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页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第24部分阅读(2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天高水长,清云漫漫。

郑心竹与杨义他们没有坐车,而是骑马,一路飞驰行色匆匆。

平阳城的城门进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盘查,但是几个守在门口的人一见郑心竹他们进来却悄悄地打发一个人去报信。

郑心竹他们悄悄找落脚的会馆,却发现全城很多会馆都住满了,后来终于在比较偏的地方找到一家有空房间的会馆。

杨义他们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会馆客满,大街上人更多以外感觉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掌柜的,平阳城为什么如此多的人?会馆都客满?”杨义走到柜台地方向掌柜打听,掌柜的看看他们几个男子,其中一个面目俊逸无比,眉目如画,不禁笑笑,“这个么!你们也是来看太守大人的?嘿嘿!”掌柜笑道,“周围很多女子听说太守大人病重,从很远的地方赶来探望,所以城里的会馆就不够住了,您几位还是来得早,不过,我可要提醒各位,你们都是些男人,恐怕不是很好办呀!”掌柜笑笑。

“掌柜您多心了,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过几天便离开,对了,太守什么病,竟然这么劳师动众的?”杨义看了一眼郑心竹,又问掌柜。掌柜也歪头看看郑心竹,笑道,“厉害!病得非常厉害!听说呀――”为了增加气氛,他压低了声音,朝他们找找手,让他们凑近点,“听说太守大人做梦,梦见仙女下凡,得了相思病,于是那些个女人便来,让太守看,是不是梦见的人!你们说是不是好笑?”然后将钥匙门牌交给小厮,让他带了他们去房间。

安顿停当,郑心竹却静不下来,心里来来回回就滚动着掌柜说病得厉害,“杨义,我出去看看,打听点消息,”郑心竹急急地往外走,杨义想拦,却根本没来得及。

郑心竹想先到周围繁华地方打听一下看看,结果竟然又走到那个锦帛铺子,各色锦帛琳琅满目,外面依然支起凉棚,围坐了一干女子,中间还是那个叫清媚的妖娆女子,媚眼如丝,嘴角含情。

“清媚,听说太守大人病得厉害,你常出入太守府,是不是多透露点呀!”那些女人急急地问,郑心竹怕她们再骂自己,不禁假装站在边看看锦帛,然后听他们说话。

“太守大人病得还真的很厉害,”清媚那手帕掩了嘴,却瞥见旁边一个秀丽的身影,虽然穿了男子衣服,却是掩饰不住女子的娇柔。

“今天恐怕就先到这里了,我还要去太守府呢,”清媚忽然大声说,周围的女人虽然不乐意,但是也没有办法,“回来了记得来给我们讲讲呀,我们要知道太守大人所有的事情!”那些女人喊着。

“咯咯!”清媚娇笑,“你们等我的消息吧!”然后小腿用力,扶了案几站起来,婀娜多姿地从郑心竹身边走过去。郑心竹听她说今天去太守府,连忙跟上去,到了人少的巷子,清媚停下脚步娇笑道,“这位小兄弟,你都跟我半天了,要是看上我了呢,就去平阳城北的清媚苑,我在那里等你,记得不要空手呀!”然后娇笑着走了。

郑心竹一看被她发现,便停了步子,又不甘心,也不知道清媚苑是什么地方便连忙叫住她,“清媚姐姐,能否借步说话?”她叫住她,清媚停下脚步,暗笑,回头看她,“你是想去看我们太守大人吧?想看我们太守大人的女人多了去了,男人――当然也有,但是不好意思,男人不行!”清媚冷声道。

郑心竹看着她,连忙说,“我不是想去看你们太守大人,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太守大人的病要不要紧!”她急切地看着她,“这样吧,傍晚时分你去城北桂花巷,左边数第三间宅子,你去那里等我,现在我有事情,回头找你。”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不要跟着我了,我要去太守府,回头再告诉你他的情况,不要走丢了,桂花巷,左边,第三间!”她说完就匆匆走了。

郑心竹却不想去什么宅子,就想去太守府看看,平阳的人没有人认识她,应该不要紧,他们都说他病得厉害,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还引得如此多的女子来探望他,难倒――真的病得很厉害了?

