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话要说:哈哈,童鞋们不要失望,肉迟早会有,锅上炖着呢~(╯﹏╰)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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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
雷腾云将马停在当初坠落的河滩,何夏见他下马,不明所以地询问道:“故地重游?勾起伤心的回忆没?嘿嘿……”
雷腾云仰望澎湃的水流,当他坠落瀑布时,竟无意中发现,瀑布后方别有洞天。 当初他之所以驱马到此,正因记忆指引,倘若判断无错,应该就是那条通往凤凰城的废弃隧道。
“下来,带你水帘洞走一遭。”
何夏还在跟他怄气,坐在马上不挪窝。
雷腾云顺马鞍上取下一条绳索,自顾自捆于何夏腰际:“水流很猛,莫睁眼。”
何夏疑惑地拧起眉:“你又想出啥馊点子了?”
雷腾云懒得解释,将她托下马,何夏背对他站立,气哼哼地颠脚。雷腾云拆掉马鞍及缰绳,一拍马腿:“你自由了,走吧。”
何夏并不知他在跟马道别,还以为这句话说给自己听,她难以置信地扭过头,忍着狂笑的冲动,抱拳行礼:“那你多保重,小女子就此告别!”语毕,她唯恐雷腾云反悔,大步流星跨出,兴奋得忘记腰上还拴着绳子。
雷腾云不言不语地望着她,她被绳子拉定在不远处,何夏怔了怔,猛然转身,先指向清晨旭日,再次抱拳,铿锵有力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天色不早了,请君快上路吧!”
雷腾云斜眼瞅着她,看不出喜怒。
“……”何夏低着头,偷偷摸摸解绳子,啥毛病,刚不说放她走么?
“呃?……”何夏顿感忽悠一下,紧接着,如死狗一般被拖回原位。
与此同时,马儿欢快地跳起四蹄,晃晃马鬃,“噶哒噶哒噶哒”……飞驰而去。
雷腾云蹲下,捏起她下巴,咬牙启齿道:“无情无义,你怎不与坐骑挥泪告别一下呢?”
“……”何夏愤恨地望向马尾巴,呸,还道别?她诅咒马儿老兄一辈子吃不到青草!
“那啥,大牲口都放了,那我呢?……”她可怜巴巴地眨眼。
“媳妇是媳妇,牲口是牲口,岂能相提并论?”雷腾云故意嘲讽她。
“媳妇想当牲口,牲口回来,媳妇走。”何夏则对答如流。
“……”雷腾云哑然,她为了自由,还真在乎随便作践自己。
他长嘘一口闷气:“你就这般渴望避开我?”
何夏见他并未向往常那般大发雷霆,而是神情稍显沮丧。她出门前可能未带脑子出来,忽然之间竟觉得自己挺恶毒。
“哎呀,也不是那意思,就是那啥……咱们已离开少林寺三个多月,走时匆匆忙忙,我是怕弟弟着急……”何夏抓了抓耳朵,歉疚地垂下眸。
雷腾云落寞地躺在草地上,凝望蓝天白云,静默无声……庸医李大姐告知他:女人容易心软,越对女人嚷嚷,女人心中越抵触。别说,教他的这招“心平气和”还算好使。
“我把你当亲人,你却将我看做仇人,罢了罢了,你走吧。”雷腾云喟叹一声,虽然语气到位,但手中紧握着绳索。
“……”何夏怯懦地瞄向他,一副很受伤的死样子,莫非真难过了?
雷腾云见她迟迟不表态,一手扶额,先挡住笑意,而后哀怨地开口:“我能理解,谁愿嫁给我这将死之人呢?理解理解……”
“甭咒自己!你福大命大,肯定比我长寿!”何夏方才还是小感歉疚,这会直奔自私自利了。对啊,咋能抛下他不管呢?何夏,你个缺人味儿的东西!
