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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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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瞧我气结的表情,走上前来从背后揽上我,柔声道:“怎么?不是还有我吗?哪怕天下间谁都不要你,还有我在你身边。”

“凤皇……”偎在慕容冲的怀里,我温暖地想哭,“为什么望儿不喜欢吃我做的菜啊?”

慕容冲无声地笑了笑,俯身在我耳边轻道:“那又有什么要紧,我喜欢便好,望儿是你的,你是我的……”

我甜蜜地一笑,接了声道:“你也是我的。”

慕容冲笑着在我脸上吻了吻便揽着我回去吃饭,这道当年由他亲自命名为“人生百味”的酸菜鱼,仍然只有我们两个人吃的惯。慕容冲不在身边的那些年,我从未吃过鱼,这酸菜鱼也是多年未做了,后来再度掌勺慕容冲夸我手艺丝毫不逊当年。但是越来越多的人对这菜的味道持怀疑态度,包括我们的亲儿子,这让我也忍不住快要怀疑,是不是慕容冲这么多年来一直在骗我?

不过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又不太像,我终于收起了打量与探究的眼神,与他一起吃起来。年纪大了一些,我也不像小时候那般时时卡到鱼刺,但偶尔卡着两回,慕容冲都会一如当年那般温柔地为我拔出鱼刺,他宠溺地怨我不小心的时候,总是我幸福的时刻。

望故今年七岁了,我一直想给他添个弟弟或妹妹,但是这些年来慕容冲一直不愿让我再生,说有了望儿就够了。我知道他是心疼我,担心我,可我总是不甘心,于是心里暗自想着这几年把身体养好,然后偷偷把避孕的药给停了,再然后等怀上了肚子大起来再告诉他,他总不可能叫我打掉吧。

望故长得越来越漂亮,尽管未若慕容冲的绝世风采,但也是能风靡万千少女的超华丽美男,我在叹息他的美貌没能青出蓝的同时,更多的则是庆幸,男子,本不该那样美貌。凤皇就是因为那样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美而曾经毁灭过……

用完膳后望故就留在可足浑珍珠那睡了,也许这就是天意,我抢了她一个慕容冲,还了她一个慕容瑶。她真心疼爱望故,望故也喜欢与她亲近,算是替我和凤皇还了这一世对她的亏欠吧。

现在平阳太守衙门里都是慕容冲自己培植的人,所以他平时倒也再度轻闲了下来,没事常去黄河壶口瀑布那转两圈深思,再者就是带人去打猎,组织的规模越来越大,带去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每次慕容冲打猎回来,我都会让他躺在躺椅上给他捶腿捏肩,这时的我们就如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样,享受着这世间最平凡却又最难得的幸福。望故晚上时常自己睡或跟可足浑珍珠睡,也不会打扰我跟慕容冲卿卿我我,我们仍能像热恋时的小**一样缠绵的相爱、相守。午夜梦回之中,我常常会以为我们又回到了邺城,回到了凤仪宫,虽然醒来之后会发现依旧远离邺城,但那份幸福却是真实存在的,甚至真实的有些不真实,让我不敢相信,我们竟能真的这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慕容瑶(?—386年),十六国时期西燕国君主,鲜卑人,西燕帝慕容冲之子。但他还有另一记载名为慕容望,所以作者在此处为他取小字:望故。

慕容冲之凤凰传说 正文 生死相随俱尘土卷二十二

章节字数:4348 更新时间:09-11-04 18:52

“我爱凤凰,凤凰爱我,对我来说秦始皇算什么,我不爱潘安宋玉,我爱凤皇万万年……”这歌多年未唱了,此番给望故洗澡的时候哼来也别有滋味,不过当我逼迫望故学那句“我爱楚楚,楚楚爱我,对我来说武则天算什么,我不爱西施貂禅,我爱楚楚万万年……”的时候,他也是万般不愿的,跟他老子当年一个样儿,嫌这歌不好听,我几句话一埋怨,他就嚷着要换景儿来帮他洗澡,毫不留情地将我赶了出去。

景儿服侍望故洗完澡,便拿着他换下的衣服去洗衣房。望故现在才七岁,所以仍然与我住一个院子,慕容冲正打算今年过完年就让他自己独住一个小院了,以游牧民族的孩子来说,望故是有些太过娇惯了。

我静静站在院子里,沐浴在月光下等慕容冲回来,能远远看见他回来的身影,都是件极其幸福的事,虽然我的视力很不好,但是仅凭脚步便能听出他的到来。他也说了,会一辈子做我的拐棍。

“望故,望儿,慕容瑶!”我一眼瞧见望故只着中衣便从房内跑出来,当即便喝道:“你出来怎么也不披件衣裳?万一冻着了怎么办?”

