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去啦!”
撒腿往里跑,管他说什么,目的最重要:“丑谦!丑谦!丑谦!老子来看你了!”
我跑他家原始森林里转了一圈:“没人。 ”两人窝哪去了。我趴在地上找,钟叔的鞋突然被我发现。
“沈少爷,主人在书房。”
我爬起来:“书房在哪?”
“前院。”
“谢谢哦!”
……
推开房门时,丑谦在作画,圣安站在一旁观摩,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圣安脸上,闪跃着青春的精气,丑谦态度安详,笔法定然,身上散发着不属于同龄人的沉默、安静,我感觉这一刻进去真不仁道,但老子就不仁道!
“丑谦!”我大叫,祈祷吓死他们。
“子逸。”丑谦没有回头,专注大作。
那个女人微微向我施礼:“沈大人好。”
哇!这么懂事,貌似你身份高,我应该向你打招呼,既然你先了,我就省了,谁让你欺负小草时不带温柔。“圣安郡主折杀小的了,臣官向您请安。”意思意思。
“沈大人免礼。”她轻抬手,皇族贵气伏及方圆二里。
和丑谦真配,早点结婚吧。
“沈大人有事?”圣安退至丑谦身后,只闻其声。
“没事,就是想他了来看看。”
丑谦终于抬头看看我,不过好似不满意又低下头看桌。
“是吗?”圣安声音微高,大概听到的传闻不少。
你就装吧,母老虎再装也装不成兔子,品种基因差太多。
“不行吗?”刺激你,来就是刺激你。
“行。”
我靠近丑谦,手揽他腰上打击某人。“我和谦谦这么多年兄弟义气,关系很铁。”
某人盯着我,淑女和高贵险些和她说拜拜,“沈大人是否节制。”
“节食?我不胖。”胖也不承认。
丑谦道:“评价一下这幅画。”
我凑近瞧瞧,“夜黑风高夜,狐妖乱世时。”
圣安接到:“不懂别乱说,这幅是月下新推出的故事《白狐传说》。此画水漾山高,白狐顾及无人相问,寂寞总被人忽视。”
呸!呸!呸!明天回去转笔锋,把那只白狐写成精,看你怎么神气。
丑谦道:“故事婉转,意境悠长,兴之所至子逸也别太苛求。”
“好。”给你个台阶,不过你闲着没事画他干嘛。
“司空公子的画作堪称绝唱!”圣安低着头粉红色的脸颊像添加了染色剂。
和我说话两种态度丑谦不语。
“拉倒吧!作者都say不好了,你say什么!”
圣安趁丑谦不注意瞪我,我美美接受,被女人关注能证明我的魅力。
丑谦放下笔,我放开抱着他的手,他把画移至窗下晾晒,圣安在一旁帮忙。
咳!瞧人家--举案齐眉,现在就开始恩爱了。摆明在新欢面前刺激旧爱。
我挑了个不受瞩目的地,抱盘嚼花生。
“司空公子,为此画题首诗如何。”
丑谦挑眉,没有讲话,圣安并不气馁,她厚脸皮对丑谦用美人计:“写吗?人家想看司空公子写诗。”
让我吐吧!赶紧把花生放盘里,过会再吃。消化一下。
丑谦拿起笔,不知是自己想显摆,还是美人笑好用:
千年孤独千年醉,
千年等待梦如归。
为情何须自甘恼,
舞姿起时郎自绕。
“好诗。”圣安接过丑谦的大作,笑容住进眼底:“司空公子,圣安可否献丑一首。”
搞什么,赛诗会吗?我靠椅背上,纯纯欣赏古代贵族夫妻的幸福生活。
圣安提笔,字迹娟秀,大家碧玉:
君作一叶舟,
载起万般愁。
妾言相生伴,
随君同担忧。
饱了!饱了被你们恶心饱了。
“圣安郡主好文采。”好像在说今天萝卜六角一斤。
圣安喜不自禁。我喝口茶,咬口苏糕,骑着椅子晃着腿看古装爱情大戏(我很大度,一般不吃醋,二般就难说了)
“司空公子,本宫觉得那只白狐好傻,爱了千年等了千年最后还是失去了。”圣安语气惋惜。
“爱情的结局并不是结果。”丑谦语气淡然。
“我喜欢美满的爱情。”圣安憧憬的微瞟丑谦,“如果我能找到月下公子,一定要让他重写结局。”
霸道,你让我写我就写吗!
