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夫人正是苻坚的妃子之一,也是苻晖之妻李氏的姑姑,平时也是嚣张跋扈惯了的,李氏仗着自己姑姑是皇妃,父亲是尚书,哪怕不得苻晖宠爱,却也不肯向他低头,哪怕心里气死恨死仍旧整天大摆高姿态。若要把李夫人与慕容冲的绯闻传了出去,李夫人必定受惩,说不定还会打入冷宫,或许苻晖也可以趁机休了那李氏。
况且凤皇已经十五岁了,正是长个子发育的年龄,他十二岁的时候便有一米七多了,更何况现在花般年华,又那般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比起腿短腰长又其貌不扬的苻坚来,对皇宫中寂寞的女人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只要苻坚不喜欢当乌龟戴绿帽,这法子就应当会有一定的成效。
一切的一切,我都赌苻坚不会杀凤皇,我见过他看凤皇的眼神,那是看着一块稀世珍宝的眼神,那是爱若日月星辰般的眼神,那是疼入骨子里的眼神,他不会杀他!
等凤皇一出去,我便也可以解脱了,我再也不要再面对苻晖了,哪怕去死都可以。
阳平公苻融、平原公苻晖还有丞相王猛针对于慕容冲的问题是日也奏、夜也奏,而这段时间正好有东晋的使臣义宗候司马润来访大秦,苻坚自己被王猛他们连天轰炸式的上奏还有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兄弟阋墙之事烦得焦头烂额,所以但凡不是十分重要的场合都是让太子苻宏接待司马润的,一来二去,这苻宏居然跟司马润好的跟一家人似的。
流言更是越散越广,长安城内每天都有人传唱“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后宫里又传出李夫人与秦王传酒炙慕容冲有暧昧的关系,被侍卫撞见后,李夫人与慕容冲便将侍卫当场灭口,一切都传的绘声绘色,真假莫辨。苻坚本志在天下,如今长安城内又有来自东晋的使臣,他面子上是无论如何也挂不住的,他不能让自己“靡乱”的私生活和“后宫丑闻”在汉人面前形成如此恶劣的形象和影响,于是拿李夫人开刀惩治之后心里便也开始松动起来。
再加上今年从四月份起到现在,一直都有彗星现而不散,太史令张孟认为不详,便联名满朝文武一起上书苻坚:“彗起尾箕,而扫东井,此燕灭秦之象”,并劝苻坚诛杀慕容氏。苻坚为了凤皇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却也不能再一念执着下去,终于忍痛降旨将凤皇送出皇宫,并封为平阳太守,以慕容暐为尚书,慕容垂为京兆尹。
令慕容冲出宫的圣旨一下,我在悔过苑里当即喜极而泣,满腔的阴霾似乎一扫而空,凝固的血液也开始流通,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凤皇,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的苦,终于结束了!
我在改过苑里又哭又笑,形同疯傻一般,苻晖却打了侍卫一脸兴奋得硬闯进来,说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向苻坚求赐婚的圣旨。我顿时如雷击顶,刚才还满天彩霞,现在却是乌云密布。
我慌了,我怕了,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真嫁给他?不可能,绝不可能!可我要怎么说?见我惊慌失措慢吞吞快要晕倒的样子,苻晖一把扶住我的双肩,关切道:“你怎么了楚楚?”我无力地摇摇头“我没事……”苻晖转而欣喜道:“我这就去求父王下旨赐婚好不好?”
“不!”我一把推开苻晖,瞠圆了双目大声喝止着,如同突然受了魇镇一般,疯傻地痴痴摇头“不!我不能嫁给你,我不能嫁你……”“为什么?”苻晖眼中沾满了血丝,抓住我的肩膀怒吼着,如同一只受了伤的猛兽要复仇般将我撕碎。
我被他的样子吓到了,除了初见面的的那次,我便再没有见过他对我如此凶狠的样子,我的眼泪顿时落了下来,心中百转千回想猛然到一个人便径直脱口而出,哭喊道:“我……我不能嫁给你……我配不上你……我配不上你……是我辜负了你,让我去死了吧……”说完便一头要往墙上去撞。
苻晖见势立刻抱住了我,托住我的脸,凝视着我的双眸,用那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咬着嘴唇一字一顿地恨声问道:“告诉我,到底发生过什么事?那混蛋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我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哽咽道:“我真的不能嫁给你,我一直试着想让自己忘掉,可我真的忘不掉,我不可以嫁给你,我……我连脚都被他看到过了,他还将我……”尚未说完,我便用力挣脱苻晖,口中大声哭喊“你让我去死吧……”拼了命的要去撞墙。
苻晖如遭雷击伫在那里暴跳着青筋良久未动,咬紧牙关,双目似能喷出火来。片刻之后,他点住我的|岤道将我平放于床上,让金婵好生看住,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充满血腥恨意滔天的话来“我去杀了他!”
