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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心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懂排兵布阵,不懂带兵打仗,就是自己随意说说,秦军兵多将广,此次如果倾巢而出,那么恐怕有几十万人,人数自然占了上风。”

“几十万人?”陈玄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慕容凤点头,“这还是保守的数据,如果确切算下来,也许他能调动的人马还会更多,加上在征新兵,估计会有七十几万人。”慕容凤说出他多方面收集来的信息排查出的数字。

陈玄面色微微黯淡下来,略略低头,沉思不语,不过却又抬头,眼神清明,“即使他百万又如何,我们也不会害怕,我国为华夏正统,得天佑,得民心!朝廷百姓,文武百官,上下一心,其利断金!”陈玄豪气干云,掷地有声。

“陈大哥说得好!”慕容凤用力点头,“而且,据闻晋丞相谢安,却是不可多得的相才将才呀!即使真正打起来,也还是要到最后才能定夺输赢!”他举起酒碗,继续邀请陈玄喝酒。

“心竹,你说的那个草木皆兵?能否详细说与玄听?”陈玄放下酒碗看着郑心竹。郑心竹淡淡地笑,“我说说我的想法,你们姑且听听,我不懂兵法,孤陋寡闻,学识浅薄,你们不要笑我才好!”她脸色微醺,“心竹,你就说吧,玄感激不尽!”郑心竹看他谦虚诚恳,待人没有半分骄纵,不禁佩服不已,对于她这样一个小女子,他竟然也会谦逊不已。

“秦,虽然兵多,但是有的时候决定战斗力的不是人多,而是能否有效发挥人的整体效能。人员众多,必然尾大不掉,行军布阵,恐怕也不是朝夕之事。前锋到了前线,后面的军队还在路上或者没有出城,这样的情况,不可避免。而且人多嘴杂,军心最易涣散,有一个不实消息,大家不待明察也会一传而当真,曹操杀了杨修不仅是因为他聪明,更大的原因是他的话会涣散军心,瓦解斗志!”郑心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轻笑,看来凤皇教她的东西也挺多呢,想起凤皇,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痛,最痛的地方变得柔软。

“若是人少,便广支大锅,五万人,也有个十五万人的样子,外人看去营帐林立,密密麻麻,锅大量多,恐怕不知虚实也是要吓坏了!”她不禁为自己的恶作剧而笑,“我随口说说的,你们别介意!”她尴尬的笑。

陈玄却盯着她,不禁拍手道,“这却是个好主意!草木皆兵也好办,让人在八公山上遍扎草人,他在河对岸那么一看,只见军帐林立,不见兵士,抬眼却见八公山上草木皆兵!”不禁抚掌欢庆,

慕容凤笑着看她,她脸微红,自己胡乱说的,竟然他们也当真了。

此次长谈之后,陈玄因为要急忙赶回建康,所有没有多加逗留,匆匆赶回去汇报情报。

郑心竹自来到古代就真的感受到交通通讯的不便利,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没有汽车,马车一点路也要跑一天,送个信,快马加鞭也是好久。

从前与慕容冲多年不得见,也能生生地熬,可是现在,才几个月,便觉得甚为思念,一日如三秋,这又算出多少年?

快乐的时候总是时光荏苒,思念的日子就是一日三秋,秋水望断。

寒冬腊月,地动天寒。

围坐了炉火,郑心竹帮阿云缝补衣裳,很多都是慕容凤那些手下的衣服,他们大大拉拉,也不细致,阿云便让慕容凤带回来。

阿云沉稳了很多,静下来的时候,低眸垂睫,郑心竹扭头看看她,然后看慕容凤,他坐在炉火边上看书,不时地抬眼与她对视,星眸黑灿。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对慕容凤道,“道翔,帮我写封信吧,”她抬头看着他,知道自己借口很烂,但是慕容凤却笑笑,“好呀,”然后起身去书房。

郑心竹朝阿云笑笑,阿云脸却微红,低头不语。她知道郑心竹要说什么,但是她心里却微微失落,其实说多少都是一样的结果,又有什么关系?这样不是也很好么?心里微微叹息。

郑心竹掩上书房的门,慕容凤弯腰打开火炉,然后加了块木柴,不一会,火苗便蹿了上来。

“心竹,你要跟我说什么?”慕容凤跪坐在草垫子上,伸手抽出几章纸,想拿笔,却又没有动,低头轻笑,他怎么会不知道?

