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池冷笑:“你这样是没用的。”
庞管家站起来就要往外跑,要去洗胃,被杨秋池身后的南宫雄一脚踹在肚子上,痛得又跪在了地上,随即,强忍着痛,惊恐地抓住了杨秋池的手:“救救我!杨少爷,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我啊!”
“救你?你怎么了?你不说明白,叫我怎么救你?”
“我承认,我都招了,我知道老太爷这次请你来是来查山儿的真实身份的,我害怕暴露,所以两次在红糖绿豆汤里下了药,这种药是我年轻的时候跑船从海外买回来地,过量服用能让人产生恐怖幻觉。本来想把你吓跑,可没有达到目的,这次就想……就想吓死你。我错了~!救救我啊,少爷,救救我,我什么都招了。”
庞管家的这种药少量服用能让人心情愉悦,暂时忘掉痛苦,但快乐和痛苦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如果过量服用。就会让人产生恐怖的幻觉,甚至把人活活吓死。庞管家当年跑船出海,见到当地部落首领用这种药作为处罚手段,觉得好奇,便买了一些带回来。
庞管家自己曾经过量服用过一次,知道这种致幻药的厉害。就算闭上眼睛,也能听到声音。也能感觉到活生生的魔鬼就在身边,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怖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挡。
这种药可以把人活活吓死,因为人在极度恐怖的情况下,可以引起心脏骤停而导致猝死。比如溺水死亡,有时候不是被淹死的,而是被吓死地。
溺水死亡可分为干溺和湿溺,后者就是我们常见的淹死。而前者。人是在落水之后数秒钟之内就死亡了,死者并不是被淹死的,而是因为极度的恐怖,瞬间引起心脏停跳而猝死。因此死者虽然死在水里。但肺部只进了少量的水甚至根本没有进水。
所以,根据肺部是否进水来判断是生前落水还是死后落水,并不绝对准确。
另外。致幻植物一般都会对人体内脏器官尤其是肝脏造成损害,可因此导致呼吸、循环中枢抑制或肝昏迷而死亡。
庞管家第一次下的药比较轻。只是想把杨秋池吓走。第二次重一些,但药性刚刚发作就被杨秋池吐出了大部分。庞管家眼看杨秋池没有离开地意思,这才下决心让杨秋池活活吓死。所以,这一次庞管家下的药剂量非常大,没想到,作茧自缚,自己却喝了。
刚才庞管家已经开始产生了幻觉,他听到大厅里有奇怪地笑声,女人凄厉的笑声,前后左右都是,接着看见腐烂了的女鬼,他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后面的厉鬼会越来越恐怖,最终会被活活吓死。
庞管家现在药性刚刚开始发作,又挨了两脚一巴掌,舌头也咬破了,因此神志才得以暂时恢复,他知道,既然杨秋池知道这种药,又两次吃了这种药都没事,所以,只有他才能救自己,他要趁自己这短暂的神志清醒,让杨秋池救他性命。至于救了命之后判死刑的问题,只能以后再说了。
杨秋池先吩咐仆人去准备洗胃盐水,然后继续问道:“三姨太是你杀死的吗?”
