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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霸道,会固执地伤害她,比如那晚……她一直都很想忘记那个晚上,但伤痕一旦烙下,便会在记忆深处占有一席之地,逃无可逃!

而她,不能解释她的不同;也无法让自己放下戒心对他投入情感;更无法忘记他曾带来的伤害。

所以,她不能与他靠近,这是她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方式!

*****

傍晚,她端着药碗来到他的房间。只见里面漆黑一片,问起门外守门的苏培盛,只道胤禛睡着了。

晓雪听完苏培盛的禀告,轻轻一笑,顿感轻松不少,心情大好,遂对苏培盛笑道:“等爷醒来,这药你一定得让爷喝了,别忘了。我待会就不过来了,你和爷说一声就说我来过就成。”

“福晋……”苏培盛为难的看着晓雪,他是绝不敢拦着福晋去路的,但是他也怕……他怕爷醒来听到这话儿又该不高兴了。

晓雪看了他一眼,见他要说不说,委屈的模样甚是滑稽,于是笑着嘱咐道:“好了,你记着好好伺候爷喝药就得了。”说完,没有任何停留,便提步而去。

苏培盛一脸苦笑地看着手上的药碗,暗自祈祷爷不要发火。

第19章 童言无忌

“额娘……”弘晖一面用可爱的童音嗲嗲地唤着晓雪,一面紧紧抱着晓雪的手臂就这么一头钻入晓雪的怀里撒起娇来。

晓雪不由宠溺的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这么冷的天,小家伙也可以玩出一身汗来。这衣服也不换,就吹着风跑过来了……还一来就在自己怀里撒娇起来。晓雪轻柔地拉起小家伙,用帕子把他头上的汗给拭掉一些,温柔道:“晖儿,以后玩归玩,但出了汗就得记得换上干净衣服。这么冷的天,风一吹,没得搞出病来就不好了。知道吗?”

小家伙眨巴着眼睛,看着晓雪点点头。接着继续埋在她怀里撒娇。

晓雪轻搂着他,但转向美亚时却已经是一脸的严肃,晓雪对她吩咐道:“你且去问问今天是谁带的晖儿?问问怎么由得晖儿就这么吹着风跑过来了?问好了,你让苏培盛按规矩罚,要有下一次她就不用再来当差了。”

美亚谨慎回道:“是。奴婢记下了。”

“你现在先去让他们给晖儿拿套衣服来。再去办我刚才吩咐的事情。”

美亚应下吩咐,刚离去,小家伙就不安分起来。“额娘,今天我们再堆个雪人,可好?”

晓雪刮刮他的小鼻子,正经道:“你知不知道,你不可以太任性了。今天因为你的任性,就会有人而受罚。”

小家伙眨巴着眼睛,脱口道:“那额娘不要罚就是了。”

晓雪带着笑望着他,但对说话的语气却十分认真:“晖儿,额娘也不想罚她。但是不这么做,他们和你就都不会记住这个教训。额娘罚她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有一个警惕。你要是体恤他们,自己就要知道珍重自己,懂吗?”

小家伙抬起小下巴,若有所思道:“那……阿玛前一段日子,老发脾气不吃药,是不是也不乖?是不是也连累了很多人被罚?”

童言稚趣莫外乎如此!晓雪抱着小晖儿直发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对他道:“你阿玛前一阵子病了,所以特别不乖,弘晖可不要学他。你要学你阿玛不生病乖的时候,做事总是晓得轻重。”

“嗯。”小家伙看着额娘点点小脑袋。

*****

晚上,弘晖和雅言注1,携着小弟弟弘昀注2一起去给胤禛请安,刚进门,就听见胤禛正在呵斥苏培盛让他把药拿走。

雅言和弘昀都有点害怕,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请安,只有弘晖在那里独自一人偷乐。

胤禛听到笑声,遂叫他们进去。三人进了内室后就给胤禛请安,胤禛随便问了他们几句这两日的功课,起居如何。当问到弘晖就见他老是憋着笑答话,胤禛好奇,就让他说说有什么好乐的。

弘晖笑着道:“额娘早上还和儿子说,要儿子要学阿玛不生病乖的时候,做事总是晓得轻重,不要学阿玛病的时候,不乖乖喝药的样子。”

弘晖刚说完,雅言和弘昀都笑了起来。苏培盛只是憋着不敢笑,其实心里也早笑得不行。

只有胤禛觉得好不尴尬,气恼不已,他瞪着弘晖,道:“你额娘早上是这么和你说的?”

