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从伊特鲁利亚时期便开始隐居的所在地,所以这里非常安全,至少不会发生吸血鬼袭击的事件。 这里是全世界的吸血鬼中心,是他们的……皇城。”说完,阿罗含笑略带深意的瞥了唐月身后的贝拉一眼,“而这里,是绝对不可以被人类知晓的。”
唐月闻言,也不辩解,继续微笑的看着他。果然阿罗继续接着说道:“但是因为斯旺小姐是露娜小姐的至交好友,而斯旺小姐未来也会成为我们的一员,所以,这个规定为你们破例。”
“何以证明贝拉会成为你们的一员?”唐月问道。
阿罗仰头呵呵的张口笑了出来,露出口中白森森的尖牙,那声音听在耳里轻灵鬼魅,让人顿时生出满身鸡皮疙瘩,“露娜小姐忘记了我们的吸血鬼都有超能力么?而卡伦家的爱丽丝就拥有预言的能力。”
被陷
唐月蹙眉,“恕我直言,请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么?”
阿罗脸色一正,表情变得有些阴森森的说道:“我听我的兄弟凯厄斯说,露娜小姐不是早就再为斯旺小姐的转变而准备么?而且听闻露娜小姐已经从神秘的东方得到一些神奇的灵药,可以提高斯旺小姐转变的成功率。这真的……让我们沃尔图里家族非常非常的好奇。”
听到这里,唐月忽然嗅到一丝预谋已久的阴谋的味道,从遇到凯厄斯并带着他去中国到前几天接受卡伦家的邀请来意大利旅行,这一切从她见到那个面熟的前台小姐的时候就渐渐地开始浮出水面,其间的关系如同一幅拼图慢慢的的被拼凑起来,阿罗刚才的这番话就是拼图的最后一块,将整个事件完整的串在了一起。唐月这才明白心底那隐隐的忐忑是为何,顿时凯厄斯曾经那看似天真憨掬的表现如今看来充满了表演的痕迹,唐月只觉得内心一片冰凉,真不知该表扬吸血鬼的演技还是嘲笑自己的愚蠢和天真,活了几千年而没死的人的话如何能信,何况他们还不是人。
唐月心中如此想着,脸上却没表现出半分,只见她不动声色的抬起头看向阿罗,美目婉转若宝珠流光,“好奇心会杀死猫,阿罗活了那么久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么?”
“好奇心可以杀死猫,可是杀不死老虎;我们沃尔图里家族一直在风险中求生存,并非一直保守不变。你知道,我们喜欢新鲜血液。”阿罗一语双关的说道,眼中红芒大盛。
看着阿罗渐渐逼近,唐月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环顾四周一圈,发现凯厄斯竟然不见了,忍不住失声问道:“凯厄斯呢?”
阿罗森然一笑,“露娜小姐,你真会开玩笑,凯厄斯是沃尔图里家族的人,叫他有什么用呢?”说完,伸出苍白灰败的舌头舔了舔鲜红欲滴的嘴唇,“不过,很快你就会看到他的。”
唐月见阿罗已经变了脸皮,也不再顾忌,运转起全身仅存的灵力,身体不着痕迹的侧了过去,双手一前一后微微抬起,双脚也轻轻变换踏出七星罡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留,告辞。”说完就一个旋身急剧退后,阿罗见状脸色一变,不再挂着假惺惺的笑容,而是表情立刻变得十分冷酷邪恶,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罗刹一般。只见他双手一挥,站在两边的几个黑衣吸血鬼忽然同时抛出一把粉末状的闪闪发亮的物事,那些星尘状的粉末如同有意识一般在空中形成五个点,然后同时,唐月所站的地上出现一个鲜红的五芒星凹槽,此时那凹槽中彷佛被人注入血液一般,一股股暗红色的液体从五个角蓦的涌出,然后沿着凹槽急速的想唐月所在的中心流过去,唐月只觉得随着那星尘的出现,浑身如同被粘了强力胶水一般无法挣脱,甚至连动弹都愈发不得力。
“哼,难道这就是沃尔图里的留客之道?”唐月不住的挣扎,看着阿罗冷哼一声,开口道。
阿罗满意的绕着五芒星的外围看了看唐月,脸上的冷笑止不住的溢出来,“这就是卡伦口中强大的东方仙人?真是太可笑了,连一个小小的五芒星阵都出不来,着实不值得我沃尔图里费这么大的心思。”
