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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

白露城虽然不及花都等处地价金贵,但是这么一座山加上海滩,五千两银,确实不贵,大禹和涛儿沉吟片刻就点头应下了,“成交”

那中年人举杯和他们碰一下,一口喝尽美酒,“行,两位小公子,真人不露相啊,这买卖做的爽快。我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两卫小公子能否…”

大禹见他眼睛瞟向装着葡萄酒的竹筒,心里猜到几分,就笑道,“大叔但说无妨。”

“如果小公子家里还有这陈酿,能否割爱,卖与我两坛?”

“大叔客气了,我们一家寻得这么一个好住处,谢大叔还来不及,怎会差着两坛酒水,待我回去禀明家母,明日就送大叔两坛。”

那中年人顿时喜得眉开眼笑,“好,好,明日巳时在府衙前汇合,不见不散啊。”

三人又吃喝闲话半晌,尽兴而回。

木艾一边听大儿说着,一边同欧阳一起看向手里的山水图。大禹的画技虽然不及幸儿有灵气,但是简单的山水地理画的还不错,看上去倒也有几分身临其近的感觉。

木艾夸赞道,“确实是个好地方。”

“那我再派五湖去外面打探一下,如果那海滩真能停靠大船,明日就买下了。”

木艾笑着看了一眼欧阳,“大禹真是长进了,已经知道不能尽信人言的道理了。”

大禹被夸赞的红了脸,“涛兄也一起帮着孩儿参谋了,我们都觉这买卖不亏。”

“好,涛儿也越见稳重,为了奖励你们为家里寻了好住处,妈妈给你们做两个好菜去。”

木艾难得抱了抱两个越发俊朗成熟的少年,在他们额头亲了亲,然后出门去换衣服下厨。

大禹和涛儿红了脸,给欧阳行了礼就去找五湖出去打探消息了。

晚饭时,五湖回来禀报说,那海滩属于城南刘氏,确实能停得大船,海家去年曾出过六千两银子,刘氏家主没卖,如果五千两银买进,不止不亏,还占了便宜。

一家人边吃饭,边传看了那张山水画,纷纷说好。

大禹涛儿第二日就带了人赶车,把家里的果酒每样都取两坛,去了府衙,见了那刘大叔,交了银票,上了档子,改了姓名,大禹把八坛美酒搬出来,乐得那刘大叔胡子都抖起来了,连连道谢,听得他们在蓉城也有产业,直说,以后到了蓉城一定要去他府上做客。

大禹和涛儿辞了他,就去茶馆找了牙人牵头,雇了几十人,到那望海山下的海滩开始修青石路和栈桥,栈桥延伸进海里十八丈远,青石路一条从山谷通往海滩,一条通往码头官道。

既然以后要常住,山谷里也要整修一番,上好的青石铺满了四亩大小的空地,到时候两亩留着安置别墅,两亩做院子,平日练武,停车,或者将来停放货物都方便。

木艾和欧阳抽空去看了看,放了两栋木屋,把孔喜四人看守料场,惜花惜缘彩云追月几个早晚坐了家里的马车来去,每日给帮工们做两顿吃食。

正文 第五百零一章 小贼,休走!

第五百零一章 小贼,休走!

按照白露城的规矩,雇工每日一百文的工钱,吃食是自带的,一听主家要供他们中晚上两顿饭,还有些不相信,待看到挑到工地上的肉汤和大馒头就再不怀疑了,连说主家好心肠。

惜缘几个知道自家主子不是小气的人,日日闲暇时就煮了绿豆汤送到工地上,管够喝,更让一众人等感激非常。

劳动人民是朴实的,得了主家的善待,自然要好好做活,于是,半个偷懒的也没有,日日往返拉木料,石料,轻易不肯歇气。

他们这里本就离得码头只有六七里,眼力好的,抬手搭个凉棚就看的清楚了,现在热火朝天的一忙,城里就都知道,老刘家那块空闲的海滩和小山被人家买去了。

别人也就是说说罢了,唯独海家人听后就有些坐不住了。

那块海滩海家相中好几年了,家里时常有船出海,进进出出,总在码头与其它铺子的货船挤在一处,装卸货都要排班,最重要的是,不管买卖什么都要经人家的眼。如果自家有个小码头,只停靠自家的船只,附近再修个别院放货或者小住,岂不是极方便。

