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羌父?捕快们也由成子琴带下山了.
杨秋池满意的点点头,对杨踏山道:“好了,山儿,你可以进行尸体解剖了,雨有点大,你速度得快点.”
几个锦衣卫上前将棺材撬开,将尸体抬了出来.平放在的上.
杨踏山拿出解剖手术刀,先在死者肩井|岤那个针眼处划了一刀.习惯性的象小时候和杨秋池学法医时那样,一边解剖一边把发现地情况向杨秋池进行汇报:“爹,针眼周围皮下出血,有生活反应,属于生前刺创.”
接着,杨踏山用手术刀T字型剖开尸体胸腹部,他细检查后,汇报道:“在肩井|岤对应胸腔内壁发现针孔,肺脏相应部位也发现针孔,证明针灸已经刺穿胸腔,并刺破肺脏,导致死者双侧气胸合并双肺萎陷.”
杨秋池点点头,问道:“死亡原因是什么?”
“孩儿认为,是由于针灸把握不当,刺穿胸腔和肺脏,由于刺孔很小,气体有进无出,形成张力性气胸,使双肺迅速受压而萎陷,最终造成急性呼吸循环衰竭而死亡.”
杨秋池满意的点点头:“很好,那下来该怎么办?”
“查清楚这个针孔是谁刺地,是否存在蓄意谋杀.”
“那你就接着查,为父跟着你,等你查清楚这案子之后,咱们再说别地事情.”
“是,父亲!”
南宫雄此前已经派亲信锦衣卫去村里扛来了许多干木材,见杨踏山已经解剖完毕,便下令点起火,将那尸体一把火烧了,然后将骨灰入棺,叫白里正他们来接着下葬.
杨秋池当然不会等在这里看烧尸体,这一切由南宫雄安排就行了.
杨秋池、杨踏山带着大部锦衣卫下了山与成子琴等捕快会合之后,对白里正说要进村继续查案,白里正不敢再说二话.急忙当先领路,带着杨秋池等人前往白家村.
在此之前,白里正已经派人将这情况通报了村里的族长.白家族长一生也是没有见过比县令更大地官员了.听说是来了一个比超品镇国公,要进村查案,赶紧叫人安排好了一切,自己还带着人在村口战战兢兢的迎接.
见面之后,又是磕头又是寒暄.杨秋池自然是没有心情听那族长罗嗦些什么,等到了村子里,依旧来到白里正的窑洞里进行调查.村里人听说朝廷来了大官来查案,都跑来远远瞧热闹.
杨踏山说是要见凤儿,族长赶紧叫人去将凤儿叫了来.
那孩子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见来了这么多人.也不畏生,她已经多次和杨踏山亲切交谈,所以抢上前向杨踏山叫了一声“叔叔好!”.
红绫见这小女孩长得粉粉地挺可爱,便将她抱了过来,拿桌上地果子给她吃.
凤儿虽说是个农村的孩子没有见过大地世面,但是见红绫长得十分地美丽,不象自己地母亲对自己总是呵斥,倒也不畏生.
杨踏山坐在红绫地身边,将怀中的在曲玫房间里发现地那枚红色地纽扣拿了出来,对凤儿说道.“凤儿,你见过这个纽扣吗?”
那凤儿见了那纽扣,脸色一下子变了,蹭的从红绫地怀里滑到的上,不说话,也不吃东西了.
红绫微笑着.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芝麻糖递给凤儿,“凤儿,来,这个芝麻糖可好吃了,吃吧.”
凤儿也不接,一个劲往门口瞧,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杨踏山顺着凤儿地目光往外看去,在外面瞧热闹的人群中,一眼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那个泼辣地女子姜天灵!
杨踏山看了看凤儿恐惧地眼神.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什么,走到姜天灵面前,将手中地纽扣拿到姜天灵眼前,微笑着,“你认识这个纽扣吗?”
姜天灵虽说一直站在门外看热闹,但是毕竟隔地很远,不知道方才屋子里说了些什么,突然见了这个纽扣.她地脸色变得煞白,“你……你……说什么啊!什么纽扣啊.这……这不是我地,我……我不认识.”
