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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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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木艾教授的这首词,就正应了这股风潮。栓栓听说姐姐回来了,但是却患了风寒卧床,就趁请安之时,说与韩先生知道。韩先生很是通情达理,吩咐魏秀才备了礼物,带着妻子回李家村探望。

结果魏秀才一听这首词立刻被吸引住了,恭恭敬敬给木艾见了礼,就要了套笔墨去了东厢房开始抄写,孩子们也不怕生,听夏至说是栓栓小姨的夫君,就称了姨父上前见礼,然后兴高采烈把所有背过的诗词都朗诵了一遍,忙得魏秀才是满头大汗,幸儿和辛巴两颗小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嬉笑得极欢喜,直说姨父就是妈妈说的那种书呆子。大禹瞪了弟妹一眼,连忙拿了自己抄好的诗集给魏秀才,然后又给他解释起其中的一些典故出处,没一会儿两人就详谈甚欢。

栓栓和木艾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低声说些家常话,一边看着几个春分几个在大锅里炒花生果,郭下只烧包谷窝子,易燃也易灭,极好控制火候,先把花生果烘干,然后才慢慢翻炒,尽量保证每个花生果都均匀受热,渐渐就有一阵特殊的香气从锅中飘散开去,顺着风吹入满府众人的鼻子里,大伙就都知道他们的主母病愈又开始研究什么好吃食了。于是,不管是劈柴的,喂马的,还是清扫院子的,都露出了极欣喜的笑意。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夏至就端了一方盘的花生果出来了,每人都分到了一把,剥开微黑的外壳,把红红的花生粒扔进嘴里,香,真是香。几个后来进府的后生,聚在一起满脸新奇的一粒粒吃着,小声议论着,“原来,咱们挖出来的那些土疙瘩,做出来居然这么好吃。”

温伯笑眯眯看了他们一眼,十分珍惜的捏开一只花生果,万般骄傲的笑道,“你们几个后生来的时日短,就是少见多怪。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能来咱们这府里,都是你们修了几辈子的福分。好好做活,到时候像木十二那样也进了排名,将来说不定还能当个大掌柜。”

几个后生都挠着后脑勺笑了起来,有那机灵的做完了活计,就跑回房间去写字,掰着手指头做算术题了。

木艾拿了一只弯弯的红辣椒,从渐渐掰断,然后送到栓栓鼻子前面,辣的小丫头立刻就打起了喷嚏,她就咯咯笑起来,惹得小丫头抱着她的胳膊一番撒娇,“姐姐,你又欺负我。”

木艾笑道,“别说你嫁了人,你就将来生了娃,姐姐也照样欺负你。”

小丫头羞红了脸,一双大眼瞄了一眼东厢,小声说道,“姐姐又说这些羞人的话。”

木艾仔细看她眼里除了娇羞甜蜜,并没有半点儿幽怨,也放下了心,开始琢磨着中午要做几个新奇好菜,好好招待这小夫妻俩。

这时,明月进来禀告说,大门外有位年轻公子来拜访,说是为了小公子而来。

木艾姐妹就是一愣,随即又想到辛巴的来历,脸色就都有些不好。

木艾皱了皱眉,挥手示意春分几人收起茶几和椅子,起身回了大厅,然后才吩咐明月请客人进来。

不多会儿,一位年轻公子就在郭淮的引领下走了进来,大红的锦缎绣金丝长衫,张扬而热烈,白玉冠束了满头黑发,细长眉,丹凤眼,眼波流转间,斜斜对上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就显出了碧绿的瞳孔。栓栓吃惊的轻喊出声,却立刻捂上了唇,微微有些惊惧的向姐姐身边靠了靠。木艾以前见多了不同肤色眸色的外国人,所以脸上并没有半点惊奇之色。

夏侯烈同样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木艾,很奇怪屋中四个女子,他一进来就认定这个女子是他要找之人,虽然她头上耳上都是极普通的珍珠饰品,衣裙也是棉布质地,而旁边那位**却是满头珠翠,锦缎衣裙,但是,她眉宇间的那抹光华却极惹眼,硬生生衬得稍显有些憔悴的面容,多了几分端庄高贵。

