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正是楚将军,你还不知道吧,他为了你,上书给朕,说愿意一辈子都留在青阳,守着西大门。 ”
“什么?”金紫衣的话仿佛晴空一个霹雳,炸的阮清神智具散,“陛下,您说什么?思暮他,再也不回来了。”
金紫衣脸色突然一变“阮清,你好大胆,知道楚思暮男扮女装为什么不上报,居然帮他瞒着朕,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阮清扑通一声跪在殿上,浑身战栗起来,多少天惧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思暮的事被女帝知晓了,“臣该死,可是陛下,虽然楚将军男扮女装,可他一直对我如月国忠心耿耿,屡立奇功,还望陛下从轻发落他。”
金紫衣冷冷一笑“你们两个到真是有情有意,你为我开脱,我帮你说情,都拿朕当傻瓜糊弄了。”
阮清声音颤抖“不敢,臣从未想过要欺瞒陛下,楚将军这么做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否则决不敢欺瞒陛下。”
金紫衣哼了一声“你以为你立过大功朕就舍不得治你的罪么?”
阮清头扣的冻冻响“臣不敢。”
金紫衣满意的看着阮清惊慌、惧怕的样子,良久缓缓的说“起来吧。既然楚思暮替你受了罚,朕就免了你的罪,以后好好当差,不要被小儿女的私事蒙蔽了眼睛。”
阮清偌偌的应着,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用和无奈。
金紫衣再看向阮清时,脸色恢复了平静,“下去吧。”
阮清应着,慢慢向后倒退着,快退出殿门时,这时,突然从大殿上传来女帝的一句话,让她整个人仿佛浸到了冰水里那么冷,“如果有空就到玉藻宫去探望探望意君吧,他刚怀了孩子,想找个亲人说话也没有,你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看看也无妨。”
这一句话,仿佛一桶凉水正淋在阮清头上,让她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意君不正是子非么,这么说,他竟然有了身孕了?
第 78 章
玉藻宫,宫人临立,华丽异常,阮清看着眼前的景象,始知子非今日境况大非从前,俨然一副得宠的局面。阮清立于殿前,倍觉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犹豫不定时,只见子非跟前侍侯的小宫奴正巧从身边过,一眼认出了阮清,“阮大人,可是来看我们意君千岁,小的给您通报可好?”
阮清苦笑道“那就有劳了。”
没过几分钟,那小宫奴就笑嘻嘻的走了出来,“大人,请。”
阮清慢慢走进玉藻宫殿内,没见子非时,心里仿佛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可是一见他却一句也说出来了,只见子非身着淡青色绣着百灵鸟长衫,腰上系一条粉红色的腰带,下端挂了一块碧绿晶莹的翡翠挂饰,整个人气色比几个月前阮清出京前所别时简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阮清低下身行了个礼,轻轻道“给意君千岁道喜,祝意君千岁身体安康。”
子非自阮清进门,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这时听了她的话,不由身形一僵,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可他居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然后带着淡淡的笑冲阮清说“多谢阮大人,大人一路风尘辛苦,怎敢劳烦大人亲来探望。”
阮清抬起头,看向子非的眼睛,那曾经清澈的眼神,现在却仿佛一波深潭,怎么也看不清了,阮清心里暗自嘲笑自己,这样不是更好么,难道非要所有的人都为了自己而痛苦,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呢?对于子非来说,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为女帝生一个龙种,这一生便算是在宫里立住了脚。
子非也同样的注视着阮清,只觉的那双原本曾经无忧无虑的眼睛也同样蕴涵了太多的意义,少了年少的意气风发,少了曾经天真的无惧,多了很多无奈,很多疲倦。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自己与阮清,再也没有什么纠缠。
