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圣心守在灵堂不吃也不睡,她怔怔的流着眼泪,李姨娘也任由着她。过了四天,邵圣卿聘来的人才赶到邵家,说要找邵圣卿。
邵圣卿早已经死了,他的灵堂挤满了邵家的佃农,每个人都流着眼泪,向邵圣卿道别。
被聘来种树苗的人,则是吃惊的看着灵堂,喃声道:“怎么会这样?才四天而已,邵少爷的身体看起来挺健壮的,怎么说死就死了?”
邵圣心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哽咽着,而被聘来的人则是为难的道:“小姐,这喜事跟丧事怎么能冲在一起,我回家跟我少爷禀报后,再来求亲吧!”
邵圣心顿时怔了一下,不明白他说什么。
对方又道:“小姐,请问现在家里是谁作主?”
邵圣心老实回答:“是我娘。”
“那可否请老夫人出来?我是带着我家少爷的讯息来的。”
邵圣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点了头,去请李姨娘出来。
李姨娘一出来,来人先行了个礼才说话:“夫人,邵少爷和我们赵家少爷很谈得来,又听说邵少爷有个妹妹,我家少爷听他讲了许多邵小姐的好处,觉得心中倾慕,便要我先来求亲,顺便带人来帮邵少爷种茶苗,怎知道邵少爷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李姨娘一听对方是来求邵圣心的亲事,又得知是邵圣卿订的,心里感到有些古怪,正想回绝时,那人又说了下去:“夫人,我看你的表情,可能不知有这一回事,料想是邵少爷过世得早,来不及向你说这事,那么我就先说明。我家少爷是我们那地方的首富,代代都是书香世家,有许多亲戚都是当官的,少爷现年是二十九岁,做人极厚道,人又长得英俊,是个知书达礼的人,至今还没娶亲,也没娶妾,正等着小姐首肯,将小姐迎娶过门。”
这人的家世这么好,他们恐怕还攀不上,而邵圣卿竟为邵圣心订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李姨娘吃惊的看着灵堂。
邵圣心眼泪又流了出来,“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我怎么承受得起,是我们害了你。”
李姨娘的脸色苍白,她疲累的挥了挥手,在最后一刻才知道邵圣卿并不曾想不利于她们母女的感觉并不好受,“我要人给你跟你带的人清个房间,你先休息吧!亲事等圣卿的丧事办完了再说。”
对方了解的点头,便下了厅堂。一旁的邵圣心哭得伤心,李姨娘则掩住了脸,难以说出她心中的歉意,但是悔恨的泪水沿着她的手指淌下,哭送着她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
灵堂走入一个有着满头白发的男人,他面容邪气带媚,既年轻又好看,肩上还站着一只可爱的黑貂;黑貂衬着白发,有说不出的古怪。
他全身散发寒气,一走入厅堂,人群就自动退至两旁。不知为何,他身上就是有着让人不敢接近的狠厉气息,而看他身上穿的服装更是特别,料想不是中原这里的人。
他一进来,也不慰问、也不吊祭,邵圣心正要过去问他是不是邵圣卿的朋友,他却冷冷道:“别过来,中原人的味道让我想吐。”
没有人会对姑娘家说话这么难听的,邵圣心也被他身上的气息给吓住。他直接走向棺木,未经许可,竟把两具棺木打开。他一手提起邵圣卿,在他头上一弹,就把他往地上随手一丢,邵圣心吓得尖叫,竟有人这么放肆。
但是他对凌橘绿就温柔多了,他将凌橘绿抱起,轻捺着他的太阳|岤,那可爱的黑貂也伸出指爪,轻轻拍着凌橘绿的面颊,像在说着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凌橘绿的手指微微一动,邵圣心跟佃农们惊讶的看着这奇怪的一幕,只见白发男人轻声道:“小绿,药师我来了,快醒过来吧!”
接着凌橘绿就像睡醒一样的睁开了眼睛,在灵堂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看着这个让人起死回生的白发男人。
凌橘绿口齿不清,揉着眼唤道:“药师,你怎么来了?”