唐月心中又惊又怒却无可奈何,虎落平阳被犬欺,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是照目前这个架势如果她不拼命一搏,那等待她的肯定无间地狱甚至更可怕的后果。思及此处,唐月运起全身残存的灵力,心中默念口诀,竟是准备放手一搏,双手掐诀不断变化,宛若灵蝶穿花一般让人眼花缭乱。阿罗见状心中不免一惊,东方仙人的威力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当年那一场恶战让他心有余悸至今,只见他双手一挥,那五个黑衣人又从怀中各掏出一把银色粉末抛出,顿时整个五芒星阵如同活过来一般,肉眼可见的红色雾气从凹槽中快速升腾起来,唐月只觉得浑身的灵力被压得死死的,神识也开始慢慢的变得模糊,最后扑通一声,翻倒在地。
过了许久,等氤氲而起的红色雾气全部从七窍钻入唐月的体内,阿罗这才探身上前,查看仔细没有问题之后大手一挥,几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身形若阴魅的吸血鬼抬着昏迷的唐月从背对着三把交椅的方向走了出去。
站在远离五芒星的阴影处的贝拉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发生,想要阻止却发不出声音,浑身如同被定住一般,直到唐月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眼泪才从她的脸上滚滚而落,贝拉忍不住转身扑到爱德华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爱德,我们不能这么做!我们不能!……”贝拉呜咽着,泪水浸湿了爱德华衬衫的前胸处。爱德华听着女友声嘶力竭的哭诉,心中有些黯然,不过随即又狠下心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甚至整个卡伦家族的未来,露娜是强大的东方仙人,阿罗也保证不会杀死她,所以真的抱歉了露娜,为了你最好的朋友和她未来的家庭,请你必须做出一些奉献吧。
拉普什
福克斯的天气一直都是那样,灰蒙蒙阴沉沉湿漉漉的,连带几十里外的拉普什也如此这般,湿漉漉的空气混着山林中树木的清气让已经烦躁不安好几天的雅各布稍微有些放松下来。
露娜已经离开了将近四天,除了前几天还有几通电话之外至今都没有任何新消息,可是那几通电话还是老爸接的。这几天在晚上空余的时间里雅各布也一直坚持推演,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关于露娜此行的结果一变再变,从最初的大吉变成如今的生死未卜,几乎每推演一次都能得到一个新的结果。趁着现在得空一会,雅各布决定再推演一次,如果得不到准确结果,他就只能亲自去找她了,哪怕违反了狼人家族和历代吸血鬼的结盟约定也在所不惜。
道家说“入静”,或者佛家说禅定,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呢?外行凑热闹的人谈起这个问题,一般都会有一种误解,认为入静禅定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知道的一种无意识的状态。经常有世间杂书胡诌说某某功夫厉害,已经可以用打坐代替睡觉了,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因为静坐和睡觉完全是两回事,静坐的人意识完全在清醒状态,并非昏沉不觉;更有深受所谓现代科学毒害的人自作主张的套用西方心理学的很多理论去描述去解释,实际上所谓的西方心理学永远都在人类的第六识里打转,经常有人研究西方心理学研究到最后研究成精分,如何能解释东方这种修行的法门呢。其实实际情况完全不同,不论是入静还是禅定,意识都是完全清醒的,而且禅定的境界越深,意识会愈发清醒。
雅各布为了推演唐月现在的状况,本想入定后利用灵台神识推演,这个方法确实比较有效。初步推演的结果也很明朗,上坎下震水雷屯,屯曰元亨利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卦象简直是潜龙勿用的翻版。面对卦象心中沉重杂念纷纭的雅各布一不小心就在入定后被外相天魔所做的假象迷惑,深深的陷入了幻象之中不可自拔。这种情况下除非有人从灵台中叫醒他,否则任何外物的干扰都不能叫醒他。所以当乌坦带着已经转变成功的狼人军团们在拉普什的森林中找到雅各布的时候,在外人看来他已经昏迷三天了。