“不——苻晖——你站住——你别去——”我躺在床上用力地呼喊着,直到他的身影远去再也听不见方才止住了呼喊。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当冷静,可凤皇已经出去了,我一点也不愿意再忍受了,我居然什么都承受不住了,我的意志很涣散,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好像人格分裂般,既无比得兴奋却又无比得绝望,我又快活的想跳想叫又痛苦的想哭想死,像是全身经脉里有无数不同的气息在乱冲乱撞,无法归于一体又都在同时寻找着出口,要将我的身体撕碎、爆破。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我的|岤道自动解开了,我立刻让金婵帮我去找宋牙,看能不能想法子救救我,金婵刚出去没多久,便见苻睿浑身是血地闯了进来,他手里提着剑,半边胳膊鲜血直淋,没有任何征兆地剑光一闪,剑尖用力刺入了我的胸膛。
我微张了嘴唇,瞠圆双目,缓缓低头看向剌入我胸膛的利器,鲜红的血正沿着光可鉴人的剑刃一滴一滴跌落于地上,空气也仿佛瞬间凝结住了,甚至可以听到鲜血滴落的声音。竟然没有任何疼痛,我笑了,唇边血丝滑过,终于可以解脱了吗?
苻睿将双唇咬出了血,面目狰狞、两眼血红如同魔神蚩尤再现,却颤抖着声音问道:“你,爱过二哥吗?”我伸出素指扶上他的剑,勉力扬起一抹微笑,含着眼泪,温柔地摇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以前没有,以后……”“咣当”一声脆响,我看见门外站着同样一身血渍的苻晖,他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如被抽去三魂六魄的活死人般没有任何意识得怔站在那里,痴痴看着我,我最后一次对他千娇百媚地笑“以后……也不会有……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只有他……”
眼皮越来越重,身子越来越重,周围渐渐黑沉下去,冷的可怕,静的可怕。猛的一下,剑刃抽离了我的身体,我倒在血泊之中,一个宽阔的怀抱将我抱住,紧紧抱过,片刻之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终于死了吗?真好,再也不用面对了。凤皇,对不起,我食言了,我没能等到你来娶我,下辈子,我们再在一起,好不好?不要,不要忘了我……
(PS:某楚明天有事需要住校两天,所以这两三天内的更新时间大概会改在中午。)
慕容冲之凤凰传说 正文 生死相随俱尘土卷一
章节字数:4872 更新时间:09-10-18 15:59
作者有说要说:偶没有污蔑卫青跟霍去病,而是司马迁的《史记?佞幸列传》和班固的《汉书?佞幸传》里白纸黑字写着的。一开始偶还倒抽一口冷气,以为自己眼花看错,而事实确实如此,这个世界太疯狂了,额滴神啊!
这两位中国乃世界史上都享有重要地位的战神,天!和邓通、李延年、董贤之流一同光荣上榜《佞幸列传》,到底让不让人活了!!
对于卫青,司马迁用了“青以和柔自媚于上”及卫青在汉武帝如厕之时“距厕而视之”含蓄的表述了君臣之间暧昧的关系。
霍去病,司马迁写道“是岁也,大将军姊子霍去病年十八,幸,为天子侍中”。
令人仍然失望再扣一盆子屎来证实的是,《佞幸列传》中最后有一句“卫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贵幸,然颇用材能自进。”太史令的意思是,不仅卫青,连卫青的外甥霍去病也被刘彻“宠幸”,但二人是凭借自身的军事天赋成就一番功名的。
铁一般的事实!!!
在《史记?佞幸列传》和《汉书?佞幸传》中,佞幸特指以色事君的同、性、恋者,如邓通、李延年、董贤之流。但在更广泛的应用上,凡不通过仕途正路而以柔媚便辟获宠者皆可称之为佞幸。所以,它是否指同、性、恋者需要针对具体内容进行具体分析。
据考证,汉朝皇帝大都有“双、性恋”怪癖,自开国的高祖刘邦起,都是既贪女色又好男色,这是一个不争的史实。而在这方面独领风、马蚤的则是汉武帝刘彻,他的男宠无论数量和质量都可以说是闪耀古今,撼动中外啊!他究竟有多少男宠?不得而知,总之很多,甚至超越了民族和身份等等等等,可以说,当下天下最优秀的女人和男人都得躺在汉武帝的床上!不过最具意味性的便是他所宠幸的或姐弟俩,或兄妹俩,或兄弟俩,或甥舅俩,真是怎一个“乱”字了得!!