雷腾云侧身而躺,展露一副孤寂背影,显然在表达一种状态——让我一人静静地死去吧。
何夏不知所措,轻推了推他脊背:“别,别说丧气话啊,我不走,跟你闹着玩呢。”
“可我当真了……除非你发誓。”雷腾云偷抓草根憋笑。
何夏傻乎乎地举起三根手指:“黄天在上,我何夏对天发誓:雷腾云一日不解毒,何夏一日不离开。”
哎哟喂,臭丫头变机灵了,还留着半拉心眼儿。
何夏这边沉浸在愧疚的情绪之中,而那边的雷腾云,倏然起身,负气斗狠道:“我雷腾云对天起誓!解毒之日,便是何夏破身之日!”语毕,他拎起何夏脖领,怒步走向河岸。
“?!”……何夏反应不及,不及。
“……你方才装可怜是不?!”何夏扁扁嘴,受骗了。
“谁可怜?!你才可怜!”雷腾云怫然作色,霸气回体。
“……”这倒是实话,谁能比她惨?
“对了,能不能让你的手下给少林寺捎个口信?”何夏目前最关心弟弟的心情。
雷腾云应了声,不过自打受伤之后,住在与世隔绝的密林,已与魔众失去联系,再过三个月便是武林大会举办之时,他可未忘记,届时率门人去搅合。
思于此,他的步伐不由加快,一脚踏入河面的同时,将何夏托坐上肩头,话说他天煞魔的肩膀,还真第二人“高攀”过。
何夏抓着他的头发,问了也白问,索性保持平衡先,随着河水的深浅,水已没过她的膝盖。
当即将接近瀑布垂落漩涡时,雷腾云高举斗笠递给何夏,何夏立马戴在头上,如小伞般抵挡“瓢泼大雨”。
正所谓瀑布——宛若帘帐。顾名思义,瀑布遮住山石,水流后方便是青苔斑驳的峭壁,滑不留手难以攀岩。
雷腾云抛出铁钩爪,待铁钩咬合岩壁,两人再次变换位置,采用母猴胸前挂小猴的姿势。
何夏所戴斗笠有点大,在攀岩的时候总是打到雷腾云的颧骨上。何夏见他脸颊已被硬邦邦的帽檐撞红刮伤,几欲丢弃,却被雷腾云制止。而雷腾云自己,何止是浑身浸湿,强劲的水流犹如皮鞭,一鞭接一鞭,犀利火辣地抽打着他。虽痛楚不堪,他却吭都未吭一声,甚至架起一臂,挡在何夏身躯上方。
何夏不忍目睹,自欺欺人地闭起眼……这便是他难捉摸的一点,有时娇气得好比大姑娘,吃药得加糖,生气要人哄,既怕热又怕冷的。可遇到困难或危险之时,他的果决与勇气,哪个爷们都比不上。
艰难地攀爬一段之后,雷腾云找到废弃隧道入口,他面朝洞|岤大吼数声,通过回音判断此路是否通畅。
待确认无误,他一手举火把,一手抱何夏,稳健地穿行而过。
何夏注意到洞|岤中的白骨及陈旧兵甲,雷腾云为避免她惊慌尖叫,简明扼要地将此隧道用途阐述一番。何夏这才幡然醒悟,原来瀑布后面隐藏着一条秘密通道,且直达凤凰城城内,她再次对雷腾云刮目相看,论谁坠崖时还有心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当然是一路大喊“救命啊救命”直到摔成肉饼的最后一刻。嗯,真有你的雷腾云。
何夏掏出小手绢,替他压了压脸上刮伤,因感到有些心疼,没话找话道:“等到了凤凰城,我给你炖肉吃……”
“你少惹我比何事都强。”雷腾云不给面子地回。
“你这人咋就不能讲点理,你听过犯人与牢头和睦相处的没?更别说死刑犯。”
“我只知晓犯人不听话,死得更快。”
“……”蛮横专制的死玩意。
何夏心里咒骂他几句,扭头看向黑漆漆的洞.|岤,那真是一望无际的黑。
“咱们得走多久?”
“二日左右。”
“?!”……何夏惊愕,顿时扯他头发泄愤:“你咋不早说?!没带干粮!”