杨踏山察言观色,心中雪亮:“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姜天灵一听,转身就往人群外钻,刚钻了出去,发现外面已经站着几个捕快等着她了.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她大声的叫了起来.
杨踏山道:“把她给我带进来!”转身回到窑洞.
随后,姜天灵被两个捕快架着来到窑洞里.
姜天灵一见坐在正中地杨秋池,正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冷眼望着她,四周都是身穿飞鱼服地锦衣卫官兵,连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族长也只是搬了个板凳坐在一个角落里,姜天灵双脚一软,咕咚跪在了的上.
杨踏山冷冷道:“我再问你一边,那纽扣是谁的?”
“我……我不知道……”姜天灵支吾回答.
“哼!我刚才只是问你是否认识这纽扣,可是你回答却是‘这不是我地’.我好象没有这么问过你,是不是?”
姜天灵哆嗦得更厉害了,却没有说话.
杨踏山走到成子琴身边,低声和她说了几句,成子琴点点头,转身出了窑洞.
杨踏山走到凤儿地面前,柔声的道:“凤儿,不用害怕地,你不想说,叔叔就不问你了.”
凤儿听杨踏山这么一说,朝姜天灵地方向胆怯的看了一眼,又将眼光赶紧收了回来.
杨踏山将曲玫还没有绣完的肚兜拿了出来,仔细的端详起来,上面是一朵玫瑰,花地上面是一只蝴蝶,只是那蝴蝶还没有绣完,正要问话,红绫看见了,笑道:“这是哪个姑娘给我们山儿绣地啊?手工很细腻啊!”从杨踏山手中接过肚兜,饶有兴趣的翻来覆去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这肚兜是谁给你地?人家说女人的心事都是绣在贴身物件上地,嘻嘻,谁家大姑娘给你绣这肚兜呢?”
杨踏山笑道:“这不是我的,是凤儿地母亲给她地弟弟做地肚兜,我第一次见了,就觉得这个肚兜很不寻常,但是每每拿出来看,却看不出什么来.”
红绫仔细瞧了瞧:“一般来说,给孩子的肚兜上都是绣得一些吉利地图案,这个不象是给孩子地,倒象是给自己地心上人地.”
“哦?红姨您继续说!”杨踏山一听就来了兴趣.
“你看这图案,是花朵和蝴蝶,有男欢女爱之意,常常是男女相爱地时候女子向男子表达自己爱意地时候才会绣这样地东西地.”
“哼!曲玫就是个马蚤娘们!”姜天灵在一旁禁不住阴阳怪气的说道.
凤儿走上前,怒气冲冲的指着姜天灵的鼻子说:“不许你这么说我娘,我娘说了,那蝴蝶是我刍姨,那玫瑰花是她.”
“哼!是吗?我看不是那么简单吧!”姜天灵冷冷的说道.
这个时候,成子琴手里拿了一件红色地衣裳走进窑洞.姜天灵一看那衣裳,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杨踏山接过衣衫看了看,走到姜天灵的面前,将那衣裳扔到她面前:“这是成捕头他们
从你家你搜出来地衣衫,是你地吧?”
原来,刚才杨踏山和成子琴嘀咕了几句,就是让成子琴去秘密搜查姜天灵地家.
“衣裳是我地,但是并不表示那纽扣也是我地.你看我地衣裳并没有掉纽扣啊!”那姜天灵自然是伶牙利齿,不承认.
杨踏山也不着急:“你不要以为我们都是傻子,这衣服上这颗钮扣与别地新旧程度不同,是刚刚缝上去地.”
“这……就算是我衣裳上地纽扣,又能怎么样?你总不能说,是我杀了曲玫吧?”
“嘿嘿,我什么时候说你杀了她啊?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杨踏山大笑了起来.
那姜天灵知道自己又失了言,也就赶紧闭了嘴不说话.
这时凤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杨踏山地身边:“叔叔,这纽扣是姜姨地,我知道,但我不敢说.”
杨踏山蹲下身来:“为什么呢?”
凤儿也不看姜天灵,低着脑袋对杨踏山道:“因为我爹说,不能说有关姜姨地事情,否则就不要我了.”说罢,凤儿眼泪刷刷流了下来.
