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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来路返去。

天色已是微明,衣上云地脚步快愈奔马,飞也似的回返,楼宇重重,俱从脚下掠过。青弦伏在他的背上,只是咬紧牙关抵挡那越来越剧烈地疼痛。他从一间楼宇门口掠过,脚步略略一顿,那楼富丽堂皇,绮丽柔靡,上书三个烫金的大字:“风月楼”

竟是逃不开这个牢笼了么?只不过离开了短短几个时辰,便又要回来,是,他根本不必派人来追,因为,逃出的人,会主动,乖乖的回返来……青弦只觉喉口一腥,竟似要吐血,强自抑住,衣上云已经迅速折身,轻轻巧巧的滑进围墙,定了一定,仍向风来堂飞掠而去。

青弦略觉不安,挣扎着道:“师父。”

衣上云并不回头,温言道:“我不知风前舞为何要顾着燕云开的命,但是我信的过他不会害我们。弦儿,我对药理,所知不多,风前舞显然是个中高手,若他要害你,完全不必这般费事。”

说话间已经到了风来堂门前,衣上云倒手把她抱在怀中,轻声却坚定的道:“弦儿,不怕,我在这儿,不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记得,弦儿生,衣上云生,弦儿……”他说不下去,略顿了一下,漆黑的星眸深不见底,庄容道:“弦儿,你我魂命相系,不离不弃。”

她大大地一怔,那一瞬间,连身体内的剧痛都忘记了,衣上云一向嘻笑无状,纵是当真说些情话,也是隐在笑容之下,嘻嘻哈哈。可此时,这承诺竟如宣誓……师父,你在怕什么?

她缓缓的抬手,想去抚他的脸颊,他勾了唇角向她一笑,瞧来仍是轻松,却掩不住一丝沧然之意,随即深深吸了口气,一步迈进了风来堂。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03章: 惆怅弦断留佳人

方当清晨,四处寂然,风来堂竟是琴韵悠扬,惆怅缠绵,衣上云用脚尖弹开了院门,用力巧妙,声音极是细微,却遥遥听到那琴弦嘣的断了一根,然后琴声断止。

衣上云一步跨入,风前舞刚好向外迎出,一见之下,立刻哑然,怔愕了一下,才急急的问道:“怎么?”

衣上云盯了他一眼,缓缓摇头道:“不知是哪儿出了问题,看起来倒似是情琐之毒未清,可是若是情琐,又怎么可以暂时离开?又怎么会回到这儿,仍是这般疼痛不止?”一边说着,皱眉看着怀里的青弦,眸里俱是痛惜,却又偏偏无法可施。

风前舞急伸手来把青弦的脉门,凝了眉把了良久,才缓缓的举了手,以食中二指扣了她的脉门,忽然运力一冲。

青弦本已痛的神志迷糊,被这外来的力道忽然冲进脉门,奇经八脉,竟似翻江倒海一般,冲口惨呼出来。衣上云神色立变,用力拥紧了她。

风前舞的神色也是略见焦灼,却望了她不动,良久,她终于缓缓的张开了眼睛,那一痛盖过了身体内的痛,几乎无法承受,可是,一击之后,身体里的痛,却缓缓的减轻了些,终至于无。

衣上云额上竟是见汗,却尽力稳了声音道:“怎么?”

风前舞抬头看他,微微一笑,笑中却俱是苦涩:“看来,我们还是太小看燕云开了。弦姑娘脉象不稳,体内仍有毒素,而且与情琐极为相似,可是,她身上的情琐之毒,确然已经解了,据我猜想,却是有一种新的花毒,与情琐相似。又似乎更坚韧些,我竟不知是什么毒。”

青弦只是张大眼睛,竟似听而不闻,衣上云吸了口气,缓缓的走进去,把她放在厅内的凉榻上。向她微微一笑,眼睛仍是看着她,话却是对着风前舞,缓缓的道:“洗髓丸可解么?”