海家大小管事四处溜达寻访了许久,终于相中了刘家的山坳和海滩,可惜无论出多少银子,人家都不肯卖,说是那山坡要留着刘老爷终老时埋骨所用。

世人皆对死后的身后事极看重,对于埋骨之地说道很多,海家自然不好强买。再者刘家有个女婿是五品同知,算是有些背景,轻易也不好招惹,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结果,前日海家刚一得了刘家要搬走的信儿,还没上门问询,就听人说那海滩被别人买去了,正在修建栈桥,于是刚下船到家没几日的海管事就奉命赶了过来。

他带了两个小厮,出了府门拐过街口,就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骑着一匹半大的枣红马追了上来。

海管事立刻就觉太阳|岤,一跳一跳得抽疼了起来。

小女孩笑嘻嘻打马跑到他身边,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好几圈儿,软声说道,“海管事,你要出门去海滩?阑珊也要去。”

海管事狠狠揉揉太阳|岤,回身看看身周两个都是自己得力的心腹小厮,就压低声音,半是懊恼半是无奈的说道,“大小姐,你现在正被老爷禁足,怎么又跑出来?”

阑珊撅了粉嘟嘟的小嘴儿,低头扯着手里的马鞭梢儿,抱怨道,“我不过就是出趟海,他就罚我不准再出门,当初弟弟烧了书房,他怎么只骂了几句就算了。”

海管事皱着眉头,苦口婆心继续劝道,“大小姐,小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你母亲去的早,你要好好孝顺你爹,不要惹他生气,否则以后谁给你撑腰啊。”

阑珊眼里闪过一抹倔强和委屈,恨恨答道,“我爹就知道整日围着二娘和弟弟转,什么时候管过我,我上船出海三日,他才知道我不见了…”这话音儿里到了最后慢慢就添上了哽咽,想来这件事,她那爹爹也着实伤了她的心。

海管事看她拿出抹眼泪的帕子居然是棉布的,衣裙料子也不上好的,比之出海前的用度恐怕又差了许多,就忍不住叹气。

原来表妹还在的时候,老爷也是把阑珊当做心头宝儿的,可是表妹病逝,新夫人进门,阑珊的日子就渐渐不好过了,没娘的孩子苦啊。

阑珊一见海管事眉头松了开来,知道他定是心软了,就上前撒娇,低声唤道,“舅舅,你就带阑珊到海边儿去喘口气吧,家里太憋闷了,阑珊保证不惹事,一定乖乖听话。”

海管事听得这句“舅舅”,心下又酸又喜,无奈点头,“好,你可一定不能再惹事了,否则在你爹爹那里,我再说情也不管用了。”

阑珊用力点头,笑嘻嘻的催着海管事几人赶路。

几人一路出了城门,绕过码头不过五六里,就远远见到海边修了半截栈桥,沙滩上散落着木料和一些工具,十几个雇工正坐在木料上围着喝水。

海管事几人跳下马,上前拱手笑问道,“各位师傅这是歇着呢?”

雇工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中年人一见他们,认出是海家人,连忙站了起来,回礼答道,“不敢劳海管事动问,大伙儿做活儿累了,坐下喝碗水。海管事如果不嫌弃,也喝上一碗解解渴。”

海管事有心在雇工这里探问几句这主家的消息,于是就道了谢,坐在一截木头上,接了一大碗绿豆水喝了一口,点头赞道,“这绿豆汤味道不错,里面还放了甜浆。”

阑珊听他称赞也觉口渴,开口要了一碗,盛水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后生,生怕她嫌脏,特意拿了个没人用过的碗,盛了大半下双手捧过来。

结果阑珊半点没有嫌弃的,接过来就喝光了,也赞,“比家里做的好喝多了。”

众人都觉这海家人没有架子,真是和气,再听得他们问这主家之事,就把自己知道的那么一点儿事统统说了出来,其实再说也不过就是吃食好,待他们和气,工钱丰厚等等夸赞之语。

海管事听了半晌,只问出这主家姓欧阳,其余就再没有什么有用之言了,也就笑着告辞欲去拜访主家。

那领头儿的就派了个小后生拎着空桶引了他们进谷,海管事看着手下忙碌装卸青石板的工匠们,心头郁闷。

二夫人本来就对他有些不满,没少在老爷耳边吹枕头风,如果不是他出海贩货是把好手,恐怕早被架空之后,撵去庄子终老了。 这次,如果解决不好这事,还不定又会说出多少酸话呢。

他这么多年也算攒了些家底儿,又是海家旁支的身份,不是奴仆,想走也没人能拦着,只不过想起表妹临终前的嘱托,放心不小阑珊,说不得还是要再坚持两年,等阑珊嫁了好人家,他也就不必这样整日劳心劳力了。

