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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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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杨秋池问道:“那失火的粮仓看守当时是在什么地方当班?”

“就在第二栋那里,紧挨着粮仓有个小木房,看守们晚上就睡在那里。 粮仓院门口也有当班的,只不过他们只负责进出和外面的警戒。”

门房带着杨秋池来到北边粮仓残骸处,大致指了指当时起火的第二个和第三个粮仓,以及看守当班的房子。杨秋池站在那里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笑着对门房说:“你先回去忙吧,我想在这附近随便看看。”

杨秋池让龙师爷又赏了门房二两银子,那门房欢天喜地连声感谢着走了。

杨秋池走到那片废墟前,吩咐护卫们小心地将门房说的首先起火的第二个粮仓废墟上面一层瓦片搬开,露出下面烧得漆黑的横七竖八的木头,先仔细观察裂痕,然后用小刀子刮开上面焦碳看。

杨秋池吩咐护卫们将这圆木底部附近的瓦片砖头都小心清理干净之后,蹲下身,小心刨去上面一层灰烬,露出了几根没烧完的木材,拿起一根看了看,点了点头。

北边这一片粮仓检查完之后,杨秋池又让锦衣卫护卫搬开第三个粮仓废墟上的瓦片,仔细检查了之后,又接着检查其他地方的粮仓废墟,不过后面的检查速度就快一些了。等所有的检查完了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了。

宋芸儿等人没敢打扰杨秋池,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忙碌。等他忙完了,这才问道:“哥,有什么发现吗?”

杨秋池拍了拍脏兮兮的双手,说道:“不是失火,而是故意纵火!”

啊?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故意纵火烧毁赈灾粮食?这可是死罪。

宋芸儿问道:“哥。你没弄错吧?”

“不会错的。你们来过来看。”杨秋池走到最早起火的粮仓的残垣断壁前,指着一段焦黑地木头:“大火就是从这里最先燃起来地。”

“哥,你可真神了。那么多焦黑地烂木头,你怎么知道是从这里燃起来的呢?”

“你们注意到这里的木头与别地不同吗?”

宋芸儿走到那段木头前看了看,这是一根圆圆的大柱子。看样子是粮仓里的立柱,粮仓烧塌之后倒下来地。她找了一根小棍子捅了捅那焦黑的圆木,疑惑地看着杨秋池:“没有什么不同啊?”

杨秋池吩咐南宫雄到南边其他粮仓废墟里随便抱了一截焦黑的木头过来,将两根木头放在一起,问道:“现在呢?发现什么了吗?”

宋芸儿仔细将两根焦木看了看,上面布满了烧得焦黑的裂痕。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摇了摇头。

杨秋池指着木头表面焦黑的裂纹,说道:“最先起火的粮仓地这根圆木表面的碳化程度比较浅——碳化的意思就是木头烧成黑碳地程度——木头燃烧碳化。其表面的碳化深浅程度是随着火势逐渐加大而增强地。这个粮仓的木头碳化比其他的粮仓明显要轻。由此可以判断这里是起火点。”

“起火点周围木头烧焦形成的裂纹是浅而且比较细的,那是因为起火点的火燃起来的时候。火势比较小,火力不大,而这根圆木比较粗,无法充分燃烧,所以只烧了表面。木头里的水分受热喷出,这才形成这种浅而细的裂纹。随着火势变大,木头燃烧的强度增强,形成的裂纹也就变得粗而且深了。”

“火势燃起来之后,由于粮仓是中空的,火主要燃烧的是房顶上部,所以这根立柱下面的部分燃烧不充分。当房顶被烧穿,房梁烧断,上面盖着的很重的瓦就坍塌了下来,由于没有了空气,这根立柱也就不能再继续燃烧,这才保留了起火时被烧过的最初样子。”

杨秋池又指了指南宫雄抱过来的那一根木头:“这一根就不同了,这是火势很大之后才烧到的,温度很高,火势很猛,燃烧很快,才会形成这种深而且粗的裂纹。”

宋芸儿有些明白了:“哥,你是说,如果发现这种有相对小而且细的裂纹的木头的地方,就是起火点,对吗?”

