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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快感,第一次以男人的身份占有他,让他几乎兴奋地昏过去。

不远处的树影里,白衣晃动,黑发融进了夜幕,今夜没有星辰,没有月亮,竟然是个好天气!轻声地叹息,他离去。

郑心竹拎了食盒回头走了大路,接着路灯步伐轻快,幸亏没有走小路,那里石子散乱,没有灯,只怕要摔了碗碟,不禁轻笑。

在厨房耽搁了一些时间,回到房间慕容冲竟然不在,将碗筷都摆好了,蓦地觉得人影一闪,却又见他倚在门框上。

黑发如瀑倾泄而下,素衣白颜,他轻垂了眼眸,长睫轻颤,如同蝶翼洒下一片灯影,他的脸色惨白如同鬼魅,脚步虚浮,缓缓走进来。郑心竹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凤皇,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啦?”郑心竹连忙起身扶住他,他似乎很虚弱,倚在她的身上,浓浓的倦意袭了满脸。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郑心竹扶着他让他躺下来,想去叫大夫他却伸手拉住她,揽住她的腰,将她拉下,躺在他的怀里,“睡吧,心竹,”他柔声道,睡醒了,什么改变了?他紧紧拥住她,让两人中间没有一丝缝隙。

他就那样睁着眼睛,冰冷的,近乎残忍地看了她一夜,心中爱与恨意并存。

清晨一大早醒来,看见案几上的饭菜,不禁轻笑昨夜竟然睡地那么想,好象记得夜里谁来敲门?似乎是做梦,废纸什么时候已经清理干净了,本来还想自己动手。歪头看见慕容冲睡得沉沉的,眉头纠结,睫毛剧烈地抖动,郑心竹连忙拍拍他,“凤皇,起来了,做恶梦了吗?”他睁开眼睛,看着她,笑,脸色苍白。

“大人,不好了,”门外传来绿意慌慌张张的声音,慕容冲神情自若,只是脸色更加的苍白,郑心竹抬眼看他,连忙站起来,拉开门让绿意进来。

“绿意,大清早的,发生什么事情了?”郑心竹关切看着她,一脸急色。“兰心姊姊……夫人,夫人不见了!”绿意惊慌失措。

“不见了?”郑心竹大惊,“怎么突然不见了?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会?”郑心竹连忙回头唤慕容冲,他却表情微微呆滞,似乎睡意朦胧,未曾清醒,似乎失落,似乎叹息。

“绿意,你进来仔细地说,”郑心竹把她让进来让她喘口气慢慢说,“昨天晚上夫人出去散步,我半天没有回来,我出去找没找到,回房间里,却发现她已经睡下了,晚饭没吃,今天早上就不见了!”绿意嘤嘤哭泣。

郑心竹着急地看着慕容冲,“凤皇,快点派人去找呀!”然后对绿意道,“赶紧通知韩大人,让他带人去找,一定要找回来,这就要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女子哪里去?”

“不用了!”慕容冲淡淡道,“不用派人找了,找不到的,”找到恐怕还不如找不到的好,他心下冷然。“凤皇,为什么?你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的?”郑心竹急切地看着他。

他却冷笑,“心竹,我哪里会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倒是你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呢?”他站起身来,不待郑心竹来服侍,他顾自出去。

郑心竹一愣,不明白他说什么,昨夜里还好好的,而且丽倩不见了他竟然一点都不担心,连找都不让。

她又不放心,连忙收拾了一下,匆匆去正屋,绿意递给她一截纸头,只有黛粉写的一句话:请帮我照顾望儿。然后反反复复看,什么都没有,屋子里什么都东西也都没有带走。

郑心竹不禁着急万分,又去找慕容冲,前厅也没有人。下人告诉她太守大人一早就去了衙门。

郑心竹打发了一个小厮让他去太守衙门找韩延过来,心里想着他一定会去的。又急忙回到房间去看守望,守望醒了也没有要母亲,让人给穿衣洗漱,然后便在一边自己玩弹珠。“守望,昨天晚上,母亲回来有没有和你说话?”郑心竹跪坐在守望旁边,看着他静静地玩。

“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好想哭了,也没和望儿说什么,然后亲亲望儿就走了呀!”守望抬起笑脸嘻嘻地笑,“母亲为什么哭呢?”他又低头去玩弹珠。

哭?郑心竹心中一惊,昨天分别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没有一点征兆为何哭?又去了哪里?现在这个形势一个女子,她甚至没有带走什么东西!

