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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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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师弟回礼之后,笑道,“林大哥,莫要多心,兄弟范飞,江湖名号金刀公子,深夜来访,并无恶意,以前小弟在别的朋友处听得过林大哥的名号和营生,正巧今日路过此地,有些事情为难,就来求林大哥帮个小忙。

这两个小子是兄弟刚刚在街上抓的,与我有些用处,但是小弟有急事待办,一时不便带他们同去,听得大哥这里收些孩童,教授曲艺杂耍,就把他们拎来了。”

“哦,兄弟的意思可是要把他们卖到我这里做小童?”

范飞摇头,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小弟哪敢要林大哥的银子,这两个小子也是朋友所托,暂时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所以,先寄放在大哥这里,大哥也不必额外善待他们,做活打骂都可,只留着他们性命就行,这十两银子算是给大哥的辛苦银子,另外如若小弟十日后不来领回他们,大哥自管处置就是。这两个小子有些武功底子,学起杂耍也比别的孩子好调教,怎么样,林大哥可卖小弟这个情面?”

那红脸大汉扫了一眼在灯光下闪着幽光的银锞子,有些心动,他原本在江湖上也不是什么正派人物,不耐烦整日争斗就开了这园子,也没用什么本钱,戏班子是杀了个老板抢来的,小童们有从拐子手里贱价买过来,有些就是他直接在其它城池掠来的,平日看管极严,多两个也不必多费什么心思。何况还有银子拿,最后如若这人不来,他也白落两个小童。

“这事不会有什么祸患吧?”

犯飞摆手,“大哥放心,这两个小子家在花王城,千里之外,能有什么祸患?”

红脸大汉这才点头,收了银子,范飞眉开眼笑的起身又在辛巴和诚儿两个身上拍了几下,彻底封了他们的内力,然后告辞出了门,留下那红胡子,伸手剥了辛巴和诚儿身上的锦缎衣衫和靴子,然后一手一个抓着衣领,扔去了西厢的一间屋子。

瘦猴跳出院墙,向憨牛打了个手势,两人又跟着那范飞走出两条街,同时轻身上前,左右夹击。

他们两人都是经过无数次打杀拼斗,在梵天宫里也是排得上号的好手,若不然也不会被欧阳派出来做保镖,此时同时对付一个二流身手的范飞,自然十拿九稳,范飞淬不及防之下,刚与憨牛对了一招,就被瘦猴点住|岤道,僵在原地。

瘦猴伸手摘下他背上的背包,摸出他怀里的大半银子,然后捏着嗓子,尖声说道,“兄弟对不住了,赶路缺盘缠,在兄弟这里借点儿啊。”

说完给憨牛使了个眼色同时退进阴暗处,几个纵跳跑远做个样子,然后却又立刻绕回来躲在了路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憨牛低声问道,“侯兄,咱们不去救回小公子们了?”

瘦猴盯着那僵硬站在路中央的黑师弟,说道,“首领和夫人说了,不到危机性命的时候,咱们不能出手。”

憨牛伸手摸摸背包,“那我把这包裹给小公子送去吧?”

瘦猴摆手呵斥道,“你这笨蛋,首领和夫人放小公子们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吃些苦头,也明白一些世事道理,你把包裹送去了,他们照样有银子花,日日吃香喝辣,还怎么吃苦?”

憨牛嘿嘿笑道,“我是惦记小公子,不知那院子里是做什么?”

“好像是个曲艺班子,我记了门上的名字,明日咱们打探一下再说,一会儿你去盯着这小子去哪里落脚,我猜他出不了这清河县,那姓苗的不是说还要回来汇合。我去那曲艺班子看顾两个小公子,天亮时,咱们在客栈碰头。”

憨牛应下,两人就不再多言,过了不到两刻钟,那站在街心的黑师弟,终于冲破|岤道,重新恢复了行动,跳着脚的大骂起来,“哪个找死的,黑吃黑到大爷头上了,等我抓到了你们,一定点你们的天灯。”骂了片刻,他也知这么久,人必定也跑远了,再难追回,也就自认倒霉收了声,摸摸怀里,好再,那两个江湖同道还算懂规矩,给他留了五十两银,也够找个美娇娘舒服上两日了,于是抬脚向着花街而去。

憨牛和瘦猴随后各自分开…

再说辛巴和诚儿两人,白日骑马赶路疲累,又吸了迷|药,睡得极沉,完全不知道他们已经换了住处。

一个梦里正挥剑杀上匪徒山寨,为民除害,一个则抬头挺胸,听得江湖老前辈夸赞其为后起之秀,江湖救星,两人都是嘴角带笑,美得可以。

结果美梦正酣,猛然却觉身上一凉,两人骨碌碌爬起来,惊见眼前站了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脚边放这一只红木桶,手里一条蛇皮鞭子正被抻得啪啪作响,再看四周,空旷的大屋,除了身下的木板床和一些烂稻草,再无一物。

辛巴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死死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前这一切还是没有改变!