“娘,我,只是出来小解……”望故被我逮个正着,只得停在原地一脸局促地看着我辩白道。

“你房里没有便壶吗?”这小家伙,都洗完澡准备睡觉了,还不老实想要跑出来玩。“你就是不听话,趁现在你爹不在,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我一番恐吓,然后绕过长长的走廊,想往望故跟前走去,但一阵凉风吹来又觉得身上有些清冷,于是便先转身回房,取件衣服披上。

当我再度出来的时候,月下那棵槐树旁望故的贴身侍卫正给嚷嚷着要小解的他脱裤子,我不禁摇摇头,多大了还要别人给他脱裤子,真是惯到不行。

那侍卫刚帮望故把裤子褪下,慕容冲的脚步传来,他刚踏进院子眼见此情此景,当即面色骤变,急迈大步奔来,万分惊恐而愤怒地喊道:“别碰他——”

那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我却已感觉到了慕容冲一身的杀气,只见他迅速地抽剑出鞘,只眨眼间的工夫,我一声“不要”尚未出口,那侍卫的人头便已滚落在地。

慕容冲提剑脸上余惊未定地看着地上的人头,手仍在颤颤发抖,他将望故的裤子颤手拎起,口中喘着粗气问道:“望儿,你没事吧?”

望故摇摇头,他显然并不怕血,只是皱了眉,埋怨道:“爹,你为什么要杀了阿武?”

还不待慕容冲回答,我手捂胸口望着前面的一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死亡的味道,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无声地落在一边,冤亡尸身的颈上血流如柱,空无一物,我似乎能感到他双目圆睁,在向我控诉,要向我索命,我的丈夫和儿子害了他……胃里一阵翻滚,头脑一阵眩晕,极度得恐惧使我最终无力支持昏了过去。

“楚楚——”

“娘——”

慕容冲与望故跑到我身边,我的身子被慕容冲迅速抱起,疾步抱入室内放到了床上,我缓缓转醒,心里却悲痛万分。我亲眼见阿武枉死在我面前,他才只是个十八岁不到的孩子,他这一生甚至还未真正开始便这样无谓凄惨的结束,可我要怎么说?我能去责怪凤皇吗?他童年的阴影终此一生也无法抹去,那一刹,他心里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我,终究最心疼的还是凤皇,这些年看着那么多鲜活的生命一个个在眼前消失,我已经学会了渐渐给自己的悲伤止痛。谁,都比不上凤皇,那些生命甚至不如凤皇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在这个世界里,我也学会越来越残忍,越来越冷血了吗?

“快去叫大夫!”慕容冲紧张地握住我的手对着房门外的下人狂吼,“凤皇……”我无力地叫了他一声,微闭双目道:“不用叫大夫,我没事……”

“娘……”望故也趴在我的床边,惊慌着一张小脸看着我,我伸去手摸了摸望故的**的小脸,轻声道:“望儿乖,先回房去睡觉吧……”

“可是娘生病了……”望儿嘟起小嘴不依道,慕容冲抚上他的头“有爹在,望儿回房去吧。”望故回过头来仰望慕容冲,眼睛眨了眨,用稚嫩的声音说道:“爹一定要好好保护娘哦,娘的身子不好,胆子也好小……”

慕容冲蹲下身来欣慰地看着望故,扶上他幼小的双肩,面上带着淡淡的笑,目光坚定道:“爹会的。”

“嗯!”望故用力地点点头,他很相信慕容冲,得到了慕容冲的承诺便又转过脸来劝慰我道:“娘,爹会保护你哦,娘就不用害怕了,望儿回房啦。”

我心里暖暖地看着这父子,挤出一抹微笑,道:“娘不怕,望儿回房睡觉去吧。”

望故对慕容冲和我施了一礼便乐呵呵地蹦跳着回了他自己的房间。慕容冲坐上床边,握住我的手,将我拥在怀里,心疼道:“都是我不好,这些年来竟将你养的这样体虚病弱。”

我摇摇头,微微叹息,绵长而悠远,将脸埋入他胸膛之中,缓缓道:“凤皇,厚葬阿武,给他家里妥善地安置。”慕容冲半晌没有说话,良久后柔声道:“好。”

我从没有跟慕容冲说过我不喜欢他滥杀无辜,也没有跟他说过我害怕他滥杀无辜,我不想让他连唯一的**都失去,牺牲那些生命,换来凤皇一刻的心安,有什么不值?我的心,真的越来越硬。

眼角有泪滑落,我环上慕容冲的脖颈,语含哽咽得溺声道:“凤皇,我好爱你……”