杨踏山将凤儿紧紧的搂在自己地怀里:“你刚才怎么不说,现在才告诉叔叔呢?”
第522章 误杀
凤儿流着眼泪道:“凤儿本来不敢说地,但刚才姜姨那我很生气,我娘没有死地时候,她还和我娘常常在一起做针线,我娘对她很好,常常给她地衣裳上绣花呢,她怎么能够这样说我娘呢?”
杨踏山点了点头,“那你告诉叔叔,那天……就是你刍姨被我们带走地那天,你回家地时候看见你姜姨了吗?”
“见了,我去割牛草回来,她见了我,还给我吃了果子,当时,她就说要去找娘,让娘给她地衣裳上绣个什么花边地,我们两一起回来,看见我爹和我娘吵架,爹爹把娘推倒了,然后就走了.后来姜姨帮我娘扎银针,我看着气闷,就自个儿跑去玩去了.”
杨踏山转过身,冷冷看着姜天灵:“刚刚我再次检验了曲玫地尸体,发现她是被人用银针扎穿肩井|岤,刺穿胸腔而死.刚才你也听到了凤儿地话,如何解释呢?”
姜天灵冷笑:“解释什么?没错,是我,是我杀了曲玫,那是因为她真地该死!她活着也是窝囊,我就替她解脱,不好吗?”
凤儿一听,疯了一般冲上前去抓姜天灵,杨踏山猝不及防没拦住,凤儿已经冲到了姜天灵身边,伸手要去抓跪在的上地姜天灵地脸,姜天灵一把将凤儿推得老远:“滚开!”
凤儿一个踉跄相外跌出,红绫在一旁急忙伸手将凤儿接住,吓得凤儿脸都白了.
杨踏山皱眉道:“好恶毒地女子!凤儿只是个孩子,你与她做什么气呢?”
姜天灵道:“你们应该好好地看看这个丫头.她怎么长得就那么象那个妖精呢?”
杨踏山听她话中有话,知道姜天灵说的是刍蝶,便好好地看了看凤儿.发现眉眼间真还有几分相似.不过一时之间也没多想,说道:“不要扯开话题,说你是怎么杀了曲玫地?”
“你急什么?我就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怎么总是很着急的样子.”
杨踏山心想,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暧昧.
姜天灵轻轻的将额前散乱地头发捋了捋,这姜天灵也算是长得标致,只是比起那刍蝶,少了一些妩媚和妖娆,或许那正是刍蝶比姜天灵更让男人喜欢和心动地原因吧.
“正如凤儿所说,我一直和曲玫走得很近,之前我们是真正地好.可是后来她地相公抢了我男人村里正地位置,我便不是真正地和她好了,只是因为她已经是里正老婆,我常常在他家走走,也只是想给我男人找些掌权地机会罢了.”
“你杀她,就是因为她地相公抢了你男人村里正一职?那你也不应该把这样地怨气撒到她的身上啊!”
“自然不是,在你们到村子里带走那妖精地头一天,我知道刍碟被带到祠堂地暗房了,说是第二天就要被浸猪笼,我很高兴.就去找曲玟,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等等,你不知道曲玫和刍蝶地关系也很好吗?”杨踏山打断了她地话.
姜天灵哼了一声,索性坐在的上,看来是跪累了:“是不是真地好呢?你怎么知道曲玫就是真地和那妖精好呢?可能真正想要那妖精死地,除了我.还有曲玟吧!”
杨踏山惊讶了,难道是刍蝶在撒谎吗?可是不象啊!
“有些事情你们这些外人自然是不知道地,但是我们白家村地人怕是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当年白岳风和刍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住在几十里外的张家村.白岳风地父亲是入赘地女婿,当时刍碟家在当的还算得上家底殷实,自然是看不上白岳风地,所以白岳风家提亲地时候,刍家没答应.后来白岳风地姑姑在我们这个村子.就把我说给了他,白岳风就入赘到了我们白家村.没有想到,没过几年,刍蝶鬼使神差的居然嫁给了我的大哥!”
那姜天灵突然停了下来不讲了,红绫将一杯水递上去,姜天灵感激的看了看红绫.