布莱克心急如焚,将雅各布送到医院检查之后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让乌坦长老通过族内秘法检查也没发现任何问题,而唐月又不在身边,布莱克就这样守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心中痛苦万分。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唐月也陷入了一场天大的麻烦之中。
唐月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心中甚是惊恐。因为她多年之前就已经能夜能视物了,如今却发现四周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的灵力被封,体能也极大的退化。 接着下一秒,双臂处就传来阵阵钝痛,似乎同时还伴随有汩汩液体慢慢流出。失血过多的唐月脑中有些混沌,但是略一思索还是明白身处何境,恐怕这个就是西方蛮夷最有名的的刑罚-铁Chu女了。传说古时候西班牙人为了拷问那些不愿意改信天主教的异-教徒,研发出了铁Chu女这样的工具来。铁Chu女是一具空心的雕像,这具雕像通常是由僧侣所雕刻,外面会披上薄纱,手中则拿着象征信仰的旗帜,外型则是代表着圣母玛丽亚。由于大多数的拷问室都在地窖中,受刑的异教徒必须走过一段长长的阴森、黑暗、潮湿的走廊之后,才会看到这个恐怖的刑具。行刑者会大声的念诵一段句子,其意为即使你是异教徒,圣母依旧愿意拥抱你。然后,装有尖刺的双臂同样会收拢,让受刑人的上身被刺穿。在这样的状况下,行刑人会继续审问犯人,要求他认罪,否则就会继续收拢雕像的手臂直至死亡。
如今,这具铁Chu女却被吸血鬼用来放自己的血供其饮用,唐月不禁苦笑,和那个鼎鼎有名的血腥玛丽相比,吸血鬼这么做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圈养
元神被一团妖异的红舞裹着,萎靡的缩成一团,面目模糊不清。唐月就这样在无尽的黑暗中眼睁睁的看着血液渐渐流逝,内心和体温一起变得冰冷。
吱呀一声,唐月正前方的的一扇铁门轻轻的被打开,一个高大的黑衣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伴着门外微弱的光线,唐月艰难的睁开眼睛,第一次发现凯厄斯血红的眼在橙黄|色火把的灯光的映衬下愈发显得可怖,往日的憨态可掬完全跑的不见了踪影。原来人心变化如此奇妙,当你俯瞰某个人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取乐与你;当你某一日跌落凡尘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的那些在你看来好笑的举动其实是聪明到可怕的谋划和布局。唐月不禁想起了梨园祖师爷雷海青,当年安禄山没有起兵谋反之前住在唐明皇的皇宫里的时候,为了取得李隆基的信任,正是日都是在装疯卖傻。而那个时候身为梨园百余名弟子统领的雷海青看到这个样子的安禄山,觉得甚是可爱,便经常与之逗乐;后来安史之乱安禄山攻入长安之后,数百名梨园弟子皆为俘虏,雷海青也在其中。一日,安禄山在长安西内苑重天门北凝碧池举行大宴,点名让雷海青为其奏曲作乐,雷海青不愿为叛军演奏,便称病不去,被安禄山派人强押到场。雷海青以前统领的梨园弟子相对而泣,手中的琵琶更是曲不成调,安禄山大怒,言有泪者当斩。雷海青忍捺不住,对着安禄山举着琵琶奋力往地上一摔,琵琶被砸得粉碎,然后便双膝跪地面西放声大哭。安禄山顿时暴跳如雷,下令将雷海青在试马殿前车裂示众。唐月揣测,那雷海青后来的心理估计和她自己相差不多,看到往日一个在你看来微不足道的滑稽小人物忽然某一天变了一张脸,成了凶神恶煞的豺狼虎豹,定会恨自己眼瞎,错把豺狼当白兔。雷海青因为他最后一击和舍身成仁,被后世弟子尊为梨园祖师,受万代香火供奉。而自己呢?想到这里,唐月抿住嘴角,心中酸楚。自己被迫背井离乡来到这乱世的宿命就是被这一群吸血怪物当灵丹妙药吃掉么?
