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的就是阿尔法、灰、杰西卡等等各路人马的不时拜访……
日子在莫名其妙的充实中莫名其妙的过去,精灵佣兵团的声誉慢慢积攒了起来,林酥委托的刺客工会也从几个迷失深渊又收回了几颗树种,精灵们在林酥教导下慢慢的愈加强悍,精灵一号的笑容也渐渐为佣兵团宰进了更多的金币。
终于又是一年年底,王宫要举行宴会的时候给林酥也发来了请柬,本着在老托比罗王地盘上要给对方个面子的心态,林酥去露了个面,然后在宴会上被斯兰亚请去和王后会面,听到了亚斐德几个月来传回的第一道消息……他在大陆游历了大半年,竟然进阶到大魔导士了,而且不日即将返回帝都。
“大魔导士后面就是魔导师,然后大魔导师,再圣魔导师……”林酥掰着指头算了算,再很真诚恭喜王后:“你儿子再进两阶就可以三转了耶恭喜恭喜。”
王后:“……”
“怎么?不高兴?觉得儿子太厉害了不好拿捏?”林酥嘿嘿J笑:“那要不要我帮你废了他呀?很简单的,一瓶药灌下去就……”
“冕下,我请您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王后牙疼看眼林酥:“大陆上曾经有多少杰出魔法师都是卡在大魔导士这个境界上,之后终生都无法再进一步……当然,我也很为亚斐德自豪。但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他的个人问题。”
“???”
见林酥一脸求解释表情看自己,王后叹了口气才道:“亚斐德的成就很令人感动,但我也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那么拼命努力……经过上次在我诞辰宴会上的事情,我也明白这孩子的倔强了。如果他坚持反对与杰西卡缔结婚姻关系的话,我不会再逼他,可是冕下,您真的愿意与亚斐德在神的面前誓约成为伴侣吗?”
王后目光灼灼,林酥默默小咽二两血……丫的关老娘屁事
左偏头,右偏头,王后始终盯紧林酥不放,后者见这架势也知道自己不能不表态了,尴尬抓抓头:“这个……你态度变化也太快了,这样很不好,容易让我误会你是又想算计我什么噢。”顿了顿再道:“再说我还真没结婚的打算。总不能你儿子想娶,我就必须得嫁吧?”
王后再叹口气:“我也知道冕下是精灵女王,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和人族缔结婚姻关系。但是亚斐德……如果您真没这个打算的话,能不能帮我劝劝这个孩子?”
这么长时间下来,王后也发现了,不仅是这个精灵女王不好搞定,自己的儿子同样也不好搞定。别说她心里本来就不看好这对儿,就算是她愿意妥协,总也得女方对自己儿子也有意思吧?
精灵女王耶这可不是她第一次见到林酥时的灰姑娘与王子版本。人家现在身份比自己儿子还高,就算她愿意不计较这个精灵女王的性格问题了,可是精灵女王乐不乐意跟她儿子也是一个问题……
“这个好象也不大好。”林酥郁闷:“虽然说你儿子可能有这意思,但他这只是个想法,毕竟还没说出来……”人总得留点脸吧?就算王后不照顾亚斐德面子,她也总得照顾自己面子……
王后犯愁:“那您的意思是,要想您愿意帮忙,还得我先逼他表白说他喜欢你?”不带这么犯贱的。
林酥一听也是,这确实太难为人了,王后也开不了那个口。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事本来没她什么事,王后自己纠结也就算了,还非得把她拖进来一起纠结,这是不是有点不大厚道?
斯兰亚在旁边听一老一小两娘儿们毫无进展废话半天,终于憋不住了,出主意:“要不然这样吧,酥……呃,冕下可以告诉亚斐德,就说您已经有爱人了……”
“……”真你妹儿的狗血林酥以眼神对斯兰亚表示红果果的鄙视。鄙视完了无奈:“既然亚斐德什么都没说,那就代表他自己有主意,难道你们就不觉得自己有点儿没事找事?”再不客气些的话,其实林酥是觉得这两人都属于吃饱撑的,晚婚晚育又不是什么坏事,单身的悠闲岁月本来就难得,地球上那么多结了婚的在冲动过后都痛心疾首悔不当初,这两人又何必着急想把帝国王子拖进婚姻坟墓?
至于说到婚姻可以拉拢贵族也是扯蛋。莫非除了献身外,帝国王子就这点皮肉本事,靠别的威逼利诱权术平衡就没办法收服那些老牌贵族了?