“多数情况下是这样的,”杨秋池说道,“尤其是在有风的情况下,火是随着风走的,火也是越烧越大的,起火点的火被风刮之后顺着风向延伸,所以最初的起火点附近的可燃物燃烧程度比后面相对要轻,由于起火点和后面其他地方的木头的燃烧程度不同,所以,他们的裂纹也就不同。可以根据这个来查找起火点。”

“不过,在没有风的时候,可能情况刚好相反,起火点由于持续然烧,燃烧的时间相对其它地方长,燃烧反而会比较充分,燃烧程度会更强,而其他地方可能因为抢救及时被水浇灭了,燃烧相对要轻。这种情况下,形成的裂痕刚好相反。”

宋芸儿若有所悟点点头,欣喜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刚才特别问了那门房有没有风,风向如何,就是在判断起火点。”

“是的。”杨秋池微笑道,“其实,分析了半天起火点与其他着火点燃烧痕迹的不同,还比不上一个更直观的证据能说明问题。”

“什么证据?”宋芸儿奇道。

杨秋池指了指北边一个倒塌了半边的粮仓:“注意到了吗,这个粮仓不是被烧毁的,而是被拆毁的。”

众人一看,果然,这座粮仓一大半虽然被熏得焦黑,但北边的那半粮仓还是比较完整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疑问地看向杨秋池。

杨秋池道:“这剩下的一座粮仓是从北边数过来的第一座粮仓,是在北边,而刚才分析了,最先起火的是第二个粮仓,但当晚刮的是北风,而且风很大,火是顺着风蔓延而不会逆着风往回烧。”

“加上两座粮仓的距离有十多步,还是比较远的,所以,上风处的这座粮仓除了被火熏烤之外,没有被烧毁。而其他下风处的粮仓都被烧毁了。这就是起火点最好的证明。”

杨秋池走到第二个粮仓那根圆木底部,指着刚才那几小节没有完全烧毁的碳木头,说道:“你们注意这几根没烧完的小木头了吗?这是证明放火的最重要的证据。”

宋芸儿等人不解地看着杨秋池,几小节没烧完的焦木头怎么证明是放火呢?

杨秋池道:“你们想想,粮仓屋角边上,怎么会有这么一小堆木头?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杨秋池拿起一根,刮去上面的焦碳部分,露出了里面的木头本色,然后递给小丫鬟月婵:“你小时候在农村肯定烧过火煮过饭,你看看,这是一根什么木材?”

月婵双手接了过来,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少爷,这是一根上好的松树木,上面还有油脂呢。”

“做什么用的?”

“引火啊,生火做饭的时候,用这种油脂多的干松树木材引火最好了。”

宋芸儿等人都是富贵出身,差不多都没下过厨房,所以对这种煮饭引火用的柴火不熟,听了月婵的介绍,顿时恍然大悟,在粮仓这种严禁烟火的地方,出现这么一小堆引火之物,那不是用来放火是干什么的?看来,这里就是故意放火的起火点无疑。

金师爷听了杨秋池的分析,顿时眼界大开,点头赞叹,想起一事,随即也好奇地问道:“大人,你寻找这起火点,用意何在呢?”

宋芸儿抢着说道:“嗨!这都不知道,当然是判断究竟是放火还是失火——我说得对吧?哥。”

“聪明!”杨秋池赞道,“芸儿说得很对,找到起火点,根据起火点的情况,就能发现起火的真正原因。”

宋芸儿有些得意地偏了偏脑袋,不过,当她看见烧得焦黑的粮仓残骸,皱着眉问道:“哥,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得头都大了,你是怎么发现这是故意放火的啊?”

“我不是说过吗?任何犯罪都会留下痕迹!”杨秋池往前走了十几步,指着地上说道:“方才门房说了看守们当班的房间的位置是在这里,既然认定是看守烤火取暖失火烧毁了粮仓,可这房间是在南边,而刚才我们确定的起火点却在北边十多步远的地方,按道理,因取暖而不慎失火,起火点应该是在取暖火炉附近才对,这起火点怎么会跑到十多步远的地方呢。”

宋芸儿想了想:“会不会是他们把火炉搬到那里去了呢?”

“有可能,”杨秋池道,“不过,刚才我们看的那根起火点的立柱,是位于粮仓的一角,废墟显示其他地方是空地。距离另外一个粮仓也有十多步远,寒冬腊月里谁会不在房里取暖而跑到外面粮仓房角边上取暖呢?不符合常理。”

宋芸儿笑了笑:“不符合常理的案子也是有的啊。”

“但符合常理的案子更多啊!侦破案件就是要将最有可能的情况列为首要侦查对象,而且,当符合常理的情况都被排除以后,不符合常理的往往就是真相。”

宋芸儿点头道:“哥,你说得很有道理。”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今夜有暴风雨

杨秋池接着说:“判断是故意放火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依据,那就是,这起火灾有两个起火点!”