阮清告退的时候,两个人默默的对视了一下,阮清转身的时候,没有注意,子非明亮的双眸里升起的水雾,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也许不曾相遇是最大的幸福。
一直秋天,阮清的日子都是波澜不惊的,想带回来的人带了回来,可不想离去的人却也离开,阮清带着对仕途深深的厌倦,却不得不每天穿梭与丞相府和王宫之间,这日,又留在宫里陪女帝在书房谈了一晚上的国事,回来的时候,月亮高挂在树稍上,风里带着淡淡的凉意,走过白桥,一个夹杂着淡甜香馥的气息飘进鼻息,一个淡蓝色的瘦俏身影孤伶伶的站在月下的小径上,眼神带着淡淡的哀怨,正是自入府后,阮清连碰都没有碰过的玲珑。他就那样充满哀怨的看着阮清,面上带着浓浓的失落。
“大人,我就这么不堪么。”他语调低沉,声音里浓的化不开的忧郁。“您回来了那么久,真的把玲珑都忘了。”
阮清站定,看着他,微微笑着开口“怎么会呢,你不来,我正想去找你,我也在想你这样长期在我府里没名没份终究不是长法,我已经和母亲大人商量过了,莫若我们结拜为兄妹吧。”
玲珑初听到前一句时,眼睛一亮,可听她说完,那光亮马上黯淡了下去,“兄妹?兄妹。哈哈哈,真是个好主义啊。”玲珑突然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是,我却从没有想过与你成为兄妹,我只想成为你的男人,象他们一样正大光明的拥抱你,你,明白么?”大声的吼着,心被阮清的话语撕成片片碎片,这就是自己的人生吧,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温暖,想伸手去触摸,却被人拒之门外,再也没有希望了,是么。他微微苦笑,转身踉跄向后奔去。
阮清直待他跑出视线,才收回笑容,苦笑着摇摇头。
“你也真狠心呐。”云深从另一条小径闪身出来,面色似有不忍,“他也是爱你至深。”
“不让他彻底死心,才是对他的残忍。他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我,有你们已经足够了。”阮清温柔的拉起云深冰冷的手,慢慢向白芷斋走去。
“今日又回来那么晚,朝中又出什么事了么。”云深一边帮阮清把官服脱下,一边问道。这几日,阮清回来的越来越晚,隐隐觉得是出了什么大事。
“没什么。”阮清揉揉酸疼的太阳|岤,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更不想让他知道,又要打仗的消息。
“没什么。”阮清揉揉酸疼的太阳|岤,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更不想让他知道,又要打仗的消息。
“玲珑,你打算怎么安排呢?”云深缓缓开口,看出来阮清对他并无其他的情意,心里多少总有些放心,对于玲珑,云深到是很可怜他,看他仿佛就看到了自己一样,可又无法再说服自己劝阮清收了他,所以有此一问。
“如果不结拜的话,他住我这里,终究不象那么一回事,以后,我想替他找个好人家,他应该有自己的人生。”阮清淡淡的说。她也就是这么想的,自己已经有了三个至爱至深的人,这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奢望天下的好事都被自己占全。
“平常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去劝劝他,好么。”阮清抬眼微笑着看着云深,一把将他扯到自己怀里。
云深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才不管,你自己惹下的风流债,自己去还。”
阮清嬉笑道“你希望再来一个男人分享你的妻主么,如果你不介意,我就多娶几个。”
虽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可云深的脸色还是微微有些变色“就知道你是嫌弃了我,你去吧,我不拦你,只是以后别再踏进我这白芷斋一步。”说完,眼圈微微有些发红,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涨又酸,起身就想从阮清怀里挣脱出来。
“别生气啊,云儿,我是开玩笑的。”阮清后悔不已,云深心里是有着很深的内伤的,他虽然表面上平静了下来,其实心里很没有安全感,是不能随便和他开玩笑的,“云儿,”阮清歉然的看着他“别生气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深被阮清紧紧抱在怀里,心里的不安并没有因此而消散,良久,才声音低哑的开口“清儿,我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是么?”