“是,是我杀地,我买通了更夫老牛头让他提前打更,脱身之后就翻墙进了小阁楼,用迷香迷倒丫鬟和奶妈,锯断窗棂横木,钻进去用带来的麻绳勒死三姨太,然后伪装自杀,接着钻出来,糊好窗户,就跑了。”
“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见她被欺负很痛苦,就拿那种跑船带回来的药高价卖给她吃,这种药少量吃能让人感到很舒服,没想到她吃了之后发花痴,脱光衣服搂着我不让我走,强行拉我上床。当时是在她房间里,没有别人,我就……就和她做了那事。”
“她清醒之后哭着把我打出房间。我希望她因此自杀,免得告发了我,但她没自杀,也没告发我。过不多久我就知道她怀孕了,肯定怀的是我地孩子。我才暗中注意保护她。”
“孩子生了之后,我想让我儿子继承杨家全部家产,就准备毒死大少爷和老太爷。我一时昏了头,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三姨太,她既然是孩子的娘,我以为她一定会赞同并且会很高兴,没想到她说如果我毒死大少爷,她就要告发。”
这下明白了,三姨太对大少爷杨清水还是有感情的,不忍心看见庞管家杀他,所以威胁庞管家要告发,没想到,反倒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三姨太在庞管家心中是没有什么地位地,他一心想的只是自己地儿子,庞管家为了灭口,这才对三姨太起了杀机。
庞管家接着说道:“我一气之下,就在她吃的饭菜里下了那种药,晚上又将她勒死了假装上吊自杀。第二天我又在大少爷的饭菜里下了药。剂量很重,想让他见鬼之后吓死。当时我去处理三姨太下葬地事情去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天老太爷和大少爷一起吃的饭,所以药量减小,老太爷和大少爷都没被吓死。”
“后来我偷偷打听过大少爷的下落想继续下毒,但老太爷他们也不知道具体……”
说到这里,庞管家突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恐怖地看着杨秋池。随即尖叫着倒爬几步,喊道:“不,不要过来,三姨娘,求求你别来吓我,我错了。我没办法才杀你的,……啊!”庞管家捂住自己的眼睛。却仍然全身发抖,最后尖叫着在地上打滚。
他又产生幻觉了,听这话好像看见了三姨太的鬼魂,这时候,仆人们将盐水端来,杨秋池让仆人给庞管家灌盐水催吐洗胃。
可还没等灌,庞管家挣扎着死死按住自己的心脏。大口大口喘着气,已经说不出话。随后,也许是临死之前的回光反照,他看清了四周情况。努力地抬手伸向冯小雪怀里的山儿,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手臂无力垂落。眼睛还直勾勾盯着山儿。
杨秋池摸了摸他地颈动脉,已经没有了脉搏,庞管家已经因为极度恐惧而导致心脏骤停猝死。
就算庞管家不被吓死,他强*J三姨太,后来又杀死三姨太,这两个罪名都是要砍头的,所以,最终也难逃一死。
杨秋池有些感叹,为了自己的孩子,这庞管家下毒杀人,这算不算是一种父爱的表现呢?
大奶奶厌恶地看着冯小雪怀里的山儿,对杨老太爷说道:“老爷,这野种怎么办?还是溺死吧!”周氏和杨艾筱都附和。
宋芸儿杏眼一瞪,又要发火,杨秋池摆手制止。
杨老太爷有些为难,他亲眼看见J夫被活活吓死,心头的怒火也消了一大半,他倒不是一个冷酷地人,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山儿毕竟只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孩子是无辜地,但他不是杨家的人,无论如何处置,反正山儿是不能留在杨家大院的。
杨老太爷看了看杨秋池,问道:“贤侄,你意下如何呢?”
杨秋池笑了笑:“山儿是伯父您的儿子,当然要留在您身边了。”
杨老太爷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突然,回味出杨秋池话中另有含义,疑惑地问道:“贤侄,你的意思是……?”
“刚才滴血认亲的时候,我作弊了,其实,山儿真的是您地儿子!”
“你说什么?”杨老太爷惊问。大奶奶等人也都惊呆了,一起疑惑地看着杨秋池。
杨秋池举起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面有一个小小的伤口,他解释道:“滴血认亲的时候,我用我地血替换了伯父的血,所以,不会与山儿的血相溶。伯父地血还在厢房里放着呢。”
大奶奶说道:“不对,刚才那庞管家的血与山儿地血溶合了呀!”
“那也是我作弊的结果,因为那个瓷碗,就是原先庞管家作弊拿给我的瓷碗,那个碗被庞管家用盐醋擦试过,什么血都能融合的。”
大家更是惊讶,这个结果太出人意料了,都有些不敢相信。
杨秋池说道:“其实,刚才我说到厢房里祷告,这是我为了作弊方便说的一个借口罢了,”看了看杨老太爷,见他将信将疑,便续道:“这样吧,我当着大家的面,重新做一次滴血认亲。好不好?”
