却有点暗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你喜欢搞怪,那我身为徒弟,一定得配合师父你,略表孝心嘛……
第一卷 风云笔录 第021章:逢人下药初战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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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上云显然有点傻眼,下意识的去看一眼天色,大概在想今天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呀,这个拒人与千里之外的管青弦咋忽然对自己这么青眼有加,眨了一下眼睛,终于反应过来,立刻搭上她的肩,扭腰扭腰:“弦儿肯留下来吃饭,师父好开心呢……”
本来预备他会扮天真拍手的,幸好并没有,这个动作的雷人力道还勉强可以接受。青弦松了口气,不慌不忙的道:“师父开心就好,师父这般处心积虑的教弦儿功夫,弦儿实在无以为报,既然陪师父吃饭能让师父开心,那弦儿何乐不为呢?”
“那以后弦儿每天都陪师父吃饭好不好,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肩上的手有向下曼延的趋势,青弦强忍住挥开他的冲动,温言道:“师父有令,弦儿自当听从……”
那手即将游到某个关键地带,讪讪的收住,改抓住衣袖,扯过来,抹眼睛及其附近区域:“弦儿对师父真好,从来没有人对师父这么好过,师父我好感动……”
初战告捷,心情超级好的青弦有点忍笑,原来这个人也并不是很难对付嘛!起码他并不会当真借机轻薄。咳了一声,很好心的开口:“师父,您眼睛里好像没有眼泪哦!不用擦来擦去这么麻烦吧!”
“呃……”
二战再度告捷,青弦唇角弯弯,“师父,弦儿饿了,咱们不如边吃边聊啊!”
衣上云郁闷地丢开她地衣袖:“好啦好啦!弦儿想吃就吃……”
实在不知护院地待遇这么好。午餐简直可以用丰盛来形容。吃饭地时候衣上云是十足地忙碌。拼小命挟菜挟菜。不是挟菜让客。是抢给自己。不论青弦地筷子碰到哪道菜。他都飞快地抢抢抢。一边插科打诨。不停口地嘻嘻哈哈。
这世界上真有人喜欢做怪不嫌累哦!青弦不去理他运筷如飞。继续慢条斯理地吃。果然这衣上云抢了一番。见她始终不理。颇为无趣。停止挥筷。开始埋头对付自己面前地小山。桌上余下地菜。仍是足够两个管青弦填饱肚子。
衣上云吃地很快。也吃地很多。眼见他两腮鼓起来。又飞快地瘪下去。明明是狼吞虎咽。不知为什么。却并不显得饕餮。一边吃一边孩子一样东张西望。忽然对青弦抛过一个灿烂地媚眼:“干嘛这样看人家啦。讨厌死了……”
尽管有备。仍是一阵鸡皮疙瘩。青弦细瞧他秀挺地眉眼。叹口气:“真可惜。”
“弦儿这么看人家。人家会脸红地……”
想起衣上云的唱针卡壳式说话法,于是一本正经的重复:“真可惜。”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多说话,会影响速度耶……”
“真可惜……”
衣上云失笑出来,是真正忍俊不禁的笑,完全不像那搞怪做状的笑脸,他笑了几声,瞥了青弦一眼,像一个正常人那样,老老实实的笑问道:“可惜什么?”
青弦面沉如水,垂着眼帘:“可惜了师父的相貌……如果不是常常这么挤眉弄眼,表情丰富……五官多休息一下,看上去兴许也会很像一个美青年……”
衣上云哈哈大笑,青弦在自己破功失笑之前,站起身来,微咳道:“师父,弦儿告辞了,明天一早见。”
“啊?弦儿好坏,多陪人家一会儿嘛……”
心里冒出四个字,稍嫌亲昵,却无比恰当:死性不改……再咳一声,温言道:“弦儿知道师父想见叶公子,不过……蓝老板给弦儿规定,学武功的时辰是四个小时,总不能日日让叶公子来请。”
“干嘛揭穿人家的心事啦……”衣上云只说了半句,再度失笑,笑道:“这也不能怪我,风月楼的男人,一向比女人更精彩,这叶非花又是日日在面前晃……调戏一下又怎么样,反正他被蓝凤蝶迷的颠三倒四,绝不会上勾的……”
这话虽然带笑,却是十足正经,哦不,七八分足的正经,衣上云之所以敢这么可着劲儿的调戏叶非花,正是因为他不肯上勾?青弦微愕了一下,忽然想起那天那个宋公子说的话,难道……难道……哇……太劲爆了,传说中的鸭相公馆?这年头,什么都流行多元化,只提供各色妓“女”,显然已经无法满足众多双性恋者的需求……
衣上云又蹭过身来,勾肩抱臂,笑吟吟的道:“弦儿想什么呢,双眼发亮,如果弦儿要求师父只爱弦儿一个,师父也不忍心拒绝的……”
男人的媚眼也能飞这么专业,实在让人叹为观止。青弦回过神来,赶紧摆了摆手:“不必了,还是叶公子可口些……师父尽管调戏……”
衣上云笑出声来,又迅速端出幽怨的表情,拉了她手举到胸口:“弦儿是师父的开山大弟子,兼关门小弟子,师父对弦儿之心,天日可表……”
青弦挑了眉看他一眼,转了转眼睛,忽然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谢谢师父对弦儿好,弦儿足感盛情……”
“嗯……”衣上云眨了一下眼睛,那表情实在好笑,记不清今天占到第几次上风的青弦抿了抿唇角,笑吟吟的松了他手:“师父明天见。”
脱身出门,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快,看墙看房顶,很想买弄一下自己刚找回的轻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