雷腾云不以为然地回:“又瞎吵吵,你不是提了一兜子鸡蛋,饿不死。”
“……”何夏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木讷地动动唇:“鸡蛋,掉河里了。”
“……”那,走快点吧。
于是乎,两人为了不浪费吐沫星子,唯有用各种眼神互相辱骂。
※※
少林寺
天刚蒙蒙亮,何尚与虫花花卧房门外,已传来井然有序的脚步声。
“小尚……你快去应付一下,就是我今日不舒服……”虫花花趴在桌上垂死挣扎。
自从德仁师兄服用过虫花花配制的滋补丸之后,整个人不但精神焕发,甚至功力大有见长。僧侣们奔走相告,起初是三五人上门求药,而难得受到称赞的虫花花,得意忘形之余夸下海口,号称——补药,要多少又少!可如今,一传十十传百,几百个和尚都来讨药,即便虫花花无休无眠补给,依旧跟不上“一口吞下肚”的迅捷。
哎哟哟……踏破门槛算啥?脚印快遍布她虫花花全身了。
何尚蹙起眉:“你直说做不过来,何必死撑?”
“那怎行,从未有这多人崇拜过我,方丈都说我的补药好……”
“……”这不废话么,虫花花曾经只配毒药,会有哪个中毒者翘起大拇指夸奖:您的毒药真灵,一吃准死!
“小尚啊,快去解释解释,我睡一会儿继续弄。 ”虫花花拖着残肢缓慢爬向床榻,脑袋刚碰上枕头,呼呼呼呼……睡着了。
何尚见她双腿还挂在床外,蹑手蹑脚上前,帮她摆正,盖上被褥。再看她发黑的眼窝,消瘦的小脸,还真是为她的身体状况担忧。
虽她累得筋疲力尽,却乐此不疲,由此推翻何尚曾对她的评价。
何尚眼珠一转,返回桌边取来纸笔,随后打开门。
只见门外已排出一条长龙,僧人这点好,有规矩,不会像抢粮食似地横冲直撞。
何尚反手阖上房门,引领排在队首的僧人随他走。
待远离卧房,他坐在石桌前,摊开纸卷,道:“花师弟还未睡醒,请师兄报出法号,年纪,滋补所求。我会在三日之内送住师兄住处。”
僧人并未追问,如实报出。毕竟人家都说送上门,即便再着急也应耐心等待。
等何尚一个个记录完毕,三大张纸卷已是密密麻麻。
何尚揉了揉酸疼的膀子,不参与不知晓,原来僧人们也是这般离谱,可以用一句谚语形容他们的惨无人道的行径——抓住蛤蟆钻出卵。
强身健体、增高,增肌都属于正常。更有甚者,求除狐臭,除脚臭,除口臭,减重,长腿毛,加胸毛,除逗,洁齿、除皱纹等各种与滋补无关的养颜药?!
最难以理解的是,虫花花竟然大包大揽,已配过几种药。
何尚琢磨琢磨,无奈一笑。不知是她变了,还是她太孤独,真的这般需要旁人关注吗?
此时,护院僧边跑边传递消息——
“快去通知方丈,一群手拎蛇虫鼠蚁的女子正向少林走来!弟子们谨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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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
何尚见寺内稍有马蚤动,僧侣们则左拥右护,陪同恃贠方丈向寺门走去。他出于好奇,也跟着大队伍凑上前。
待一行人抵达寺门正院,此时已惊动了十八铜人,十八武僧布阵防御。证明对方劝阻无效。
少林十八铜人,名镇四海,美誉天下。因,少林寺树大招风,上山踢馆者屡见不鲜,所以设十八铜人护卫少林寺山门,无论进出,均受其考验,虫蚁难度。一方面顾到少林寺安危,另一方面也考验下山弟子的能力。
再看寺外伫立的十几名女子,发鬓长而曲卷,头顶佩挂各色薄纱,身着类似波斯族的服饰,且剪裁有别于汉族服饰,圆领短袖,衣左衽皆短,裙摆垂地,腰间镂空。尽显异国风情。
这一袭过于露骨的装扮,令吃斋念佛的和尚们脸红心跳。
不过,漂亮归漂亮,但显然没有汉族女子那般含蓄娇羞。汉族女子讲究出门时,手持绢扇半遮面,而这群姑娘们玩蛇耍蜥蜴。
恃贠方丈则泰然自若,命十八铜人先行退后,而后走前一步行礼:“老衲便是本寺主持,敢问几位远道而来的姑娘,可是西狱山御媚派弟子?”