君不见那么多明星结婚生娃了都还硬装单身嫩皮,就因为怕一公布绑定自己就得贬值……结婚什么的弱爆了,新时代暧昧才是王道
王后一看林酥态度正色:“冕下,请原谅我无法同意您的看法……”
林酥头大被拉扯进最没劲话题中时,外面精灵一号敲门三下推门进来,笑:“女王陛下,很抱歉打扰了您和王后的谈话,但是小黑来了,您要见见吗?”
“黑兄?”林酥激动跳起来,冲出去一拉精灵一号就向冲:“见见见当然要见快点,别让黑兄等久了。”别说是黑豹来了,就算现在随便来个街头乞丐自己也愿意见。香蕉的,跟个老女人讨论她儿子终身大事问题,自己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黑豹率众精灵族守护兽驻守失落丛林已经千多年了,从它爬出蛋壳那天起,就从来没有踏出过这片丛林半步。之前是因为职责在身,之后是因为没有化形能力。
亲眼目睹了精灵族从繁盛到被封印再到被解封……黑豹可谓是守护兽群中的元老前辈了。
原则上来说,生命之树在哪儿,守护魔兽就在哪儿。但是这一点也可以有例外,比如说可以长时间维持人形的守护兽就有资格到丛林外面去出差,在大陆游历过程能够中保护那些走出丛林的精灵族人们。
自从生命之树复苏后,黑豹的等级锁定也被解除了,一千多年的经验积攒不是唬人的,一旦有契机出现,这等级升窜得就跟坐火箭一样。
大半年前林酥在丛林里见到黑豹时,后者才刚刚进阶没多久,这段时间里生命树种又回来几颗,生命之树辐射一强,养得黑豹油光水滑,一不小心就又领悟了几次契机,现在直接半只脚踏在升圣XX师的门槛上,实力飞蹿得整个豹都飘渺了了,差点没直接破碎虚空而去。
当然,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就不仅是契机的问题,黑豹一千多年攒的经验值都拿来升级,现在经验条已经清空,刚好卡在了瓶颈上。
林子里没多少BOSS杀,增加不了实力。再加上现在定住人形也稳定了,黑豹爪握出差资格,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想想又待了一段时间,把爪上工作分派给其他实力较强的几兽,自己就直接甩一甩尾巴,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失落丛林……
林酥对黑豹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另外一个更加激动的则是小白虎同学,一出门口,不用从宠物空间召唤,白虎直接喵叫一声现身,然后压腿,弓背,一个飞扑热情扑向王宫门口的大型猫科动物。
“啪”一尾巴抽飞不明生物,黑豹懒懒看眼被自己抽到墙上的小白团,不齿鄙视个,接着才抬爪向林酥和精灵一号方向慢慢踱来。
在离二人还有一米处身形拉高拉长,一头黑发加黑衣的冷漠矜傲男人出现,拢着手眯起竖瞳淡淡看眼白虎,平静问:“它的实力应该可以化形了,为什么不变身?”
“……没做任务。”林酥为小白虎掬一把同情泪。
本来游戏里的白虎确实是能变形的,但是变形需要做个任务,得到任务奖励的丹药后吃下去,之后才能多一个幻化技能……林酥一直以为到了异世界后,这个变形条件应该能通融下,没想到人家不肯给小白开后门,这么长日子下来,随着等级的增长,人家技能照练,属性照加,圣兽封印照解,惟独就是不肯让它变人……
“喵~”小白虎委委屈屈蹿过来蹭蹭林酥小腿,求抚摩,求安慰,求抱抱。
不带这么欺负圣兽的
黑兄根本听不懂,但他也懒得问,淡淡点头后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暂时要在大陆上行走。”
“……哦。”然后捏?
“……”黑兄沉默了好一会儿,抿抿唇,声音冰冷再次开口道:“作为精灵族传承的守护兽一族,我的使命和职责就是追杀所有在一千年前叛出守护一族的妖族血脉”
“……”杀气好重……
林酥无语了,摸摸胳膊为远方的暴躁妖王默哀个,再同情看眼黑豹化形的冰山兄……还要加班啊?同志您真太辛苦了……
151 地下交易市场
虽然对妖族那个暴躁妖王挺稀罕的,但在林酥心里还是分得很清楚。黑兄是自家人,爱干什么干什么,她无条件力挺。妖王是玩具,无所事事时拿来调戏调戏,听那边跳脚咆哮派遣寂寞是可以,但不能上心。
所以……杀就杀了吧,反正大家据说不还有仇呢么。
林酥没良心,所以心态也就摆得就好,根本没打算阻止黑豹兄出去清理门户,怎么说这也是人家本职工作,有事业心的雄兽才是好兽,得大力支持。
但……
“……黑兄,还有事?”大眼瞪小眼沉默三分钟,林酥终于憋不住先开口。
黑衣男问:“妖族在哪?”