弘晖见胤禛发火了,立时收住了笑意,几个小家伙也不敢笑了。弘晖虽不知道阿玛为何发火,但知道阿玛不高兴自己刚才说的话了,遂有些忐忑地望着胤禛,但对于胤禛方才的问题,小家伙也不敢欺瞒,还是诚实的点点了小脑袋。

胤禛立时脸色更加难看,随即挥退了几个小家伙,接着就让苏培盛把晓雪叫来,他倒要问问她为何要在儿子面前扫他的面子!

第20章 我就要你

晓雪是怎么也没想到弘晖把自己给出卖了,而且是在那么多人说这话儿。想那个小气又爱面子的男人必定是要生气的。可是自己也并没有说错什么,他又何必这么较真呢?还要特地为这事和她“谈谈”!

虽然晓雪觉得没什么必要,但既然他说要见,那见还是得见,省的他又不安生,搞得一家大小都鸡犬不宁的。

自从他病了以后,她总觉得他和平时不太一样,多了些任性妄为,不像平时总是压抑着自己。不过于他的病,他还是发泄出来的好。

就这么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就走进他的屋子了,见他正背着身,不知在想什么,不是一人在生闷气吧。其实不用看,晓雪都能猜到他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叫她来多半不是为了“谈谈”这么简单的,估计是要训斥她的。

她悄悄吐吐舌,然后收起想笑的表情,拿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给他请安,准备恭听四贝勒的“教训”。

福身起来,就见他已经转过身,只盯着她瞧,也不说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她就被杀死了。看来,他的哀怨很重啊,有成为“咒怨”这种片子的主角人物的潜力。

想到这儿,晓雪就想笑,可看到他那么肃穆的表情她再大胆也不敢笑出声,她怕他急怒攻心。于是只好垂下头憋着笑。

半晌他才闷闷地问道:“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晓雪猛地抬头,看着他面色不豫的表情终于笑出声,对着他讨好道:“其实早上我是在晖儿面前是夸赞爷呢,爷不要听话只听半句嘛,我的意思是让晖儿多学学他阿玛平时的行止举措,那处变不惊,遇事沉稳的气度,还有那思虑周全,办差妥帖的做派。”

他嘴角微勾,却没有笑意,“原来爷在你眼里有这么多长处?”

晓雪嘿嘿一笑装傻带过,心想:貌似是自己夸过头了。不过转而一想,以他对公事的态度确实值得夸奖,联系他以后的作风和业绩,再多夸奖的话应该都不算过分吧。

见她不答话,憨笑着以对。他不甚满意,执意问道:“为何不答爷的话?”

“俚语道:好话不说第二遍嘛,我说的都是好话,自然只好笑了。”看到他旁边的药碗还是满的,晓雪向门外喊到:“苏培盛,你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苏培盛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地站到了晓雪的面前。“福晋,要问奴才什么?”

“我不是吩咐你,贝勒爷的药,必须按时进,爷怎么到现在还没喝药?”

苏培盛偷瞄了一眼胤禛,无奈道:“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这是太医吩咐的,爷这些日子是越发孩子气了,所以才要你们盯着。爷身体不好,大家都惦着,喝药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可轻慢呢?”晓雪始终不看胤禛,但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给他听的。

“去,再去热碗药来,要快。你今天当差不尽力,这板子先记着,要有下一回一块罚。”

“诶,是,奴才记下了。”苏培盛头上冒汗,暗自感概今天自己倒霉,只求福晋和爷不要老是拿他做话打机锋,要是来这么几回,他的小命就休矣。

*****

药拿来后,苏培盛本是想递给晓雪的,晓雪不接,只是笑着孥孥嘴,苏培盛立刻明白,把药递给胤禛,胤禛也不接,他闭目养神,老神在在。苏培盛左右看看,两人都没有动静,他夹在中间只想哭。

一会儿还是晓雪先认输,她接过药碗,吩咐苏培盛下去,坐到床边,笑道:“为了您的身体健康,也为了大家替您担的心,爷,请喝药。”

胤禛睁开眼,一本正经道:“我手没力气,还是要劳烦福晋喂我。”

晓雪面上只好答应,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心里却腹诽他千万条罪过。见他眼中透露的捉狭,就知道他是在耍无赖。

上次晓雪喂他时,心思都在药上,这次她的心思都在腹诽他上头。喝吧喝吧,最好烫到你。

她心里刚说完,他真的叫了一声烫。还问她:“你怎么这次不试温就让我喝?”