凌橘绿眼角余光看见邵圣卿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惊慌,有气无力的指着邵圣卿说:“药师,你快救救他。”
白发男人一贯冷酷的表情仍是没什么变化,冷淡道:“不必理他,明天他就会醒过来,你现在身体还很弱,我带你回房休息。”
他转向邵圣心,“给我一间房,一盆水跟布巾。”
邵圣心刚才听见这名白发男人说邵圣卿明天会醒过来的话,便颤抖的指着邵圣卿问道:“我哥哥真的能救活吗?”
“愚蠢,他只是没了呼吸,又没死,哪里谈得上救活?不过你们不准移动他,要不然明天他醒不过来,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反正我只救苗疆的人,中原人臭不可闻,我才不救。”
邵圣心听他说话这么有把握,急着点头,“是,我们不动,我马上带你到房间去。”
将这白发男人带到了房间,并送上他要的东西后,白发男人便关起房门,不再理会他人,看得出他个性孤僻,不易与人亲近。
邵圣心知道邵圣卿可能会醒来,便激动的跑到李姨娘的房间,又笑又哭的叫道:“娘,刚才来了个人,他说哥哥不但没死,明天还会醒过来。”
李姨娘因愧疚而哭得红肿的眼睛一亮,急忙让邵圣心扶进灵堂,看顾邵圣卿。
凌橘绿哭着求苗疆的药师:“我想去照顾圣卿,可不可以?药师?”
“不行。” 药师不为所动,冷淡的一口回绝。
这下凌橘绿的泪流得更凶了。
苗疆药师在苗疆的地位仅次于苗疆神子,个性孤僻又冰冷,又是集苗疆药师跟蛊毒师于一身的人,真要害死人,放个小小的蛊就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偏他医术高明,什么奇怪的病只要他肯救,没有救不活的,医术之精,也是他在苗疆让人又敬又惧的原因。
药师冷道:“我最恨别人流眼泪。”
凌橘绿知道他的个性喜怒无常,只好止住了眼泪,任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白发男人冷道:“他明日就会醒了,没什么好哭的,你现在身体弱,禁不起哭,你若不哭,等过了六个时辰,就可以去看那个男人了。”
闻言,凌橘绿破涕为笑,开心的直道谢:“药师,谢谢你,我不哭了,我抹掉眼泪,再也不哭了。”
似乎也不爱听见他人的道谢,药师转过了身,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一片冰冷,只有站在他肩上的黑貂玩弄着他的白发,一点也不怕他冰冷神情的将墨黑的小身子往他脸上挨。
过了六个时辰,凌橘绿急着下床,苗疆药师也不阻挡,径自坐在屋内写着东西。
凌橘绿走到大厅,看到邵圣心跟李姨娘也在等着邵圣卿醒过来。
他走过去坐下,很专心的看着邵圣卿的脸,满心祈求着他赶快醒过来。过了一夜,邵圣卿果真如苗疆药师所说的醒了过来,但他却因睡在地上,肩背酸疼得不得了。
邵圣卿一醒过来,凌橘绿就上前抱住他的肩,“圣卿,我好担心你,虽然我知道药师不会骗我,但是我还是会担心。”
见此情景,邵圣心不禁流着眼泪,就连李姨娘也泛红了眼眶。
邵圣卿奇怪的道:“我怎么了吗?怎么睡在地上?”
邵圣心哭道:“你那天忽然倒了下去,然后就没了气息,直到昨日来了一个奇怪的白发男人,他说你没死,在你头上弹了一下,就把你丢到地上,说你今天就会醒过来。”
邵圣卿相当惊讶,他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没了气息,但是看到凌橘绿活过来了,心情激动不已,“小乖,我不是在作梦吧,你还活着?”
凌橘绿将脸靠在邵圣卿的怀里,流泪道:“我没事,圣卿,原来你就是神子对我说的那个人,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才能活下来,我好高兴。”
邵圣卿将他拥在怀里,看到李姨娘,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李姨娘柔声道:“圣卿,以前是我不对,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以后我会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般照顾。”
邵圣卿仍无法原谅她对凌橘绿所做的事,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李姨娘知道他的想法,她试着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下毒害死凌橘绿,他是自己得了急病死的,我看他死得古怪,害怕是会传染的病,才要人放火烧屋。”
邵圣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道:“我会查明的,姨娘,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第十章
邵圣卿将凌橘绿带到一个房间里,仔细的观察着凌橘绿,问道:“你真的没事吗?小乖?”
