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朝着自己的目标渐渐靠近,这样的喜悦不需要别人分享。
我吩咐小雅给我找了一张硬纸,按照眼睛的形状剪了一个双眼皮贴,那浆糊粘在眼皮上,小雅看得目瞪口呆,“小姐难道你真的被二夫人说中了,因为退婚病入膏肓了。”
我白了她一眼,“谁说的,这叫美容,不是告诉你我要进宫当皇妃吗,这是第一步!”
小雅这一个月也摸透了我的脾气,跟我已经不再见外了,一屁股坐在我床上,“小姐,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没想到你真的动真格的了。可是现在你才开始已经来不及了,二小姐从十岁开始老爷就开始请师傅专门教她运用权术之道以及驭夫之术,你什么也没学过,诗词歌赋样样不会,琴棋书画一窍不通,怎么入宫啊。”
我摇了摇中指,“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不是单单靠这些,进宫的那些女人千人一面皇上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早已厌烦,正等着本小姐去解救他那颗疲惫不堪的心呢!哈哈哈!”
小雅看着我,“小姐,您先别忙着笑,你到底是有什么绝招啊?”
我眨了眨眼,“我敢保证,这些小姐们肯定不会。走,现在咱们就拜师学艺去!”
“我也要去吗?”小雅问道。
我神秘兮兮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当然,以后在你王哥哥身上也用的着。”
小雅急忙点了点头,“那快走吧!”
一回生两回熟,这个狗洞成为了我和外面世界唯一的联系,随着身体的消瘦,钻狗洞对于我我来说已经驾轻就熟了。
钻出狗洞,换了男装的我们大摇大摆在街上晃荡着,我搂过小雅的肩膀,“走,带大爷我找个能喝花酒的地方。”
小雅看着我,“不是拜师学艺去吗?小姐怎么心血来潮又要喝花酒。”
我敲她的额头,“叫你带我去就带我去啦,你不想让你的王哥哥更爱你了吗?”
小雅点了点头,我拍着她的肩膀,“所以嘛,听我的没错。对了,京城名妓在哪一家?”
小雅指着我们面前的一幢灯红酒绿的大楼,“就在这。”
我抬头一看,虽然只有三层却是这几天来我在这个世界见过的最豪华的建筑了,果然是藏娇的地方,这样豪华气派!只见上面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潇楠苑”,笔法苍劲有力,配合着高悬的红灯笼,和姑娘们散落在空气中的胭脂味道,一时间让人觉得进入了仙境。
“走!今儿晚上爷我倒要看看京城名妓到底什么样!”
走进潇楠苑,里面宾客盈门,男人们猥琐的笑声和姑娘们的娇笑混合在一起,让人浑身的鸡皮疙瘩乱掉。小雅显然没见过这样的仗势,扯着我的袖子说道,“小姐咱们还是走吧,这里没什么好学的。”
我敲她,“这里要学的多了,来都来了,你还敢打退堂鼓!”
两人正说着,一个老鸨打扮的女人摇摆着腰肢走到我们面前,热络的说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我清了清嗓子,“敝姓叶。”
“哟,叶公子啊,看您脸生,是头回来吧?是不是要我给你推荐几位姑娘呢?”
老鸨说着就想叫她那些庸脂俗粉来“伺候”我们。
我胖手一挥,“不必了,今儿我是来找”我看向小雅,她轻声说道,“柳紫芙。”
我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找她。”
老鸨犯了难,“这可就不好办了,今天紫芙身体不佳,不接客。”
我一扬手,小雅会了意,从袖管里掏出一叠银票交给老鸨,老鸨看见银票咽了口水,却还是没收,“这。不是我不诚心让叶公子见紫芙只是紫芙这孩子怪的很。。”
我笑笑,“那可否劳烦妈妈问问紫芙小姐怎样才肯跟在下见一面呢?”
妈妈点了点头,看了来银票,“好好好,我这就去,叶公子在这里做一下吧。”
不一会儿老鸨就返回了,看着我们一脸无奈,“叶公子。。我看您还是请回吧。这个要求看来您是做不到了。”
我扬眉,“不说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老鸨叹了口气,“哎,紫芙这孩子是故意要为难您她说要你给她摘下天上的月亮,还要对上她的对联。。”
我笑起来,“这有何难?”