郑心竹心下忧急如焚,悄悄地去了太守府不远处,却发现外面黑压压的人,吓了一跳,如果是那种清廉为民的官员病了,不知道有没有如此多的百姓来探望,根本无法靠近,随意拉了个人问,结果人家翻个白眼,“关你什么事?打听那么多做什么?末了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不也在打听么?”然后就急急走了。

太守府的后院大门禁闭,前面的议事大厅挤满了人,估计都是前来探望的人,郑心竹不禁佩服了慕容冲的偶像魅力,想21世纪的大明星也不过如此吧。自己想想好笑,可是又笑不出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便回了会馆,然后和杨义商量了一下。

杨义不放心想陪了她一起去,“杨义,不要紧的,这里又没有人认识我,而且我也就是去打听一下,在外面先随便看看,”她让他们放心,“你们在会馆等我就好了,我会很快回来的!”。

看看天色,觉得差不多了,便匆匆地出去,杨义依然带了人偷偷跟在身后,以防发生什么事情。

西天斜阳洇红了漫天云彩,天空半边通透的蓝,半边揉碎了的胭脂红,交织出瑰丽的风景。

郑心竹却没有心情观看,急急地朝城北走去,边走边问,便到了桂花巷的第三座宅园门口。

黑漆木门,同周围的一样,非常普通,郑心竹朝巷子两头看看,没有什么人。宅院的围墙不是很高,但是也只能看见院子里探出来的的枝枝丫丫。郑心竹走到门口左边的柳树旁边,看看没有人出来,便一手撑墙一手扶树,脚下用力一蹬,身体便拔高,然后一脚蹬墙,跳上树,朝里面看看,没有什么人,隐约听到老人的声音。

想想可能就是普通人家,然后便跳下树,又回头看看,确定没有人了,便上前敲敲门。等了半天,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来啦,来啦!”然后便听见门内重重的喘气,脚步,接着便是拉门栓的声音。

黑色的大门吱嘎打开,以为年迈的老爷爷,他看见郑心竹一愣,“姑娘,您找哪位呀!”他的声音苍老,因为耳背,声音很大,“老人家,我找清媚姑娘,”

“什么?鸡腿黄瓜?没有!”他沙哑的嗓子,歪了脑袋将耳朵对着郑心竹,手扶在耳朵上,却还是听不清楚。

“老头子,谁呀?你做什么呢?”里面传来老太太的声音,接着便看见一个灰色身影快步走出来,老太太步履矫健,边走边喊,“老头子,你做什么呢?这半天,应个门也不中用,真是老东西!”

“我老东西,难到你就年轻了?”老头子竟然听见老太太的话,也不耳背了,老太太挤过来,拉开门看见郑心竹一愣,然后笑,“你个死老头子,还不快把客人让进来,”然后去拉老头子的胳膊,“老婆子,人家找鸡腿黄瓜,我们家也没有呀!”他然后趴在老太太耳边吃吃地笑,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好你个老东西,没有正经,看不收拾你!”然后在围裙上擦了手,连忙来让郑心竹,“客人快进来吧,”郑心竹看他们慈眉善目,一对很有意思的老夫妻,“老奶奶,我找清媚姑娘,她什么时候回来?”郑心竹对老太太说,

“快了,快了,她去太守府,您呀,进来喝杯茶,慢慢等”老太太一听她说清媚,更加地眉开眼笑。

郑心竹朝他们笑笑,道了谢便走了进去,老头子便在后面将门又插上。

走进去,过了粉白刻花的影壁墙,里面是宽宽的院子,对面是前厅,没有东西厢房,东西还有南面方向栽了各种果树,合欢树。现在正是暮春时节,花香四溢,清甜沁脾。

老夫妻将她让进前厅,前厅当地却放了一架桃木色的木雕屏风,上面刻了一个少女的剪影,长发飘带,衣裙曼舞,手法灵动,竟然让人觉得少女真的如同侧面迎风而立,风吹发动,衣袂飘飘,她不禁多看了一眼。

“姑娘,这个是我们家主自己雕刻的,看看,是不是很喜欢?”老太太笑眯眯地盯着她,目光闪动,老头子却急急道,“可碰不到,家主宝贝的什么似的,碰坏了可不得了”

“你个老东西,刻出来,可不就给给人看的?还说你耳朵不好使,我看你眼睛更不好使,”又道,“还不快给客人倒茶去!”然后推着老头在走了,回头对郑心竹道,“姑娘,您可以后院子转转,我们就老夫妻两个,您随意!”然后推着老头子出去了。

郑心竹觉得那对老夫妻不象坏人,但是却透出股子神秘,又不是让人觉得不舒服,反而象是亲切。她不禁打量前厅,除了那衫屏风,这里放了几张桌子,椅子,桌子上放了几盆花,很普通的房间,却觉得怪异,又说不上来。

