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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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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忍不住顶了一句,相信我你还问我做过什么?

他不说话,他不愿意看我,他在藏着他的伤,可他知不知道,我伤得更重?我凄然笑了笑,泪水滑过脸庞落入口中,摸着肚子问道:“你会不会怀疑这个也不是你的种?”

慕容冲的身子猛颤了一下,望着泪流满面的我,良久后,他坐下身子伸出手来轻轻擦拭着我的泪水,幽幽道:“楚楚……”

我吸了口气,自己擦掉泪水,哽咽着告诉他“我会给你一个答案,你等着我。”

慕容冲长长一声叹息,将我拥进怀里,虽然仍是那么温柔、那般爱恋,我却总觉着,有什么东西,是不一样的了。

“凤皇,明天,我想吃葡萄。”我仍抽泣着撅起嘴任性道。

他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好。”一如往昔的轻柔与包容,我泪流不止,既然仍然深深爱着,何苦连这样的信任都要失去?

刚刚六月的天气,长安附近根本没有成熟的葡萄,派出去找葡萄却空手而归的人,都被杀了。

一时间,我只顾任性,我只顾试验他对我还有多少爱,竟然忘了现在哪里能在这座死城找到那鲜灵灵的葡萄?我的手上,再度染满鲜血。

我派去告诉慕容冲我不想吃葡萄的太监尚未回来,慕容冲已经令人快马加鞭从南面送来了青嫩欲滴的葡萄。眼前的青嫩,在我眼中,却刹那间变成血红,我不敢吃,不敢吃。

慕容冲已经不会主动来找我了,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我也需要时间。

我仔细想了想,大宋提刑官宋慈写的《洗冤录》是世界历史上第一部法医学著作,那里面就有宋慈利用滴血认亲的法子成功破案的事例。

滴血认亲,真的一点点都不科学,都不可信吗?

我决定试一试。于是,我让段随给我采集几对父子的血液。他对我突然提出如此要求是很难置信的,我笑说只要几滴做个小玩意就可以了,千万不可把人家杀了。

段随半信半疑地给我找来了几对父子的血分别装在小瓶子里送来,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取来一只盛有清水的碗,将一对父子的血液滴入两滴,过了一会儿,两滴血液相融。

我心跳得厉害,抖着双手又开始试验第二对。直到测试完了四对父子的血,我才跌坐在软榻上,手捂胸口,浑身无力地喘着粗气。

怎么会这样?他们的血全能相融!不可能,望故怎么会不是凤皇的儿子,这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第二个男人啊,这怎么可能!

我跌坐了半晌,突然想起什么便抱着案上的东西发疯似地跑入望故的寝宫,抓起他的手指用力一咬,望故疼得直叫“娘你干什么?望儿做错什么事了?”

我紧紧掐着望故的手,将他指尖的鲜血滴入自己带来的水碗里,那里早已滴进了我在途中便咬出的指尖血。等望故的血滴了进去,我屏住全部呼吸,眼睛睁得老大,凝神注视着那只水碗。

碗中的血,漂漂浮浮,游离四散,你是你,我是我,没有半分得亲昵。

我期望又绝望地看着望故,眼泪落了下来,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便在失神慌乱中打碎了那只水碗。我又哭又笑,疯疯癫癫地从望故的寝宫中跑了出去。

“凤皇——凤皇——”我哭着扑进慕容冲的怀抱,哭的上气不接上气,悲痛万分道:“慕容瑶……也不是我的儿子……”

慕容冲之凤凰传说 正文 生死相随俱尘土卷三十三

章节字数:4004 更新时间:09-11-15 18:56

慕容冲如一座绝美惊艳的冷雕伫在那里,没有过多的惊诧,他的手缓缓抚上我的后背,轻轻摩挲着,幽幽道:“我……猜到了……”

伏在他怀中的我拍打着他的胸膛抽泣道:“你猜到了为什么还怀疑我?不相信我?”

