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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弦早已经忘记了脚痛,飞扑过去,投进那个人的怀里,眼泪花花的叫:“师父!师父!”

他略略一倾,燕双飞很悠闲的踱过来扶住他,看他怀里的佳人梨花带雨,柔弱凄婉,又转了身,用背靠住他,悄悄挑眉,无奈的微笑。

衣上云笑吟吟的抬了手抚她的发,瞧那模样,很想开几句玩笑,或是安慰她几句,可是努力了数次,仍是一个字也说不出,索性把脸揉进她的头发里,由她痛痛快快的哭。

她哭个不停,只觉心里的委屈诉之不尽,只有这个怀抱才是温暖。燕双飞已经等的要打哈欠,背过身去的风前舞也回过了身,衣上云终于从她的秀发中抬了脸,好像大梦初醒,努力眨眨眼睛,吸一口气,忽然大叫道:“弦儿!”

青弦被他一吓,忘记要哭,急移了身子瞪大眼睛看他,衣上云的神情无比认真,大声问道:“这山洼里,有水源没?”

“呃……有道山泉……”

“哦……”衣上云如释重负,把她拉回怀里,扶她的头在自己肩头:“那就再继续哭一会。”

这……青弦啼笑皆非,撑起身子拭了泪,小声叫:“师

衣上云侧头看看她的灯笼眼,笑嘻嘻道:“我们弦儿哭好了?那轮到我了!好累,我也挂会儿!”一边说着,便扔了柱着的木棍,也顺便摆脱身后的燕氏支柱,熊抱上去,贴紧了青弦的脸,如泣如诉的叫:“弦

她再度啼笑皆非。却居然没有推开他。反而顺从的扶住。调皮地小泪珠滚下颊来,唇边却是笑意萦绕。没见到这个人时,总觉他是心里地伤口,想一想,就会痛。可是,又舍不得不想……见到这个人时。才知他是阳光雨露,没有他,连生命都无法长久。被这样重的一个人挂着,真的好有真实感,挺开心,居然情不自禁的拍拍他背,小声道:“乖。”

正在搞怪的衣大侠被她雷到,暂停了一下纠缠,然后更紧地拥住她,燕双飞一脸被他打败的神情。无语地看她,青弦居然可以抽隙对他微笑,柔声道:“燕双飞,你这时的表情,很有损你的美貌哦!”燕双飞无语望天,她又问道:“你这张脸是真的么?”

衣大侠哈地一声笑出来。燕双飞无语摊手道:“我算是服你们了。怪不得。连衣上云这种疲赖地家伙也有人要……原来你们根本就是天生一对……”

心里忽然一痛。有一点东西被触到。又硬压下去。容我待会再来想好么。让我好好抱抱他……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没心没肺地笑一笑:“疲赖。这个词在大燕朝。难道跟大侠是同义词么?”只有当管青弦碰到衣上云时。才会忽然学会开玩笑。有人轻轻叹口气。燕双飞瞥一眼。看到一个瘦小地男孩背影。寥落地转了身。也没在意。脚尖一点。从地上踢起那根木杖。走过来递给衣上云。道:“瘸子。先找个地方休息下罢!”

衣上云不接。一脸理所当然地巴在青弦身上。燕双飞笑道:“你别忘了你家徒弟也是瘸子……”一边把木杖硬塞给他。衣上云懒洋洋地接过。她居然不知要怎么开始跟他说话。停了一息。才轻声道:“师父。你受伤了?”

衣上云笑道:“是啊。曾经伤过。”

“可是……”

他飞快地续道:“现下还没怎么全好……”

青弦无语,悄悄打量他笑嘻嘻行若无事的神色,碰到他漆黑的星眸,赶紧瞥开,轻声道:“不怕,这儿有好多药草的。”

风前舞缓步过来,轻咳了一声,道:“诸位跟我来吧。”一边转身引领,同时温言道:“不知两位是怎么进来的?”