凌橘绿摇摇头,“我没事,是真的,我刚才睡了一觉之后,身体好像没事了,药师说我只要睡饱、吃好,身体会变得更好。”
“药师是谁?”
凌橘绿道:“是我们苗疆的药师,他也是神子救的人,但是他很厉害,是我们苗疆历年来第一个集蛊毒师跟药师身份于一身的人,他不爱跟人家说话,但是只要他要救的人,一定都救得成。”
“我们是他救的吗?”
凌橘绿用力的点了个头,“圣卿,之前我就对你说过我很小就死了,然后被神子给救活,我要寻找一个能帮我延命的人,我以为不是你,因为你家虽然前头有种两排松树,也是用红瓦盖的,但是我要找的人住在苗疆的北方,不在南方。”
见他死了又活,才知道凌橘绿当初说的那些荒谬的话竟然是真的。
邵圣卿摇头道:“我家在苗疆的北方,那时我是与你开玩笑的,故意对你说了相反的方向。”
凌橘绿开心道:“真的吗?那么我要找的人真的就是你。圣卿,我好高兴,神子说我们两个要很相爱,你才能帮我活过来,现在我活过来了,那不就是代表……代表……”
凌橘绿脸红了,“代表你不只喜欢我,还很爱我,是不是?”
见他如此的羞怯,邵圣卿立即抱住了他,往他唇上亲吻,“小乖,我这么爱你,人家都看得出来,这还用我说吗?”
凌橘绿也羞涩的回吻着他,一颗心跳得好快。
“可是我一直以为不是你,那日你离家后,我的身体就变得很差,我拼命想等你回来,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那时我还很难过、伤心,想到永远再也见不到你,我就—”
看凌橘绿吸了吸鼻子,邵圣卿爱怜的对他说:“别说了,你跟我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在这里吗?”
凌橘绿又高兴的点点头。邵圣卿开始动手解他的衣扣,对他的爱意一日深过一日,就算生离死别也无法动摇他的感情一丝一毫。
凌橘绿害羞的轻声道:“你干什么?圣卿?”
“帮你把扣子解开,我得看看你有没有事。”
凌橘绿以为他是真的要检查,便认真的道:“你不用看了,药师已经帮我看过了,他说我身体很好,没事的。”
邵圣卿一听脸色愀变,他可没有那么大方让凌橘绿被一个大男人给看光了,他的声音随即沉了下来:“他帮你看?看了什么?”
凌橘绿奇怪他的话里有些恣意,但他仍是老实的说:“药师是个很好的大夫,他要我脱了衣服,全身都看。”
“那你全部都脱了吗?”
凌橘绿点头道:“药师说的话没有人敢不做的,况且他是神子叫来这里救我们的,他当然要帮我检查全身,我们都没事之后,他才会回去。”
邵圣卿看他单纯,怕他吃了亏,问道:“他有碰你吗?”
凌橘绿脸一红。
“没啦,我、我—”
他竟然口吃起来,邵圣卿知道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他才会结巴,于是他立刻生气地站起来。
“这个无耻的人,竟然乱碰你,我要去找他算帐。”
凌橘绿拉住他。
“别乱来,药师很厉害的,你惹怒了他,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橘绿怕他真的去找药师,便哭了起来:“苗疆没有人敢惹他,圣卿,你不要乱来,药师他在检查我的身体后,拿了个药罐给我,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邵圣卿见他说得奇怪,问道:“他拿药罐给你干什么?” 凌橘绿羞得脸都红了,又结巴了起来,“他说、他说……”
“说什么?”
凌橘绿将头垂下,羞红得抬不起来。
“药师说你容易弄伤我,他要我们以后练功的时候,要抹药罐里的东西,我就不会那么痛了。否则我老是身体发疼也不是办法,恐怕会出毛病。”
邵圣卿一怔,凌橘绿脸红的看他一眼,眼里满是不自觉露出的媚态,连忙又低下头。
“药师对我很好,也没乱碰我,而且你要是了解药师的个性,就会知道药师是不会去爱上别人的,我让他检查身体的时候,因为那里仍有些痛,药师才拿药罐给我,你不要误会了,好不好?”
邵圣卿将他抱紧。
“真的?他真的没乱碰你?”