风前舞沉吟道:“洗髓丸可解天下之毒,纵不能尽解,也必有奇效。”

衣上云点了点头,便要起身,青弦只觉满心不安,勉力拉了他的袖子。他便一笑,在青弦颊上轻轻一吻,抽出袖角。回过身来,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温和道:“我立刻去取洗髓丸来,去去即回。”

风前舞道:“衣兄千万小心。万事欲速则不达。留得青山在……”话未说完。衣上云早已经飞身纵上屋檐。遥向他略略点头。脚尖微错。已经影踪不见。

风前舞有点苦笑。缓缓地走到榻前。青弦仰面躺着。竟无丝毫表情。只是怔怔地张大了眼睛。风前舞倒了一杯茶过来。微微俯身。温言道:“弦姑娘。喝一口茶。”等了一息。她不答。也不动。他再说了一遍。她仍是听而不闻。风前舞看她唇角已经干裂地没有一丝血色。只得扶起她来。把茶杯凑到她唇下。半喂半灌。喝了半杯。

她竟似神游物外。只是张大眼睛。风前舞温言道:“姑娘。好事多磨。且莫太过忧

青弦一震。淡淡地苦笑出来。温言道:“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风前舞竟被这话说地心酸。想要安慰。却觉无力。青弦缓缓地转目看他。一对清澈明透地美目。竟是月一般地皎洁。却又木一般地迟涩:“只是对不住。风大哥一向云淡风轻。超然物外……若不是为了今日这些是非。风大哥又岂会弦断心苦?”

风前舞略微沉吟。她却又转回头来。轻悠悠地道:“师父这般游戏生死。玩转江湖地大侠。若不是倒霉碰到了我。又岂会这般处处挚肘。疲于奔命?”

风前舞轻声道:“弦姑娘……”

她听而不闻,张大眼睛细细的想,然后浅浅一笑,点一下头:“我的命不好。”

风前舞哑然,她却生怕他不懂似的,娓娓的解释道:“我的命不好,之前不好,穿过来,仍是不好。若是早知这样,实在不应该费事儿攒钱的,免得到这儿来害人。”

风前舞听不下去,轻轻握了她肩头,柔声道:“听我说,弦,不是你的错,风月楼本是藏污纳垢之地,你只不幸被命运拖到这儿……”

青弦浅盈盈地微笑,道:“我永远出不了这风月楼了……”

风前舞轻声道:“姑娘……”她不答,缓缓的再躺下来,闭上眼睛,隔了一息,竟当真睡了过去。

风前舞看她玉颊清减,脸色灰白,楚楚可怜,只觉满心不忍,急收回了目光,缓步走到门边,可是想她言辞怪异,竟有破罐破摔的意思,又怕她有轻生之念,不敢走远,叹了口气,仍是走了回来坐下。

一直候到天色过午,她竟始终未醒,而衣上云也始终没有回来。风前舞越等越是焦燥,偏偏竟是寸步难行。正徘徊间,院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有人缓缓走了进来。

风前舞神色一凝,立刻缓缓地坐直,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那人影缓步进来,状甚悠闲,宝蓝色的长衫遮住了门口的阳光。

风前舞抬了眼看他,他去做势去看了眼门外的天光,笑道:“今天天气不错。”

风前舞道:“你回来的真是快。”

燕公子竟笑出来,缓缓的走到榻前,微微凝眉,却又舒展开来,笑道:“弦儿,我来了。”声音竟是轻柔,她缓缓的张开眼睛,看到面前的那张脸,竟没有丝毫的惊讶,看了他不动,燕公子笑道:“几天不见,弦儿清减许多,可是思念我么?”

她仍不答,他便俯了身,贴着耳边笑道:“咱们走吧,弦美人。”

风前舞缓缓地踏前两步,燕公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微笑的着看管青弦的脸,青弦却似微震,努力振做了一点精神,若无其事的从榻上坐起,淡淡的道:“不知公子要去哪儿?”

风前舞插口道:“弦姑娘体有微恙,需要静养。”

燕公子笑道:“我自己的美人,我自然知道,恋花楼,正是养花的好地方。”

风前舞微微皱眉,燕公子已经握了她手臂,半扶半拖的向前,青弦回看了他一眼,风前舞有些苦笑,却不巧燕公子刚好回头,笑了出来,道:“多谢师兄,帮我留下弦儿。”

青弦震惊抬头,眼瞳深黑,直望着他,风前舞道:“云开,你……”

“怎么?难道我叫错了么?”

风前舞缓缓的垂手下去,淡淡地道:“不,没错。”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04章: 试香阁中试弦香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相信,除了自己……和师父。恋花楼的茶,仍是一贯的香,燕公子亲手斟了过来,她便接着,慢慢的喝。

燕公子侧头看她,忽然微笑道:“你们也太小看我了……风月楼若是能任你们自出自入,那十个燕云开,也不够瞧的。”

青弦淡淡的道:“我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呵呵,”燕公子笑道:“你想知道?”