慕容冲温柔地吻上我的眼,用唇吻去我眼角的泪,在我耳畔呢喃着“我也是。楚楚,这一生,我最幸运的事,便是能够拥有你……”

“凤皇……”我咬着嘴唇,终于还是犹豫着说了出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事瞒着你,没有跟你说实话,你会不会生气?”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穿越的事情告诉他,我知道他不会介意不会害怕,可我仍是不敢。我怕会骤生事端,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我早已融入这个时空,与他一样是个古人,唯一不同便只是仍然保留着现代记忆的古人罢了,我在心里早已不把自己当作一个现代人了。我期盼着能陪他一世终老,哪怕有再多的苦难,也绝不畏惧和退缩。我想和他一起看着我们的望故慢慢长大,有一天,我们一家人能一块儿回到邺城去,回到凤仪宫,哪怕他将来的皇后不是我……

慕容冲淡淡笑了笑,也褪了靴,坐卧到床上拥着我,将我的额抵在他的下颌,轻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对你的心,不会改变。”

他的怀抱,温暖而宽厚,他的胸膛强健而充满力量,是我可以栖息一生的港湾,躺在这样的怀抱中,我总是如入云端,沉浸在极度得安逸与幸福之中。依偎在他的怀抱,我倦倦而恬静地睡去。

第二天,慕容冲安排人将阿武厚葬,又给他家里妥善地安置,我也在随后的日子里为他诵经超度。虽然我知道,对于一个鲜活的生命而言,这些有多么得苍白和无谓,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我可以为了凤皇牺牲一切,哪怕被牺牲的那个有多么无辜。

没几天后,慕容凤又途经平阳来看我们。他上次来还是七年前,那时刚好得知我怀孕的消息,一晃七年过去了,他还没有见过望故呢,此番经过平阳,便忍不住停下要来瞧瞧我们。

慕容凤来的那天慕容冲不在家,也没在太守府衙,我与可足浑珍珠接待了他,慕容凤见望故着实可爱,又一口一个叔叔叫得亲切,当即便高兴的一派乐不可吱。

陪望故玩了一会之后,慕容凤便去了后山,因为慕容冲正在那里组织大规模地狩猎。对于游牧民族来说,大规模地狩猎基本上便等于军事演习,慕容凤自是心知肚明。

策马踏近围场远远看见那白色神驹背负一白衣飘飘,连甲胄都未着的人间绝色在拼命追逐杀猎,箭无虚发,慕容凤脸上缓缓绽出笑容。他终于长大了,他终于就要成为一飞冲天的凤凰了。他身为凤皇,便注定要经历涅槃,成为真正的凤中之皇!

慕容凤骑在自己的马上,身姿高大清癯,迎风凛立,他目光缥缈望向远处邺城的方向,口中似有若无地喃喃道:“也许,我们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了……”

慕容冲狩猎回来,与慕容凤痛饮一番,话却未说几句。很多事情,即便他们不说,但彼此都仍然有着共同的目标。很庆幸,我们的生命中,还有着慕容凤这样的亲人和朋友。只是我没有想到,这将是我们此生所见的最后一面。

公元383年,苻坚踌躇满志,欲图以“疾风之扫秋叶”之势,一举荡平偏安江南的东晋,统一南北。这年的8月,苻坚亲率步兵60万、骑兵27万、羽林郎(禁卫军)3万,共90万大军从长安南下。同时,苻坚又命梓潼太守裴元略率水师7万从巴蜀顺流东下,向建康进军。近百万行军队伍前后千里,旗鼓相望。东西万里,水陆齐进。苻坚骄狂地宣称:“以吾之众旅,投鞭于江,足断其流。”

淝水之战就要爆发了,对于这段历史我知之甚少,一是慕容冲将来会当皇帝,二是苻淝会战败于淝水之战,世界战争史上有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而且淝水之战后没两年苻坚就死了,他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苻坚,前生半的辉煌冲昏了你的头脑,你就尽情得疯狂这一回吧,这一回之后,便是毁灭。

苻坚进攻东晋后不久的一个清晨,孙成海找到我,局促而吞吐地向我表明了他想返回建康。这么多年来,我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一样,也曾多次要帮他娶一门亲,可他统统拒绝了。他对我,早已超越了司马润要求的那般,他的恩情,我一辈子也报答不了,所以我想留着慢慢地报答,但他突然跟我说他要走,我实在舍不得。

司马润在东晋权倾朝野的日子结束了,苻坚南下攻晋,朝中以丞相谢安为首的一众忠臣要求诛灭误国J臣司马润,并直指他与大秦太子苻宏从往过密,通敌叛国,司马润此刻千夫所指,境况堪忧。