老鸨一惊。听见我和老鸨对话,周围的人也纷纷聚拢,想看看我是怎么摘月亮的。
我把酒杯递给身边的一个姑娘,搂着她的小蛮腰,“给爷满上!”
美艳的姑娘嬉笑着给我把杯中酒倒满,我抛给她一个飞吻。
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我站起身端起酒杯走到房外,众人也跟着走出来,我笑了笑,举起杯子,放在老鸨面前,“看,我已经把月亮给紫芙姑娘摘下来了。”
众人纷纷拍手,为我祝贺。
老鸨也喜笑颜开,她好像知道银子已经距她不远了。“好好好,叶公子真是才智过人!不过。这对联。”
我拍着胸脯,“请说。”
老鸨说道,“这上联是‘越舞越倦愁煞鸳鸯湖’。”
我摇了摇头,还以为是多难的对联,“我对‘更歌更怨望断天涯路’。”
“对的好。”人群中传来一个柔中带刚的女声,娇娇滴滴却又万分坚强,人们默默给她让出一条路。
一个一身紫衣的姑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仔细看她,并不是如同宋恩忆一样的天仙美貌,但是她身上又一种遗世独立的美好,美好的不想这个世界上的女子,清新脱俗,如同坠落凡间的仙子。
“紫芙见过叶公子。”
我拱手,“小生这厢有礼了。”
“叶公子,可否移步到我房中一叙?”
我心中暗喜,这姑娘总算肯见我了。
我点了点头,要小雅在楼下等我,跟着紫芙上了楼。
推开房间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迎面而来,让我感到心旷神怡。
紫芙给我倒了茶,“小姐请用。”
我点了点头,拿起来开始喝,这茶真不错。。不过,等等她刚才说了什么?
我差点喷出来,咳嗽不止,紫芙轻柔的拍着我的背,“叶小姐为何这么惊讶?”
我拍着胸口,“你都看出来了?”
紫芙笑着说,“要是我连你是男是女都不能分辨,真是愧对这京城名妓的头衔了。”
我两手一摊,只好老实交代了身份说明了来意。
紫芙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驭夫之术我这辈子恐怕也难以用上了,但是床第之事还是可以教给你一二的。”
我急忙磕头谢恩,“谢谢柳师傅!”
抬起头看见她笑意盈盈的眼睛,两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第五章 潇楠苑奇遇
我和柳紫芙相交甚欢,有的时候我觉得她不像这个世界的人,那样落落大方,既有大家闺秀的范儿,也不失一个京城名妓该有的妩媚和勾人,总之,我是很喜欢这小妞就是了。
平常我们在一起她给我将一些调情的方法,一些顶级的驭夫之术,我听得面红耳赤她却像是在背诗词一般平静无澜。有的时候我们也谈人生和理想,想想也真是好笑,我们两个一心靠男人上位的女人竟然还有这样的话题。
小雅就比较无趣了,她觉得我来学这些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尽管我以“不陪我来就检举爬狗洞会情郎的事情”,她也只是跟着我上了两节课,就羞红了脸怎么也不肯再来。
我知道这样议论这些事情确实有些不合规矩,就算是在大学寝室卧谈会上,这些也实在是限制级的话题,何况在这个看男人一眼就当成荡妇的古代,她这样我也就不勉强了,只要我来上课就让小雅去会她的“王哥哥”。
我按照往常上课的世界去找柳紫芙,却被老鸨告知紫芙已经早早的被人预定了。
我气急败坏叉着腰大骂,“我把包月的钱都给你了,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老鸨抓着我的袖子安慰道,“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叶公子,你知道今儿要我们紫芙陪的是谁吗?”
我心里喊着皇上来了我也不怕,嘴上还是配合的说,“谁啊?”
老鸨神秘兮兮的靠近我耳边,“是当今皇上面前的红人,一品大将军卢逍遥!”