最主要的是,他特意显露了不同的眸色,只有这个女子眼里没有半点惊恐、新奇,只是那么挑挑眉就罢了,这是从小就因为眸色受尽苦痛的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平淡自然相对,这女子,当真如密报里所说的…奇特,不过,他喜欢

夏侯烈微勾唇角,妖冶的碧色眸子中滑过一丝玩味,轻挑眉目,浅笑吟吟,躬身施礼,说道,“在下夏烈,冒昧前来拜访,还望仙夫人勿怪。”

木艾起身还了一礼,请了他坐在右手边的客位,春分安静上前为他倒了茶水。

夏侯烈轻轻端起青瓷茶杯抿了一口,赞道,“好茶。”然后又打量着大厅里的书画摆设,时不时的再赞一句。

木艾原本心里焦急,可是看他这般做派,突然就松了下来,也喝着茶水,偶尔回应一句。

最后还是夏侯烈坚持不住,勾唇一笑,说道,“仙夫人,果真如外面所传一般,当真是女中豪杰,只这份不急不躁的气度就让在下佩服。”

木艾微微一笑,“夏公子客气了,妾身不过是普通寡居女子,哪称得上女中豪杰,不过是外人玩笑罢了。不过,夏公子今日上门不会是就为了夸赞妾身而来吧。”

“夫人自谦了,当然,夏某今日上门确实有事相询。”

“夏公子请说。”木艾知道他终于说道正题,就放下了茶杯,脊背却无意识的挺直,如同一只随时等待扑出保护幼子的母虎一般。

夏侯烈眼里闪过一抹了然,说道,“去年六月,夏某家妹因事落难石头堡,遗失了五岁的幼子。当时夏某远游在外,这两月归来才知实情。经多方寻找才探知到些微线索,今日上门就是想确认一下,夫人当时在神山脚下捡回的幼童,是否就是家妹的骨血。还请夫人通容唤出小公子,让夏某一见。”

木艾袖下的右手死死掐着帕子,她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辛巴跟在她身边将近两年,从最开始不说不笑,只知道粘着她的木头娃娃,一直到如今满地跑跳的调皮孩子,这其中,她付出多少心血,完全称得上含辛茹苦。她开始也曾想过会有他的家人寻来,但是时日久了,这个念头就淡了,随着母子之情加深,她更是刻意忽略了。

却没想到,在现在这样的时候,居然有人找上了门,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她以为没了欧阳,没了爱情,她还有孩子,她可以守着他们长大成亲生子。可是这么一点小愿望都不行吗?

“夏公子既然能找到我们府上,相信一定很笃定了。但是,世道险恶,人心叵测,我既然收养了辛巴,就有责任保护他。当然也不能只听夏公子几句话就唤出孩子。所以,还是先夏公子说说,你的外甥有何辨识之处,如何?”

“辛巴?这名字…呃,很有趣”夏侯烈挑眉一笑,“仙夫人所虑甚是,夏某因为和妹妹是双生子,所以,长相十分相近,那孩子如果肖母,就与夏某有些神似之处。另外,夏某曾接过妹妹的书信,里面曾说,那孩子三岁时与其兄长玩耍受伤,左侧胸下有个木棍扎伤的疤痕。最重要的是,那孩子身上应该还有一块他们家传的墨玉佩。”

夏侯烈每说一件,木艾的脸就白上一分,虽然她极力不想承认,但是,他说的这三件,确实都能与辛巴对上。辛巴原本肥嘟嘟的脸盘,今年已经渐渐瘦了下来,那脸型,鼻梁,甚至眉眼确实与这夏公子有三分相近。刚捡到辛巴时,给他洗澡换衣,她就看到了那墨玉佩和疤痕。而这玉佩后来被她收到了空间里,除了她和欧阳再没人见过。

如今这夏公子能够说得如此清楚,恐怕就真是辛巴的家人了。可是,真要她把辛巴送出去,先不提辛巴会不会答应,就是她也是极不舍的,说不得要打点起精神,好好找找转机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言辞机锋

第二百九十六章 言辞机锋

“夏公子,如果确认辛巴是你的外甥,你会如何,如果不是,你又如何?”