“……”我怎么知道……
林酥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特意来找自己这一趟了,合着不是因为下级尊重上级来报告工作内容,完全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去哪儿下手。
精灵一号比较体贴主动接过话题:“要不然就让小黑加入佣兵团吧。在外面做任务的时候可以有更多机会遇到妖族,而且妖族有一段时间不是喜欢尾随精灵么……他实力不错,多出几次任务的话也可以为佣兵团快速累积更高声望和口碑。”最后一个是对林酥说的,同时也是精灵一号肯主动出口邀请的重点。
黑衣男淡漠看眼精灵一号,沉默片刻点头:“好。”
第二天一大早,精灵一号很雷厉风行带黑兄办理了佣兵登记手续,黑豹兄在佣兵工会上登记用名还是失落丛林里众人叫惯了的囧囧有神的小黑。
佣兵工会办事员接过资料卡当时就抽了下,看眼站在自己柜台前一脸疏漠矜傲的黑衣美男子,实在想不通对方怎么会有个这么……让人纠结的名字。
但再看一眼陪在黑兄身边的精灵一号后,办事员淡定了,有什么呢,精灵族全族一帮子俊男美女到现在用的都还是编号呢。想当初在看到这些美貌精灵们交上来的资料卡时,全工会男男女女工作人员几乎都要当场哭了,其后几天更是自发为美人们哀伤了许久,但后来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咦,这么说的话,这个小黑和精灵莫非也是物以类聚?
办好手续回佣兵团,林酥也早就从劳伦斯家挪到了这边来住着,好说她也是女王,不说有照顾教导精灵职责,单这身份也不好意思像小时候那样没脸没皮赖在人家吃白食来着。
刚走到门口,正好遇见林酥打算出门,一看见两人忙挥爪打个招呼:“回来了?”
精灵一号笑笑欠身:“陛下要出去么?”
“也就随便逛逛。”林酥问:“黑兄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踩踩帝都环境,顺便买点个人生活用品?”
黑兄想想,淡淡点头。
于是精灵一号自己回去,林酥带着黑兄直接出门,步出街道拐了个弯,再走几百米就进入了闹市区。
“这边地段主要属于商业区,住着是有些吵闹,但方便对外办公,而且买东西也方便。”林酥耐心给黑兄边走边介绍:“比如说你要是亮毛剂或洗毛水用完了的话,前面两百米就有家宠物店,那店牌子不错,我有次晚上出去溜达的时候无意经过他家做坊,顺便参观了下制作流程,绝对纯天然没添加任何化学药剂……”
黑兄不想追究这姑娘到底是怎么“无意”路过人家作坊的,更没打算知道她参观的时候有没有经过主人允许,听了也只是漫不经心点点头,目光从路边商店及摊位上一一掠过,平静开口:“昨天一号说你们在帝都曾经数次遭遇妖族跟踪?”
“那也能叫跟踪?”林酥很无聊答:“第一次碰到的那妖族小队倒是有点本事,但后面几次碰到的妖族就菜鸟了,不知道是等级不高还是专业不对口,反正基本上是回回都被我们发现……那些妖族也不做别的,反正一被发现就跑,也不知道是打算做什么。”
“哦?”黑兄发出一个单音节,然后就不出声了。
哦?然后捏?林酥等等没听到下文,忍不住好奇问:“黑兄,你真打算把那些妖族全杀光?”