“道翔,我想赶在年底之前回平阳,出来够久了,”她伸手在炉子上烤手,然后搓搓,感觉慕容凤看她,她抬眼朝他笑。

“道翔,你答应过,秦不伐晋,你不会起兵,一定要有十全的把握,你自己什么都知道,原不用我罗嗦的,只是凤皇怕你冲动,一时间忘记了。”郑心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凤皇,我想你了,又有这么长时间没和你在一起!

“心竹,你和凤皇都放心,我会控制自己的,现在我这边的人已经千余,翟斌那边要更多,加上阴风岭――”他自信满满。

“道翔,我们不会孤身作战的,想必要起事的人很多很多,我们其实可以静观其变,”她抬眼看他,他是个俊逸不凡的男人,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道翔,虽然复国大事要紧,可是终身大事也要放在心上呀!”郑心竹专注地看着他,秋波莹莹。

慕容凤一呆,立刻垂首,很多时候,第一次的心动,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此后便竟然成了唯一快乐的理由。

“道翔,夫人想必也希望你能早日成婚生子,这也是对她的告慰。”她不得已搬出他的母亲。

“阿云,是个好孩子,不要辜负她,让她空等,到来了,反而让自己后悔,道翔,追忆似水流年,不如珍惜眼前人。”她定定看着他,他没有对自己说过什么,但是从他的目光中,从他的躲避中,她能感觉到,那种似曾相识的欲说还休的情,她不能,承受更多,与其让他深陷其中,不如狠心戳破。

“心竹――我”他不知道说什么,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轻笑,淡淡地苦涩化进心底,一圈圈的荡漾开来。

“你放心,我会照顾阿云的,”如果你喜欢,我会娶她的。他心底颤巍巍的,什么东西早就藏在那里,却没有机会生根发芽,一颗种子却也总是让他不忍舍弃。

“道翔,我只是希望,你们都能幸福!”她笑,眸中水汽氤氲成热气,遮在眼前。

“心竹,你也是!”他也笑,唯有笑,心底的落寞才会少!

郑心竹匆匆赶回平阳已经是春寒料峭。

第 90 章

第三十九章恍若隔世

春寒料峭,寒风吹过树梢,却似乎留下绒绒绿意,遥看如雾近看却无。

郑心竹回到平阳细说了慕容凤的情况,他也安心了很多,更加专心自己这边的事情。

一日。

“凤皇,清媚姑娘病了我想去看看她,”郑心竹一边收拾棉衣,一边对慕容冲说。“嗯,你要是挂念,就去看看,记得早点回来,我不放心你在外面。”慕容冲过来揽住她的腰,“你不知道你离开那几个月,我每夜都睡不着,睁着眼睛想你。”他把头埋在她的背上。

“凤皇,疯话,我去看看她,跟你晚上睡不着有什么关系?”她叠好衣服他却不肯起来。

“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空落落的,让你枕麻胳膊习惯了,没人枕它舒舒服服的反而睡不着了。”他轻笑,然后手搂着她的腰,唇却去亲吻她的颈项。

吻得她浑身发软发热,她便回身反抱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脸红红的。

慕容冲轻笑,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身体微微往后倾,便吻上她的唇,吮吸她的柔美芳泽,听她发出似吟还叹的吟哦。感觉到她的身体似乎要滑下去,手上用力托住她,心里挣扎了好久才抬起头,盯着她红嫩的脸颊轻笑。

郑心竹的黑眸荡起一层水汽,看得他心中轻颤,却生生忍住对她的渴望,听她低声说“凤皇,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去和高盖他们商量么?”

郑心竹看他微微敞开的领口,笑道,“大冷天的,你也是这样,风一吹,该多冷?上头真的来征兵了?”

