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了,事不宜迟,我马上出发,你在家好好休息!”然后他又嘱咐了一下阿云,吩咐了一下家里的仆人,然后便立刻出发了,望着他的背影,郑心竹心里涌上一阵感激。
慕容凤走后,阿云陪了郑心竹静静等候。郑心竹每日睡的很少,从很早就坐在窗边想事情,等到阿云来叫她吃饭,然后在院子里做事情,在熬到晚上,一天如同一年那样长,熬得她坐立不安,翘首期盼。“兰心姐姐,你不要那么着急,道翔哥哥肯定会赶得及的,”阿云安慰她,朝她笑笑。郑心竹一天到晚都心不在焉,自己也觉得这样真不是个办法,人没等到自己先垮掉了,果然静下来。
她总觉的阿云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对劲,她现在关心着慕容冲的事情,反而没有心情去理会其他的,所以也不细细追问。
耐了性子和阿云在院子里剥毛豆,慢慢地一粒粒的将毛豆细细地剥出来,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要耐心,要慢慢的平心静气的,但是手却还是不停地发抖。“兰心姊姊,你一定很爱他对不对?”阿云笑嘻嘻地看着郑心竹,心竹一愣,停了手里的动作,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她疑惑地看着阿云,“兰心姊姊,你和凤皇的事情,长安,有几个人不知道?嘻嘻!我们坊间都有你们的故事在流传呢!我好羡慕你们,能有那么刻骨铭心的爱情!”阿云眼神清亮,微微地笑。
“阿云,这就是你们对我好的原因吗?因为你们同情我是吗?”郑心竹看着他,问,“兰心姊姊,你放心,你一定可以和他在一起的,”他朝她笑笑,眼神里坚定无比。
郑心竹看着他轻笑,“你又知道了!”然后低首叹息,我和他的故事,你们哪里会知道?我们哪里会在一起?
“道翔!道翔!”门外传来一个清丽女子声音,郑心竹和阿云连忙站起来,快步走到院子里,却见到一个身穿红衣,粉面黑发,身材健美的女子。郑心竹只见她脸上漾出薄薄一层汗水,黑亮的大眼,红润的唇,不由地对她笑笑,“请问您是?”还不等她说完,女子爽朗的声音便响起,“我是翟樱,道翔呢?你是?”她疑惑地看着郑心竹。
“我是兰心,道翔有事情出去了,你可以过几天再来,或者我告诉她你来找过他,这样可以吗?”郑心竹轻笑。“兰心?你一定是郑心竹吧?”女子却语出惊人,吓了郑心竹和阿云一跳,“我姊姊一直都叫兰心!”阿云急忙辩解,翟樱却笑,“你们不用掩饰,道翔的事情,我们肯定也不会乱说,你在这里很安全,”她看看郑心竹,“好了,我先走了,他回来,让他去新安说翟樱找他,”然后同她们道了别,便又匆匆出去了。
她来去都是风风火火,倒让郑心竹和阿云面面相觑,“兰心姊姊,也没有听道翔哥哥说他有这么个朋友呀!”阿云不乐意地撅着嘴巴。
“阿云,道翔哥哥是做大事情,会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朋友,你才认识了他几天?”然后轻笑着拍他的肩膀。阿云其实才14岁,但是长的比较小巧,眉清目秀的,郑心竹看着他一派孩子气,不禁有点恍惚。
几日里和阿云呆在小院子里,郑心竹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是却心焦如焚,经常喝水的时候端了碗,后来却忘记自己做什么,呆愣了半天,阿云使劲喊她她才回过神来。
秋风轻旋,卷起落叶,月池浸色,淡云婀娜……
后来的几天,日日地站在门口的杨柳树下,望眼欲穿,越到最后,心情越是按耐不住,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只一心想着她的凤皇,从来没有这样的热切过,听到远处得得的声音,就觉得是不是慕容凤骑了马回来?
式微,式微,胡不归?