其中约莫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子率先开口:“既然方丈知晓吾等身份,请交出吾派掌门人。”
听罢,何尚立刻知晓几位女弟子是寻虫花花而来。
恃贠方丈不明真相,一脸疑惑,道:“这其中是否有误会?吾少林岂能囚禁御媚派掌门人?”
领头女子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疯主,她齿冷一笑,倏地,举高一只蒙黑布的木笼,黑布一扯,只听耳边嗡嗡乱作一团,紧接着,黑黄|色的大蚂蜂如潮水般涌出。
僧人们保护恃贠方丈左右,但矛盾在于出家人不可杀生,所以唯有用袖口轰赶蚂蜂,但蚂蜂凶猛,见人就蛰。僧人们防范不及纷乱开来,一个个大毒包摞小毒包,顿感四肢刺疼无比,顷刻间,寺中哀嚎声连天。
御媚派却女弟子在一旁看热闹,幸灾乐祸的嬉笑。
恃贠方丈内功深厚,发功之际,蚂蜂避而远之,专门找反抗能力差的和尚们啃咬。
“老衲以礼相待,尔等这是作甚?!”恃贠方丈怫然不悦。与此同时,护院十八铜人摆圆形阵法,将方丈圈护中央,手持棍棒,剑拔弩张。
领头女子仍然不畏所惧,伸出一根手指,只见袖口爬出一条金头小蛇,小蛇盘旋缠绕在她修长的手指上,别看体型微小,蛇头高昂,蛇喉处涨鼓,仿佛随时要喷出点什么。
“吾等不愿闹事,只要您放出咱们掌门,就此作罢!如若不肯,我手中这条‘金蚀子’会助诸位毁容……这并非威胁,方丈学识渊博,您应该知晓它的厉害。”
何尚曾在书中见过有关“金蚀子”的介绍,金蚀子乃是一种罕见的毒蛇,身长不过一掌,却可以喷出腐蚀皮肉的毒液,一旦肌肤沾染,溃烂不堪。
恃贠方丈白眉紧蹙:“少林寺礼让诸位三分,休莫得寸进尺!”
方丈急了,方丈火了!百名武僧一字排开,待方丈一声令下,将一干女子乱棍打出少林。
御媚派女弟子见形势不利,挪动步伐稍稍退后。领头女子朝手下人使个眼色,手下人收到命令,仰天惊呼一声,瘫软在地,扯乱衣衫,护胸大哭:“来人啊,少林和尚欲侵犯小女子清白之躯,呜呜,救命啊,抓色和尚啊——”
女子这一哭闹,其他女子也跟着震天哭喊,清幽的密林之中,回荡着莫须有的罪名。
少林众弟子忍无可忍,刚欲出手,方丈则扬手制止。面对一群“柔弱”女子,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话说当男子不易,当女子不易,当和尚更是难上加难!
恃贠方丈喟叹一声:“倘若诸位认定你派掌门人就在寺中,老衲也懒得辩驳,只要诸位不踏入少林,几时离开由自便,众僧听令,阖起寺门!”
语毕,众僧忍气吞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门闭院。而后,几十名武僧跳上少林寺围墙,各个面无表情,想踏入少林?门都没有!
“交出咱们掌门人,你们这群臭秃子!”领头女子指天怒喊:“姐妹们,将会飞的毒物全给我扔进少林寺,我倒看这群死和尚能抗到几时!”
“……”何尚围观全过程,不得不汗颜一个,莫非天下女子一个比一个彪悍?