便举步往后走,出了前厅,后院一片紫藤花架,左边是一小片葱翠青绿的竹林,竹子细细,但是却别有一番景致,右边是一片鲜花盛开的花园,后院是个四合院,东西厢房,南面是宅子的正厅,北面却又是面南的正房。

青瓦粉墙,和平阳城其他房子一样,但是却每一处景致都透出让人说不出的怪。比如这紫藤架子,别人也许只有一棚,但是这里却是从前厅一直通道正房,而且宽宽的跨了半个院子,西面的竹林,春天里葱翠青绿,但是长的却不大,北方本来竹子少也较难养活,即使长安城里也不是很多。右边的花园,没有围栏,细细的卵石小径,在芳草萋萋中别样风致,院子里蝴蝶逐花,虽然暮春,却没有残败的花朵,不禁觉得这对老夫妻真有心,将花园照料的如此周到。

她站在紫藤架下,紫蝶若汪洋,风吹满院香,竟然有些恍然,“雅兰,要是我们家的院子也都是紫藤就好了,就跟学校一样,嘿嘿!雅兰,我的紫藤花开了吗?”她曾经将自己心目中的家园告诉凤凰,院子里有花,有个大大的紫藤架子,有合欢树,有……

谁家春燕约重来

凤凰!她心中一动,热流涌过,不禁轻笑,这是别人家的院子,她却在这里胡思乱想,应该回大厅去,她心念一动便待回头,一阵风吹过,前面的房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里面纱幔轻拂,清香弥漫,外面斜阳洒下金冶冶光的照在房间的前面,一扇硕大的屏风,美人团扇半遮面,明眸隽眉带笑看。

她如同被施了咒语,又仿佛被什么牵引,不由自主地抬脚走向前去,屏风的美人画在细白的丝绢上,眉眼细腻,眸光若动,她盯着看,却觉得熟悉,美人露出来的眼眸笑意莹然,却流露出七分调皮,似曾相识,却不知是否梦里。

风吹过,丝纱飞漫,墙上绢画拂动。

郑心竹不禁被吸引目光,一幅幅看过去,一个美人,不同姿态,浅笑轻颦,调皮可爱,文静素雅,悲伤哀婉,各种表情,各种姿势,惟妙惟肖,心中一紧,怪不得觉得很面熟,竟然和自己很像。

看着心软了,心痛了,似乎能看到那个凤眼隽眉的少年,拈了笔,痴痴发呆,黑发白衣,玉颜清华,不禁怔怔地流下眼泪。想着他那些年这些年,受的苦挨得罪,心便痛得抽成了一团,痛意铺天盖地,仿若从身体各个角落一起涌来。抬手揪住胸口弯下腰,深深地将身体俯下去,似乎这样才能压制那重重袭来的痛意,泪水湿了脸,酸了心,靡靡漫漫……

凤凰,在那个结局来临之前,多么希望――可以让你快乐!

郑心竹抬起头,早已泪流满面,风吹过,满屋子的轻纱帐幔,纱绢彩画,波波荡荡。

泪眼朦胧处,白衣黑发,玉颜清眸,忧伤似流水,浅笑似轻愁,风吹发动,玉树临风,他就那样站在那里,披了一身的阳光。“心竹,我等了你好久,你肯――来了吗?来了,还要走么?”他轻笑,唇角微勾,凤眼生花,隽眉轻蹙,“心竹,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却那么狠心,来了又走,”他的声音圆润如玉,落在心底,熨帖舒适,如同和煦的春风拂过心田,他慢慢的走过来,一步仿若跨越千年,如同天外飞仙,披了金色阳光,落在她的面前,弯腰俯身,跪下来,伸手托起她流泪不止的脸,小心翼翼的,如同捧着他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心竹,”他低低地轻唤,修长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拂去她满脸的泪痕,低低的叹息,如同呓语,“心竹,你让我等的太久了,我去找你,你却不在,你可知道,我的心,是怎样的煎熬?我等你来,你却又逃开,你可知道,我怎生的怨你,想要恨,可是挣扎以后,却是让自己更加的爱,似乎没有底,一直往下掉,心竹,我不会让你再离开,这次――再也不放手!”他如同宣誓,眼神宛若盛开的罂粟花,妖魅艳极。

“凤凰,你――这是请我入瓮吗?”郑心竹盯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俊雅的容颜,他却轻笑,眸色千幻,“心竹,如果不这样,你肯么?你肯主动到我身边来么?”慕容冲逼视她的眼睛,他容不得她哪怕一丝一毫的躲闪,那些对他都是致命的伤痛。