丑谦看看他,估计和看空气差不多:“悲剧未必不欢喜。”
没救,哄女孩子都不会,你这时候应该说:情爱的,我们一定会是喜剧。
“但悲剧很少呀,侍储姐姐和司空姐姐都很幸福陆妹妹也很幸福。”
傻子。我看她们除了陆素素谁也不幸福。不过陆素素幸不幸福要看偶心情如何。这些女的要是看上我,偶定肯不会让她们失望滴,可惜碰了个会摆谱的丑八怪:“与我无关。”
圣安伤怀,我想吐血。
丑谦回头看我:“你有事?”
“有。”我骑着椅子估摸他们面前:“小草要娶夫了。”
圣安不高兴。
丑谦扶正我跨在椅子上的腿:“是嫁人,不是娶夫。”
“差不多。”我趁机抱住他:“你不喜欢小草吗?”说完感觉背后锋芒再刺。
“小草?你的丫鬟。”
我点点头。
“日子定了告诉我,送礼。”
够狠,“小子,女人多了也不能这么浪费。”加上我的话,你手里都是极品。
丑谦略有微词:“我只有一个女人。”
一个?我低头抠脚指甲,不是我哦。
丑谦低下身,拣起我脱了的靴子,穿回去,我故意把脚递他眼前,很温柔的笑:“昨天没洗。”呵呵。
圣安差点没把手中的丝巾死烂。瞪我的瓦数直线上升。
MD碍眼,凭什么同为女人,你生来就高贵!我就是杂花。我要是你,一定要当阴山公主,手握格式美男,尝变世界杂草。
我捏捏丑谦的耳朵,语重心长道:“谦谦,娶女人一定要娶,有才、有貌、有品、有德的,至于那些表里不一滴,咱能抛则抛,不能抛就收了当个小的,小草的性子也不错,不如你考虑下,留她在家先用着。”
“她不能进司空府。”圣安母老虎尾巴泄露。
我笑的开心,丑谦不为所动。
“她进不进司空府与郡主无关。”把丑谦的手放我腿上:“捏捏,刚才扭到了。”随时记得调教自己的男人。女人才会幸福。
圣安见状差点没河东吼狮,圣安愤怒,不顾皇家礼仪,学习街头村妇--指着我鼻子训我。“沈大人你太过分了!”
丑谦不说话,为我服务,我拍拍他脑袋,乖--真争气。
“沈子逸!拿开你的手。”
我抬眼看圣安,脸都快变形了:“我的手,郡主也要过问吗?”
“你!--你不配接近司空丞相!”生气都不用脏字的女人修养很不错,可惜我不懂欣赏。
“我欺负他,你心疼、还是肉疼。”
圣安闻言,脸顿红,气的对我跳脚。“你马上离开!”
“不。”火气这么差还敢凶老子,去拜无悔为师,火候到了再来。
“本郡主命令你。”
千清来也不管用。我靠椅子上,闭着眼哼曲,要是再多几个男人帮我揉肩暖手就完美了。
“你!--你简直--!”
我换一只腿给丑谦:“提醒郡主句,这是丞相府,不是建安王府。”废话不多说了,闭眼小憩会,这两天想着人妖,脑子太累,休息一下--睡会。
“我一定会告皇帝哥哥!”