辛巴和诚儿老老实实在家憋闷了两日,终究耐不住性子,跑来山谷帮哥哥照管场地,虽然话是这么说,谁也不能真让他们做事,万一青石板砸到脚,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大禹和涛儿就撵了他们上山“探查地形”,两人在山上跑了一圈儿,晒得满头大汗,一看日头近午,就和哥哥说了一声,要骑马回家洗澡换衣衫。

大禹正忙着和涛儿商量在哪处挖井,到时候住得人多了,总不能日日跑去后山泉眼那里担水喝,但是此处临近海边,选不好地方,恐怕就算挖出水来也是咸涩的海水,还是要找个有经验的挖井人给看看。

两人听得弟弟说要回家,也没在意,嘱咐两句路上小心就继续忙了。

结果,没过上半刻钟,就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声喝骂,“小贼,哪里走?还不下马来受死”

两人惊疑抬头看去,就见辛巴和诚儿慌慌张张纵马狂奔出谷口,一个穿了碧绿衣裙的小女孩拼命打马撵了过去,一个中年人气急败坏的跺着脚,好似在犹豫是应该追上去,还是先过来跟大禹两人说话一般。

大禹和涛儿别的不理会,只担心自家弟弟吃了亏,冲着远处跑过来的孔喜交代两句,解了树下各自的马匹就跑远了,那管事见此也只好带着小厮追了上去。

一时间,海滩上,前前后后狂奔过去六匹马,带起的劲风只刮得路人满脸细纱,纷纷怒骂出口。

丰收雨顺今日被小安派了些小活计,就没跟着少爷们出门,正拿了大扫帚扫着前院和门前,一抬头就被狂飙而回的少爷吓得直了眼,跳起来扔了扫帚,就去抓缰绳,免得两个少爷撞墙上。

辛巴和诚儿扔下一句,“快牵马进来,关门”

丰收雨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忙脚乱的赶紧牵马、关门,正好堪堪把海阑珊挡在门外。

她跳了下来,挥着马鞭用力砸着两扇杉木大门,怒叱道,“小贼,你以为跑回家,我就抓不到你了,快点开门,否则,我叫人砸烂你家门…”

随后而至的大禹和涛儿,一听她如此出言不逊,也有些恼了,自家多年行善,谁人说起都是赞不绝口,被一个黄毛丫头骂上门,还是第一次。

大禹跳下马,沉声说道,“这位小姐,你与我家小弟有何误会之处,大可进去坐下慢慢分说,这样砸人家大门,高声谩骂,和那泼妇行径有何分别?”

涛儿也说道,“正是,有事说事,无故骂上人家门前,实在太过失礼。”

阑珊脸孔涨得通红,跳起来挥鞭子就想抽两人,却被及时赶到的海管事抬手拦下了,恼怒的低声说道,“大小姐,你答应小的不再惹事的,这是在做什么,你以后不想出门了”

阑珊一口雪白的牙齿咬了下唇,狠狠瞪了大禹和涛儿两眼,一把甩开了海管事的手,“行,我不打架,叫里面的人开门,我要进去捉小贼”

大禹半点儿没搭理她,转身看了海管事一眼,沉声问道,“这位管事与这位小姐是何关系,可能做得了主?今日这事闹到这个地步,一定惊动了家母、家父,说不得你们要进去分说一二了,我们府上虽然从来不会以势压人,但是也没有被人打到门上,还不理会的好度量。”

正文 第五百零二章 滛贼?

第五百零二章 滛贼?

海管事也有些脸红,勉强拱手行礼,“两位公子切勿动气,我家小姐历来就是急性子,可能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待小的进去给府上的夫人和老爷见礼,分说两句可好?”

大禹冷冷一笑,“那麻烦管事管好这位小姐,家母喜静,万一冲撞了,别怪我们府上不客气。”

海管事一听这话,脸色也沉了下来。

大小姐这样打上门是有些失礼,但是他们海家在白露城也是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此时再一见这小院子,也不过中等殷实人家所居,比着他们府上还差了一截,却没想到这公子说话这般不客气,有心发怒,又觉不妥,就强忍了气,想着一会儿见了这家老爷夫人,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说不定还是平时生意场上认识的,谁赔罪还不一定呢。

大禹也不管他心里如何想,高声冲着墙里喊道,“谁在守门?”