“兰心姊姊,道翔哥哥回来了,快看!”阿云激动的抓着郑心竹的胳膊跳起来,边朝骑马归来的慕容凤挥手。郑心竹只觉得如同末日宣判,血往上涌,心脏咚咚的没有了节奏,不知道接下来的是噩耗还是喜讯,如果凤皇死了,那么她所坚持的一切,就都白费了,以后的日子也就没有方向了。
即使再长的巷子,快马跑过,眨眼即到。慕容凤风尘仆仆,阿云连忙扶了郑心竹迎上去,慕容凤看着郑心竹涨红的脸,心中却是痛惜万分,不禁朝她笑笑,郑心竹看剑他笑,知道事情是喜,不禁松了口气,身体一软,慕容凤连忙俯身扶住她,她却没有了一点支撑的力气,软软地倚在他的身上。
“谢谢你,道翔,让你受累了!”郑心竹朝他笑,泪却流出来,她要感恩,凤皇无恙。慕容凤看着她喜极而泣的样子,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如果?叹了口气,要不要告诉她?
“道翔,你私自回去,不要紧吧?他们有没有难为你?”郑心竹知道慕容凤也有不经宣召不得返京的敕令。“心竹,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些年过来,这点小事还不足挂怀。”然后想把她扶起来。“道翔,让我在地上坐一会,一会就好!”郑心竹轻声道,她想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自己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道翔哥哥,那你有没有对他说姊姊在这里,让他来找姊姊呀?”阿云着急道,却见慕容凤脸色淡下来。
“道翔,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郑心竹急切盯着他,慕容凤微微低眸,躲开她热切的目光,“心竹,凤皇成亲了!”他的声音低低的,但是却比雷声更响,几乎震得自己耳朵生痛,他猛然抬头看郑心竹,她却反而淡定下来,玉白的脸色挂着淡淡的笑靥,“道翔,凤皇长大了,已经十九岁了,自然要成亲了,”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以为自己死了,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死去?不禁暗笑,凤皇已经变了吧?经过五年,已经不会再那样冲动了,他已经是个大人了,懂得思考了!
凤皇!你――终于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了!郑心竹心里虽然酸,但是更多的却是喜悦!凤皇娶了别人有什么关系?她爱他!
慕容凤和阿云起初怕郑心竹想不开,但是看她却是笑语晏晏,没有一丝的阴霾,便放了心。
秋日晴空,碧风清透,白云悠悠。
慕容凤和阿云洗了新鲜的水果,坐在槐柳树下享受偷得的半日清闲。阿云在那里切苹果,一块一块的摆在盘子里,放到慕容凤跟前,然后又捏了片放进郑心竹的嘴巴里。郑心竹闭了眼睛,感受细微的清风,将脸隐在树影里,却终究忍不住问道,“道翔,你看见他的时候,他快乐吗?”问完了又有点后悔。
“心竹,他已经返回平阳,我可以陪你偷偷去看看他,”慕容凤低头看眼前的苹果,嫩黄的果肉,水灵的心,却不是他那一颗,他却立即警示自己,先王之事未毕,自己何以为家,立即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道翔,我想自己去看看,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不会让人发现的。”然后说到这里,顿了顿,“对了,那日有位叫翟樱的女孩子来找你,说有事情和你商量,让你去新安!”郑心竹睁开眼睛,头上是随风轻飘的柳叶,她真的要去平阳吗?哪怕偷偷看看他也是好的?然后回来,她就要做自己的事情,现在离淝水之战越来越近了吧?那么属于她的历史,是不是已经即将到头?
她心里莫名的痛,她要去看他,自己也无法阻止自己那颗急切的心。“兰心姊姊,我要和你一起去!”阿云嚼着苹果,看着她,郑心竹抬起头来看看他,“阿云,你和道翔哥哥一起,多学点东西,姐姐不会有事的,姐姐会照顾自己的!”郑心竹心里笑,我会照顾自己的,为了能够坚持到最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来伤害自己!