燕双飞的声音仍是轻俏柔软,此时听来,却是轻松潇洒,“你放心,不会被人盯梢地。虽然我带着个半瘸子,行动不便,不过,想盯我梢,也没这么容易。”

回头看了身后两人一眼,笑道:“管青弦这脱身一走,大概没人不意外,燕云开估计快气疯了,几天都没回府,居然也不去上朝,皇上召也不去,听说皇上还趁机大发雷霆了一次……嗯,听说燕云开把恋花楼砸了个乱七八糟……我们虽然得到了讯息,老衣这家伙也急地跳脚,可是,我们两个都不方便露面,哪儿有本事找,幸好燕云开有,他的人在这儿转了几天,居然不得其门而入,到现在,还是有不少人在这儿。我们等了两天,才瞅准机会,就悄悄摸进来了。”

风前舞温言道:“幸好可以相见,弦儿正要强行破阵出去打听衣兄地消息,瞧来似乎有些意外发生,所以触动机关,摔落下来,幸好两位适时前来……不想两位竟精研阵图之学,我们却可以放心了。”

燕双飞笑道:“阵图我们也不懂,我们是靠这个!”一边说着,便指了指衣上云的袖中,衣上云一笑,从袖里取了出了金影蛇,笑吟吟地道:“我当初把这蛇送给弦儿,当真是远见卓识,令人佩服。”

青弦伸手接过了那蛇,那手指迅速的伸过来,指尖触到了她的指尖,带一丝焦苦相思之后的留恋,她却不敢承受这留恋,不动声色的避开,把玩那蛇,轻声道:“想不到小金影还记得我。”

衣上云飞快的笑道:“那是,衣上云的蛇,一向最有良

青弦嗯了一声,也不反驳,小声道:“师父……”停了一息,又道:“师父……”只觉有无数个问题想问,却一时不知要先问哪个。

风前舞一直遥遥在前引领,略略回身,温言道:“衣兄,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失手的?”

青弦插口道:“我身上中的异种花毒,有追踪之效,所以,才会暴露形迹……”

衣上云还未开口,燕双飞已经道:“原来如此!我原本就想,燕云开要盯住衣上云,应该没这么简单才对,他们是怎么找到那间秘院的,这样,就一切都明白了!”

当日衣上云匆匆离开风月楼,为管青弦求解,刚刚踏出风月楼不远,便看到埋伏在秘院的那位萌友,浴血而来,竟是身受重伤,秘院三人,只逃出这一个,何玉已经被人夺回。衣上云立觉不妥,心知必有人盯梢,急带了他离开,谁知燕云开用心当真歹毒,居然在这人身上放进了蛊毒,然后再有意放他逃离。

衣上云只防到了盯梢,却不防他身上的血液,竟是沾肤化蛊,虽然蛊一入肉,立刻警觉,却已经着了道儿。那人本已经伤重垂死,见面不久便即咽气,却成了燕云开下蛊的工具,衣上云欲借蛊毒尚未生根之时,把它逼出,正自行功,略一耽搁,燕云开的人,已经掩杀而至,衣上云行功将成,不敢功亏一篑,一面与众人周旋,一面运功逼出蛊毒,十成功夫之中,只施展得三成。

幸好燕云开急于回风月楼,并未亲至,可是饶是如此,那蛊毒当真历害,虽然最终逼出,仍是受了重伤,被众人擒获,讯息也已经报给了燕云开,谁料中途在那运送的人中,却有人忽然动手,施展毒烟救人,当时衣上云已经伤重,又中毒烟,正要勉强脱身,可却在争斗中,被一个缠丝索的高手缠住双足拖回,终于还是晕厥在地,醒来时,便已经到了四王府,燕双飞的房中。

衣上云慢慢叙说,青弦却边听边在整理那些药草,衣上云说的轻松自在,青弦却听的惊心动魄,忽然转头去看了燕双飞一眼,轻声道:“多谢燕公子!”

燕双飞失笑道:“我倒要你谢……果然是谁的谁心疼了……”看了看遥遥背身而立的风前舞,笑道:“风兄,你好好坐一会罢,今天这事儿,你是不听也听,势必无法置身事外了!”

风前舞转了身,略略犹豫,果然依言坐了过来,燕双飞笑道:“照如今看来,燕云开那儿,必然有一个皇上的人,埋的极深,而且地位超然,绝对在我和衣兄之上。比如我,我是皇上的人,这已经是秘密中的秘密。估计说给燕云开听,他都不会相信的,连衣兄都不知,那人却知道……”

青弦微凝眉细想,心里立刻有一个影子一晃,道:“会不会是冉笑尘?”

燕双飞道:“这个衣兄也提过,我也细细想过,虽然不敢说不是,可是,也当真是没有半点端倪。”他看了管青弦一眼,笑道:“不管是谁,且让他操几天心,衣兄,你现在半死不活,也做不了什么,幸好有这么一个安静的所在,且先养好了伤,再徐图后计。”

青弦用力点头,一边把手里理好的几味药递给他,小声道:“师父,你看这几味药,可对症么?”