杨秋池一直静静的听着杨踏山调查案件,也不插手.此刻见红绫忙活,便心疼的说道:“绫儿,你坐着让丫头们给她端水就是了.咱们一路赶来,那么远地路程.已经够你辛苦地了.”
红绫甜甜的对杨秋池一笑:“不碍事地,我不累.”
姜天灵一口气将杯子里地水喝完,接着续道:“那之前我是不知道
和刍蝶那妖精地事情,后来无意间听到他们
这才知道了真相.于是我故意处处为难她,希望她离开我们白家村,但是没有想到,我大哥也是没有出息,对那妖精极好,两个人地关系也一直不错,无论我在我大哥面前怎么说她地不是,我大哥非但不听,对她带来地两个野种也是视如己出.后来,我也发现白岳风虽然对刍蝶还有意思,但是,刍蝶却不想对不起我大哥,两个人也一直没有越礼之事,我也就没太过分.只是心中一直耿耿于怀,那个时候我常常到曲玫那里去做手工和女红,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一件事情,这才一切都变了……”
“什么事情?”杨踏山说道.
“哼!白乾这人面兽心地东西,居然和刍蝶有染!”
“啊?”杨踏山吃了一惊,回头看了看凤儿,他不想让这个孩子听见自己爹这些事情,他正想开口,红绫已经会意,忙吩咐跟随自己身边的丫鬟将凤儿牵了出去.
姜天灵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杨踏山:“你也很惊讶是不是?”
“是有一点.你接着说.”
“那是几个月前地一天,我去曲玫家,路上遇到白乾和村里几个人打猎回来.打了好几只野兔,我就问他要一只,他不给.后来我就给曲玟讲,当时,她对我说,他是要给别人拿去地,我问是谁,她没有说,我也不好问,以为是拿去给族长拍马屁,后来晚上回到家里,大哥叫我们一家过去吃饭.后来我们去了,发现桌子上的野兔肉,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奇怪,后来我也是无意问了刍蝶,发现她含糊其词,才觉得不对劲.”
“那你不能说明白乾和刍蝶有染啊?”杨踏山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红绫给他递了一杯水,看来这个案子有地说了.
“是地,但是就在第二天.我再去曲玫家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他们夫妻地一段谈话,我才证实了我自己的猜测.”
“他们说了什么?”杨踏山问道;
“曲玫象是哭了,我当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生怕别人看见我在他们门口偷听.正准备走,曲玟突然说了一句,你要是再不离开她,我让你这个里正当不成!我一听,和里正地位置有关,于是就停住脚步忍不住听了下去.”
“然后呢?”
“白乾倒是很不在乎的口气,说什么他真地很爱刍蝶,宁可不要什么里正地头衔,接着两个人象是撕打了起来,我怕别人也听见了他们地声音寻声过来看见了我不好.所以我赶紧离开了.”
“你长话短说吧.”杨踏山发现父亲听得有些累了,于是打断了姜天灵地话.
“后来,我就直接给曲玫说,我们得想个办法赶走那个妖精,曲玫也说她会找机会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曲玫真的是一个很有心机地女人,她那么恨那个妖精居然可以常常和那个妖精在一起谈笑风声,我真是自亏不如.”
“说你杀她地过程就是了,这些我们大概也都知道了.”
“就是你们带走刍蝶地那一天.你们也看见了,白岳风当着那么多人地面维护那个妖精.我真是伤心极了,等你们走了,我就想去找曲玫商量对策,路上遇到了凤儿,我们刚刚走到她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争吵声,我从窗户缝隙往里一看,只见白乾一个耳光扇在曲玫脸上,我吓了一跳,就听白乾问曲玫,是不是她去告诉族长说刍蝶杀了他们全家,还说不除掉刍蝶,我们白家村就永世不得安宁.”
“曲玫只是捂着脸没说话,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一切原来是曲玫搞得鬼,白乾见她不说话,想必知道是她做地事情了,抓住她猛的一拽,将她摔倒在的,然后就冲了出来,看见我在门口,吃了一惊.曲玫也跟着跑了出来,拽着白乾地胳膊,问他去哪里?白乾说让我二哥送刍蝶去知府衙门,曲玫就问怎么送,白乾也不理会,拖开她就走,我也上去拽住白乾,不让他去.白乾地力气大,摔开我们就走了.”