“心-”慕容凤还是不习惯叫她兰心,反而直接叫那一个字,听着暧昧,他也不去管,“还是我陪你去吧,翟樱那里的事情不是很重要,也不是一天的事情,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慕容凤担心地看着她,
“是呀兰心姊姊,还是我陪你吧,我可以保护你!”阿云朝她笑笑,眼睛象弯月牙。看着他天真的样子,郑心竹不禁抬手摸摸他的头发,“心,我看这样吧,我派人一路送你,让阿云跟着你,也好照顾!就这么说定了,否则我不放心――”他抬眼看看郑心竹,朝她笑笑。
“道翔,好的,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帮我把我的剑磨光吧,我要跟着你继续学武功!这些年,我可也没有全落下呢!”郑心竹淡笑若弯,眉眼春风。“你的剑,一直都是很亮的!”慕容凤转头去看一旁那丛兰草,兰花葳蕤,迎风含笑。
“心竹,你――不打算留在平阳?”慕容凤抬眼端凝着她,他没有想到她真的会只是去看看。“嗯,道翔,我不能给他添麻烦,他那里也许是最为乡的地方,如果被人发现的话,会给他带来很多的麻烦,我不想在那样无可奈何地只好认命。而且,我也需要做点事情,我希望,可以尽可能的给你们帮助!”郑心竹对上他的黑眸,盈盈而笑,坦荡无痕。
慕容凤极尽小心,找了自己最得力的死士,然后又细细叮嘱了阿云,阿云靠近他的时候,总是脸红心跳,他身上一种让人迷醉的气息让他几乎不能正常呼吸。 “阿云,你脸怎么这么红?”郑心竹看看他,他本来细致的容颜泛起宛若桃花的嫩色,郑心竹看着他清莹眼波,秀气的鼻梁,小巧的嘴巴,不禁有点怀疑,男子即使再好看也不会如此秀丽,从前不觉察,和慕容凤在一起,他就越发的不正常了。
郑心竹不禁怀疑他是个女孩子,但是身材上却看不出来,想他洗澡的时候,自己或者慕容凤都不合适,如果是男的自己看了怪难为情,如果是女的,慕容凤肯定会尴尬,而且慕容凤也断不会如此。
出发的前一夜。月色皎洁,清明如水,幽蓝的天空,浮云丝丝,融融冶冶,满院清辉。
郑心竹坐在灯影里,细细地看阿云,慕容凤在那里写写画画,他每日里都要很忙,最近从远处招了一批人,为了掩人耳目,都要妥善安置。
“阿云,外面月色正好,陪我出去走走!”郑心竹来揽阿云的肩膀,阿云也没有拒绝,很自然地揽着郑心竹的腰,倒是慕容凤一看之下,心里酸酸涩涩的。郑心竹看他自然而然的动作,想起相处的时候,他对自己格外亲切照顾,经常会不打招呼闯进自己的帐篷,而老犇孙亮他们也不在意,不禁莞尔。
外面月色正好,清辉抛洒,天人合一。
经历了那么多,郑心竹发现自己即使不懂,也慢慢地被迫懂了,“阿云,姐姐想你说实话,”郑心竹开门见山,她不会拐弯抹角,“你――是不是喜欢道翔哥哥?”郑心竹问出来,还是有点艰难,因为她感觉到阿云揽住自己腰的手颤抖了。“兰心姊姊,没――没有的事,我是男孩子呢!”他连忙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慌乱地解释道。他如此表现,郑心竹更加怀疑,轻笑,抬手捧起他的头,“阿云,你以为你可以骗我吗?你说,你是个女孩子,是不是?”郑心竹朝她笑,月光映在脸上,晃了阿云的眼睛。
“女――女孩子?”阿云愣了一下,“是,阿云,你是不是和姐姐一样的女孩子?不许撒谎!”郑心竹不让他躲开,直视他的眼睛,他想躲闪,眼神慌乱。
“兰心姐姐,阿云-阿云是男孩子,妈妈从小就说我是男孩子,我一直都是这样的!”阿云连忙解释,他有点慌乱,心也慌,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自己的男孩子,但是他却看到道翔哥哥就脸红,喜欢和兰心姐姐亲近。