我摇了摇头,这些日子虽然在宋家,但是宋老爷子从不在家里说班上的事情,我对朝堂之上的事情没兴趣也不想知道。 我挥了挥手,“我不管是谁,没有这样不讲理的,懂不懂先来后到嘛!妈妈,带我去看看。”
说着我就要上楼,老鸨赶紧拉我,“可使不得啊。。”
我甩开她,“还没有人敢动叶大爷我的女人!”
我学着电视里的恶少抛给老鸨一句话,怒气冲冲的上了楼。
轻车熟路的找到紫芙的房间,我推开门叉着腰大喊道,“是何人敢抢老子的女人!”
我话一出口就傻了,紫芙正坐在一架古琴前面好像正在弹琴,桌子边坐着一个强壮的男人,长得活像《水浒传》里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浓眉大眼带着杀气,而我的脖子上已经架着好几把刀。
我陪着笑脸,“那个。我走错了”
刚想转身离开,老鸨追上了说道,“叶公子,我早就告诉你了吧,紫芙今天不能陪您。”
我恨不得把这个多事的老鸨掐死!
鲁智深冷笑,“恐怕这位公子不是走错了吧,到底有何贵干这样闯入在下的房间?”
我转过身,不说还好,看着他傲慢的样子我这口气憋在胸口实在难受,管他呢,先发泄了,实在不行就把我老子搬出来,他总不敢跟我老子过不去吧!“没错,本大爷我还就是来找你的!”
鲁智深一愣,怕是还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一旦话冲口而出就刹不住了,我指着他鼻子问道,“瞧你这样肯定娶妻了吧?”他看起来很纳闷却点了点头。
“既然你已经娶妻了怎么还到这样的地方来寻欢作乐呢?身为一个男人,你能做的事情难道只有这些吗?听说你还是大将军,你闲着也是闲着怎么不看看兵书询问一下你的士兵呢?再说,你幻想一下,若你是你夫人,你夫人是你,你整天在家里洗衣做饭带孩子扫地忙忙碌碌,结果你她一回来就不愿意理你,还上外面寻花问柳,你想想要是你你会不会伤心欲绝啊!再说,你年纪也这么大了,还这么。旺盛。小心对身体不好,万一你要是一不小心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你说说别人问,哎呀,咱们一品大将军怎么样了?然后另外一个人告诉他,听说死在女人身上了,你看看这多有损你的颜面啊。。”
我还没说完,鲁智深身边的一个长相俊美的小厮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鲁智深脸上一阵窘迫,拿刀的将士大喝,“大胆!我们将军岂容你这样放肆!”
鲁智深看了看刚才那个憋不住笑的小厮,又看了看我,挥了挥手,“公子好口才,在下确实汗颜,那我就告辞了,美人。请公子好生照顾!”
我朝他拱手,“卢将军这样豁达大度叶某才汗颜!”
卢将军气呼呼的转身离去,几个随从也跟真他鱼贯而出,那个俊美的小厮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朝我偷偷竖起了大拇指,我得意的笑了笑,朝他眨眨眼,这么漂亮的小厮跟在这么一个鲁智深身边真是可惜了,难道。这小厮是这鲁智深的男宠?哎呀,这么一想很有可能啊,这个小厮这么漂亮,也难怪啊。我正在同情这个小男宠的时候,紫芙轻声喊道,“看什么呢,还不进来。”我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他们远去的背影,进了紫芙的房门。
紫芙笑道,“你真是胆大,竟敢这样当着众人奚落卢将军。”
我看着桌上的一整只烤的香喷喷的猪咽了咽口水,“那有什么,不过是个臭男人,你看还不是没把我怎么样。”
紫芙问道,“你最近瘦了很多呢。连锁骨都凸显了。”
我摇了摇头,“这还远远不够呢。”
我没说,紫芙也没有问,我喜欢她这样的性格,不妄图掌控情势,只是这样以进为退,面对这样的她我反而想倾诉的更多。
原本以为这是个小小的插曲,没想到第二天这个鲁智深竟然又来了,说什么也不见我,紫芙让人给我带了口信,叫我在潇楠苑的后花园等她。
我无奈,昨天鲁智深吃了亏,今天似乎把一个连的士兵都带来守卫他,我要是想硬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信步走到后花园,我坐在湖边的亭子里,看着满树的桃花开得正艳。
我不由得想起曹雪芹在红楼梦里面的一首诗——《桃花行》,忍不住念出声来,
“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
东风有意揭帘栊,花欲窥人帘不卷。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
花解怜人花亦愁,隔帘消息风吹透。风透帘栊花满庭,庭前春色倍伤情。
闲苔院落门空掩,斜日栏杆人自凭。凭栏人向东风泣,茜裙偷傍桃花立。
桃花桃叶乱纷纷,花绽新红叶凝碧。雾裹烟封一万株,烘楼照壁红模糊。
天机烧破鸳鸯锦,春酣欲醒移珊枕。侍女金盆进水来,香泉影蘸胭脂冷!