里面立刻传来丰收的声音,“大少爷,是丰收在。雨顺去禀报老爷夫人了,我立刻就给大少爷开门啊。”

海管事听得门里小厮自称我,心里嗤笑,这家也是个没规矩的。

两扇大门应声打了开来,一个蓝衣小厮躬身见礼,让了众人进去,然后牵了几匹马去马厩。

大禹涛儿走在当先,气鼓鼓的阑珊随后,最后才是海管事和两个心腹小厮,一路绕过影壁,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进了大厅,抬头一看,就见主位上坐了夫妻两人。

男子身着玄色锦缎长衫,墨绿的腰带,腰侧垂了一块镂空鸡心佩,墨发用赤金的发箍束着,面容俊朗,眼角眉梢带着一抹冷肃,如果是别人见了顶多觉得这人性子冷些,可是海管事这种常年行走在外阅人无数的,心里可清楚的狠,这抹冷意,可绝不简单,一旦与之为敌,这冷意恐怕就会立刻变成杀气,通常手下没个几条人命,是绝对难又这般气势的。他忍不住就提起了心,难道,这人家是江湖之人不成?

再看那妇人,上身穿的是淡蓝色的对襟衫儿,下边配了条月白色百褶裙,简单又不失优雅,上好羊脂玉般温润的容颜上,柳眉淡扫,星眸灿然,唇边好似随时都含着一抹笑意,让人一见就生出亲近温暖之意。

夫妻两人,一冷一热,气质截然相反,但是坐在一处却半点儿不显突兀,反倒如契合了天地之道一般,一阴一阳,极是和谐自然。

海管事连同阑珊一时就有些看呆了眼,大禹和涛儿上前见了礼,说道,“爹爹,妈妈,两个弟弟是否先跑了回来,这位小姐好似与他们有些误会,追上门来,儿请了他们进来喝茶,分说一二。”

木艾本来接了木六送来的各地铺子的来信和账册,正带了小安几个排开算盘查账,远远见到两个淘小子回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回后院去了,还以为他们是热得狠了,急着去洗澡换衣,也没当回事,结果雨顺进来一说,她就猜到他们定是惹了什么麻烦,而且还被人家追上门来了。

小时候,她因为村里孩子的辱骂,常常与人家打做一团,孩子家长就会找到家里去,最开始爷爷奶奶以为是她顽劣,低声下气给人家赔礼道歉,然后就罚她站在墙角。她当时心里的滋味别提多难受了,后来虽然爷爷奶奶知道了原因,再有人找上门时,就会仔细问她原因,再与人分说清楚,有时候甚至不惜得罪人,反而要人家好好教育孩子,过后也很少再责怪她,但是那早前的委屈还是刻在了心里,多年都忘不掉。

如今为人母几年,突然遇到这事,第一反应不是气恼,反倒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继而又立刻打定主意,不管如何都不能让小儿子像她小时候那样委屈。

于是立刻让丫鬟们收了账本,请了欧阳过来,打算好好问问,此时听得大禹这般说,就点头说道,“大禹做的对,有误会一定要说开。”

海管事这时也醒过神来,上前见礼,躬声说道,“在下海家商铺总管事海宗臣给老爷夫人见礼,今日实在是因为我们大小姐,与贵府两位小公子有些误会,才冒昧上门,还望老爷和夫人不要怪罪。”

“海管事客气了,我们欧阳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有误会说开就好,先请坐吧。”木艾温和一笑,请了他们坐下。

海管事微微皱眉,他替海家经营商铺多年,这白露城里谁见了他不是唤一声海管事,哪怕他姿态放的低,也没有人真把他当奴才看。

刚才他礼数周全,以为这夫妻俩听见海家的名号,会起身还礼,没想到只得了这么一句客套话,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于是,他也好似忘记了一般,没有提醒不知因何发呆的阑珊上前见礼。拉着她坐到了左手边,大禹和涛儿担心弟弟受责罚,也坐在右手边的椅子上准备听听原因,以备求情。

小安等人安静的端上了茶点和水果,木艾就笑道,“我们府上搬至白露城不过几日功夫,倒也听说过海家的大名,见得贵府大船的威风,不过,却是不知海管事今日随同海小姐上门是因何事?”

海管事瞄了一眼沉默的欧阳,心下好奇,难道这位欧阳老爷是哑巴不成?为何一直都是夫人开口问话?

木艾看出他脸上的犹疑之色,不愿意欧阳被人腹诽,于是又说道,“海管事不必有顾虑,我们老爷生性寡言,但凡琐碎小事都有我处置,你们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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