衣上云见她虽然说话,却一直低头,立刻把手凑到她面前,笑嘻嘻的晃来晃去:“弦儿不诊脉便用药么……”

她心里一酸,想去握他的手,又不敢,柔声道:“我不会把脉的……大哥,劳烦帮我师父把一下脉好么?”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29章: 相思自古无药医

风前舞略一凝眉,衣上云早已经反手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她有意无意的移腕避开。风前舞微微一笑,只做不见,目光平平的注视前方,燕**笑道:“其实他的伤,本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只不过在我那儿,为了避免暴露形迹,所以很多药都没法拿到,幸好他的外伤也不甚重,内伤以内功调息,也算是个办法,只不过慢些。”

习惯了他轻俏中透着淡然的神情,青弦只觉这样的燕**甚是怪异,难道是跟衣上云待了几天受了传染?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燕**眸光恰好转过,岂会不知她想些什么,横了她一眼,续道:“只不过你这儿好像也没锅没灶,要怎么熬药?”

青弦道:“是啊,外伤的药可以捣碎再敷,内服的药要怎么办?”

衣上云笑嘻嘻的插言道:“没关系,我喜欢吃草。”

青弦皱眉,凝神细想,想着有什么可以代替,风前舞缓缓的道:“想来衣兄的伤,不过是内息受损,可是,这十数日尚未见起色,只怕有些麻烦,我看这儿的药虽然多是珍品,只不过品种太少,用药讲究的是君臣辅佐,只怕还得出去一趟,顺便买些需要的东西。”

燕**哧笑出来,瞥他一眼,道:“听说你是燕**的师兄?”

风前舞道:“是。”

燕**靠了过去,看看他的脸,一对星眸黑白分明:“风兄,你认为这个出阵买药的事儿,谁去做比较合适?”

风前舞仍是温和,坦然道:“我。”

燕**侧脸一笑,青弦只觉面前两张脸都清俊的不可思议,这般靠近了。对面相望,更是难分轩轾,略略失神一下,才插话道:“风大哥绝无恶意。”

燕**一笑,神情又带了一丝冷丝丝的轻媚:“人心隔肚皮。不论他真好假好,你信此人,竟信到肯拿你自己和你师父冒险,这本就不智……风兄,你此时身份尴尬,何况外面正是张好了网等着鱼儿投,你这个药。还是别买了吧!”

风前舞挑了挑眉。仍是温温和和地道:“说地是。”一边走了过来。道:“衣兄。请脉看看。”

衣上云正懒懒地倚在青弦身上。状甚悠闲。笑嘻嘻地道:“看啥啊。手头有什么药就随便吃点呗!”

风前看看他神情虽是轻松。可是脸色全然灰仆仆地。连唇上都几无血色。素日漆黑灵动地眸子也是晦涩。略觉心惊。温言道:“且容风前舞诊诊。不论是什么伤。有药相佐。总比硬撑要好。”

衣上云撑了撑身子。笑道:“好好好。闲着也是闲着。把脉就把把。”一边说着。向他使了个眼色。他这一倚一起。青弦正在他地身后。看不到他地神情。只看到风前舞抬了手抚上他地手腕。缓缓地自轻而重。诊了一手。又换一手。反覆诊了许久。略略凝眉。又去翻拣青弦整理地药材。不动声色道:“风前舞对医术。也不过是略知皮毛。此番看来。衣兄伤势虽重。幸好已经过了最危险地时候。这些药材。也不是不可以用。只不过仍是欠缺。我出去转转。看能不能尽量找地多些。”

衣上云打了个哈欠。笑道:“好。那便有劳了。”

风前舞一笑。也不多说。举步便走。燕**站了起来。笑道:“我很闲。可以陪你去。”风前舞微讶地止步。微微一晒。却仍是答道:“好。”

青弦看燕**的意思分明是在防备他,极不过意,站起来追了两步,叫:“燕公子!”

燕**懒懒地应了一声,头也不回,风前舞却似洞知,回头向她一笑,道:“无妨,两人一起,也有个照应。”

青弦犹豫了一下,便咽下不说,反而微笑道:“大哥与燕公子站在一起,当真是一道风景。”

燕**哧的一笑,回头看过一眼,学着她那天的语气,笑道:“只可惜初见我时,尚惊为天人,再见一次,已经得了个锦上浮花之讥,再见又见,心中厌倦,这风景美也有限,只怕入不了咱们弦姑娘的法眼了。”说着哈哈一笑,两人便连袂去了。

燕**原本只是调笑,言出无心,青弦想起当日情形,却是不由心酸,听身后的衣上云一声不吭,竟是不敢回头,站了许久,身后的声音才道:“弦儿,那啥风景,已经看不到了吧?”