晓雪笑得比刚才还高兴,“太医说药不能混吃。我最近也有点伤风,太医也为我开了点药,所以……爷真要是要找人像我上次那般试温,我最近是不行,要不,我找个可以试温的人来喂您吧。”

说着就要起身去找,忙被胤禛按下,“不用忙了,我就要你。”

晓雪见他这话说得暧昧,刚想说笑着带过,他却拉着她手不放,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等着她回应。

晓雪垂下眼帘,看着手上的药碗颇为无奈道:“您再拉着我,这药就洒了。”

胤禛拉着她的手不曾有丝毫放松,满不在乎地道:“那就让它洒了吧。”

晓雪噌他一眼,“您说得倒轻巧,这药可得熬上一两个时辰呢,虽说为了您的脾气,我们府上天天都有多准备,但毕竟是辛苦劳动所得,也该被珍惜,您说是不?”

胤禛也不与她辩,只是固执地看著她。

晓雪不想迎视他的执着,心里低叹一口气,只好调侃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生了病的四贝勒和平时差那么多呢?您快把药喝了,才好给儿子做个好榜样,省的以后晖儿也学他阿玛不乖,那可就麻烦了。”

他还是看着她,也不说话。晓雪只好软语哄道:“算我求您了。”

她方说完,他倒也干脆,拿过药碗,将药一饮而尽。但拉着他的手却还是没松,喝完药,他将碗放在一边的凳子上,一个巧劲拉她入怀。“你求我的事我做好了,你该怎么谢我呢?”

这语气暧昧到不行。晓雪一下子神经紧绷了起来,怕他又动蛮硬逼,上次的可怕经历又涌上心头,一阵瑟缩,想要挣脱却不敢太用劲怕激怒他,只是略微向后欠了欠身子。

意识到她的抗拒和害怕,他牢牢抱着她,将她拥入怀中。“陪我躺躺。要是你不从,我就不晓得我还要干什么了。”

晓雪听他这么说,警报等级总算暂时可以下降一点,心里也略微放松了点儿,在他使力的带领下,也就随着他躺了下来。

第21章 该怎么办

胤禛见她不再反抗,心里也顿时一松,但想到那晚,他也不是滋味。于是一手搂着她,一手抬起她的下颚,问道:“为何不愿让我要你?”

晓雪没有想到他问得那么直接,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答。总不能告诉他,因为她不是那拉,所以不能和他尽夫妻义务吧。

晓雪垂下眼帘,沉默了半天,才小声低喃了一句:“我忘了从前,所以……不习惯。”

这话虽然说得通,可她那晚反应那么激烈,他觉得她没有说实话,一定还有其他的缘由。他胤禛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遂懒懒问道:“哦?真的只是不习惯?”

晓雪心里紧张,第一次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致的和她讨论起这么私密的问题?不是说古人都很含蓄委婉的吗?

沉默良久,晓雪很小声地勉强回了他一句:“是……不习惯。”

胤禛见着她很害羞很局促的样子,低声笑了起来,没有再逼问她,而是将她紧紧揽入怀里,在她耳边轻轻道:“总不能一直都不习惯吧,要知道,你是我的福晋啊。”

低哑暧昧的声音,加上他说话时带出的热气都让敏感的肌肤微微颤栗,晓雪不喜欢现在这样受制于他的被动场面,却又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说的不错,她不能一直用这个理由搪塞他。

作为那拉,她是有义务和他上床的;可是自己却不是那拉,或者应该这么说,她的心里和那拉是完全不同的,而他不知道,自己又不能让他知道,这事还真是棘手!自己这次到底如何才能熬过去呢?要怎样才能逃过此劫呢?该怎么办?

她是从来都不想留在这个地方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万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可若要是权宜到必须用身体去取悦他,她是不愿意的。

那种感觉很糟糕,她会觉得自己失去了做人的尊严,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底线,而这件事情完全在她能接受的底线之下。

她是主张人必须要有尊严的活着的,而性权利自主也是完整尊严的一部分。若被迫和人上床……这种行为她实在是做不到。

可是,依目前的形势看,他是不会容她逃避太久的!该怎么办呢?晓雪心里乱成一团,不由地轻叹了一口气。

胤禛听到她微软的叹气声,便知道她心里还是在抵触他的。但他实在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他还是想借此把彼此纠结多年的心结给打开,于是对晓雪道:“为何叹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你是不是一直介意烟岚?你要是现在问我,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

到底该不该问?晓雪是犹豫的。

不问,以后说不定就再也没机会弄清楚烟岚的事情了,道听途说的总比上他本人说的清楚详细,况且难得他肯开诚布公;可不问,也许可以继续含含糊糊的和他相处,有时难得糊涂也是一种幸福。