凌橘绿脸红的失笑道:“我长得这么丑,药师长得这么好看,他才不会—”
邵圣卿并没有看过白发的药师,并不知道他长得好不好看,而凌橘绿长相挺可爱的,根本看不出哪儿丑,而且在邵圣卿的心里,凌橘绿才是全天下最人儿。
邵圣卿道:“你把药罐拿给我看看。”
凌橘绿脸颊绯红的拿出来,邵圣卿才将盖子打开,就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闻起来令人通体舒畅。
凌橘绿说:“药师说一次不能抹太多,要不然会太激动反而不好。”
邵圣卿看他说这药罐的事,就说得满脸通红,欲火顿时被他挑起,不正经的笑道:“那我们现在来试试看如何?小乖,你说过我回来以后,你什么都愿意让我做的。”
凌橘绿虽然满脸通红,却没有拒绝;他将脸靠了过去,让邵圣卿狂烈的吻他。邵圣卿迅速脱下他的衣裤,并沾了些药罐里的药膏,滑进凌橘绿身后。
凌橘绿低叫了声,喘息得很厉害。
“怎么了吗?小乖?” 见他如此激动,邵圣卿问他。
凌橘绿连忙摇头,脸上涨得更红的喘着气,却自动的将腰挺起,让邵圣卿的手在他体内搅弄着。
他的内部肌肉快速的收缩,里面又麻又痒,只要邵圣卿碰一次,他就难受的直打颤。
看着他惹人心乱的颤动,邵圣卿难耐的让自己进入凌橘绿的柔软里,登时凌橘绿便逸出娇媚的呻吟,整个身体像要软了似的任邵圣卿侵掠。
邵圣卿也差点失了理智,因为凌橘绿的身体比往常更加柔软火热,还不住的圈紧着他,不像他先前进入那样的紧窒,让他怕伤了凌橘绿。
“小乖,你里面好软好热!”
“唔!” 凌橘绿连话也说不出来,整张俏脸布满汗水,将嘴压在枕上,想防止自己乱叫出声。
那感觉好强烈,令邵圣卿冲得更深,凌橘绿的内部像绽开的花朵一样,让邵圣卿完全无碍的进入他的最深处,达到最顶点,那感觉是以前不曾有过的,凌橘绿不禁大叫了起来,嗄哑得像要断了气。
邵圣卿也难以忍受的嘶吼着,凌橘绿的身体从来都不曾这么柔软过,那药膏不知是什么药材,简直是让人难以相信;他难以控制的不住冲撞凌橘绿,凌橘绿不但不痛,还不停难耐的扭动着身子,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高嘲之后,凌橘绿的身体不像往常那样疼痛,只觉得滑滑的、像被清水润湿过。
邵圣卿问他:“还会像以前一样痛吗?”
凌橘绿羞得摇头,“没,感觉好舒服,一点也不会痛。”
“我帮你看看。”
凌橘绿忍羞翻过身,让邵圣卿查看。邵圣卿发觉他不但没像以前那样在欢爱过后疼痛,显然那药性很持久,他只是轻碰了一下,凌橘绿就发出一声低吟。
那声音太诱人了,让邵圣卿难以忍受,又与他再度缠绵了一会儿。
知道凌橘绿并不是李姨娘害死的,邵圣卿对她的怨恨便没有那么深,所以他第二日仍是像往常一样去给她请安。
李姨娘只是欣慰的流着眼泪,他们之间的结早已解开,邵圣卿看她流泪,还安慰她不要哭泣,愿与她同心把邵家给好好的振兴起来。
李姨娘点着头,心里更加感动,立誓要好好的疼爱她的儿子邵圣卿。
邵圣卿从李姨娘的房间里出来后,他第二个找的就是苗疆的药师。
苗疆的药师正在与凌橘绿说话,邵圣卿站在一边,看到这个白发男人果然如凌橘绿所说的长得非常好看;不过他有一种妖媚、冰冷之气,所有的媚惑都藏在寒泠之下,看起来就知道是个不大好惹的人。
他一直盯着药师看,药师却连看也没看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冷意,“再看我一眼,我就挖出你的眼。”
凌橘绿拉着邵圣卿的手,要他别再看药师了。
邵圣卿平静的道:“苗疆的药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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