凯厄斯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香扑鼻的新鲜血液的味道,那味道直扑口鼻,他的喉咙里迅速窜起一股久违的灼烧,腹中立刻如同被放了一块沉甸甸的铅块,那种沉重和空虚让他产生了一丝呕吐的欲望。凯厄斯不禁有些新奇,这种人类的胜利感觉他已经几千年都没有体会过了,不禁有些怀念,凯厄斯眯着眼感受着身体的感觉,与几步开外的唐月遥遥相望,二人一时无语。
过了好一会,二人才同时回过神来,唐月看着面前这种妖媚英俊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凯厄斯看着狼狈不堪的唐月,腹中饥饿难当,心中却升起一股不知名的陌生感觉,让他僵死多年的心脏仿佛重新开始跳动,“你……你还好吧?”沉默良久,凯厄斯轻轻的问了一句。
唐月耳中发鸣,好半天才听懂凯厄斯的话,心底无名火瞬间就窜了上来,让她本来苍白的无一丝血色的脸上升起两朵红云,在火光照耀下分外的娇艳柔弱,也让凯厄斯觉得愈发可口。心中愤怒难当,声音却依旧虚弱不堪,“托你的福,还没死。”
凯厄斯从没见过如此狼狈如此颓丧如此虚弱的唐月,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为她旺盛蓬勃的生命力所吸引,强大的力量,明亮的笑容,美丽的躯体无一不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致命吸引,让他不自觉的忘记族人的要求,让他下意识的选择一种可以获得她的关注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虽然那种方式有些可笑,可是却非常奏效。东方之行虽然她对自己常有拳脚相加,却隐藏不住对自己的关心,在机场面对失去护照的自己,她那心急如焚的模样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画外音:可怜的娃儿啊,她那是怕你出去害人才严加看管的好不好!)为了帮助她的好朋友,她甚至愿意让自己吸她的血液,多么热心多么美好的姑娘啊,可是就是这样热心美好的姑娘,如今在好友和自己的双重背叛下,变成如今这样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凯厄斯心中甚是不是滋味,可是腹中的饥饿又提醒着他,不可以对自己的食物产生怜悯。这是多少年前上一代长老对他唯一的忠告,在对他说完这句忠告之后,那个长老就化尘与土消失于天地间,而他的消失就是因为认识了可怕的东方仙人,那仙人真的生的非常美丽,法力高强,面对长老的着迷却丝毫不动心,最后甚至用东方秘法毁去长老的心脏,多么残忍的举动。想到这里凯厄斯不禁紧咬牙关,目露狠色,可惜双手难敌四拳,再强大的东方仙人也难敌一群吸血鬼的围攻,最终难逃殒身落凡尘的结果。也是从那里,他学到了真正的迷魂之术,从此一跃成为新三大长老之一,相信同时和他一起的阿罗和马库斯也从那仙人遗物中获益不少。
“露娜,你受苦了。”看到唐月的双臂,凯厄斯眼中怜惜大盛,他赶忙将手中火炬插在墙壁的凹槽里,然后走到唐月面前,小心翼翼的将她从铁Chu女中解救出来,唐月只觉得被铁刃插入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竟是凯厄斯在用舌头轻舔还在流血的伤口,在毒液的作用下,伤口很快的恢复,却留下一丝灰白色的疤痕。唐月觉得有些晕眩,双目一闭脚下一软倒在了凯厄斯的怀里。
再醒来的时候唐月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唐月挣扎着睁开眼,眼前的房间华丽繁复的不像话。精细雕琢的胡桃木椅上铺着浅色精致织物,||乳|白色小巧圆桌面被镂空然后包金修饰,富丽异常,墙上挂着静物风景画,深红色的地毯一直铺到门口,这种强烈的对比让唐月有些头晕,她闭上眼睛不再观望,转而开始运起灵力修复身体。因为昨天在凯厄斯将她解开之后,她才发现,随着大量的失血那包裹着元神的红色雾气也有减淡的趋势,而昏迷的那一瞬间,她分明感觉到丹田之中出现一丝异样。唐月知道自己现在对于吸血鬼来说如同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他们是绝对不会做出杀鸡取卵的事情的,所以暂时的生命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于是放心的跟着身体的要求昏过去,凯厄斯果然也没有再折磨他。唐月感受着空荡荡的丹田,心中有些发苦,难道昨天的感觉是假象么?她正思索着,棕色的木门被人推开了,凯厄斯手里拿着一个银色托盘走了进来,上面竟然是传统的中国菜,青翠欲滴的小白菜配着鲜嫩可口的小青瓜,旁边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米粥再旁边是一碗熬得清亮的汤水,闻味道应该是鸡汤,唐月忍不住开始分泌口水,空荡荡的胃开始跟撕扯一般的疼了起来,让她忍不住皱眉。凯厄斯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托盘到床尾的……上,然后扶起蜷缩成一团的唐月,唐月被胃疼折磨的一身冷汗,忽然又被凯厄斯冰冷如大理石一样的手抱住,瞬间鸡皮疙瘩大起,冷汗一层层的飚了出来,她挣扎着呻吟,“放……放开我。”