“对,平阳有征兵任务,十丁抽一兵,而且还挑选二十岁以下身体强健相貌俊雅的少年组成羽林郎,作为他的亲兵。”他冷笑不已,面色莹然。

“来平阳征兵的是谁?”郑心竹随口问道。

“似乎是左将军窦冲,”慕容冲将她揽在怀里,顺势坐下来。

“凤皇,这次征兵,是不是就可以趁机大量屯兵了?”她歪头看他,他却依旧一脸淡然,没有一丝兴奋难耐的神色,但是郑心竹却能感觉到他平静下面紧绷的弦,看似松松垮垮,实际却一绷即紧。

“嗯,我们鲜卑优势就在于上马即能征善战,平日隐于乡野百姓中,极为便宜,现在征兵,正好可以将精锐暗中编排。”他嘴角含笑,凤眼微眯。

他平静地如同微风拂过的海面,即使泛起涟漪,也是晃悠悠消失在不远处,他玉白的脸上,淡雅无痕,眸若星辰,黑灿晶亮。

若眸色为心,那么于他,岂不是天差地远?

外面天气已然寒冷,初春却是寒冬的底子,最是侵冷入骨。

郑心竹自是坐了马车,多少年如一日,帘栊低垂,普通的马车,普通的车夫,她出去,多半姚公公亲自送,他总是不放心那些毛毛躁躁的年轻人。

“爷爷,我们先去太守府,看看望儿和丽倩,然后去看清媚。”郑心竹说着,便上了车,放下厚厚的帷幕。慕容冲要和韩延高盖他们去督促征兵的事情,一起去了城外。

到了太守府,守望却跟了下人出去玩耍了,不肯呆在家里闷着。

可足浑丽倩今日不是斋戒,不礼佛,如常。

看见她来,开心地迎上来,“我还寻思今日你来不来,你走了那几个月,不光我,守望都闷坏了,现在养成往外跑的习惯了,不肯呆在家里。”丽倩不由得轻嗔。

郑心竹笑,“他一直以为你只知道佛祖不知道他呢,你不要冷落了他才好,小孩子,最是要人宠他,你哪次礼佛,不肯理他,他不是老大不乐意的?”郑心竹和她一起走进屋里。

可足浑现在素衣素面,不施脂粉,有一种勘破红尘的美,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要不要我让人把守望找回来?”丽倩看着她,知道守望和她最亲。

“不用了,让他玩好了,反正有人跟着,也不会出事。”郑心竹便与丽倩聊聊家常。

说话间听得外面守望喊,“母亲,母亲,妈妈有没有来?我刚才去妈妈那里了,她却不在。”守望飞跑进来,后面跟着个小厮,却不是陪守望出去的家丁,“费农呢?”丽倩看着进来的小厮,问,“不是他陪着望儿出去的么?”守望一看郑心竹就跑进她的怀里,“妈妈,你怎么也不早点来,嘻嘻,我都去找你了!”伸头去亲郑心竹的脸颊,然后又来顶脑门,郑心竹嘻嘻哈哈和他闹成一团。

“夫人,外面有位壮士,他送小主回来的,没有见着费农。”小厮通报。“咦?怎么回事?他还在么?”丽倩忙问。“嗯,小人让他候在前厅。”

丽倩对郑心竹说,“兰心,我去前面看看,你且在此和守望玩耍,我去去就来。”郑心竹朝她点点头。

她便领着小厮到前厅去了。

“守望,怎么回事?费农不是带你的么?你怎么和另外的人一起玩了?还带了他去妈妈家?”郑心竹有点奇怪。

“妈妈,都怪费农了,他好笨呀,我和他捉迷藏,结果他找不到我了,我出来的时候,他不见了。”他狡黠地笑。

“守望,不可以这样,知道吗?这样费农会很着急的,你自己回来,他可能还以为你丢了,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郑心竹连忙叫了外面一个小丫头,让她叫个小厮去外面把费农找回来,她领命出去了,郑心竹就又回来逗守望。

“你有没有和人家说谢谢呀!”郑心竹环住他的小小的身体,让他坐在她的怀里玩弹珠。“妈妈,你放心,我很有礼貌的,你都教过我很多遍了,我都知道的啦!”他扬起粉嫩的笑脸,笑得酒窝若隐若现。

郑心竹宠溺地点点他的鼻头,没有再问。

过了一会丽倩也没有回来,郑心竹便让小丫鬟看了守望,自己打算去看看清媚。“守望,你乖乖的,妈妈现在去探望生病的清媚阿姨,呆在家里不要乱跑了,知道了吗?”她帮他把顺下来的发辫轻轻理了理,然后便起身。

“妈妈,明天还要来看我呀,嘻嘻!骗人是小狗!”他做了个鬼脸,食指压住自己的鼻头。

郑心竹将自己的鼻子贴上去,跟他顶鼻子,逗得他哈哈大笑。

然后便打算去前厅跟丽倩告别,低着头,提了裙摆走得轻快。

走到前厅门口,还没进去,便唤“丽倩――”话没说完,就听见里面怒喝,“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没规矩,我的名字是你叫得么?”顿了顿,听见柔软的声音,“大人,你先坐坐,我马上回来。”

郑心竹一愣,立刻觉得不好,心跳如擂,多年不曾有的感觉有猛然袭过来,提了裙摆便跑,听得后面一个醇厚的声音,“刚才是谁?”