“是。 ”

“好。”燕公子仍是微笑,随手拉了她手臂,直拖到窗前,指手道:“看到没?”青弦缓缓的顺了他指的地方看去,那儿正是蓝叶二人的坟墓,坟上黄土荦荦,石栏却仍整齐,围着一圈淡蓝色的不知名的小花。

燕公子笑道:“情花的确是能解情锁之毒,可是,却解不了这锁心之毒。”

青弦大大一怔,猛然醒悟,当日掩埋了蓝叶二人,何玉召了工匠围了石栏,又种了花卉,当时只道他是殷勤,却不想早备下了今日之事,用心当真歹毒之极。

燕公子缓缓的道:“本来情琐若是未解,可以一并解去,可是此时情琐已经被你强自解了,那锁心花毒便渗入骨髓,再也无药可解,你若要出风月楼,必定要在四个时辰之内赶回,不然便会剧痛难当……”

一边说着,回眸看她神情惨然,略略软了声音,柔声道:“其实当时我也不知,是何玉自作主张……弦儿,四个时辰,也颇不短,这左近也有不少有趣之处……”

青弦淡淡笑了出来,冷道:“何玉不是公子的心腹么?”

燕公子为之气结。停了一息。才答道:“是。正是。若当时我在。也是如此处置。谁叫这锁心毒这般好用?我不怕告诉你。这毒还有一个妙用……”

青弦冷道:“再多妙用。也不过是为了害人罢了。”

燕公子冷笑道:“我倒正是为了救人呢……”

青弦不懂。但看了他地神情。心却是不由自主地一沉。道:“怎么?”

燕公子笑道:“不怎么。你既然不想听。我也懒说。”

青弦便停了下来。只觉无力。倚着窗子。燕公子站在旁边。也是一言不发。隔了良久。才柔声道:“弦儿。你好好待在我身边。我岂会让你受半分苦楚?何苦一定要生些是非?你都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想你。若不是为了你。又怎么会回来地这么早……”一边说。一边悄悄伸手。想要去揽她纤腰。

为了我?我害师父,还真是害的彻底。青弦凉凉的笑,闪身避开,神色间竟是厌弃,燕公子立刻恼了起来,冷道:“你……好,衣上云的命,就捏在你管青弦手里……”

青弦手一抖。茶杯与盖子相击,叮的一声,她缓缓的道:“我只想知道我师父现在在

燕公子冷道,“死了。”

同死?我心向往之。青弦便不答,仍是看着窗外,燕公子看她神情风平浪静,哼了一声,道:“一勇之夫,也敢与我斗智斗力?我要擒他。岂用地着武功?”

很想不管他,可是,却明明知道,他说的就是真的。青弦缓缓的回头,看着他,燕公子的双眸灿烂闪亮,又冷又热:“弦儿,我不管你心里挂念着谁,我一定要得到你。我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过,我一回来。就要抱你在怀里,你逃不掉地。”

她惨然一笑,又转身向着窗外,燕公子缓缓的靠上来,哼道:“你答应,我就留着衣上云的命,你不答应,你还是我的,我立刻便吩咐人杀了他。我说到做到。”

青弦竟笑出来,冷冷的道:“你只不过是想要这个身子……这原本便不是我的,你要,就拿去……”

燕公子气的连连冷笑,一把扯了她,直拖到门前,向外招手道:“带她去浴泉,然后……带来试香阁。我今天要试香!”

人在,神志却似不在,缓缓的洗,洗去一身的尘香。昨晚那个泉边打坐地人呢?在哪里?在哪里?永不得见了么?

试香阁的门打开了,她揽了裙裾,慢慢的跨步进去,像一具行尸走肉,燕公子正在房中坐定,含笑抬头,张臂道:“你终于来了,我地美人。”

她不答,缓缓的站定,燕公子也不生气,走了过来,拥她入怀,俯身去嗅她的湿发,贴身厮磨,一边柔声道:“好弦儿,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惨然一笑,脸色苍白如死,他似有些生气,想说什么,又忍住,柔声道:“乖,我不会弄疼你的……”一边说着,便轻轻抬手,抽开了披肩上的衣带。他始终温柔款款,缓缓的去解开她的衣衫,一边不住吻去她的泪水。肩头一凉,衣衫已经被他褪去,他吻了那雪润的香肩,忽然一僵,那上面鲜红有如花瓣,分明是初经欢爱地痕迹……

他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一掌掴了出去,青弦反笑出声来,摔在地上,也不吭声,只是微笑,燕公子气的脸色发白,抬腿便欲踢出,又硬生生忍住,缓缓的俯身下来,森然道:“管青弦,你好,好的很!我几时对女子这般用过心?你居然给我来这一手!那人是谁?”