看着他似笑还冷的黑眸,郑心竹不禁闭上眼睛,“凤凰,我――”她话未完,慕容冲发出“嘘!”的声音,下一秒便重重地吻上她的唇,他的吻如风化雨带着浓烈深沉的思恋,彻骨的纠缠,从心底弥漫的忧伤将他们包围,抛却千年,唯此一吻长存天地间。

感觉她的挣扎,他的吻更加的深入激烈,如同侵占掠夺,肆意痴狂,几乎陷入疯狂,郑心竹几乎不能呼吸,她经过那晚便知道他的狂烈会彻底颠覆他表面的温柔文静,“凤凰,-我不能呼吸了!”她用力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脸红心跳,不肯再抬头。

慕容冲不禁轻笑,渐渐恢复如常,一个吻就可以让自己理智尽失,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心竹,真的怕,自己会伤害了你,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凤皇!”他叹息着紧紧地拥住她,脸深深地埋在她的秀发里。

风吹起满室轻纱,荡起满院馨香,将漫天的春色,化作温柔的抚慰,轻轻浅浅,浓淡不一,散落在一别经年的浓浓思恋里,他的心揉碎了,化成灰,灰烬中重生的,爱恨交织,荣辱并重!

“凤皇,你也会骗人了!”郑心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身上有一种淡雅清馨的气息,混了花香酒香还有他身上的男子气息,让她沉醉不已,她自他的怀中抬起头,对上他宛若琉璃的黑眸,他却轻笑,凤眼如波,“心竹,我骗的就是你,就要你自己来到我的身边,”他想起那夜以为是梦,她竟然那样待他,心下不禁着恼,满腔的柔情夹杂的丝丝愠恼,不禁低头咬上她的耳垂,“啊!”郑心竹吃疼,惊叫出声,“凤皇,你现在太粗鲁了!”她不满地看着他,“是吗?”他嘴角若弯,眸灿若星,“可惜我不记得,那夜是如何的粗鲁或者温柔,心竹,为什么你要欠我这么多?你说,为什么呢?嗯?”他轻轻舔着她的耳垂,即使是梦是醉,那一夜都历历在目。

“凤皇,你这样很危险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就要麻烦了!”郑心竹歪头躲过他的唇,他几乎让她不能正常的思考说话,“心竹,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轻声低喃着。

“凤皇,你怎么可以,装病吓我,你知道我会心痛,你却还――”她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她似乎不用承受那么多了,可以撒娇,可以耍赖,可以不用那么累那么矜持,可以随意地发泄自己的委屈,自己的苦。

“你知道我有多心痛,你却吓我,你怎么这么坏!”她觉得委屈难耐,连日的担心焦虑不禁都化成了见面后的埋怨,被他骗的不甘,她象小女生一样,在他的怀里肆意地哭,让自己的眼泪沾满他白玉一样的胸膛,慕容冲感觉她的发泄,她小女生的情怀,不禁莞尔,心中浓浓的爱将自己遮盖,“心竹,这才是你,对吗?”

他轻轻的吻着她的发丝,她一直以来都像个姐姐一样细心的照顾自己保护自己,现在他长大了,终于可以保护她了,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抢走她。

郑心竹忽然想起杨义他们,自己跟他们说很快就回去,结果好半天了,她急忙从他怀里挣出来,力气太大让他一愣,又怕伤害她,只好松了手,结果她用力过猛自己反而跌坐在地上,他微微叹息,伸手将她捞起来,在他的怀里,她现在显得好小,站起来也才到自己的胸膛,抱在怀里一团软软的,不禁笑,“心竹,这些年,你好想没有见长呢!”他轻笑地看着她,她脸一红,却觉得心轻飘飘地似乎要飞起来,几乎不管不顾了,“不是我小,是你长的更大了!”郑心竹抬眼瞅他,“你都20岁了,个头都有――”郑心竹目测了一下,他跪坐在地上,看不出高度,“你站起来,”她说,慕容冲无奈地站起来,然后任她挣扎下来,“你要做什么?”他盯着她,她扶住他的腰肢让他站得更加笔直,然后将自己的身体贴过来,手横在头顶,比划了一下,结果发现自己在他的下巴还要下面,似乎也就是胸膛上面,锁骨的位置。她开始纠结地计算,自己18岁的时候166,雅兰有1.87,可是似乎凤皇比雅兰更高,她大约的估计了一下,觉得他有一米九多,不禁慨叹不已。

慕容冲自刚才见她,她一会哭一会笑,现在又傻呼呼地皱眉轻叹,以为她难过了,“怎么啦?心竹?”他伸手环住他,又要低头吻她。郑心竹想起雅兰?br />

船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