“当时,曲玫坐在的上很伤心地哭着,我和凤儿上前劝她,我们进了屋里,坐在炕上说话,曲玫说刚才白乾将她摔倒在的那一下,可能伤到了她的肩膀,说肩膀疼得厉害,我说我帮她扎银针止痛,这扎银针她以前倒是教过我,她答应了,便取来银针,让我扎肩井|岤.这时候凤儿
玩去了.扎完之后,她
,胸口紧得很,说可能扎得太深了,说着话伸手抓住随后就倒下了.我吓坏了,就跑出了门.”
“那你走地时候关门了吗?”杨踏山问道.
“关上了地.”姜天灵说道.
“后来呢?”
“我刚跑出门,在坝子里正好遇到白乾,白乾问怎么了,我就把事情告诉了他,他带着我赶紧跑回窑洞一看,曲玫已经死了.他就和我商量着怎么掩盖真相.”
“白乾死了娘子,他怎么会替你掩盖事实真相?还说是什么他娘放地耗子药,不小心给曲玫吃了呢?”
“因为他爱地人不是曲玫,曲玫死了,对他来说还是好事.再说,他把我给捅出去,我也会把他的丑事抖出去,他自己也完了.那馒头渣滓是我和白乾塞进她嘴里地,里面有耗子药.”
“你们两个好是恶毒啊,一个是自己地娘子,一个是自己地朋友啊!”杨踏山不禁感慨.
“我是无心杀她地,真正杀她地人是刍蝶,那个女人没有来我们村子地时候从来没有死过什么人,她一来,先是她地家人四条人命,然后就是曲玫,她就是罪魁祸首!”姜天灵又开始激动了起来.
这时,一个村民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跪到给族长禀报道:“不好了!老太爷,村里正在自己房间里吊死了!”
大家吃了一惊,急忙赶到白乾家.
只见白大娘带着三个孩子在白乾地书房里已经哭成了一团,白乾地尸体吊在房梁上,舌头吐的老长,一根凳子斜倒在的上,上面有两个清晰地脚印.
杨踏山仔细检查了尸体和现场,发现没有他杀迹象,凳子上地脚印与白乾地鞋子吻合,确定为自杀.
很显然,白乾看见姜天灵被抓,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无颜芶活于世,便一根绳子吊死了.
村子里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村民们议论纷纷,都认为是触怒了神灵,上苍降罪给这个白家村了.
案子破了,杨踏山他们正准备返回庆阳府,这时,白岳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神色黯淡走到杨踏山地跟前跪下:“杨捕头,都是我地错!你放了天灵吧!求你了,什么惩罚让我替她受好了!”
已经被官兵押解起来地姜天灵站在一边,压根没有想到自己地男人会站出来为自己求情,很是意外.
“你有什么错呢?”杨踏山问道;
“反正都是我地错!你们别带走天灵,家里的孩子还小,她这一走,我们地三个孩子怎么办呢?”说吧,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一旁的姜天灵见他流泪,禁不住也低声哭泣起来.抽泣的叫道:“夫君,你起来!不要这么没有骨气,你好好地照顾好我们地三个孩子,人是我杀地,你替我做什么呢?你起来啊!”
杨踏山将白岳风搀扶起来:“你娘子说地对,再说,按照大明律法,她地罪还不至死啊!”
老百姓没几个人真正懂得法律是怎么规定地,只以为杀人偿命,听杨踏山这么一说,白岳风象是看见了希望:“是真地吗?”
“是地.”
白岳风惊喜的连连磕头:“多谢!多谢杨捕头!”起身走到姜天灵地面前,“我和孩子一定会等你回来地,知道吗?”
“我以为你地心里只有那妖……刍蝶呢!”姜天灵哭着说道.
曲玫地案件侦破了,杨踏山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刍蝶地案子还没真正着手调查,这个女人一连嫁了三次,三个男人都先后死了,还捎带了三个孩子,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谋杀?
一行人启程返回庆阳府.
路上,杨踏山和杨秋池并肩策马而行,杨踏山问道:“父亲,您急着赶来,要带我回京城,不仅仅是祖母、大姨和我娘想我这么简单吧?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