她跑得飞快,匆匆穿过后院,来不及和他们解释,让他们赶紧开角门,“别人问,什么都不要说,”然后匆匆跑出去,角门关上时候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刚才是谁?谁跑出去了?开门?”

郑心竹连忙快跑穿过巷子,然后拐进另一条巷子,虽然不是很熟,但是巷子都是笔直,倒也好找。跑着跑着,她觉得似乎几年前也是这样子,他追他们在巷子里跑。

难道刚才送望儿回来的人是他?她脚下发软,便没有力气再跑,蹲下来,想平复自己激烈蹦跳的心,却是越跳越厉害。

站在巷子里,一下子不知道何去何从,茫茫尘世,似乎她被谁遗弃在这里,荒唐得如梦。

似乎什么东西自脚底蜿蜒而上,那凄冷的感觉透心地凉。

经历这么多,不要再置身那个无可选择,无可逃避,连死亡都不允许的境地。相见争如不见呀!这句话,一直伴随着自己。

如果他找来这里?那么哪里还会安全?

左右为难?有时候比死还要难受!

“咦,你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女子站在她对面,郑心竹抬眼看,一怔,那个女子竟然有几分与自己相似,她想起清媚和慕容冲说得,有个舞姬面目与她有几分相似。

“你就是住在别院的人,太守大人苦苦恋着的人么?”女子眼神忧郁,定定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郑心竹感到惊讶,她从来没有生人面前暴露过自己,家里的人也断不会说。

“到我家来坐坐吧。”女子邀请她,“你怎么会跑得如此疲累?”她微微叹息,然后转身,看见郑心竹不动,笑。

“我也没有恶意,不过就是想和你认识一下而已。我们有共同的朋友清媚,这个你还不放心么?”她轻笑。

“我现在要去清媚那里,改天去拜访!”郑心竹略略施礼,“平阳要呆不下去了吗?”她几乎挪不动步子。

一只手温柔地扶住她,“你病了?我扶你,一起去看看她。”然后手托着郑心竹的胳膊,两人一起去看清媚。

见到清媚,她不过是伤风,已经一个月,时好时坏,但也不是大病。清媚裹挟着棉被窝在榻上,秀发蓬松,鼻子擤得通红,眼睛不停流泪。

往日郑心竹见到都会逗笑一番,但是今日清媚却见她竟然和白燕一起来,而且郑心竹一脸惨白,眸色黯淡。

吓得她赶紧跳下来,“兰心,你怎么啦?没事吧?”然后又问白燕,“你怎么和兰心一起来的?发生什么事情了?”郑心竹顺着她的搀扶,跌坐在榻上,闭了眼睛,心还是狂跳。

怎么办,怎么办?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兰心,到底怎么啦?你要急死我吗?”清媚焦急看着她,白燕上前安慰她,“清媚,你别着急,让她先静静,我看还是赶紧派人去找太守大人,恐怕是出事了!”白燕看着郑心竹几乎呆滞的眸子,猜道。

自从太守不再找她跳舞,她就觉得蹊跷,后来人说太守大人在别院养了个女人,都还说是不是她?因为太守大人那座别院好几年了,都说他在那里养了女人的,但是她却不信,不过后来通过各方面的分析,她却知道那里果然有个女人。

现在见了,便知道了,那日太守大人对着自己痴痴看了半天,原来如此!清媚盯着白燕,“白燕,这个秘密可守好了,要是泄露了,我们可都别想活了!”清媚冷眼看她。

白燕轻笑,“清媚,我何时违背过你?你让我去跳舞,我不也去了?”她轻叹,男人倾国倾城又如何,她不喜欢,他的女人,她也不会嫉妒,为什么没几个人相信呢?看着她忧伤,都以为她暗恋着太守大人。愚昧无知的人,总是喜欢妄加?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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