这个问题一定要搞清楚,如果山儿真是三姨太郭氏与杨老太爷的血肉,那杨老太爷疼惜他娘惨死,会爱他如掌上明珠一般。杨老太爷当即答应,重作滴血认亲!
杨老太爷叫丫鬟重新拿来一个干净的瓷碗,还提来一桶清水,当着众人面清洗了瓷碗,放在桌子上,将采血刃清洗之后在火上消毒,然后给杨老太爷的手指扎了一下,挤了一滴血滴在瓷碗里。
换了一根采血刃,消毒之后在山儿小手指上扎了一下,挤压伤口。鲜红鲜红的鲜血冒了出来,缓缓凝结成一个小血珠,艰难地离开了指头,向碗中滴去。
众人地目光随着那小血滴落到了碗里,慢慢地,两滴血好像分别多年的亲人,终于重逢了,相互靠近,融为了一体!
啊~~!杨老太爷长长舒了一口气。捋着胡子开心地笑了。
这一次是当着众人的面做得,大家都心悦诚服。
大奶奶看了看地上庞管家的尸体,迟疑了一下说道:“能不能再做一下山儿与庞管家的滴血认亲呢?
杨秋池皱了皱眉:“死人的血是不能做的,不仅不准确,还会惹来晦气。”
杨老太爷对大奶奶喝道:“贤侄说的极是,当面做的。还会有假吗?山儿既然是我地儿子,绝对再不可能是那老畜生的儿子了。”
大奶奶连声称是。再无二话。
杨老太爷笑呵呵走到冯小雪身前,将山儿接了过来,在他粗糙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满心欢喜叫了声:“我的儿,嘿嘿,真是我的儿子,嘿嘿黑。”
大奶奶很会见风使舵。立即满脸欢笑跑过去,从杨老太爷手里接过孩子,口口声声嘱咐丫环仆人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周氏和杨艾筱也跟着上去表示了关爱。
她们三个以前主要是针对三姨太,对小孩倒不存在仇恨地问题。现在杨秋池又当她们面证明了山儿是杨老太爷的种,杨老太爷又是这么喜欢。当然她们也跟着喜欢了。
古代滴血认亲当然是不科学地,不能作为亲子鉴定的依据,因为就算血型不同,甚至哪怕是人的血与动物的血,都会融合在一起,而血型相同的人血倒不一定全部都能溶合。
杨秋池在厢房里用血液先进行了测试,杨老太爷的血是能与山儿的相溶,但他现在需要地是不相溶,所以,杨秋池被迫用自己的血做测试,幸好与山儿的不溶。
于是,他用自己的血替代杨老太地血与山儿的血作了第一次的滴血认亲,两者不溶,从而让杨老太爷起了杀念,才引庞管家拼死护儿而露出了马脚,从而揭露了庞管家地罪行。
对于第二个庞管家与山儿血型相溶的滴血认亲,有些冒险,因为事先没有庞管家地新鲜血液,无法作是否相溶的测试,只好相信古人所说的用盐醋擦过的碗做滴血认亲,所有的血都能相溶的说法,使用庞管家作弊给他的那个瓷碗,好在的确相溶了,也不知道是盐醋的功劳,还是两者的血的确能相溶。
其实,认定山儿不是庞管家的儿子,是有科学依据的,因为杨秋池做了血型测试,他下午的时候从庞管家头上拨了几根头发就是要做亲子鉴定测试。
经过对庞管家和三姨太的检材血型测试,发现他们两的血型所生的孩子不能出现山儿的那种血型,足以证明庞管家不是山儿的父亲。