夏侯烈听她如此说,碧绿的眸子轻转,心里已经笃定自己的外甥一定在这里了。他放了心,也有了调笑的心思,说道,“哦,仙夫人这话是何意?如果是夏某的外甥,夏某自然要接他回去,自然也会给夫人留下丰厚的谢礼。如果不是,夏某自当给夫人赔礼。难道,夫人还有其他要求不成?”

木艾被堵得一窒,心里狠狠念了几遍,要冷静要冷静之后,淡然说道,“据妾身观察,夏公子衣物配饰都是上好的,举手投足也极为有礼,想来家里应该也是大富大贵之家。我们府虽然比不得贵府富足,却也不缺银子用。所以,谢礼就不必了。”

说道这里,她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咙,快速分析了夏侯烈的所有说辞,然后又说道,“恕妾身直言,夏公子的妹妹已经遭难不提,但是两年来,辛巴的父亲却一直没有寻上我们府门,想来也不是多宠爱这个幼子,加上那个用木棍伤过他的兄长,恐怕辛巴回到父族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而夏公子府上,显然也没有给辛巴的母亲主持什么公道,报什么仇,所以,接他回去安置,难保他不会受什么欺辱。妾身抚养辛巴两年,早已把他当做亲子,明知他以后会如何辛苦,是绝对不会放他走的。另外,辛巴已经七岁了,是留是走,他也应该有选择的权利。夏公子,妾身说的可对?”

夏侯烈直直盯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女子,甚至一度想要拍案叫好。他学艺之后,浪迹江湖,后来接下兄长嘱托,又帮着侄儿撑起朝堂,豪爽的侠女,精明的商女,心机深沉的后宫贵女,他都见过,可是,今日这样,短短时间就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分析出诸多消息,而且立刻当做武器,捍卫幼子的女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不得不说,这个女子越来越让他…

“夏某佩服,仙夫人所说有一半为真。但是,仙夫人可曾想过,这些都是家族内部之事,而骨血流落在外却是大事。再者说,辛巴年纪尚幼,按规矩听从长辈吩咐并无不妥。”

木艾只觉一阵心堵,她怎么忘记了,这里不是现代一切讲究人人平等的时候,这里是异时空,长辈决定一切,晚辈不听从就是不孝,就是违背了规矩礼法的世界。谁会管一个七岁的晚辈的想法?

她盯着邪魅笑着的夏侯烈,突然心里一动,眼里爆出一道精光,然后扭头对栓栓说道,“你知道妹婿的喜好,就代姐姐去厨房吩咐一声,做几个好菜。”

“是,姐姐。”栓栓明白姐姐这是有要事要与这位夏公子详谈,所以,连忙带了小安小苗两个下去。她也丝毫没有一点因为姐姐支了她出来而心中委屈,姐姐在她心里就如同父母一般,姐姐不想让她知道,也一定是为了她好。

木艾看着春分和郭淮两人分别站在门口,然后轻轻一笑,说道,“夏公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辛巴在我这里两年都没有亲人找来,如今你却突然上了门,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不只是想要接他回去吧?你应该还有些其他的话没有说,比如,新粮?比如新菜蔬?”

夏侯烈哈哈一笑,坐正身子,“仙夫人明鉴,夏某确实是因为新粮一事才找到这里的,但是,想要认回妹妹的骨血当然也是真心的。哪怕明知道回去也当真如夫人刚才所说,十分难以安置。”

“哦,那夏公子就是承认辛巴回去会受苦了,正巧我也十分不舍放他离开。所以,长话短说,夏公子有什么条件就提吧。”

“好,仙夫人爽快。夏某对那新粮很是好奇,很想亲手栽种,亲手收获上一季。就是不知夫人可否传授些经验了?”夏侯烈也不啰嗦,直接说出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木艾挑挑眉,“你要稻种和种植方法?你…不是百花人?”