郑心竹忽然生出恶作剧的小女儿心态,看着他窘迫的样子,不禁眉眼弯弯,将头慢慢凑近他的脸,“阿云,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是男孩子,不要害羞,姐姐已经很大了,姐姐都快二十八岁了,可以做你的妈妈了,”然后伸手去摸他的胸,阿云心里跳得厉害,大叫一声,“啊!”地逃开去,“道翔哥哥!道翔哥哥!你快来救我!兰心姐姐捉弄我!”然后大叫着往屋子里跑,慕容凤听得他们闹,连忙走出来,却在门口被阿云撞进怀里,他连忙扶住他,阿云的身体很柔软,不象男人,唬得慕容凤赶紧扶起他,郑心竹却已经追了过来,“兰心姐姐,你饶了我吧!”阿云惊叫着逃向一边,郑心竹不妨他跑出去,被他一撞,身子直直向后倒去,吓得她扑棱着胳膊惨叫着,眼看要摔在地上,慕容凤眼疾手快,连忙一个箭步跨过去揽住她的腰。
慕容凤心跳得厉害,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光,她从树上摔下来,自己接住她,那个时候,她八岁,小小的身体软软的一团,现在却是亭亭玉立,婀娜风韵了。心中一颤,却赶紧扶起她来,只见月色下,她白玉一样明净的脸,清眸如水,似笑还含,正如第一次见面,啊!人生若只如初见,不用多少思恋,折磨,是不是便是一种安慰?
郑心竹站起来,朝他笑笑,“道翔,快捉住阿云,我一定要扒了她的皮!”她喊着,吓了慕容凤一跳,他不知道郑心竹说得是阿云女扮男装的那层皮。阿云却惊叫着逃进房间插上门,任凭外面怎么叫就是不肯出来。
君自月中入梦来
慕容凤将一切都安排好,让人小心保护,又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他派的都是自己极为得力的人,所以一路上平安无事。
郑心竹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却更加的确信阿云是个女孩子,只要留意了就会发现很多的不正常,不论男女他从来不与人一起沐浴,睡觉的时候衣服裹得紧紧的,又特别注意整洁,被褥纤尘不染。尽管他不承认,但是心竹却认定他就是个女孩子了,处处逗弄他。
平阳人烟繁盛,民风淳朴,大街上人来车往。郑心竹他们住到一家普通百姓家,租了一座小院子。
慕容凤派的人为首的叫杨义,面貌敦实,不苟言笑,派人检查了一遍院子,然后便住了下来。阿云看看郑心竹,她虽然外表看起来非常淡定,但是他知道她已经心潮汹涌,因为郑心竹如果真正淡定的时候,整个人淡然随和,可是现在,虽然她一派淡然,但是她的唇角却会不由自主地抿起来,眼神无比的清亮,有种如同火焰的东西在燃烧。
“杨护卫,我陪兰心姐姐出去转转,你们先休息一下吧!”阿云对杨义说。然后笑嘻嘻看着郑心竹。郑心竹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她抿了唇似乎沉思起来,一会轻蹙娥眉,一下又用力地眨眼,最后转过头对着阿云道,“阿云,我扮男子,你扮女子,我们出去逛逛,打听下消息。”然后跑过去找衣服,阿云难为情道,“兰心姊姊,为什么还要换?我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不是也可以吗?”他撅着嘴,郑心竹笑笑,拿出一套小点的女子衣服给他,“快去换,别等着我扒你的衣服!”然后自己拿了衣服去换。
阿云怕郑心竹真个来逼他,也只好去换了,等到两人出来的时候,杨义看着阿云,眼睛一晃,本来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却变成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子,郑心竹看着他哈哈地笑,“阿云!”阿云脸红红的,嗔了郑心竹一眼。
郑心竹带了钱然后领着阿云出去,杨义却还是带了人远远跟在后面,不让他们发现。
一路上郑心竹领了阿云随意的走,打听到太守府衙位置,但是却又不敢去,阿云看着她犹豫的样子替她着急。