何尚见一只绿色蛾子飞入寺院高墙,跃身而起,徒手捏死毒物。绿蛾子在他手中崩裂,喷出恶心的浓血,何尚甩了甩手,顺手揪下一片树叶擦了擦。
领头女子本等着观赏何尚中毒之后,浑身刺疼的一幕,却发现小秃子安然无恙。
“接着给我放‘绿毒仙子’,这只是残次品!”女子叉腰生闷气。
于是乎,三、四只绿蛾子再次飞向何尚,何尚抽出木剑斩断蛾子,每一只在临死前都是如爆竹般炸开,毒液不幸泼溅在其他僧人身上,毒液瞬间渗透僧袍,僧人闷哼一声,虽疼得面部扭曲,却坚守岗位绝不离开。
何尚站起身驱赶毒虫,急道:“师哥师弟们都下去,我陪她们玩。相信我。”
何尚给出笃定的目光,自从上一回,何尚以智慧击败师宗繁佛教之后,寺中弟子兄弟对他无不信任,所以纷纷跳回寺子,但并未离开,一同仰视何尚如何见招拆招。
待众人远离,何尚一边打杀毒虫,一边挑衅道:“你们究竟携带多少此类小飞虫,不如一同放上来,省得麻烦。”
“少猖狂!让你尝尝赤色壁虎的厉害!”话音未落,女子放出一只红色壁虎,壁虎顺着墙壁快速爬行,何尚则不急不缓脱下一只布鞋,“啪!”……拍成肉饼。
“……”领头女子神色呆滞,此人真没规矩!还未咬他就被活活拍死了……女子见爱宠死不瞑目,伤心欲绝:“呜呜,我最可爱的小豆豆,你死得好惨啊……”
“师姐莫伤心,豆豆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同门师妹纷纷上前劝慰,但她们的“宠物”也被这何尚杀死不少,触景伤情,于是,一个接一个潸然泪下,悲悲戚戚抱作一团。
“……”何尚木然地眨眨眼,这群女子先是凶神恶煞,随后撒泼打欢,此刻又涕泣如雨,这情绪怎就转换得这般顺畅呢?
领头女子哭着哭着,顿然停滞哭声,一副恍然大悟且惊慌的神情:“这小子不怕毒物,莫非,莫非吃了咱们掌门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仇视地瞪向何尚,各个恨得咬牙启齿。
“……”何尚嘴角一抽,喂,她又不是唐僧。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虫花花被嘈杂声吵醒,迷迷糊糊走到寺院中,眯眼仰视何尚,半梦半醒地询问道:“听说有一群泼妇前来闹事,还放毒虫咬人,人呢人呢?敢在本少尊面前耍花枪?看我不弄死这群臭娘们!”
“……”何尚回眸俯瞰,这些娘们都是你的人。
虫花花揉揉眼皮,见护院僧人被毒物咬得红红肿肿,而她对毒性嗤之以鼻,打个哈欠掏出各类解毒丸,边分发边嘲讽:“雕虫小技,这些烂毒虫难登台面,一看就是小门小派的所作所为。来来来,吃药吃药,吃了我的解毒药,保证立马跟好人一样。”
“……”何尚怔了怔,哑然失笑。她的属下为营救她,肆意放毒,而她却在寺里埋汰属下,甚至将御媚派毒物贬得一文不值。
何尚眼中划过一道狡黠,撇头看向寺外御媚派弟子,朝她们做了噤声的手势,比手画脚示意——辱骂你们的人便是你派掌门人,好好听着。
“小尚,那些傻娘们死哪去了?你为何不叫醒我?”
“哦,那些女子被师兄弟们打得落花流水,早就逃之夭夭了。”
“哼,不知天高地厚,算她们命大,犯到我手中只有死路一条!”虫花花懊恼地攥拳,未能让她大显身手,抱憾啊。
何尚忍着笑,伸长木剑拉她上围墙,不怀好意地询问道:“花花,你大名姓盅?”
虫花花未多想,抓住木剑,待忽悠一下起身时,她才回答:“对啊,好端端问此事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