凯厄斯将唐月扶着靠着床头坐起来之后才放开手,然后端起那碗的米粥,拿起调羹轻轻的舀起一勺,送到唐月嘴边,软糯喷香的鸡汤粥顺着食道滋润着唐月的五脏六腑,一股带着世俗烟火气的后天元气从丹田直窜而起,隐约了无痕却让唐月冰封已久的经脉开始了一丝解冻的迹象,心中一喜,唐月主动配合凯厄斯的动作吃掉所有的食物。吃饱喝足的唐月觉得有些懒洋洋,失血过多的人在进食之后总会感觉疲倦想睡觉,其实这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措施,食补和睡补对人类来说是最直观有效的恢复方式。
“我累了,想休息,你出去吧。”稍微有些力气的唐月声音轻飘飘的,说完便整个人顺势滑进被子里,也不去管身边人,自顾自得闭上眼进入梦乡。
凯厄斯看着唐月的睡颜,眼中闪烁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直挺挺的站在床边看了好久,凯厄斯才拿着早已有些凝结的残羹冷炙的碗盘轻手轻脚的离去。实际上即使他动作大一点唐月也听不到,此时她的身体正急速的从刚才进食的食物中汲取着能量进行自我修复,外面打雷都吵不醒她。而实际上凯厄斯作为一只吸血鬼,动作再也对于人类的耳朵来说也是轻盈鬼魅的,说白了压根儿听不到。
接下来的几天里,唐月吃的越来也多,而且吃完就睡,生活作息规律的一塌糊涂。这期间也除了凯厄斯定期给她送吃的,也没有其他人来打扰她。贝拉和爱德华几个人完全从唐月的生活中消失,唐月只有在偶尔见到凯厄斯的时候才会想起贝拉。想起她的那些被自己忽略的奇怪反应,心中有些黯然,转念又不再低落。这世间背叛其实很容易,只要有足够的筹码,贝拉应该是太爱她的爱德华才会选择这样做的吧,唐月轻叹,然后不再回想,继续养精蓄锐。
番外1
在我的后半生,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没有遇到那个女人,我的人生将会是什么样子,这个问题耗尽了我后半生的时间,却没有得出让我满意的答案。
唐月,这个占据我生命绝大部分时间的女人,是我的劫,我逃不开的命中注定。
生活在拉普适保留区的我,从小便在父亲和部落长老的宠爱下无忧无虑的成长,因此直到十几岁的时候依然上蹿下跳很是顽皮;部落里流传我们拉普适部落是狼人的后代,因此每次犯错,我都会用这个理由去跟父亲胡搅蛮缠。狼人嘛,看过范海辛的人都知道,狼人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那是和吸血鬼一样的存在,在我看来都是无稽之谈。每当父亲听到我这样的想法的时候,他总是骤然变了脸色,下手惩罚我的时候力度也会更加大,疼的我吱哩哇啦的乱叫,然后便是看着我久久不语,那种眼神知道后来我才明白代表什么意思,父亲在失望,失望拥有阿尔法血统的狼人后代的他竟然生出一个如此数典忘祖的儿子。
然后,在狼神和命运的指引下,我掉进了那个命中注定的坑洞,遇到了我命中注定的女人,唐月。
初时懵懂的我并不知道她代表着什么,只记得第一眼看到她,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不能呼吸了,那是怎么样一种动人心魄夺人神魂的美啊,彷佛看到她就拥有全世界一般的震撼和满足。可是那个时候的月儿很警惕,她用法术掩盖了我的记忆,可是善良的她为了弥补法术可能对我造成的伤害,又留下一枚玉指环;正是这一枚不起眼的玉指环,让她从此与我因缘勾连交汇,纠缠半世。
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几年后,她依然是那么美,那个时候我的记忆并没有恢复,可是当我看到她身上披着那臭烘烘的吸血鬼的外套的时候,我忍不住睚眦俱裂双眼喷火的看着她,哦不,应该说是看着她身上那件肮脏的外套,他多么想扑上去扔掉那件外套,然后将自己的气息沾染她的全身,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
想到这里,雅各布忍不住摇头一笑,原来自己的狼性早就表现的这么明显,甚至在他还没有记起她的时候,他的占有欲就已经这么强烈了。可是这样的女孩儿,任谁也不会放手吧。
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月儿为了救他陷入昏迷,他记得当时恢复记忆醒来之后,看到身边躺着面色苍白憔悴昏迷不醒的月儿的时候,他心急如焚;幸运的是月儿很快就醒了过来,当他第一次拥着心爱的女孩儿的时候,雅各布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嘴巴里跳出来了,她的气息如同最迷幻最诱惑的药剂,让他神魂颠倒。
而后,月儿教他修行,教他各种强大的法术,开启了狼人基因封印的他飞速的进步着,他们的感情也飞速的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