“两个起火点?”宋芸儿问道。

杨秋池点点头:“是。 刚才门房也介绍说,他跑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第二个粮仓——也就是刚才我们查看的那个——火焰烧穿了房顶,紧接着,紧挨着的第三个粮仓也烧穿了房顶。”

“要知道、起火的是粮仓,房顶上都盖有瓦的,不容易引燃、尤其是刚刚起火的时候。注意到方才门房的描述了吗?他说的是紧按着第三个粮仓也烧穿了房顶。”

“这句话给了我们两个提示:第一个提示是,第三个粮仓应该是在第二个粮令起火几乎同时,也起火了:第二个提示,‘烧穿了屋顶’,说明第三个粮仓的火,也是从下往上烧的。”

“我们从现在的废墟就可以判断出,两个粮仓相距十多步远、如果第三个粮仓是被第二个粮仓的大火引燃的,门房看见的就不是从下而上的‘烧穿’,而是平行的‘引燃’。”

宋芸儿对这种大火灾没有什么直观的印象,想象不出“烧穿”与“引燃“有什么区别,皱着眉头在那里瞎想象。

杨秋池笑了笑:“芳儿你别想了,我再给你找个证据,你就清楚了。”杨秋池走到第三个粮仓前,指着一根焦黑的残木说道:“你看看这根木头,发现什么了?”

宋芸儿仔细看了看,拿了根木条条刮了刮。欣喜地叫道:“这裂纹也是比较细而浅。难道……难道这里也是起火点?”随即沿着这根圆木刨开底部盖着的瓦片,也发现了几根没有烧完地焦木。拿起一根刮开一看,,欣喜地叫道:“你们看,这里也有刚才的那种引火用地油脂松木!”

“很好!”杨秋池心中赞叹宋芸儿的领悟能力,续道:“这两处痕迹印证了门房的说法。证明当时的起火点有两处。如果是失火,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在两个地方同时失火地,所以,在同一个火场内,一般会有两处起火点。反之,如果同一个火灾现场发现了两处以上的起火点,就可以断定。这是故意放火。”

这下子,宋芸儿等人都明白了,等众人明白了这个问题、也就发现了另一个让人心惊的问题:谁放火烧了衙门里的赈灾粮?目的是什么?

这纵火的可能性就很多了:外人盗窃粮食之后为了放火毁灭证据;衙门官员监守自盗放火灭迹;与布政使或者其他与放粮有关的官员有仇而报复;对社会不满而放火报复;小孩或者精神病人放火;为了能让自己囤积居奇独家高价经营而放火;甚至为了立功,自己放火自己救等等。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建文余党地阴谋。

将这件事前后联系在一起一思索,杨秋池感觉到,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一般的放火,最后一种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严重了,决定先回驿站。

回到驿站。杨秋池先派出两个护卫到武昌府知府衙门并注意观察那些在广场上的饥民们的动向,随即回驿站禀报。然后将宋芸儿、金师爷、龙师爷、南宫雄、夏萍叫到自己房间,这是涉及到政治斗争,这不是自己地强项,他需要听听大家的意见,尤其是久经官场、老谋深算的两位师爷的意见。

众人来了之后,杨秋池关好门,从怀里摸出了自己的锦永卫腰牌,递给金师爷:“你们先看者这个。”

金师爷双手按过腰牌,龙师爷也凑上来,两人正反仔细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连忙双膝跪倒:“拜见锦衣卫指挥使大人!请恕在下不知之罪!”

杨秋池笑道:“我不告诉你你们怎么会知道。快起来吧。”两师爷这才站了起来,垂手而立,面色惶恐。

宋芸儿疑惑地看着两位师爷,见他们两诚惶诚恐,又看了看南宫雄和夏萍两个护卫头领,他们两对此却并不惊讶,可见早已知道。

宋芸儿不相信地瞧着杨秋池:“你,你是锦衣卫指挥使特使?”

“怎么,不像吗?”

宋芸儿有些尴尬,她当然知道这个职位意味着什么,当初马渡那一个锦永卫小小的总旗,就差点把她老爹整趴下,眼前的可是锦衣卫最高领袖指挥使地特派员,所到之处如指挥使亲临,她现在明白了马渡、牛大海他们为什么对杨秋池又是亲热又是敬畏。

她一直叫哥的这个小伙子原来是锦衣卫的高官,这太让宋芸儿意外了,正在宋芸儿不知该如何是好地时候,杨秋池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芸儿,对不起,我这身份是要求保密的,没有特别的必要不能泄露。所以我一直瞒着你。”

杨秋池反过来给她道歉,这让宋芸儿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动,心情也顿时轻松了许多:“那我该叫你大人还是叫你哥呢?”

“当然叫我哥!大人那是他们叫的,你是我的好妹妹,当然要叫哥!”

“哎!”宋芸儿欣喜地点点头,脆生生叫道:“哥~!”

“嗯~!”杨秋池笑道,放开宋芸儿,转身走到两位师爷面前,说道:“两位师爷,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吗?”

两人联想到今天杨秋池对粮仓失火和赈灾事情的关注,马上想通了里面的关节,杨秋池若不是已经将他二人视为心腹,这等机密如何能让他们知道呢。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拱手施礼道:“多谢大人对我等的重视,我等一定尽心竭力辅佐大人!”