诚儿也同样有些发懵,扭头看看辛巴,问道,“咱们不是在客栈里吗,这是做梦?”

辛巴尚未开口回答,那大汉却哈哈笑起来,狠声说道,“小崽子们,天亮还不起来干活,居然还敢要大爷亲自来叫,你们可真是有功啊!”说着挥手一鞭就抽了过来,辛巴和诚儿立刻惊跳起来,脑子彻底清醒了。

两人同时出口怒问,“这是哪里?你是谁?”

大汉一鞭落空,心中恼怒,瞪圆了眼睛,“这是哪?这是曲丰园。至于大爷我,是你们的班头儿,以后你们干活儿如果敢偷懒,这鞭子就抽死你们!”

“你敢!”辛巴大怒,指了他鼻子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打本少爷,我折了你的手臂!”

诚儿也骂道,“到底是谁把我们送到这里来的,我劝你痛快把我们送回去,否则要了你的狗命!”

“呵呵,”那大汉好似听了什么可笑的事,怪声连连,“你们是大爷我花银子买来的,还想走去哪里啊,别做梦了,还要我性命?看大爷我先给你们点厉害尝尝。”

说着,他挥起鞭子又打了过来,诚儿和辛巴摆出招式,就欲上前将他擒下,却在下一刻猛然发现,他们的丹田空空,居然提不起一点内劲儿,两人惊恐之下忘了躲避,那鞭子就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他们身上,疼的两人一蹦三尺高,也彻底急了,一边躲避,一边怒骂,“你敢打我,我是逍遥王,我要灭你九族!”

那大汉把两个小子逼向墙角处,狠狠几鞭子打过去,看着他们身上的中衣被抽破,血迹渗出来,疼得直咬牙,嗤笑道,“逍遥王?我还王逍遥呢,既然这般尊贵,不在花都,跑这破地方来干什么,撒谎也不找个好的。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天王老子也要听我的!”

辛巴和诚儿死死挤在墙角,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满是惊惧和痛意,明明睡前还在客栈里,得意自在,挥金如土,怎么醒来,就天地变色,被人这般随意鞭打。

要知道他们从小到大,锦衣玉食,除了妈妈的戒尺,再没挨过什么打,这要他们怎么受得了,两人有心上前拼命,又被身上的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武功全失的事实,于是只得咬着牙苦忍。

那大汉又挥了几鞭,见他们老实了,得意的晃晃脖子,伸手扔过两件粗布破衣和两双草鞋,“小兔崽子,知道疼了吧,不想再挨打,就老老实实守规矩,赶紧换好衣服,出来给我做活。”

说完,他拎着木桶一摇三晃出门去了,辛巴和诚儿立刻靠着墙角坐了下来,愣了好一会儿,辛巴才说道,“诚哥,这是怎么了?”

诚儿摸摸胳膊上的鞭痕,疼的一哆嗦,眼圈儿就红了,“我也不知道,明明睡前还在客栈里。”

辛巴想起前些日子听叔伯们说起的那些江湖险恶,当时还觉他们夸大其词,此时是彻底相信了,“咱们应该是被哪个黑心的人给劫了。”

“劫了?江湖人不是讲道义,偷银子都只取一半吗?怎么咱们碰到的这般黑心,封住咱们的|岤道不说,还把咱们给卖到这儿了?”

辛巴摇头,刚要说话,门外却传了一声呵斥,“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出来干活!”