青弦闲闲的闭上眼睛,他怒哼道:“你不说,我便不知了?”

她只是不答,燕公子怒气勃发,走到屋角去拎了酒坛,一掌拍了泥封,便哗哗的倒在了她的身上,她咬紧牙关沉默,他更是气极,挥手便把坛子扔向墙壁,轰然一声。门外立刻有人道:“公子?”

他牙齿咬的格格响,只是一声不吭,门立刻无声无息地开了,他反倒一震,看着香肩半裸的青弦,毫不犹豫的反掌挥出,大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那冲进来的人被他一掌挥出,赶紧爬起来重新关上了门。他狠狠的盯紧了地上的青弦,气的胸口起伏,忽然欺上身来,抬膝压住了她的腿,一把撕开了她地衣服,便在地面上,直欺身上来。

她地泪汹涌而出,明知无谓,竟不反抗,衣上云笑容灿烂的脸在脑海中推波逐浪而去,师父,师父,弦儿此一番,便是万劫不复,永远不能再做师父地新娘了……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05章: 落雪红梅霜雪欺

神志与身体竟似已经分离,却全都不属于自己,血从她的唇角泌出,她竟然无所觉察。

他已经直压下来,她身下是浸了酒的冰冷地面,身上的人却是火热如灼,他咬着牙,动作殊不温柔,用力分开她的腿,便挺身直入。她虽是咬紧了牙关,仍是忍不住痛呼出来,溢满泪水的脸,又滑下新的泪水。

他看着她唇角的血与泪,心里又痛又恨,身子都抑不住的直颤,竟不知下一步要不要去做。

忽然一怔,动作凝住,看着那酒液合了鲜红鲜红的处子血流过地面,猛然回过头,看着她痛苦凝起的眉,涩然道:“你……”嗫嚅了许久,竟是说不下去,终于还是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轻声道:“哪有你这么傻的人?”

她听不到,用力咬着唇,那柔润的唇上,伤痕未复,又重新渗出血来,滑过玉一般白的颊,既是凄凉,却又绝艳,像冰天雪地里的一枝梅花。

他盯着那抹红痕,心疼的直抽,可是,身体却仍是陷入在那极致的快感中,她的娇躯清凉软糯,芳香柔滑,贴了身似乎连自己也要化去。他撑了好一会儿,一咬牙,用力偏开头,放任自己进入那原始的,不断疯狂……

她一声都没有吭过,他的汗水滴在她雪白的颈项,又缓缓滑落,融入身下的酒中深刻的痛惜中,又有极致的快活,他终于缓缓的停了下来,她竟已经晕厥,神志俱都迷朦。他凝视她的眉睫肌肤,细细的去看,然后缓缓的俯下来吻她,握了她的手,贴上自己的心房,轻声道:“丫头。别恨我,你在我这里痛,你知道么?”

一时清醒,一时迷朦……清醒中混合着爱,迷朦中混合着恨……不论是爱是恨,俱都是痛!痛!痛!

似乎有人帮她洗净了身子。挽了发,着了衣,放到床上,抱一抱……好温柔,好温柔,一举一动,都轻的像落羽,模糊中,她轻喃。师父,师父……

那人仍是拥紧,停了一息。含糊地答,嗯,嗯。

于是继续睡,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扶她起来,往她嘴里喂进苦涩的东西,苦的满喉涩然,缓缓的,一点一点。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幸好仍是梦,做完了,仍是无梦的入眠……

许久。许久。天黑了复明。似乎竟要睡到地老天荒。像蜗牛缩进了它地壳。永远不想醒来……

门外咣当一声。她猛然惊醒。睡了太久。一坐起来。心便咚咚直跳。吸了吸气。仍是头痛欲裂。门口一个熟悉地声音道:“他在。我要进去。不在。我仍是要进。挡我者死!”青弦微微凝起了眉。神志缓缓地回到她地脑海。一点一滴。包括那酒液中地侵入……喉口一腥。又是一口血吐在袖间。这个梦太惨烈。惨烈到进了现实。仍像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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