现在,杨老太爷一家人已经接受了山儿,让这个苦命的孩子得到了一个好的归属,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杨老太爷吩咐仆人将庞管家的尸体抬走烧掉,不知道他那害人的药到底藏在哪里,便吩咐把他屋里所有的东西也都全部统统烧掉。
三个案子都破了,真凶已经伏诛,只花了三天时间,也算破案神速了。
宋同知和罗县丞都非常高兴,第二天由罗县丞带着捕快们押着人犯二姨太张氏和奶妈返回了广德县。
接下来的几天,便开始欢天喜地过大年了,古人过新年那可比现代人热闹多了。这是杨秋池回到古代过的第一个新年,又是在老家过的,还当大爷到处受人尊敬,非常爽。
大年三十这一天祭祖,在杨家祠堂的列祖牌位前,供奉了若干肉菜、蒸食、糕点、水果、干果、茶、酒等物。
全村宗族各分支男丁长者、男儿和原配夫人们,沐浴更衣之后,在杨老太爷的带领下,依次进入杨家祠堂跪倒,男士们都排在前面,后面才是原配夫人们。
杨秋池虽然年轻,但有功名,而且是现任朝廷命官,所以和一帮白胡子老头排在了最前列。
杨老太爷也是举人出身,这篇祭文当然是由他亲自执笔,洋洋洒洒一大篇,摇头晃脑唱念了半天才完,一大半杨秋池都没听懂,无非就是歌颂列祖列宗们的功德,宣扬后辈踏着先辈足迹继续前进的决心。
在列举后辈成就说明后辈不辱先烈遗志的时候,杨秋池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很是得意了一番。
正月间,开始拜年请客喝酒,杨秋池他们决定正月初七返回宁国府,然后就要进京城到吏部领命前去湖广镇远州赴任去了。
时间短暂,这些天杨秋池和宋同知成了众族人们争相宴请的对象。有功名的,在族里有名望的,才排得上号轮得到,其他的人只能望洋兴叹了。
这几天下来,杨秋池和宋同知连续作战,虽然有宋芸儿能挡一点酒,但差不多每天都要喝得酪酊大醉才被搀扶着送回杨家大院。
正月初七,杨秋池等人告别杨老太爷等族人,返回宁国府。杨老太爷带着族里长者,一直送到了十里凉亭,这才依依惜别。
第一百六十九章 贴己之人
回到宁国府,走亲访友热闹了几天,杨秋池就准备出发了。
这天晚上,宋同知带着宋芸儿来到杨府拜访,随行的还有两个中年人,一个高高瘦瘦,另一个矮胖满脸笑容,正是宋同知原来在广德县的刑名师爷金师爷和钱谷师爷龙师爷。
分宾主坐下之后,宋同知说道:“贤侄,你,你隔日就要去湖广赴任,芸儿随你去,她年岁尚小,脾,脾气又不大好,就劳烦你多多担待了。”
杨秋池拱手道:“伯父何出此言,芸儿年岁虽小,却是人小鬼大,机灵着呢,我还指望她多多担待我呢。”
宋芸儿嘻嘻一笑,随即一板脸:“喛~!哥,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众人都笑了。
宋同知又问道:“贤侄此去,家,家里可安顿妥当了吗?”