两人听出是刚才鞭打他们的大汉,立时觉得身上的伤口一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连忙一边往身上套衣服和草鞋一边商量着,“先忍一日,不挨打就好,晚上咱们再看看能不能跑出去。”

那大汉拎了鞭子站在门外,见他们出来,上前掐了他们的脖子,狠狠拖到一棵树下的水井旁,指了两堆小山似的脏衣服,说道,“今日把这衣服洗完,晚上就有饭吃,否则就剥了你们的皮!”说完嘴里骂骂咧咧的进了院角的一间屋子。。

辛巴和诚儿刚才被大汉拎着,也没来的及打量四周,此时转头四顾,才发现,原来这是个一亩大小的院子,正房厢房倒座房都齐全,院子中铺着青砖,很是空荡,除了他们身后的水井和大树外,只有东南角上摆了一架几丈长的木架子,上面放满了木刀木枪和诸多奇形怪状的物事。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二章 方知悲苦

第四百五十二章 方知悲苦

而那门廊里,一排十几个半大孩童在压腿下腰,另一边还有几个年纪与他俩差不多的在依依呀呀不知唱些什么,最让他们惊奇的是在西北角落里,有几个孩童好似疯魔了一般,一个在没底的细木桶里钻来钻去,一个用青砖往头上砸,一个干脆就躺在地上,脚上蹬了一只小陶缸,两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怎么也猜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有心想要找人问问,可惜那些孩童却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他们一般,各做各事。

辛巴迈步刚要上前,眼角瞟到那林胡子又从院角转了出来,连忙拉着诚儿,立刻开始笨手笨脚的打水,往大盆里塞衣服,然后也不管是哪件,胡乱洗了起来。

不管如何,保证眼前不吃亏不挨打,一切都要等到弄明白了处境,再想办法逃出去。

那林胡子见他们忙碌,好似很满意的转去了门廊下,抽了那蹬缸的孩子两鞭子,叱骂一通,就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趴在屋门,嗲声嗲气的喊道,“林爷,饭菜准备好了,今早有您喜爱的肉粥啊。”

林胡子这才放过那瘦弱的孩子,转身往回走,上台阶正遇一个小孩子从旁边的灶间里出来,脸上手上都沾了黑灰,低头佝偻着身子,他抬脚就是一下,踹的那孩子咕噜噜滚下几级台阶,立刻又挣扎着爬起来,跑远了。

那林爷眼皮都不抬一下,伸手调笑着在那女子脸上掐了掐,说了句什么荤话,惹得女子娇笑起来,相携进了屋子。

诚儿和辛巴对视一眼,同时沉默低头用力洗起了那些脏衣服,可惜,他们平日在家,不必丫鬟服侍,自己穿个衣衫,叠个被子,就被许多人夸赞是勤快懂事了,哪曾真做过这样的粗活。

唯一动手洗衣的一次,还是六岁那年淘气,把衣衫糊得都是泥浆,妈妈罚他们自己动手洗,他们把衣服浸到水盆里,吧嗒掉了两滴眼泪,夏至姐姐就心疼得偷偷帮忙洗干净,然后让他们端着送到妈妈跟前,妈妈也没拆穿。

可是,今日却再也没有人帮忙,秋日的井水本就寒凉,此时又是晨起,更是冷得让人忍不住打哆嗦,他们两人不过勉强洗了三四件就冻得双手通红。偶尔冷水和皂角溅湿袖子,沾到鞭痕上,那刺痛好似直接扎入心底一般。

就这样,两人咬牙坚持到午后,还是没有人叫他们去吃饭,奇怪的是那群孩子,也仿佛不知道饿一般,继续苦练,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林胡子拎着鞭子走过去时,辛巴实在忍耐不住肚中饥饿,开口问道,“为何不给我们饭吃,不吃饭怎么有力气做活?”

结果那林胡子的回答就是抬手两鞭子,诚儿伸手把辛巴护到怀里,那两鞭子就抽在了他背上,辛巴暴跳如雷,张口就要咒骂出声,却被诚儿死死拉住,按着他继续洗衣服。

那林胡子嗤笑两声,用鞭子指了那两堆尚剩下一大半的脏衣服,“当你林大爷说话是放屁呢,这些衣服洗到什么时候,你们就饿到时候,再嚷嚷,就喂你们几鞭子充充饥。”

说完,走回正房门廊下得意洋洋的仰躺在椅子上喝茶,哼着小曲,辛巴恨得牙齿咯咯响,低声跟诚儿说道,“我一定要把他抽筋剥皮,让他知道他犯了多大的罪。”

诚儿蔫蔫的答了一句,继续低头胡乱搓着手里的湿衣。

辛巴听得他声音有异,仔细看他脸色,又摸了他的头,惊叫道,“诚哥,你头上好热。”