刘彻宠幸的姐弟俩是卫子夫、卫青。还有这姐弟二人的亲外甥霍去病。
刘彻宠幸的兄妹俩是李延年、李夫人。
刘彻宠幸的兄弟俩是韩嫣、韩说。
《史记?佞幸列传第六十五》可以说是一本“同、性、恋**帐”,详细地记录自高祖刘邦直至武帝刘彻这五代西汉皇帝的同、性、恋韵事。司马迁生怕后人误解这本帐上的“佞幸”之意,故开篇就写道——谚曰:“力田不如逢年,善事不如遇合”,固无虚言。非独女以色媚,而士宦亦有之。昔以色幸者多矣……
意思就是说“男人像女人一样以色侍候圣上谓佞幸”,而在汉朝宫闱“用色相佞幸的人还不少”由此看来,凡是《佞幸列传》中出现的受宠爱或贵幸男子,应该都是指跟皇帝有暧昧关系的宠男。
皇帝都是善滛好色的主,这本不足为奇。更让人惊诧的是,汉朝的皇帝们似乎太“前卫”了些,他们不仅好女色,同样好男色,都争相赶时髦玩上了同、性、恋。从西汉至东汉,居然大多数汉朝皇帝都曾有过嬖僮或曰娈男、男宠(同、性、恋伴侣),有的还一玩好几个。汉朝皇帝的这一既喜异性又好同性的“双、性、恋”怪癖,实在令人感觉荒唐而不可思议。
或许是某种生理基因遗传在作怪,西汉诸位皇帝的“双、性、恋”怪癖,一代又一代地传承至东汉。东汉皇帝中大致有8人有“双、性、恋”的秽事及怪癖。在此不多赘述。
正如太史公司马迁在《佞幸列传》结语中所说:“甚哉爱憎之时!弥子瑕之行,足以观后人佞幸矣。虽百世可知也。”此言可谓意味深长。
正文:
壶口瀑布,暴怒的黄河之水翻滚奔腾,惊天动地,万物生灵仿佛被震得肝胆俱裂。岸上遗世而独立的绝美身姿孤独清冷,白衣胜雪临风欲起,仿若卷起千堆雪。混浊不堪的黄河水呼啸狂吼,卷天席地。
少年太守心里的激流亦不灭于这滔天水势,江山莽莽,命运沉浮,谁来翻云覆雨?谁来扭转乾坤?为何竟要承受这般的命运?原以为,只要屈从于老天的安排,就会被命运放过一马,可为什么偏偏得到这样的下场?身材颀长,脸色苍白的绝美少年闭了凤眸,回顾桃林里、月亮下,那一声声呢喃,那一阵阵耳语,如今,竟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吗?她竟真的舍得离我而去吗?只要再往前一步,跌落这滔天怒水中,跌落这滚滚红尘中,是不是就可以再见到她?再握住她的手,静静看着她的眼?只要一步……
“凤皇——”马蹄卷起黄土飞扬,一声长嘶,意气风发的少年人翻身下马,急步奔上前来“凤皇!”
慕容冲缓缓睁开凤眸,但见慕容凤满脸是汗的立于面前,却紧蹙了双眉,道:“凤皇,你怎么……”慕容冲并不言语,他似乎早已忘记了该怎么说话,他太久太久没有说过话了。
几年未见,慕容冲已长高许多,身姿更加瑰玮绮丽,面容苍白却摄人魂魄,将人的呼吸在瞬间凝住,失去意识。慕容凤怔了半晌,却又见慕容冲胡须乱面,神情颓萎,不由嗔了怒气道:“我信她没死,你必要改头换面,若不能为她造出个新天地来,哪里有颜面见她!”
慕容冲眼皮微颤了一下,慕容凤一把拉过他“上你的马!”
白色神驹负着神情默然的主人,一路飞驰,肩膀位置慢慢鼓起,逐渐流出鲜血般的汗水,王者之气,傲然而出,不一会儿便将那身后那一骑甩的无影无踪。
回到太守府,慕容凤看着先于自己回来却慵懒斜在软榻上的慕容冲,立时抓了下人厉声责问:“没有水给你们太守大人洗脸吗?没有须刀于你们太守大人剃须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说完,便将那下人重重甩开,喝道:“打盆水来,再拿把剃刀!”