孙成海是司马润的人没错,可司马润早已将他给了我,他因为司马润有难,心念旧主安危不远千里也要回去一探,这番情义令我动容,可我更担心他的安危,我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与朝廷为敌的事来。

其实这些年来,孙成海见我与慕容冲一块真正是快活的,他心里渐渐也释然了些,对我屈居侧室一事只存耿耿于怀而非当年得深切自责。

关于我的身世问题,其实慕容冲早便让段随查出了些眉目,我爹段起延当年生病的症状,依现在分析起来应当是中毒,而最直接的凶手,便是司马昱和司马润,因为形势等诸多因素,我虽没有为段起延报仇,但对司马润也是绝记是没有好感的,发自内心,我不愿意孙成海为那样的人去冒险。

“孙大哥……”我忧心地劝道:“就当我强人所难,可我是真的不愿你走,你知道,这些年,因为有你,我……”

“公主。”孙成海只看了我一眼,便垂了眼睫,微微涩然一笑,道:“太守大人对公主真的很好,属下,能够放心离开,也是,离开的时候了……”

“义宗候真地待孙大哥如此恩深义重吗?”我脱口而出,有丝不服与不悦地问道,孙成海半晌没有回答,良久后方才望向远方,目光幽然而孤寂,声音嘶哑,缓缓道:“义宗候待属下情不深,义不重……”

“那孙大哥为何……”我疑惑道。

“但他却是属下的生身之父……”

慕容冲之凤凰传说 正文 生死相随俱尘土卷二十三

章节字数:4186 更新时间:09-11-05 19:13

什么?司马润是孙成海的生身之父?怎么可能?这消息太过震撼,让我难以置信也措手不及。“那义宗候怎么舍得让你随了我来平阳?”我不解地问道。

“候爷他……”孙成海低着头,很生硬得凄然道:“并不知道这件事……”

司马润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那司马润年轻时也是个**种,惹下孽缘一段,痴情女子还为他生下了儿子?见我一脸惊诧与迷惑,孙成海淡淡开口道:“当年……”

当年司马润步入仕途之前便与府中一名女子许下终身之约,后来他背弃誓言娶了一位世家之女,那世家之女过门之后容不得那名女子,趁司马润不在家的时候将女子赶出家门,女子离开之后方才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可是为了不影响司马润的仕途,怕那位大小姐正牌夫人不放过她与腹中骨肉,所以默默远离建康,独自生下孙成海。那女子没有要司马夫人扔给她的银子,回到老家之后族中之人对她很是不好,受尽白眼与轻歧,未婚生子的女人在这个时代是为整个社会所不容的。她既要抚育孙成海又要帮人做些刺绣洗衣的活计来维持度日,终于在孙成海十二岁那年辛苦劳累到病弱而去,临终前将身世告知孙成海,嘱他若实在无路可走,便去投奔司马润,希望司马润能够顾念骨肉之情,对孙成海一伸援手。

痴情女子负心汉,真是千古不变的故事桥段,我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痛骂司马润,然后又接着问道:“那孙大哥为何姓孙呢?”

“我娘姓孙。”孙成海语含哽咽“我娘……她终身未嫁……”

司马润!我恨的牙痒痒,这人简直不是人,如果他心里真的有那名女子为何没有去寻找她?我看他当年对孙成海之母根本就是花言巧语地欺骗与玩弄,可怜了她为他痴守一生,无怨无悔。

“你和**,不恨他吗?”我想了想,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虽然我知道,这可能会令他难以开口。

果然,孙成海犹豫了会儿,最终却长叹了一息,幽幽道:“他毕竟是我爹……”

孙成海葬了母亲,又为她守孝三年,三年之后只身来到建康,因母亲自幼令他习武有一身功夫而拜到司马润门下做了一名侍卫。司马润渐渐赏识这个叫孙成海的年轻人,却并不知道这名年轻人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笑的是他大半辈子生了一堆女儿楞是养不出一个儿子,在正室也渐渐让步愿他纳妾生子之后仍是无济于事,他却把此生唯一的儿子送给了我,让他随我千里迢迢来到平阳,一路上经历生死的磨难。

我似乎是没有强留孙成海的理由了,但似乎又满是强留他的理由,为司马润那样的人,值得吗?若不是慕容冲现在韬光养晦,他早就为我报杀父之仇了,可就如孙成海所言,司马润毕竟是他爹,对于他这种一生恪守教条礼仪的人来说,哪怕**是为司马润所杀,他只怕也仍要为父尽孝。

其实我明白他对我的心,他可?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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