等了半天还没有来,郑心竹急了,又打发一个人去叫,结果走到门口两人倒一起回来了。

“兰心姑娘,韩大人被太守大人拿了,在开堂审讯呢!”矮个子小厮回报。“审讯?为了什么?”郑心竹忙问,这真是乱里处乱。“听说好想是征兵的时候,韩大人马蚤扰百姓,还收受贿赂粮食锦帛等,大人发了狠,要处置他,似乎说罪责大到可以砍他的头了。”

一听这话,郑心竹一下子不知道是喜是忧,如果现在杀了韩延,那么以后他必不能再杀凤皇了,可是那样的话――

如果一切都没有改变,经历的这一切屈辱痛苦还要重新来过,这样――同样的路谁有勇气走第二遍?

一下子陷入矛盾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似乎忘记了那两个人慢慢地走回屋子里。关了门,她跪在屋子当地,双手合什,暗暗祷告,如果一切无法决定,那么就秋于上天昭示。

她苦笑着,拿了两张纸,分别写了救与不救,然后闭着眼睛搓成两个纸团,想抓一个,后来想了想却去了守望的房间,他正在逗小兔子,雪白的兔子如同一个雪球,守望黑溜溜的大眼,粉嫩的小脸,没有凤皇那么美,但是却也是个美丽的孩子。

郑心竹把纸团放在守望眼前,“望儿,来替妈妈抓一个纸团来!”她轻轻看着他,韩延,让你儿子替你决定吧,她暗自叹息。

守望看看纸团,笑嘻嘻的,“妈妈,这是什么东西呀?”然后伸了白嫩的胖乎乎的小手来抓纸团。

“望儿,你要哪个,抓来了给我!”郑心竹看着他,诱哄他却抓纸团,守望看了看,随便抓起一个,“就这个吧!”然后瞪着黑亮的大眼看着郑心竹。郑心竹心跳如擂,颤巍巍地接过来,拿在手上,看了眼守望,却不敢打开,“守望,你自己玩,妈妈先出去了,”然后捏着纸团匆匆地回到自己房间里。

腿脚发软,心头发虚,汗顺着脊背往下流,关上门,便跌倒在地上,颤抖着慢慢打开纸团,笑,又哭。

是呀,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不是两全其美。

折腾了半天,她爬起来,迅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让别人看不出自己哭过,除了眼底隐隐青痕,都没有什么痕迹。

第 92 章

第四十一章远走

心不在焉又心急如焚,她还是忍不住,唤了一个小厮,“去请高大人,看看他能不能来一下。”慕容冲不让他们找丽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回来说高大人很忙,但是太守大人却回来了,正在路上,转眼就到。

郑心竹连忙起来去接,就看见慕容冲迈着悠闲的步子,不急不徐地赶回来,白衣黑发,俊颜淡雅――他似乎不着急不担心。

“凤皇,”郑心竹唤他,他看着她,笑,然后快步走过来,揽着她推门进屋。

“凤皇,到底丽倩发生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她怎么也是你的表妹呀!”郑心竹急道。慕容冲看着她,眼底青痕隐隐,便知道她哭过。

“心竹,她不喜欢这里,她就走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笑,伸手揽着她的腰,轻轻一带,坐到炕上,低头轻吻她的脸颊,黑发如瀑,遮了她的身体。

郑心竹连忙推他,“凤皇,到――”话未完,语音却都吞没在他的口里,他的舌炙热而灵活,戏弄她让她没得反抗,任他索取,辗转品尝她的甜蜜芳泽。

她发丝凌乱,最后用力推开他,逃到一边,忧伤地看着他,“凤皇,你――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她难过的皱起眉头,“心竹,你有什么瞒着我么?”凤皇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嘴角微勾,凤眼含情、

“凤皇,我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了么?我哪里会瞒你什么?”她不解地看着他,“没什么,过来,心竹,不要让我去抓你!”他的语气生硬起来,面色微寒,郑心竹看着他,觉得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她不熟悉的冷冽阴骘,在他的眼教眉梢丝丝地弥漫。

她走近来,伸手抱住他,“凤皇,”却说不出话,“心竹,你是要替韩将军求情吗?”他冷冷问道,“啊?”郑心竹一惊,“为什么这么说?”