“阿云,前面是什么,那么热闹?我们去看看,甚至可以打探一点消息呢!”郑心竹抬头看看,不远处一群花衣如云。
她们慢慢地走过去,这是一间临街的店面,里面卖锦帛之类,但是外面却支起棚子,铺席设几,摆上茶水,一堆肤色各异,钗环艳服的女子跪坐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什么。
郑心竹和阿云也拣了个位置,然后悄悄跪坐下来。
只见中间一个白肤妩媚妖娆的女子,说得眉眼生动,表情丰富。细听却听见,“我告诉你们呀,太守大人呀,娶了妻了,你们就别想了!”然后捂着嘴巴轻笑,几个女子泫然欲泣,但是另外几个却冷笑一声,“娶妻算什么,做妾也愿意,快,给我们讲太守的故事!”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要求。
郑心竹一听她们在讲慕容冲,不禁攒紧了拳头,侧耳倾听。
“你们也都看了吧,我们平阳这些年的变化?从前的太守就知道征粮征帛,却什么正事都不做,现在慕容太守一来,铺路,修学堂,训练军队,关心孤寡,真是把百姓疾苦放在心坎上记挂着呢!”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会微微弯起来,魅惑勾魂,轻轻瞥了郑心竹一眼,郑心竹感觉她扫来的目光不禁朝她笑笑,她却抛了个媚眼扭过头去。
“但是很多事情,可都是长史大人做得呢!”几个女人吃吃地笑,“长史大人还不是太守大人吩咐的?再说了,哪次太守大人出巡,不是被你们这些个女人们围着走都走不了,太守大人才懒得理呢!”
“对了清媚,听说太守大人好色,你怎么不去――?吃吃!”她们又笑,“去你们的,太守大人偶尔欣赏舞蹈而已,还是长史大人安排的,他只有独自喝酒,从来不多看哪些舞姬一眼,不过说回来了,有一次很奇怪,他竟然很专注地看着一个舞姬!”叫清媚的女子故意停下来,掉她们的胃口,“为什么?是不是她长的很美丽?”围坐的女人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清媚,清媚却轻笑摇头,眼神妩媚至极,“中上之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守大人就是喜欢看,呆呆地看了好半天,大家都不跳舞了,就那样看着他们。”清媚叹口气,他那样专注的眼神,真的让她好心碎呀。
“到底怎么啦,快说完呀,是不是太守纳了做妾了?”几个心急的女人争相说。“没有,太守看了半天,后来却流下眼泪,说‘你的眼睛真好看,象,却不是!’然后就让她们走了,”她停下来呷口茶。
“象,象谁?”几个女人着急的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太守大人有个少年恋人,但是却被迫分隔两地,一个嫁作人妇,一个望月长叹!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她叹口气,
那些个女人也齐齐叹口气,“可怜的太守大人!怪不得他总是那样忧伤,除了酒不喝其他的东西!唉!”她们无限伤怀。
落在郑心竹的心头,却化成浓浓的悲伤,酸酸的心痛,几乎忍不住眼泪,看见清媚正在看她,她连忙别过头去,阿云拍拍她的胳膊,让她不要难过。
“唉!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听我们说太守大人做什么,白白地让我们觉得恶心,走开,走开!”女人堆里一个长相凌厉的女人喊道。她们知道太守大人曾经的耻辱,所以很忌讳男人对太守大人感兴趣。
郑心竹尴尬笑笑,抱拳作揖,“不好意思,我们也是走累了,来歇歇脚的,”清媚却对她笑笑,细细地盯着她看了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