年前他们已经说好了杨母留在宁国府家里,照料生意买卖,冯小雪随杨秋池前去赴任。回来之后细细想了,冯小雪和杨秋池还是担心杨母一个人在这里无人照顾。
但此去湖广镇远州千山万水,而明朝时湖广镇远州还属蛮夷之地,实在不适合居家过日子。更何况,宁国府乃至京城等地,有杨家许多生意买卖要照料(接收郝员外家的),假如委托别人照顾那么多生意,杨母是无论怎么都不会放心的。所以,杨母已经决定不和儿子前去湖广赴任。
杨母虽然也舍不得他们。但为了让儿子放心前去赴任,一直将心事藏在心里,笑着说她一个人在这里能行,再说了还有宋同知、周知府他们照应。
现在宋同知提到这件事,杨母也都在,杨秋池看了看冯小雪,说道:“我和小雪商量了,还是想让小雪留下照料娘,再说了。那么多生意,娘一个人忙不过来的,有小雪帮她,会好一些。”
“这样就好!”宋同知赞道:“上,上次商量地时候我就有些犹豫,所。所谓百善孝为先,贤。贤侄和侄媳妇去赴任,单留老母在家,虽,虽说是一番好意,也是迫不得已,却,却还是不大妥当。贤侄现在的处理倒是很恰当,只,只是苦了你一个了。”
杨母对杨秋池说:“这样不好,小雪还是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那偏远之地任职,身边没个贴己的人照顾,我可不放心。”
宋芸儿插嘴道:“怎么没有?有我啊!我难道不算贴己的人吗?”
宋同知喝道:“芸儿别打岔。你,你伯母说的贴己。那是,是铺床叠被、侍寝更衣之人,你,你能干吗?”
宋芸儿一听,脸腾就红了,掩饰着说道:“我才不干,我自己还要别人帮着铺床叠被呢。”
杨母当然希望宋芸儿能成为儿子侍寝更衣之人,有心把这话说开,可她毕竟是山村农妇,宋同知那可是朝廷五品官员,虽说杨母的儿子现在也是七品县令了,但杨母脑袋里这个弯还没转过来,多少还是有些畏官的,张了张嘴,到底没说。
杨秋池说道:“娘,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就放心好了。既然伯父也这么认为,就这么定了吧,小雪还是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否则我会担心的。”
杨母听了杨秋池的话,也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冯小雪一方面放心不下夫君,当然也放心不下杨母,她也是左右为难,现在既然夫君这麽说了,便也劝杨母道:“娘,既然夫君一片孝心,您就成全了他吧,至于照顾夫君嘛……”凑到杨母耳朵边低低地说了几句,杨母欣喜地连连点头。
杨母道:“既然如此,那小雪就留在我身边吧。”
宋同知捻着山羊胡子满意地点点头,又对杨秋池道:“贤侄,你,你此去赴任,师爷、长随可已物色?”
古代做官,尤其是明朝,官吏名额有限,而政务繁忙,没有幕僚师爷和各种长随跟班,要完成这些日常工作,简直是不敢想象地,这才有“无幕不成衙”的说法。
杨秋池到明朝这么久了,这一点当然知道,摇了摇头:“我准备到湖广之后再说。”
宋同知摇摇头:“这,这样子不行的,湖,湖广能有什么好幕僚?再说了,这,这幕僚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必,必须既要懂行而又知,知根知底的人才能放心,而长随关系到你的身,身家安危,更是要贴己地人,半,半点都马虎不得的。”
杨母一听,还有这么多讲究啊,宋同知多年为官,深谙其道,他说地当然没有错,当下说道:“您老能不能给孩子介绍几个贴己的幕僚长随呢?”
“我正有此意,”宋同知说道,指了指身后的金师爷和龙师爷,“他二人出生绍兴,都是秀才出身,分别精通刑名律例和钱粮会稽,跟随我多年,协助我处理政务,忠心耿耿,精明强干,十分得力,就介绍给贤侄为幕僚吧。”
杨秋池大喜,这两位师爷他都很熟悉,只是,这是宋同知的心腹,自己掠人之美恐怕不大好。
杨秋池正要说话,宋同知已经猜到了杨秋池的想法,说道:“我现在升任宁国府同知,不是正印,这用幕僚的时候少多了。而且,将来有需要,我再另外找就是。贤侄年少有为,将来前程不可限量,他二人跟随你,也是他们的造化。”
金师爷和龙师爷出列,向杨秋池躬身一礼,由金师爷说道:“在下二人如蒙杨大人聘用,定当尽心竭力辅佐大人。”
“好!”杨秋池一拍椅背,十分高兴地对宋同知说道:“既然如此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