“他和丽倩守望的关系你也知道,可是他现在犯了大事,我可以杀他一百回,你是不是要替他求情?”他冷眼看着她,黑眸幽深,似万年寒潭,看不见底。郑心竹心头一震,一种不熟悉的感觉又从心头冒出来。

“凤皇,那是公务,是你们的事情,我哪里会管那么多!”她轻蹙眉头,却又道,“凤皇,派几个人去找找丽倩,她一个弱女子,能走到哪里去?平阳就那几天路,凤皇,好不好?去找一找!”郑心竹哀求地看着他,

“心竹,没有什么好找的,”他轻笑,低垂眼睫怜惜地看着她。

“为什么?”郑心竹着急地盯着他。

“因为丽倩死了。”他笑,已然云淡风轻,凤眼开了春花。

“什么?”郑心竹只觉得一阵阵发冷,冷得身体都似乎冰冻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冲,他面色平静,似乎在讲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

就像,今天的天气很好,昨夜没有星月,只有风,也很好!

“不――不!凤皇!”郑心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人揪住了,她的脸五官难过地扭曲在一起,却还是听见他的声音,“心竹,你放心,她没有痛苦,站在后山的悬崖边上,如同鸟儿,纵身一跳,飞了下去!”

他唇角如同衔了一朵罂粟花,美丽妖艳,多人魂魄。夜里他听见她敲门,没有应,捂住郑心竹的耳朵,她问,便说无事,睡吧。自己却起身跟在她的身后,一直到了后山,她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大眼如同看见鬼魅一样看着他,却没有流泪,满脸浓浓地让人不忍看的伤悲,看了就想流泪。看见她宛若遗世独立的红花,站在崖边,回头朝她笑,淡然宁静。

慕容冲轻轻站起来扶着她,让她躺在炕上,“心竹,你累了,睡一会吧。”然后替她盖上被子,低头轻吻她的脸颊,心里的痛达到了极致,快意也似乎无可遏制,他轻笑,微微闭了闭眼,转身离去。

丽倩没有了。

郑心竹悲伤了。

凤皇变得凌厉了。

韩延却没有被杀,慕容冲又把他放出来,韩延不怕死,但是感觉到慕容冲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强烈的气势,让他几欲卑微到尘土里去。

时间过得很快,也很慢,每一天都是分分秒秒过来的,觉得慢,可是回头去看,一天一月一年,却又飞快。

郑心竹自从知道了那些未曾发生的事情,便发现历史真的无法逆转,她就冷眼看:

383年五月,东晋桓冲进攻前秦襄阳。八月,前秦苻坚发兵一百一十余万,向东晋发起全线进攻。东晋发兵十八万迎战。十月,苻融占领寿阳。前秦东晋爆发淝水之战。前秦战败,苻融战死,前秦军撤退。十二月,前秦乞伏国仁在陇西勇士堡造反,拥兵十余万。前秦慕容垂造反,进攻洛阳。丁零人翟斌造反,慕容凤造反杀死洛阳大将毛当,占据新安一带,围困洛阳。

慕容凤似乎打算西进长安!但是按照历史他应该去加入慕容垂的队伍。慕容冲也已经部署完毕,直等到最佳机会便起事。他整日里很忙,忙得几乎见不到人影,但是每夜却都会回来,与她抵死缠绵,然后拥着她入睡。他淡笑,如常,但是郑心竹却感到他的心越来越冰,丝丝缕缕地传递到她的心里,冰透入底。

“苻坚大军南下伐晋,可笑落得个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下场,心竹,这些你都知道对吗?”激|情过后,他搂着她,月色照在他的脸上,淡到几乎透明。

“凤皇,我只知道很少一点,历史上记载的大事情,小的,哪里会知道?”倚在他的怀里,她心底几分无奈,他似乎离她远了,她以为他们爱的血脉交融了,可是却又发现,其实只要隔了心,便生了嫌隙。他没有说过什么,也不对她做什么,仿佛一切如常,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什么东西悄然改变。

什么在暗处?躲在那里偷笑?命运小人,从来都会捉弄,让你在以为幸福的时候给你一种捶心之痛。从来都是让你痛与幸福并存,分不清彼此。

“凤皇,不管我做什么,我都是爱你的,对你的爱胜过我自己!”郑心竹泪流满面,她后来才知道他一定是看到她信手涂鸦的那张纸,知道韩延会杀他, 所以他才问她是不是要给韩延求情!他一定知道她来这里的任务是看他经历这一生苦痛,最后却被杀,她也知道他心里有恨,恨比海深。

“凤皇,如果你有任何的损伤,我比你痛万倍不止,可是人往往不能让人看见自己的心,即使掏出来,也不过是血流满地,”

“凤皇,当一切按照既定的轨道走下去,我却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勇气,好想一直常睡不起。”

“凤皇,我又梦见了那个自己,梦见了她所经历的那个故事,她带了你逃离你的命运,天南地北幸福了一会,可是最后却还是要回到起点,这一切便由我来承受!