我翻翻身,别吵,老子要就寝。
“来人。”
“主子有何吩咐。”钟叔来的很快,八成在外窥听。
“送圣安郡主回去。”
“是。”
“本郡主不走。”
不走好,不走看我们相亲相爱。“谦谦,抱抱,困。”
丑谦环住我,拍拍我的背哄我入睡--我喜欢听话的男人,向这样听话的男人。
“沈子逸!司空是我的!”母老虎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宣誓主权。
我把握好角度在丑谦脖子里蹭蹭:“谦谦,回房。”
“好。”
第八十三
“沈子逸,本郡主让皇上罢了你的官。”
“去吧,不稀罕。”没了官,我就独宠男人去,哈哈!
丑谦抱起我,离开。
丑谦把我扔床上,真的是扔:“闹够了。”
三个子没有起伏,我摸摸屁股,摔疼了。“我真把小草嫁个那个谁了?”
“谁。”
挠挠头发想想。“不记得了。”
“随便。”
你不介意我就行动。
“《论商通富国》不错。”
“恩,当然好。”我抄的。
“抄的谁的。”我睁大眼睛望着他:“这你也知道。”让我撞死吧。
“只提了大概没有内容。”
嘿嘿:“不想写,字太多。”
“我补好了,你看看。”丑谦给我本二十厘米厚的书,我写时也没三厘米。
我抱着比我还重的家伙,无比委屈的看着丑谦:“不看行不行。 ”
“不行。”
两个字就决定我要奋战,我是越混越回去。
翻开第一章--改革开放四个大字被打了叉叉。改成了局部开放。
全面提高购买力,改成了片面适应购买力。
贷款消费被彻底画了叉叉,弄成超支有罪。
呵呵可避免经济危机。哈哈。
“好笑吗?”丑谦接近我。
我往床里挪挪,可怜巴巴道“不好笑。”
“不好笑你还笑。”
“人家想着你才笑吗。”真想你就哭了。
“你过来。”
“干嘛,我还没看完呢。”
“过来。”
我指指书:“这个要看完的。”
“过来。”
执着呀,过去吧,我爬他面前,他就这么看着我。
……大眼瞪小眼
两分钟后:“没事我看书呀。”看你伤眼睛。
我刚要动,丑谦抱住我,同跌床头。“喂,我还看书呢,不闹。”
“看书还是陪我。”
我想想,貌似陪你比看书轻松,我顺手吧书摔地上,改把丑谦按下面:“恶狼扑羊。”
……
“丫头,你在颜笑楼折腾什么?”娘带着云姨来看我。
“研究糖衣炮弹。”
“糖衣知道,炮弹是什么?”
“炮弹就是--轰!能炸开的东西。”
“什么是炸开?”云姨问。
“突然裂开。”
她们点点头,随即凶巴巴的问:“你想把颜笑楼炸开。”
“不是,不是。是占用几天,炸开个人。”
“炸开谁?”我看眼好奇的她们:“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们也没兴趣,不过能不能把搭在中间的大舞台拆了。”
“不行,等我用完了。”
“你弄那么多奇形怪状的乐器摆那我们也不会用呀。”
“没事,我请了会用的。”
“那些照明的夜明珠呢?”
我从皇宫偷的:“借用朋友的。”
“那些个少女怎么回事?”
“买的,我用完了都给你。”
“那么大方?”娘亲怀疑我。
“犒劳云姨的。”
“算你小子有良心。”
当然有良心,我要那些女人干嘛。
“这两天不开店的损失呢?”她们问的心虚。
我彻底折服,怪不得来看我,原来如此,我掏出白纸,刷上两笔:“给。”
两人满意,携手离开。
我急着画稿、赶着对付人妖的方案。
百花盛开之际,我对人妖递出邀请函--请他到颜笑楼聚聚。
我确定只邀请了他一人,谁知后面竟然跟着甲、乙、丙、(千清、子墨、丑谦)。
我直接忽略他们,单迎人妖:“妖妖公子驾到,可使小店蓬荜生辉,名留千古。”
“谬赞。”妖妖公事公办向我抱拳,我向他伸手,现代礼节和古代礼节交叠使用。
“请。”
“子逸请。”
我们同时抬脚,同时迈进,同时微笑,同时估摸对方,习惯性的进来随手关门,我刚踹门一脚,千清--哐--的一声把门踢开:“后面有人!”