阮清身子一僵,连忙强做笑脸道“胡说些什么?我们都还年轻,以后肯定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的。”
云深眼神暗淡“清儿,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
阮清脸色刷的变白,云儿不能再有孩子的事她从未告诉过第二个人,他自己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死死的盯着云深“云儿,你都知道了什么。”
云深低下头,不去看她痛楚的眼神,幽幽的说“我这辈子,再也不能有孩子了,你还要我么。”
阮清鼻子一酸,将头伏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怎么舍得不要你?除非我死了,就算是死了,变成魂魄,也要缠着你,你就别想甩掉我。 ”
云深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就算以后不能再有孩子了,我也不想和清儿分开,哪怕所有人都骂我自私也罢,我就是爱清儿,没办法。”
“云儿。”阮清心里一阵悸动,低喊了一声,抬头吻住了他红艳的唇。
夜深了,玲珑仍兀自呆坐在窗边,脑海里全是阮清那清冷的丽容,微笑着的脸,生气时的脸,就连她皱起眉头的样子都让自己深深着迷,如果说最初自己接近她是带着几分目的而来,可随着日后一连串事情的发生,自己就这样掉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说自己开始还是为了和玉萧他们一争高低,想夺来阮清的宠爱,可后来,自己越来越渴望她的温情了,她对玉萧的温柔,对云深的痴情,都让不曾得到过爱情的自己那么羡慕,那么渴望,一次次接近她,就是希望引起她的注意,可是,她总是淡然的看向自己,“我怎么办呢?怎么办?”
玲珑双目无神的看着窗外随风摇戈的芭蕉叶,“难道只能做兄妹么?”如果说,自己变成了她的人,那么,是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下意识的目光扫到梳妆台下的抽屉上,被自己冒出的那个念头吓了一跳,那可是死罪啊,咬咬薄唇,垂下眼睑,心里百转千回,半晌,他慢慢站了起来,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包白纸包着的东西,狠狠咬住嘴唇,下了决心。
第 79 章
楚思暮的一个番外
银月如钩高悬天际,漠外苍凉的劲风吹着高楼上一个寂寥的人影,他仿佛丝毫未曾觉得冷。有多久了?每天,他都会来这里独自看大漠,心里堆积的思念总也找不到出口,虽然也鸿雁传书话相思,可是,那人毕竟离自己太远了,看不见,摸不着。
楚思暮任凭清冷的风吹着自己,一丝苦笑浮在嘴角,自己当初是不是就应该自私一点,好不容易从天锤带回了阮清,为什么就这么甘心的将她拱手让人?
“清儿,你过的好么?”楚思暮喃喃低语着,脑海里浮现心爱之人的容颜,俏丽的脸,眼神清亮,说到爱她,自己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容忍下了她心上的另外两个夫侍,自己是不是太傻了。
楚思暮看着被月光照耀的银白的沙海,想起自己第一次见阮清的情形,早在阮清来军中服役的消息传出,自己就打探过她的信息,探子抱来了一大堆关于阮清的事迹,没有一条是好的事情,记得自己当时看了眉头就皱了起来,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纨绔子女来军中效力过,可都是些酒囊饭袋,你让她带兵吧,她带不了,你让她打帐她胆又小,忙是帮不上,反而带坏了一片风气,那些人楚思暮后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们送走,看来阮清也是这么一个花花小姐了。
可当他看见阮清第一眼的时候,他对阮清的看法就有些动摇了,她有一双那么美丽的眼睛,目光清澈诚恳,难道是她们打探错了她的事情?于是不禁问她“你都会些什么?”可没想到她的回答是“我啊,什么也不会。”自己当时就有些气结,到底还是个纨绔小姐,忍不住生气的问道“那你能做些什么?我从来不收无用的人。”可又没想到,她也不客气“你以为我愿意从军吗?我也是没办法,你尽可以当我不存在,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当时自己的心里多少是有些讶异的,这样的一个人,毫不掩饰的直白。
安置好她之后,她的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总是在自己脑海里出现,晚上有些懊恼的对自己说“楚思暮,你也不想想自己多大了,早过了思春的年龄了,怎么还象个少年似的犯起了花痴?再说,她也不是你喜欢的那类人啊。”可我喜欢哪类人呢?坐在军帐里,想起自己十年从军,因为身份一直如履薄冰,也曾喜欢过几个年轻姑娘,可终因种种原因没有启齿,时间慢慢过去,自己也就把自己的婚姻大事放在脑后,没有再想过,可今天,为什么偏偏今天,自己的心里居然有了一丝波动呢?