慕容冲满脸的愧疚,凄然笑了笑,道:“我没有怀疑过你什么,但你曾经问过我,如果有一天发现你有事瞒着我,没有跟我说实话,我会不会生气?所以,我以为你将我儿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没有怀疑你别的,真的……”慕容冲托起我的脸,凤眸中盈盈含有湿润,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我怎会不相信你对我是一心一意?”慕容冲在我脸上轻吻一下又将我埋入他怀中,悲戚道:“我以为,你在跟我闹着玩,我不喜欢这样的玩法……可才分别了几日没看见你,我的心就疼的受不了了,我想,你的心,一定也一样的疼着,你哪里会玩这样的游戏,我们的儿子,到底在哪里……”

于是,我们从望故出生的时候开始,一点点开始回忆寻找着蛛丝马迹。慕容冲说自望故被抱到他面前的那一刻起,他只看了一眼,便绝不可能再认错。也就是说,一开始被抱到他面前的,就不是真正的慕容瑶。

看着慕容冲如此坚信笃定的眼神,我也陷进了回忆之中。那晚招待完慕容温我就开始肚子疼,因为比大夫诊断的预产期提前了有半个月,所以接生婆还没住到府里来,然后慕容冲就急忙让孙成海赶快去把陈大娘接来。再然后,他说陈大娘跌断了腿不能来所以请了别的接生婆,那接生婆在我疼晕过去的那一刻就被慕容冲杀了,接着便将我送到了陈大娘那里。我醒来的时候就只见房内坐在木轮椅上的陈大娘一个人在为我接生。景儿说她向慕容冲承诺保我母子平安,慕容冲这才与可足浑珍珠退到外面守候。再接着身下响起婴儿啼哭的时候我便晕了过去,再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陈大娘未出房间便换了我们的儿子?她又为什么要换我们的儿子?

不容我多想,慕容冲立刻派了段随去平阳将当年为我接生的陈大娘抓来见他。

平阳尚未有消息传回来,阿房皇宫内的可足浑珍珠已经病入膏肓。我怕她再受刺激,因为她是那样得疼爱着望故,所以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夜心里都念着我的慕容瑶到底在哪里,他现在好不好,苦不苦,整颗心里就如同长满了野草一般,不能寝,不能食,日夜垂泪。

可足浑珍珠的事同样折磨着我,我知道她的日子不多了,近几日的气色渐好也只是回光返照而已。想想她的一生,可以说都是毁在了我手里。如果没有我,她那样美好的一个女人,又那样深切地爱着慕容冲,日子久了,慕容冲怎么会不注意到她,怜惜到她呢?

她被最爱的人,误了一生,伤了一生。尽管她自己说,她是那么得满足,能嫁给表哥,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我让慕容冲去临幸可足浑珍珠。她都快要死了,这辈子,都不能真正得到她的丈夫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没有一丝的妒意。这一生,我们欠她的,太多太多了……

慕容冲没说话,怔怔地看着我,我也怔怔地看着他,我们就这样对视着,彼此眼里的内容相互碰撞。僵持了许久以后,他立起高大瑰伟的身子,留给我一个倔强微颤的背影,幽幽叹息着离开我的视线。

仅仅到半夜,慕容冲便神色疲倦地回来了,他木然地说着:“她死了……”

她死了?她这么就死了?我的眼泪瞬即失控泉涌而决堤,虽然早就知道她挨不了几天了,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心依然会那么那么得疼啊!这样美好的女人啊……

一直以来,我都因为病体虚弱怕不能陪慕容冲到终老。哪里想到,我这样破落的身子总是拖着不死,向来比我康健的可足浑珍珠一病反而死了。

“她让我立你为皇后……”慕容冲幽远的声音传来,仿佛在天边一样。

她飞蛾扑火般飞向慕容冲,无怨无悔燃烧这短暂的一生,而慕容冲最终能记住的,仅有她的名字而已。

我没有问那一晚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我知道,能够死在他怀里,她这一生,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由可足浑珍珠我又想到了清河公主,为什么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偏偏要有这样的命运?为什么她们不能好好地绽放一生,却都要在最美的时候凄然凋谢?我好好地痛哭了一声,这是亏欠她们的眼泪。

可足浑珍珠死后,我主动跟慕容冲说了“借尸还魂”的事。以前是我多想了,我们的爱,难道还经不起这件事情的考验吗?我为什么又要说一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事瞒着你,没有跟你说实话,你会不会生气?”

慕容冲听了,淡淡一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狐狸精变的……”

什么话!我白了他一眼道:“我若是狐狸精,你不就是昏君了吗?”