她嗯了一声,借机回身,看到他双眼望天,摆着吃醋的样子,心里忽然一暖。脚下已经不由自主地走了过来,一近了身,看他神色间竟俱是倦怠,不由一愕,细细回想刚才风前舞地言辞神情,急蹲身下来,道:“师父!”

衣上云伸手拉了她手,柔声笑道:“好弦儿,终于还得再见,想我了没有?”

他素日温暖的手枯干冰冷,她心里一沉,立刻反手也去把他的脉。望闻问切,是行医的必技,这个切字,尤为重要,医书上也多处提到,可是从来没当真为人诊过,什么是代脉,什么是虚脉,什么细脉,什么是涩脉?用力捏紧,只觉他的脉象虚弱无力,却完全不得要领。看他脸色灰白,又气又急,双手用力抱紧。

衣上云笑了出来,笑道:“这切脉三部九候,寸、关、尺是为三部,每一部有浮、中、沉是为三候,三指诊脉,咱们弦儿十个指头都用上了,不知是不是什么独门秘技哇?”

青弦气的想哭,气道:“师父,什么时候你都有心思胡闹,你的伤很重是不是?有多重?”

衣上云叹气道:“不治之症……”看她脸色瞬间苍白,怔了一怔,自悔玩笑太过,赶紧反臂抱紧她,笑道:“别怕别怕,师父跟弦儿玩呢,常言道白骨还阳轻死生,只有相思无药医,师父整日想我的弦儿,岂不是不治之症么?”

她地泪重又滚落下来,轻声道:“师父!我很担心你……”

衣上云笑道:“我在呢在呢!有啥好担心地?我不是说了么,衣家的人出了名地死缠烂打,认准的事儿,绝不会回头。没有我们弦儿在身边时,衣上云都不会死,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小弦儿了,衣上云怎么敢死?”

她用力抑住抽泣,细细看他地神情,越看越是心惊,急道:“师父,究竟有多严重,你跟弦儿说了,成不成?”

衣上云笑道:“受外伤,不过是流点儿血,受内伤,不过是损点儿气,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边说着,便拍拍她素腕,盘膝坐了下来,笑道:“等我调息一下,弦儿帮我护法。”青弦赶紧点头,弯腰扶着他坐好,他眼睛都已经闭好了,却终于还是飞快的略一长身,在她颊上偷到一个吻,跌坐下来,喘回几口气,心满意足的咂一下嘴巴,便缓缓的入定了过去。

他的脸色当真倦怠至极,连轩昂的浓眉都显得安静了许多,静静的唇角微弯,含着一丝隐约的笑意。忍不住想要叹气,他仅剩的力气,全都用来逗管青弦一笑,只不过是多了一个人,连这山谷也似全然不同。我舍不得这个人,怎么办?是不是一定要离开……我唯愿给他完美与唯一,却永远再也给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师父承受这痛苦,管青弦的穿越,不管是风月楼,还是这山谷,竟是注定了囚禁,而衣上云不过是一次无心的嬉耍,却总是不断的被连累,一直到今天这般模样……

酸涩的睫毛下滑落一滴水珠,她吸了吸气,用力张大眼睛看着他,他显然气息不继,脸上青气翻涌,却似是痛苦纠结。反反覆覆,他竟始终不能突破那丘壑,他的浓眉拧起来,显然痛苦,却仍是咬紧牙关一次一次的催动内息努力。

青弦只觉忧心如焚,几乎不敢再去细看他的神情。脑子里背熟的医书,在头脑中纷乱的转,却不知哪一条可以拿过来用……

这一番运功,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他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坏,可是他眉梢一动,张开眼睛时,眸里已经又是满满的笑意,笑道:“弦儿!”停了一息,又道:“弦儿,过来。”

她学着他的样子,努力向他微笑,乖乖的走过去,他笑吟吟的抬了手来挽,她便由他挽住,顺从的依进他的怀里,相依相偎,衣上云咬了咬她的耳垂,贴了过来,轻轻笑道:“我一直都知道,弦儿会在某一个地方等我,所以,不论受多重的伤,我都一定不会死。”

她极想落泪,却强自抑了,垂了眼帘,忽然看到他的小腿间血迹斑斑,竟已经渗的透了,心里一惊,立刻撑起身来,道“师父,我看看你腿上的伤。”

衣上云笑道:“腿有什么好看,人人都一样,不如还是多看看师父的脸,免得晚上没得可梦……”一说起来,便没完没了,笑嘻嘻的唠叨不休。她不理他的胡说八道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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