“是,是,小人马上就去。”那下人吓的连滚带爬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了盆热水拿了一把剃刀出来,并小心解释着“太守大人平常不让小人们近身,小人们也不敢冒犯……”
慕容凤粗喘一口气,看向一旁闭了凤眸的慕容冲,口气又松动了些,对下人道:“你下去吧。”
“是,小人告退。”那下人立刻逃也似的跑了下去。
慕容凤无声地为慕容冲洗了脸,小心地为他剃去长了满面如野草般的胡子,仅如此稍一清爽,便立刻玉光照人,仿若一颗蕴含无穷光华的璀璨夜明珠,将黑暗的天地映射的如同日光万丈。
慕容冲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拒绝梳洗,却仍是闭了凤眸,斜在软榻上,只有那绵长而无力地轻喘着气息还能证明他是有着生命的。
慕容凤尽量不让慕容冲发觉自己的一声微叹,轻动了嘴唇道:“凤皇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若她知道一定会怪你怨你,她一定也不想你这样,你要振作起来,现在的凤皇,不是她要的凤皇。”见慕容冲眼皮有些颤动,慕容凤又犹豫着接着说道:“昔日卫青、霍去病等不世之良将,也曾体陈汉武榻上……”
尚未说完,慕容冲突然暴怒起来,一个转身用力踢翻刚才斜卧的软榻,将满室能推的全部推倒,能砸的全部砸烂,能摔的全部摔碎,最后大口喘着粗气,凤眸布满血丝的恨恨离去。
“卫青、霍去病等不世之良将,也曾体陈汉武榻上”那样的话他听的太多了,他不是卫青与霍去病,他也不想做卫青与霍去病,他只是凤皇,他只想成为原来邺城铜雀台、凤仪宫里的那只凤皇。只有那时的他才有资格跟她说“等我打了胜仗就回来娶你……”
慕容凤望着满室狼籍,一时心中也是百味杂陈。
平阳太守慕容冲的副手苟建是苻坚为他指派而来的,基本包揽了太守需要处理的所有事务,慕容冲反而是整个平阳最闲的人。苟建究竟是苻坚为了心疼慕容冲怕他累着而派来的,而是为了监视慕容冲怕他不轨而派来的,没人知道,反正慕容冲在平阳只是一味的宿醉消沉、颓萎不振。
苻坚万般无奈而不舍地将慕容冲放出紫漪宫后,长安又起歌谣曰:“凤皇凤皇止阿房。”苻坚以凤皇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乃植桐竹数十万株于阿房城以待之。情深若此,痴心一片,他还期待着那只凤皇有朝一日会再飞回来吗?
只是他或许想不到,十多年后,当那只凤凰再飞回来的时候,那一望无际的碧绿梧桐,会化作漫天腥红的血光笼罩整个长安。
第二日慕容凤去到慕容冲的卧室之时,却发现他早已不在,只剩下他从长安带过来的婢女烟玉正在铺床叠被。慕容冲前来平阳赴任,只带了一人一马,别的,已没有他挂念的,他想要的。
慕容冲虽然自身不修边幅,但在卧寝之上却有相当的洁癖,不容许一丝一毫的污渍存在,否则便要杀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任何人会相信那美的如同天上仙人一般的少年太守在杀人之时竟比来自地狱的休罗还要冷酷无情。连杀了三个铺床的丫鬟之后,再没有人敢担上这差事,于是大家便拱头让光吃闲饭无事可做的烟玉来干这苦差。果然,慕容冲会对她稍稍放宽一些,他舍不得杀她,于是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的议论,为什么太守大人对这个丫头另眼看待?是不是因为太守大人对她有意?
只有烟玉自己本人知道,慕容冲只不过是每天都要听她讲一些无聊的废话而已。那个叫做楚楚的少女曾经每天做些什么,吃些什么,说些什么……哪怕他已经听了无数遍可还是要听,哪怕他听到的全是她和另一个少年在一起的消息。
她真的死了吗?苻晖怎么会舍得让她死?如果真的是那样,苻晖、苻睿,我会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如果她真的死了,为什么我没有那种肝胆俱裂的断肠之痛?可如果她没死,为什么没有来见我,她是在怪我吗?怪我没有去看过她吗?
慕容凤来到太守府的后院,烟玉告诉他,太守大人每天都会站在那片荒木丛中发楞、发呆,那荒木丛据说种的是桃花,却从未盛开过,满院秃枝,诉说着无尽的萧条与凄凉。
轻轻一声叹息,站在慕容冲身后,慕容凤微笑着扬起了声音,沐浴着初晨的阳光,意气风发道:“凤皇!我不信她已经死了,她曾经跟我说过,将来要看你领着千军万马扭转乾坤、改天换地!不然,她如何也出不了心中那口恶气,你有没有那样的本事?”
慕容冲的身子屹于秃木之下,却显得那样绮伟高大,似乎能遮住半天的阳光,他的身子微微一动,慕容凤接着道:“她说你将她一扔就是三年不闻不问,将来她也要……也要躲起来让你找不到她……”
慕容冲猛然转过身子,目光凌厉地看向慕容凤,一步步慢慢紧逼地走向他,满是严峻审视的眼神注视着他,是吗?她真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