“狐狸精就狐狸精,昏君就昏君,有什么不可以?”慕容冲紧紧将我拥在怀里“只要你我是在一起的,怎样都好……”

我心里万分的动容,他不在乎,他统统都不在乎的。只是,他不是昏君,在世人眼里,他是暴君。

“那,你相信吗?”我怔怔望着他的凤眸。

“你说,我便信。”慕容冲凤眸坚毅却流淌着似水柔情。

“我不疑你分毫。”他定定地笑着说。

眼泪总是难以控制,凤皇,这一生,有你,真好……

不知为何,慕容冲对于“穿越”这种离谱的事竟然没有太大的惊奇和追问,倒是我自己心理素质差,人家是见过大场面的,再加上古人本就容易相信前生今世之说,所以他若有唯一的恐慌,便是怕我有朝一日又会突然消失,离他而去。

可我怎么会舍得离他而去呢?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更何况,还有我们的儿子呢,一定要找到我们的儿子,我们的慕容瑶,到底在哪里?我伏进慕容冲的怀里,抚上他的胸膛,闭上双眸。从小我便知道,这温暖宽阔的胸膛,是我可以依靠一辈子的。

慕容冲紧紧将我搂在怀里沉默了会儿,垂了垂眼睫,绝美的凤眸划过一丝黯然,缓缓道:“等我打了胜仗,就回来娶你……”

我的身子在他怀中猛然一颤,眼泪簌簌落了下来。很多年前,那个身着明光铠的小小少年大司马,曾经这样情深意切地跟我说过。

“我一刻也未有忘记,我一直都不愿负你……”慕容冲长长叹息,尽管口中含着无尽的悲凉,却仍旧勉力浅笑着“等我灭了姚苌,就正式立你为后,实现儿时的诺言……”他顿了顿,滚动了喉结,有一丝哽咽道:“你记着,我一刻未曾忘记过……”

“我信你,我自然信你不会负我……”凤皇,哪怕你今天不说这句话,我此生也毫无怨言。儿时的诺言一定要实现吗?你早已做的比儿时的诺言好上千万分。

慕容冲灭了苻坚的前秦以后,还有姚苌的后秦虎视眈眈,此刻又要寻找我们失散的儿子,开始的几场战事进行的并不算顺利。

对于我在“起死回生”过程中提到的王嘉,慕容冲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但我的心却是动了,王嘉曾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再找他了,现在是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上次还现身说了什么“帝出五将久长得”终于致使苻坚弃城跑路,说明他一直在观注着我们,他上次救我脱离长安之时不是说与我们恩情已了,不该再有瓜葛的吗……

慕容冲不提找王嘉帮忙,我也忍着没有多话。一直以来,很多事情他本可以解决,都是因为我而又让他多费周折。

段随人尚未回来,便有飞鸽传书到“陈大娘九年前暴亡,其家一族悉数迁出平阳,皇上示下。”

如炸雷般在头顶劈开,陈大娘真的有问题!但她自己暴亡,家人也已不在,消失的这样干净,究竟何人指使她?

线索断了一截,慕容冲下令段随全力追查陈大娘家人迁往何处,一定要找到活口带回来。

望故自从那日被我咬烂手指滴血认亲,事后也明白了些。我后悔不该那么冲动在他面前做这件事,毕竟他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会不懂得?慕容冲十岁已经是前燕大司马了。

我挺着五个多月肚子去看了几次望故,安慰他,告诉他不要多想,他永远是慕容冲的儿子。尽管如此,他的心,始终都失去了一些东西,多出了一些东西。

前秦太子苻宏带领家族几千人从长安逃到东晋以后,前秦的官员们也树倒猢狲散,不少投奔了姚苌的后秦,纷纷向新主子讨好卖乖,把苻坚的去向清楚禀报。姚苌得到风声,立刻进五将山捉拿苻坚。

苻坚被姚苌派兵包围,秦兵溃奔,身边只剩下十余个侍卫。此时的苻坚仍然坚持帝王之度不改,坐而待之,召厨师进食。

姚苌大将吴忠驰马赶到,把苻坚捆起来送到新平,然后姚苌又派人向苻坚索要传国玉玺。苻坚大骂姚苌:“国玺已送晋朝,怎能送给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叛贼!”姚苌又让苻坚把帝位禅让给他,苻坚更是骂道:“禅代是圣贤之间的事。姚苌什么东西,敢自比古时圣人!”姚苌恼羞成怒,下了杀令。

苻坚先杀苻宝、苻锦,手刃两个亲生女儿,以保全她们的清白。此时此刻,他定是想到了十多年前,他覆灭前燕之时,从燕国掳来的那对小小的人间绝色、天降**。他终于也能稍稍体会到那种滋味了吗?