但问了,或许可以了解他更多,也许便于以后与他相处;但问了就意味自己有了解他的意图,知道这些事情就会对他的内心介入的更深,那么彼此的纠缠也就会越多。而且不知他所说的事情会是什么?晓雪有一种直觉,她总觉得知道这件事情,会对她的内心波动很大。

不想和他过多牵扯,不想问;但又有好奇之心,想问他。该怎么办?晓雪发现他好坏,想说却不说,硬要把她陷入这个两难的境地中。

胤禛看着她低垂的小脑袋就猜到她一定在算计要不要问他。其实他要的也很简单,他要她主动问他。

他出这样一道题给她,其实是为了证明她是有了解和关心的心思的,并不是对他无动于衷、漠不关心的。

其实晓雪又何尝不知他的心思,就因为知道才更加犹豫,因为一旦问出口,那么她再想要逃避就会变得更加困难。他是在逼她更加毫无保留地接近他。

第22章 疑惑初解

晓雪不说话,胤禛也不说话。屋子里只有炭火的噼啪声偶尔响起,这静谧的气氛,让晓雪完全沉入犹豫的思绪中。

胤禛虽不再用言语相逼,但他的手却在她的背部游走,熨帖着她的外衣,以他自己的节奏抚摸着她的背,似乎这是他发现的一个新游戏,他一个人正玩得不亦乐乎。

晓雪却觉得格外不舒服,虽然隔着衣物,但他手到之处必会引起她一阵阵战栗,于是她只好开口自力救济,“我想知道烟岚的事情。我虽然忘了过去,但所有人的态度都告诉我,她……是您最爱的女人,事实是这样吗?”

晓雪以为她问出口之后,他恶意调皮的手就会停下来的,谁知道他只是挑了挑眉,他的手该干嘛还干嘛。晓雪无奈,只好拉下他的手,追问道:“您不是说,我问什么,您都会告诉我的吗?”

他反握住她方才拉住他胳膊的手,看着她慵懒道:“这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谁和你说,爷最爱的女人是烟岚?”

晓雪双目圆睁,吃惊不小,“不是?!”可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胤禛和这个叫烟岚的有一腿,哦,不,这么说不文明,应该说牵扯很深才对。

“那她是……?”

“烟岚姓田,但她其实也是佟家的女儿,我一直都把她当妹妹。她是皇额娘的亲外甥女,姑父去的早,皇额娘体恤她,于是接她进宫来住,我们从小一块玩,自然亲近些。但她喜欢的不是我,而是她的表哥,佟安建。可惜佟安建英年早逝,后来,皇阿玛就为她指婚给了三哥,她却一直借口身子不好,去盛京修养,上月才回来。我晓得,她一直在心里埋怨我,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却没有帮她把和三哥的婚给退了。其实,她不晓得,我当时……”

说到这儿,胤禛突然欲言又止地凝视着晓雪。晓雪奇怪他为何又突然停下?难道他当时做了努力,最后却未果,而烟岚不理解,所以上次见到,胤禛对她才那副表情?

说到她嫁的人是三阿哥,虽然和三阿哥接触不多,但晓雪觉得其实三阿哥人应该是不错的,只可惜烟岚心有所属,这样的婚姻自然不会快乐。勉强是无法幸福的,说来说去还是要怪老康,又来乱点鸳鸯谱,凭空又多造一个伤心人!

看着胤禛神色不明的看着自己,晓雪想妹妹生活不幸福,他这做哥哥的总是不好受的,于是想努力安慰了他几句:“其实三阿哥人挺不错的,或许烟岚好好与他相处,就会发现……”

晓雪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这男人的脸色越发难看,不由住了口,心想:这安慰太虚,自己也不怎么相信,也难怪他不高兴。

可他发了声晓雪才知道大家的思路不在一条线上,“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三哥不错?”听他声音闷闷的,感情是吃醋了。

不过想起每次见到三阿哥的情景,晓雪发现那拉.慧儿和三阿哥之间似乎也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不知当初那拉童鞋喜欢的到底是哪位?又发生了点什么故事?

想想能让胤禛这个小心眼的人一直介怀在心到今,这故事必定也不会太简单了,晓雪此时倒是很有八卦情操的,但是看见胤禛这不脸色,她是没有胆子追问的。

想起他方才的疑问,她只好小心安抚道:“我是挺欣赏三哥的才情以及他的气质的,但还不至于喜欢上他。”

“哼?欣赏?!”

这么说也不对,他也太难伺候了吧!她已经很小心措辞了,其实实话是:要是现在是在现代,要是三阿哥还没娶老婆的话,她是一定会欣然接受三阿哥的含情脉脉,?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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