凤皇,为了把一切都结束在这个时空,不要同样的屈辱一遍遍不休,我只能这样,忍痛走到最后,即使是爱,也有比爱更重要的东西,即使是梦我也不能醒来,就当它是真的发生了,因为我真的是痛,真真切切的痛!

凤皇,我爱你?

可是因为爱你,我要离开你!”她低声喃语,然后悄悄起身,离去……

身后的他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清冷如冰,心竹,走吧,我不想自己忍不住会害死你。

深冬的夜,残了,没有星,黎明前最黑暗,没有一丝光明。

两匹马健步如飞,想着远离平阳的方向飞驰而去。

“兰心,为什么要和我一起逃走?”韩延盯着她,满是疑问。

郑心竹冷笑,“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过这个时代,没有人会有完美的下场。”

“我们去哪里?”他问。

“洛阳附近。”

当他们到达新安翟斌之地的时候一已经残冬未尽春意初临。

来洛阳做什么?

按照历史她来劝说慕容凤和翟斌一起投奔慕容垂,如果不来此地,慕容凤一定直接挥师挺进长安方向,长安最后属于凤皇!

“心竹?”慕容凤看见跟着士兵进来的郑心竹,几乎不敢相信。郑心竹似乎变了,原本迷糊淡然的脸上,挂着一种洞察世事的嘲弄,他一愣却又笑。

“凤皇那边,是不是已经准备妥当?”慕容凤看看她身后的韩延,打了招呼。“道翔,我可是听说你斩杀毛当的事情了,现在传得神乎其神了,说你是霍去病再生的大将。”郑心竹笑笑。

慕容凤亲自把炉火挑旺了,又帮他们倒了茶,笑,“心竹,这个可是大家抬举了,我不过就是拼了一腔热血,做我能做的事情罢了。”他转身将茶递给他们。然后带人安排了韩延的住处,让他暂时留在此地。

看着韩延他们出去,慕容凤若有所思,“心竹,恐怕不是凤皇让你来的吧,你有心事,对不对?”慕容凤英俊坚毅脸庞在炉火的映照下,越发的生动自信。“什么都瞒不过你。道翔,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郑心竹看着他,他却低头去看炉火,眼睛明亮。

“心竹,既然已经起事,便就做一番大事业,男人壮志,驰骋沙场,一生快意恩仇也就够了!”他说到激动,豪气干云,眉飞色舞。

“道翔,你想挥师长安?”郑心竹看着他,思忖着如何劝说他,“心竹,你――竟是了解我的,”慕容凤笑意莹然地盯着她,她微微别开眼睛,“道翔,现在去长安是非常不明智的,苻晖刚刚带了大军撤回,虽然伐晋失败,但是苻坚的兵力却更多的集中到了长安,现在你贸然前去,却是极为不利,不若东进,与吴王会师,吴王威名在外,自然更易成事!道翔,这是大局!”她的一番话,让慕容凤轻轻颔首,“心竹,你说得很对,基于为先王报仇,我自是想着越快越好,但是基于全局考虑,会师却是最好的出路,吴王威望颇高,由他号召,复国便最有希望。”慕容凤笑,“其实我自己也是如此想过,不过却未曾与人商议,又时刻为先王之事忧心,所以才――”

“道翔,也许你去了吴王那里,未必有你这样来得快意,”郑心竹看着他,也许他的结局是好的吧?奔中山,总归是有机会活下来的,这也是跟着慕容垂所能得的善终吧。

后慕容凤果然联合慕容腾段延等大将劝说翟斌归顺慕容垂,翟斌听了他们的话认为非常有道理,于是前去投靠洛阳附近的慕容垂。

慕容垂本为苻坚受命前来剿杀翟斌,因为翟斌部下有很多前燕旧部,但是慕容垂却趁机自己起兵杀了苻丕大将苻飞龙。听闻翟斌慕容凤等人来降,却不相信,回信说,“吾父子寄命秦朝,危而获济,荷主上不世之恩,蒙更生之惠,虽曰君臣,义深父子,岂可因其小隙,便怀二三。吾本救豫州,不赴君等,何为斯议而及于我”。洛阳苻晖早就听说慕容垂杀苻飞龙之事,守住洛阳不肯让慕容垂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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