“你同情他们?”黑兄斜睨过来一眼。
“……其实也不算,主要是觉得这工作量有点大。”
“不是就好。”黑兄矜持的抬了抬下巴,手拢合在宽大的黑色袖子里,金黄的竖瞳定定看着林酥开口:“背叛者是要付出代价的。妖族是我们传承守护者一脉的耻辱,就算是你用精灵女王的名义求情……”
“……”我真没打算要给谁求情,这不是看着有些冷场随便找个话题聊聊么……林酥郁闷,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什么时候居然也有圣母光环了。
附近逛了一圈,热身介绍结束,林酥拽着黑兄直奔拦下一辆马车直奔主题:“请送我们去地下交易市场。”
所谓地下交易市场,也就是帝都中俗称的黑市,在十多年前亚斐德身上的毒素还没有解除之前,为了配齐圣水的材料,王后就曾经派人去地下交易市场收购过一些东西。
林酥前几天在某个浪漫的夜晚,上了一家贵族的房顶晒月亮……当然,她去那里晒月亮的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林酥带着一包无意中“捡”到的贵重物品准备回来时,就不小心听到了花园里某两人交谈,内容无非是今天的地下交易市场中有一瓶稀有血液售卖,而且是王级品质,说得更直白些,就是XX王身上采取下来的血液。
这种XX王的血液是明显的违禁品。很简单一个原因,比如采血的过程……虽然暂时还没办法知道是哪个族的哪位王者这么苦逼倒霉催的,但是对于林酥来说,无论是什么血,只要沾上个“王”字,基本都等于上好的炼药材料。
再说还有一点,生命树种的回溯能力也是要靠精灵王族的血才能启动……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态度,今天的黑市她是非要来看一眼不可了。
马车夫差点从前座上吓掉下来,虽然黑市的存在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但毕竟也是不宣……不带你这么豪放的吧?
“……对不起客人,我不知道您口中的地下交易市场在哪。”马车夫犹豫了下,一脸纯洁状伪装良好市民。
“啧”林酥鄙视个:“那好吧,送我们去贫民区的XX酒馆总可以了吧?”
这回马车夫爽快:“好的客人,请上车吧。”
马车载着林酥和黑兄在帝都街道中一通奔驰,东拐西绕后终于停在了一家看起来貌似随时会倒闭的酒馆门前。马车夫下了车殷勤的拉开车门,林酥率先跳下来,随手丢给车夫两个金币。
黑兄随后下来,皱皱眉没说什么,但显然一副很不习惯坐车的样子。以他的真身来说,一般都是处于被骑的阶级,骑乘其他交通工具还是头一回。当然了,这世界上有没有敢骑黑兄的人还不一定,这个挑战估计要等其找到配偶之后才有可能被某雌性生物完成,具体理由大家都懂的……
“你来这做什么?”
林酥带人进酒馆后,熟门熟路跟老板打个招呼,要了杯酒再交谈几句,暗号一对上,自然就有个酒保过来引路。听见黑兄这么一问,她也随口就答:“没什么,有件想要的东西。”
“……是不能让一号知道的东西?”
“也不算吧……”林酥想想自己出门时给精灵一号的理由,好象确实有点掩饰的意思,于是忙解释:“主要是还没确定那东西是不是和我想象一样,所以也没必要特别声明……还是看了再说吧,没准就只是个炼药材料呢。”
黑兄点点头表示接受这个解释,然后就不再说话,跟在林酥后面,从酒保掀开的一块地板下面进了通往交易市场的通道。
阴暗的通道下走了十来分钟后,终于出了出口,两人面前一片豁然开朗,虽然是在地底,但地下洞|岤的四壁和洞顶无不镶嵌着能自然散发光亮的晶矿,再加上每隔一段路就有的照明魔法,所以即便没有自然光源,这里依旧是明亮非常。
“酥?”林酥刚带人走了没几步,旁边一个声音响起,转头一看,一年轻人正惊讶看自己:“你来工会有事?”
“贝伦塔?”林酥也小惊了个:“不是听说你一年前外放出去做卧底了?”
然后转头跟黑兄解释:“一朋友,劳伦斯兄弟,为人可小气了,小时候连最便宜的水果糖都不舍得买。”
贝伦塔刚一走过来就听到这么个诋毁,顿时跳脚:“你不要胡说八道我那不是小气”买不起糖是因为贫穷是因为他的凄惨身世尼玛谁说这是小气了?
曾经贝伦塔的童年是他心头一道黑暗的阴霾,即便是后来赚了许多钱,偶尔也会因为不小心想起些往事而黯然。但自从遇到林酥后,他发现自己再想黯然的时候也只感觉一阵阵无力……这姑娘到底是怎么把人家的伤口自行扭曲理解成这样儿的啊?
炸完毛后发现黑兄,贝伦塔敏锐的直觉此人危险性甚强,下意识做出戒备动作:“他是谁?”
林酥大拇指一比:“我朋友,小黑。”
“小……”再?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