苻坚被姚苌遣人缢死在新平佛寺,宠妃张夫人和少子中山公苻诜也随之自杀。

终于,曾经不可一世的苻坚,在他四十八岁那一年饮恨而亡。巧合的是,淝水之战战胜他的东晋丞相谢安也于同月病死,一南一北两个大人物同时离开历史舞台。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学家陈登原认为苻坚主要有四大善事:文学优良,内政修明,大度容人,武功赫赫。历观中国古代君王,真正能做到这四点的寥寥无几。苻坚与王猛君臣相得,明锐果决,想得到的一定要成功,豪俊不凡,但可惜的是矜大好功,不知休息民生,怀妇人之仁,在内有慕容垂等未除之时又大举伐晋,一跌而失天下,成为后世讥讽攻击的目标。

但他的历史口碑却相当不错,向来被奉为五胡十六国第一明君,几乎没有人对他诟病什么。哪怕他曾经染指过凤皇儿,也没人指责些什么,因为这跟他的“丰功伟绩”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慕容冲是那样残无人性的暴君,而苻坚,却是天下难得的仁圣之君……

慕容冲之凤凰传说 正文 生死相随俱尘土卷三十四

章节字数:3738 更新时间:09-11-16 20:31

段随带回来一个面目狰狞恐怖又瘸了双腿的人。说他是陈大娘的儿子。

这人脸上被火烧过的五官面目全非,全是一块一块的的黑肉疙瘩,喉咙暗灼嘶哑,膝盖以下空无一物,坐在一架几乎快要腐朽的木轮椅上,怒睁的双眼充满恨火。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恐怖的“人”,不禁吓得后退了两步,双手扶着肚子,躲进慕容冲的怀里。

慕容冲紧紧揽住我道:“别怕,有我在。”

“皇上若无其它旨意,微臣告退。”段随奔波了这么些天了,脸上满是浓浓得倦意。更何况,他一回来,慕容永就找他商量讨伐后秦的作战事宜。

“你回去好好歇息吧。”慕容冲淡淡地开口道。

“微臣遵旨,微臣告退。”段随恭敬地抱拳跪地行礼后退出了御书房。

慕容冲接着又冷冷道:“全都退下。”四周宫女、太监一声“遵旨”,也都退了出去。

慕容冲一脸阴婺地坐在皇位上,又抱着有些惊恐发颤的我坐在他的**上,压抑住恨意对木轮椅上的“人”缓缓冷声问道:“你可认得朕?”

那人见到残暴之名毒冠天下的慕容冲倒也并不害怕,仍是中气十足道:“草民认得皇上,皇上曾在平阳做过十年太守,草民之母曾经为皇上的一位夫人接生。皇上恕草民身有残疾,无法行礼。”

听这口气,他并不知道他娘做过什么事?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慕容冲转而问道。

问到此处,那人突然双手撑着木轮椅的两边把柄,直了身子从轮椅上跌落,然后整个人趴在地上,呼号道:“求皇上申冤!”

“你有何冤屈?”慕容冲冷冷看着他。

那人慢慢伏起身子,伸手拭了两滴眼泪,惨淡地笑道:“草民的冤屈正是皇上的冤屈!”

我与慕容冲心中大动,直直地盯着他,只见他缓缓问道:“皇上是否想知道当年的皇子一事?”

“说!”我与慕容冲异口同声喊道,一个焦急,一个却是满脸的戾力。

那人抬起脸,面目极其痛容,本就模糊不堪的五官也因而更加扭曲可怖,他望向远处拾起当年的回忆,缓缓道:“草民名叫陈大力,家母正是平阳颇有名声的接生稳婆……”

当年陈大娘答应了为我接生以后,却在我即将临盆之前突然遭人打断了腿,因为那人要她在为我接生之日用另一个婴儿换下我的孩子,并施以重金相诱。陈大娘一生皆是老实本份之人,自然不愿做这伤天害理之事,当即便严辞拒绝,遂被那人令手下打断双腿。

断了双腿的陈大娘继续受到威胁,若她不配合便全家都要毙命。终于,因为陈大娘断了双腿不能动弹,我临盆当日慕容冲又杀了第一个接生婆,最后只将我抱上马车送去了陈大娘家里。

陈大娘深恨那断她双腿之人,为我接生之即,报复之心骤起。

恰巧那人的妾室当日那也在陈大娘处产子,只比我早片刻的工夫。陈大娘接生的房内还有好几个里间,是给不同产妇接生的床位。那人的妾室生了孩子便一直睡在里面,尚无人来接她,陈大娘恨意滔天,就在为我们孩子清洗的时候将那人妾室所产之子与我们的儿子相换,又将那人交给她的一名用来替换我们儿子的早产婴儿换了襁褓,仍还给那人,说是换下的我们的儿子。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陈大娘时刻担心那人终有一日会将她灭口,于是便将这个秘密告诉了陈大力,母子二人商量之下当即便决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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