行军到了仓州,仓州府尹请客那日,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她居然找了两个妙龄小倌来侍候自己吃花酒,而那个该死的家伙阮清,则带着一脸的好笑看着自己有些笨拙的躲辟着小倌们的痴缠,没有办法自己真是有些恨恨的推辞说头疼才躲了出来,本想站在草坪上吹吹风,没想到那个家伙也跑了出来,居然向自己炫耀起在京城里那些花天酒地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她的话,心里居然有些莫名的郁闷,再后来居然又延伸出了一点点嫉妒,如果自己父母双全,仍然健在,也许自己的命运也不是如此了,可是没有如果。
阮清在凤凰寺历险的那个夜晚,自己的心也是起伏不平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担心她的安危,好在她不仅没有出什么事,反而还救出了一个少年,也许就从那日起,自己对她彻底的刮目相看了吧,善良的、坦率的、毫不做作的阮清,就这样印在了自己心里。可是她终究是娶过夫侍的人,到了青阳后,她第一次逛街,就为留在家里的夫侍买了不语花,不语花的意义她可清楚呢?爱的守侯,爱的等待。
有多少人爱着你呢,你这个幸运的女子,楚思暮清楚的看到,那随她而来的那个贴身小厮眼光中火热的痴恋,本来不想插足做第三者了,可是自己却一次次迷失在她的笑容里,她的声音里,以至在某个夜晚,终于没有控制住自己,趁她喝醉之际,把她带到了悬崖边上,做了不该做的事,那夜的甜蜜记忆如此清晰,以至于现在还在继续回味。
自己总以为,这就够了,默默的喜欢一个人不是企图得到她的一切,就仿佛少年时,喜欢上表姐,虽然当她娶了别人时,自己也黯然伤神,可后来那种感情却慢慢淡去,那么对于眼前的女子,自己是不是从此将她藏在心里,永远不说出自己的爱呢?可是,为什么,当她和云深终于两情相悦之时,自己的心疼的就象要炸开一样,为什么看到她受伤,自己就神魂惧碎,心如刀割呢?原来,这一次,自己已经不能象从前那样说放手就放手了,原来自己这一次是真的真的爱上了这个女子,不语花的另一个含义,也许很多人都不记得了,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那就是爱的占有。
没有办法的对她露出关心,没有办法的对她侧目,以至于军中隐约传出了自己是断袖的小小流言,可是自己还是没有办法的想要对她流露心迹,也意料中的换来她的惊慌,她在躲着自己,开战前后,一直在躲,躲的自己的心千创百孔,可仍然停不下来爱她。
一路追到京城,还没见她就听闻她又要娶侧夫了,我怎么办呢?我又算什么,疯狂之下将她强行抢回了自己的家里,疯狂的缠绵,抵死的温柔,以这种方式宣告了自己的身份,宣告了自己的爱,也让自己的处境变的更尴尬,可是比起阮清眼里的惊喜,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好不容易等来的阮清的表白,自己的心顷刻间被狂喜淹没。
想来,自己也许真的是太傻了,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做,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忍,谁让她是自己抢来的爱人呢,本身对于其他的人,自己就抱有深深的歉意,所以可以容忍她在自己怀里发泄失去别的爱人的痛楚,宁愿以身犯险也要帮她从天锤国内带着别的爱人回来,怕她受罚,甘愿守在边疆重城,只为了她的那句“我爱你。”为了她心里自己的那个举足轻重的位置,自己赌上了一生的幸福。
“我以为,我可以忍受无边的寂寞,只要你幸福,可是为什么,每到月出的时候,还是会心痛呢?”楚思暮喃喃自语道“清儿,你会不会在日日的分别中,忘记了我的容颜,忘记了我呢?”