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泪。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
泪眼观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飞人倦易黄昏。
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月痕!”
“诗是好诗,只是太过悲凉。”一个声音飘入我的耳朵。
我转身循声望去,竟然是鲁智深身边的那个俊美小厮,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亭子里,拍着手淡淡的对我说道。
我走到他身旁坐下,“有时候女人的闺怨,男人是永远不能明白的。”
他笑了笑,“你也是男人,难道你能明白吗?”
我一愣才想起现在自己是男人,我尴尬的笑了起来,“呵呵。。家里女人多,自然也能明白几分。”
他抬头望天,似乎有很多无奈,“女人啊。。”
看起来他对女人有着深深的惧怕心理,也难怪啊,他作为一个受宠的男宠在家里肯定不受人待见吧,世俗的偏见,家人的鄙视,他不顾这些却还是默默的守在这个鲁智深身旁,我不禁对他产生了怜爱之情,一把搂过他,“没关系,女人没什么可怕的!相信哥吧!要不这样吧,以后要是鲁智。不不,卢将军要是对你不好,你大可以来找哥,虽说哥也不算太富有,但是有哥一口饭就有你的!”
他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惊讶,还有一丝丝的赞许和期望。
哎,都是苦命的娃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不是第一个崇拜我的人。。”
他大笑起来。那样阳光明媚,我一瞬间似乎融化在了他的笑容里。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又多了一个需要关心的人。
鲁智深像是对柳紫芙着了魔,隔三差五就来看她,有的时候来的不巧,我只好在后花园等鲁智深走了才能去找紫芙。在后花园等紫芙的时候每次都能碰见那个小男宠,我这才知道他叫李非,跟在鲁智深身边已经五年了。
我们有的时候把酒言欢,有的时候也偶尔聊聊政治。
“其实我觉得我们大周很有必要实行科举,举荐制度实在太落后了。”看着满池的金鱼,我说道。
他扬眉,“科举?”
“说白了就是召集全天下有才华的人们一起比试,挑出成绩最好的担任官职。举荐存在很多弊端,中央集权只在少数人手里,很多有抱负的年轻人根本得不到真正的发挥。”我解释给他听。我对政治只是一知半解,只是闲着无聊,看着这个孩子一副求知若渴的份上,我才讲给他听。
李非点了点头,“叶公子太有见地了,我如同醍醐灌顶。”
我把手中的食物渣子扔进池塘,“只可惜当今的圣上离我太远,不然我就好好的跟他谈谈其实要改变的还有很多,比如说信仰自由啦,比如说要严格打击贩卖人口啦。还有很多很多不过,相信不久我就能亲口跟他说了。。”因为本小姐要做皇妃了,哈哈哈。
李非皱眉,“要怎么跟他说?”
我赶紧转移话题,“我给你讲故事吧,你有没有听过大猪摇头小猪点头的故事?”
李非听话的摇了摇头,我大喜,抱着肚子笑得眼泪横流。
忽然一阵风拂面刮过,李非大喊,“叶公子小心!”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群蒙面黑衣人出现在我面前正在跟李非厮杀着,李非看起来一身的书卷气,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倒是没有一点惧怕的神色,赤手空拳的跟几个蒙面人比划着。
我在一旁帮不了忙,只好大声喊道,“来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