春分和郭淮本来垂头守在门边,听了这话,惊得猛然抬起头来,不是百花人?难道是别国J细?

夏侯烈微笑点头,“怎么?仙夫人难道想报官把夏某抓起来不成?夏某自认为毫无破绽,倒是好奇夫人是如何察觉出来的?”

木艾直视他片刻,同样微微一笑,“百花国主已经下旨,广播新粮,如果你是百花人,又怎么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所以,你只能是别国人。不过,夏公子却不必担心我报官,对于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来说,那些大事自由人操持,而我只在意家里是否完整。再者说,过上两年全百花都种满了新粮,夏公子想要弄些粮种和种植方法回去也是容易的,而我不过是用提前的两年时日,换了自家小儿在此安乐无忧成长罢了。”

夏侯烈看着门口的丫鬟和管家重新低下头,脸上没有半分异色,心里满是赞赏。笑道,“那仙夫人是答应夏某的条件了?”

“当然,另外明年秋收时,我再出两样可以冬储,荒年也可以顶粮食吃的新菜蔬给夏公子,但是,你的家族还有辛巴父族那边都不可再有任何人上门。”

夏侯烈心里明镜似的,辛巴的父族是一定不会放弃这条血脉的,但是,以如今百花内忧外患的状况,他短时间内也肯定不能找过来,说不得,先应下这女子,为黑水百姓多得两样饱腹之物。以后事情泄露,他再想办法也好。

于是,他微微一笑,“成交,不过,为了确保仙夫人是否遵守信诺,夏某要在贵府叨扰一年了。”

木艾皱了皱眉,心里虽然不愿,但是她也知道,两人凭空定了协议,互相不信任也是正常,于是点头应下了。

夏侯烈见她答应,不知为何心里一阵欣喜,笑道,“夏某留下总要有个名头,不如就做个护卫吧,相信以夏某的功夫,也能护得夫人不受恶人所欺。”

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木艾就冷了脸,“不必,我不需要护卫。夏公子还是给孩子们当个武艺师傅好了。东山下有座小院,已经有一位老师傅居住,夏公子就住到那里好了,吃穿用度,自有人每日送去。”

夏侯烈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但是,他还是拱手笑道,“那就多谢仙夫人收留了。现在能否让夏某见外甥一面。”

木艾说过话也觉有些失态,于是就吩咐春分,“马上晌午了叫孩子们歇了吧。”

“是,夫人。”春分应下就去了东厢房。

不到片刻,一群孩子就鱼贯走了出来,一个身穿了枣红色棉布小褂子的小男孩当先跑进了大厅,一头扎到妈妈怀里,嚷着,“妈妈,辛巴今日写了十篇大字,哥哥也夸辛巴写得好了。”说完就笑嘻嘻的看着妈妈,一副等着被继续夸赞的模样。

木艾好笑,拿出帕子给他擦去额角的汗迹,又在上面亲了一下,才说道,“好,妈**辛巴真乖。”

淘小子立刻扬高了小下巴,回身得意的看着随后跑进来的幸儿,幸儿小丫头撅了嘴,也挤进妈妈怀里,“妈妈幸儿写的比辛巴哥哥好。”

木艾点点她的小鼻子笑道,“好,好,你们写的都好,妈妈晚上给你们做一样好吃食做奖励怎么样?”

“哦,太好了,辛巴(幸儿)最喜欢妈妈”两个孩子欢呼起来。

夏侯烈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欢笑的红衣小孩子,脑子里一幕幕滑过许多往事,那些冰冷童年里唯一的温暖,让他无论过去多少年都记忆犹新。虽然刚才就已经知道,但是,这一刻他才万般确定,这孩子一定是婉儿的孩子,那眉眼、那耳鼻都与自己小时候完全相同。婉儿,哥哥终于找到你的孩子了,他现在有一个很是聪慧神奇的女子护着,他有书读,有兄妹可以玩耍,有好吃食,你在天上也能放心了吧,你总是说宫里会吃人,却无论出嫁前还是出嫁后都被困在宫里,最终也被吃掉了,现在你的孩子在外面这般快乐无忧的长大,你该很欢喜吧?