诚儿摇头,“没事,咱们先洗衣服吧,晚上吃点东西,睡一会儿就好了。”

辛巴愧疚的摸摸他身后的两道新鞭痕,“如果刚才我不多话,你就不会挨打了。下次,他再挥鞭子,换我挡在前面。”

诚儿费力的拧干一件青色粗布衣,喘了几口气,“我是兄长,爹爹也说过,要我好好护着你的。”

“你都病了,还是听我的,你先垫着衣服歇一会儿,剩下的我洗。”辛巴扯过水盆,用力把诚儿按在衣服堆上。

诚儿碰到背到鞭痕,疼得一哆嗦,还是挣扎着坐起来,低声说道,“我和你一起洗吧,早些洗完,吃饱肚子,咱们好有力气跑出去。”

辛巴眼眶也红了,用力点头,猛力搓着手里的衣衫。

终于在天色暗下来时,那堆衣服都被洗了出来,晾在了院墙边的长麻绳上,辛巴累得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胳膊酸疼,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勉强等那林胡子过来看上几眼,才终于和诚儿一起被赶到门廊里,每人分到一碗稀得能照到人影的米粥。

两人并排坐在大铺板上,辛巴望着手里的粥水发呆,开口说道,“诚哥,这粥喝上十碗也喝不饱啊。”

结果,他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回音,扭头一看,顿时大惊,诚儿脸色红得像火一样,早已经倒在铺板上不醒人事,他慌忙扔下粥碗,拉起诚儿,抱紧怀里,大声喊道,“诚哥,诚哥,你不要吓辛巴,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快醒醒!”

可是,他叫了不知多少声,多用力掐人中,诚儿还是没有醒过来,辛巴急了,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冲着旁边各自捧着陶碗喝粥的那些孩童们大喊,“快去找大夫,求你们帮忙快去找大夫,我诚哥不能有事!”

可惜,那些孩童就如同耳聋一般,照旧各自慢慢喝着粥,半点儿抬头的意思都没有。

有一个年纪稍大些的黑瘦少年,可能是嫌他吵闹,皱眉瞟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当你是哪个府里的大少爷呢,还叫大夫,等着吧,熬过来就算命大,熬不过来,明早破席一卷就扔了!”

辛巴瞪圆了眼睛,狠狠问道,“你说什么,诚哥不会死,我是逍遥王,我命令你们去找大夫!”

那少年好似看傻子一般的哈哈大笑,“我进来的时候,还说是太子呢,都是一个铺上睡的,就不用说假话了。”

辛巴被气得死死咬着牙,放下诚儿,就跑出门去,直奔那正房屋门,梆梆狠命砸着,大喊,“开门,开门,快派人去请大夫,我诚哥发热了。”

林胡子正抱了那女子在怀里,一边喝酒一边调笑,听得他在外吵闹,很是恼怒,拎起鞭子,开门劈头盖脸就抽了几下,辛巴也顾不上疼,大声喊道,“快请大夫,我诚哥发热了。”

林胡子眼睛一瞪,咒骂道,“小兔崽子,真是废物,洗几件衣衫,就给我装病,请什么大夫,病死就扔出去。”

辛巴一再听人说诚儿病死,加上这一日所受的委屈,彻底爆发了,眼睛通红的猛然跳起来,拼死挥拳砸向林胡子,“我诚哥死了,我要杀你全家陪葬,我要灭你九族。”

他本就没了内力,又饿了一日,虽然因为气怒,爆发了一股猛力,但是哪里是林胡子这老江湖的对手,不过几下就被打趴在地上。

林胡子抬着小船一样的大脚,死死踩着他的背,恶狠狠骂道,“小兔崽子,你倒是横啊,还敢跟大爷动手,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一亩三分地。痛快老实给我好好干活,否则,大爷我活活抽死你。”

辛巴只觉肋骨都要断了一般,喘口气都疼的厉害,他双手紧紧抓了地上的青砖,咒骂道,“你会后悔的,以后…你磕头磕死了,我都不…不会饶了你,就算我们死了,也会有人来找你报仇的。”

林胡子听他嘴硬,还要再加上几脚,却突然想起昨晚范飞的话,毕竟收了人家银子,做活打骂也就算了,万一真弄死了,可也不好交代。于是,他皱着眉头,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来,咣当扔在辛巴?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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