原来,自己对于她还是存在着强烈的不信任啊,只是因为自己平时太会掩饰,那所有的不安都不曾表露出来,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绝望蚀骨销魂,啃嗜着自己脆弱的心,原来,我也会流血,我也会痛啊。
“将军,风大,回去吧。”多年跟随的侍从,关心的上前。
是哦,就算自己立刻死去,她也不会马上就赶到自己的眼前,这就是距离的无奈。
回营时,已过了二更,军营内,总觉得有些隐约的不对,自己叮嘱了晚上巡视的士兵要加倍小心,这是个多事之时,天锤毁了盟约,重新对如月宣战,这一段时间,青阳城防严密,防护紧备,打了几场迂回的仗,虽然胜了,可自己内心并无喜悦,在得知女帝让阮清做了粮草总调后,自己的脸上居然浮起一丝苦笑,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与阮清的关系,女帝又怎么会让她做这个位置,她也真是一石两鸟了,知道自己为了阮清不会输,知道阮清为了自己也会拼了命做好后勤的准备。
“将军,有人来报,说子归山方向有一队黑衣人,此刻正向大营扑来。”副将见他回了营,一脸凝重的说。
“哦,她们还真敢对我动手?”挑挑眉毛,又恢复了那个坚毅果敢的上将军。“让她们来吧,我们来个翁中捉鳖”
楚思暮早在几日前,就得到密报,称天锤方面,买通了一些如月国杀手,前来刺杀自己,等了几日,今日终于出现了。
大营四周,防守稀松,一支飞镖正中守卫的咽喉,通一声扑到在地,十几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互相打了个手势,分别向楚思暮的大帐包抄。
为首之人率先进了大帐看见蹋上分明背身躺着一人,睡的正香,不由面露狰狞,一刀向那人的脖颈砍去,只见刀触之处,绵软无比,哪里象人的脖子,“糟糕,上当了。”急退几步,正准备后撤之时,楚思暮从上落下,扑面一掌就击向她的面门,两人身形很快就纠缠在一起打斗起来。
帐外,一时冒出上百卫兵将前来闯营之人团团围住,那黑衣刺客俱惊,纷纷匆忙应战,一时兵器相击,乒乓乱响,虽然说所来之人都是杀手中的高手,可也难抵人众,没超过一个时辰就被全部捉获。
而楚思暮也和那刺客首领从帐内打至了帐外,楚思暮突然卖了个破绽,趁那女子分神之际,一掌将她击倒。一时,几十把亮闪闪的钢刀架在了刺客的脖子上。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楚思暮正准备上前将她的面具撕下来时,只见突然一支飞镖凌空从黑暗的树林里飞来,楚思暮一时不备躲闪不及,猛的摔倒在地上。
“将军”,“上将军。”一时,众将惊呼,那刺客也好声了得,趁大家分神之际,猛得撞向那个离自己最近的士兵,那士兵被她立时撞晕了过去,然后,左边又用脚攻击另一个士兵,同时,利用第三个攻上来的士兵挥刀砍来时,举肘挡去,顺势割断了手上绑着的绳索,手自由后,立刻飞身夺下欺身而来的士兵的刀,杀出了一条血路,飞身飞上自己骑来的马,砍断缆绳,飞奔逃去。
第 80 章
这年秋末,阮清喜得一女,阮清为她取名,阮无忧。
次年初,天锤国白菊篡位,将女帝与正君软禁于冷宫,发动了对如月国的又一次来袭。
阮清眉头深锁的看着眼前的千里加急,如月国经过这两年的休养生息刚刚恢复点元气,又逢战事,刚才的朝会上,大臣们分成两派,主战和主和意见不同,于是争吵一片,女帝问阮清的意见,阮清说“打,不禁要打,还要打掉她们的士气,大搓她们的元气,让她们至少十年之内不能再妄想侵略我国。”
女帝微微颔首,目光威严的扫过群臣,声音沉稳的说“阮爱卿说的很好,这一仗,我们不仅要打,还要大胜,我如月国自建国以来,饱受天锤国偷袭,与之战有不下几百次,但这次,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不击则已,一击则中,必要时,打到它的腹地,打入它的京城。”
既然女帝表了态,那主和派也不敢多言,分派了各部的任务,女帝又征求良将自愿出征。
阮清不待女帝点她,自动出列道“臣愿前往。”
女帝微微笑着,没有应答,这时,兵部大臣黄迪飞出列道“陛下,青阳守将,上将军楚思暮能征善战,臣推荐上将军。”
阮清听了心里一震,一抬头,正对上女帝玩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