木艾轻轻指了夏侯烈,对几个孩子说道,“这位夏公子,以后会是你们的武艺师傅,上前见礼吧。”

大禹虽然奇怪妈妈为何又给他们找了位师傅,但是,依然领着弟弟妹妹上前,躬身施礼。

夏侯烈蹲下身子,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把辛巴搂在了怀里,轻轻说道,“好,好。”

辛巴不适的扭扭小身子,撅起了小嘴儿,在他的小心眼儿里,只有妈妈可以抱他,这个男子是陌生人,怎么可以这样。但是,良好的教养,又让他知道不能失礼,所以,连忙求救的看向旁边的哥哥。

大禹心里的疑惑更胜,笑着说道,“夏师傅可是累了?”然后轻轻把弟弟解救了出来。

夏侯烈看出大禹对辛巴的维护之意,抬头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没有,以后夏某会把平生所学都教授给你们,你们可不要怕辛苦。”

“夏师傅放心,我们兄妹定不负师傅看重。”大禹恭敬答道。

夏侯烈随即向木艾施礼退下,郭淮亲自引着他去了东山下的小院儿,从此木仙府又多了位武术教习…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三年后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三年后

阳春四月中,大地山林经历了严冬的酷寒,白雪的洗涤,在春风的温柔轻唤下,慵懒的醒来,慢慢绽放出了春的绿意,铺满了人间每个角落,有调皮的鸟儿,在各个树枝间唧唧咋咋的宣泄着它们一冬的憋闷,很是热闹喜人。

花王城外的官路上也随着春天的来临,变得喧嚣了起来,时不时就有车队经过。城门处不到五里的路边有处小草房,房前用木头和厚厚的油毡搭了个大大的凉棚,棚角有两眼小灶儿,正坐着两只大水壶,呜呜发出欢快的气鸣。

一个眉目清秀的小伙计,上前提了热水,冲好茶叶,然后笑嘻嘻的给棚里的七八个客人倒上。

客人们有小客商,有农人,有工匠,甚至还有一位书生,都是行路至此,进来花上两文钱,喝杯热茶,歇歇脚,然后再一口气赶进城去。

其中两位客商模样的中年人,显然是第一次来,见到客人不多,就唤了小伙计到跟前,赏了他几文钱,要他说说这花王城里有什么新奇事或者好东西。小伙计骄傲的一仰头,说道,“两位客官,那你们可要告诉小的,具体问哪一方面的事,我们花王城那奇事和好东西可太多了,要是小的全说一遍,您二位今日就得住小的这了。”

小伙计说的有趣,其他客人也都笑了起来,其中那对农人母子,却笑着附和道,“小二哥说的对。”农人历来都是憨厚,本性里有种说不清的卑怯,很少喜欢在人多的时候插言,这母子俩虽然笑得憨厚,但是,却和小伙计一样,胸脯挺得很高,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两位客商对视一眼倒是好奇了。

其中青色衣衫的人,拱手笑道,“我们兄弟是西面天峻城人,听人说这里有很多赚钱的买卖,就凑了一点本钱,过来转转。几位兄弟,如果不忙,就给我们兄弟说说这城里之事,可好?”

另一人也笑着说道,“以前听过朋友说起过花王城如何,可是,我兄弟一路走来,才发现我那朋友所言不实。就拿咱们眼前这条官路说吧,居然是青石所铺,当真又平坦又干净。这在别的城池可是看不到的。”

那三十岁左右的农人,一听他提起外面的官路,居然笑着抢了小伙计的话头儿,说道,“这位兄弟问起这条路,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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