杨秋池微笑着满意地点点头。

金师爷续道:“我们两当初从宋知县宋大人那里就看到了任命指挥使特使的公文,知道大人的主要使命是负责缉捕建文余党,并负有锦衣卫纠察百官的基本职责。”

“大人应该是察觉武昌布政司粮仓放火以及知府衙门迟迟没有发放赈灾粮食,可能与建文案有关,需要我辈出出点子。”

“正是!都坐下说话吧,以后都是自己人,不用太过拘谨。”杨秋池道。

“是!”金师爷等人坐下。

杨秋池道:“我想了想,在朝廷的赈灾粮款还没有拨发下来之前,方园数百里的灾民怎么都知道了呢,包括芸儿那么老远的灾民都知道武昌要放粮。四里八乡的灾民都会集到了武昌城,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呢?这事就颇为蹊跷了。”

金师爷道:“大人是怀疑其中有人故意传播消息,将灾民集中到武昌城来,另有企图?”

杨秋池道:“对,尤其是今天下午,那么多的饥民都得到了消息,说今晚武昌府知府衙门会放粮、可我今天见到了谭知府,他根本就没有放粮的意思。那散布这个消息的人是什么企图呢?”

宋芸儿道:“那还用想吗?肯定是借机制造饥民混乱!”

如果是这样,那今晚武昌城恐怕就不太平了。众人都想到了这个结果。

正在这时,杨秋池前面派出去观察消息的护卫急冲冲跑了进来,向杨秋池禀报:“大人,知府衙门前已经聚满了饥民,知府和布政使衙门所有捕快、民壮都出头维持秩序,通告说今晚不会放粮,但饥民们都不相信,开始有人叫着要冲进去抢粮了。”

“由于捕快、民壮人少,湖广都指挥使已经派出军队参加警戒,但饥民太多,连附近的街道都挤满了,一旦马蚤乱,恐怕军队也无力弹压。”

杨秋池惊问:“那现在呢?饥民已经马蚤乱了吗?”

“还没有,只是不停有人喊着冲进衙门去抢粮食!”护卫回答。

“再探!”

“是!”护卫退出。

杨秋池眉头锁在了一起,说道:“你们帮我出出主意,我现在该怎么办?”

金师爷想了想,说道:“大人,当务之急是开仓放粮,稳定局势,只有把灾民的情绪稳定住了,才不会出大的乱子、至于里面有什么蹊跷,只能等安抚饥民,稳定局势之后再说。”

“可谭知府没有放粮的意思啊!”宋芸儿道。

金师爷想了想,沉声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动用湖广锦衣卫,强制接管武昌知府衙门赈灾事务,开仓放粮!”

杨秋池也正是这样想的,布政使是从二品的高官,连知府都是正四品,自己这一小小县令一个都惹不起,但锦衣卫有纠察百官的职权,不管你官有多高,一旦抓到把柄,一样统统拿下。

可是,他不知道这个办法会不会拾自己引祸上身,这涉及到政治斗争,这可不是他的强项,这也正是杨秋池向金师爷他们表露身份,征求意见的主要目的。

杨秋池问:“这样做行不行?”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权衡

金师爷道:“没问题!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圣明君王都明白这个道理,当今圣上英明神武,远胜历代所谓明君,更是体贴民情,所以,赈灾是皇上最为关心的事情,从朝廷连续两次拨发赈灾粮款一事就已经很明白。”

“但现在,满城饥民没有得到救济,饿死的、冻死的,比比皆是,抢粮事件越来越多,灾民的情绪已经有失控的征兆,如果现在有人从中挑拨,混淆视听,故意制造混乱,就很有可能造成大乱甚至暴乱。”

金师爷顿了顿,续道:“从刚才护卫探得的消息,这种迹象已经十分明显,一旦武昌大乱甚至湖广大乱,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这可是皇上最不愿意看见的。”

“如果出现这种皇上不愿意见到的结果,从坏的说,大人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特使,有纠察百官之职,眼见危难,袖手旁观,到时候恐怕难辞其咎;从好的说,如果大人在这危难关头,力挽狂澜,稳定局势,及时制止了暴乱的发生,那将是奇功一件,也是造福百姓的无量功德之事啊!”

金师爷这一番话,点醒了梦中之人,杨秋池连连点头,猛地站起身:“就这么办!到湖广锦衣卫千户所去,带锦衣卫接管知府衙门,放粮赈灾!”

说到最后这句话,杨秋池脸色突然变得严峻起来。

宋芸儿最喜欢热闹,接管知府衙门这个大热闹那可最是好玩了,再说了还能救那么多老百姓呢,高兴得差点蹦起来,连声催促杨秋池出发,这才发现杨秋池神色不对,疑惑地问道:“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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