我赶紧低头哈腰认错。来就来,别捣乱。
人妖,千清,子墨,丑谦,愣愣的站在门口忘了进去。
我骄傲的挺直脊背,小样傻了吧,纯现代声色包装,闪光灯有一千七百六十八个夜明珠组成,七彩斑斓,营造别样气氛;
大型舞台上,摆放着这个时代没有的乐器,百位乐手,整齐如一,安定待发;
数十位美女身着旗袍穿越其中;
圆形吧台,镶嵌铂金,闪闪发亮;
座椅全换成高脚椅,和软皮沙发。
梁顶的风铃叮叮当当,互诉衷肠……
“怎么样,请吧。”
妖妖回神,压下惊讶,随我里走。
把他带入上座,整个大厅特意为他留有一个上座。
人妖看看千清,君臣有别,他没胆独享,千清摇摇头,人妖入座。
我看看千清,对他露个好脸色,你小子识相最好,别赖着不走。
我登上演台,没有麦克风,也能让大厅仅回荡我一个人的声音(有钱、有钱就是好用):“欢迎人妖大人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此次特意为你举办的”兄弟大义“无奖活动,我代表中央,代表人民群众,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欢迎你的到来!”
鞠躬,起身。怎么没掌声“鼓掌。”
啪!--啪!--啪--掌声起,我挥手,掌声停:
“希望诸位姑娘的表演能搏伟大的人妖公子一笑,如果颜笑楼有幸留住你的英姿,一定能赶超抚暖,走出东清,走向世界!”
没动静“掌声。”
啪!--啪!--啪!
“停。”安静异常。
“现在我宣布,节目开始!掌声!”
啪!--啪
“奏乐。”鼓声、琵琶声、钢琴声、二胡声、箫声、琴声、提琴声,同起。奏出气壮山河的开幕赞歌(乱七八糟也说好,反正他们听不懂)
第一出场的是颜笑楼当家花魁--奴亚。
盛装束腰,百合齐开,整场表演她一人独奏:“
给你我的全部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赌注
只留下一段岁
让我无怨无悔全心的付出
怕你忧伤怕你哭
怕你孤单怕你糊涂
红尘千山万里路,
我可以朝朝暮暮
给你一条我的路
你是我一生不停的脚步,
让我走出一片天空
让你尽情飞舞
放心的追逐
爱是漫长的旅途
梦有快乐梦有痛苦
悲欢离合人间路
我可以缝缝补补
提着昨日种种千辛万苦
向明天换一些美满和幸福
爱你够不够多对你够不够好
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
不愿让你看见我的伤处
是曾经无怨无悔的风雨无阻
拥有够不够多梦的够不够好
可以追求不认输。”--周华健《风雨无阻》
奴亚,可亲,她的气质,很适合这首歌,幽幽让人心怜。
人妖初始闪神,掐了自己一下后,严肃变成J商。
我拍拍手,第二个节目登场。
第二个节目是话剧--《荆轲刺秦王》小草的准老公担任主演,傲气中有那么点悲剧的意味。
他刻画的荆轲肝胆,他演绎的荆轲柔肠,对国舍命,为友插刀。
就是想让人妖学习人家这点精神。
人妖看着舞台或皱眉或展颜,或期待。
千清,丑谦,子墨同样看着,看着小草的准老公叹息,剧末。
丑谦突然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我吓的差点没从板凳上摔下去,擦擦心底的冷汗--这人太恐怖了。
本指望人妖有点反应,谁知他却道:“精神可嘉,叹能力不足。结局惨淡,君主无能。”
MD忍你,我拍拍手,第三个节目赵大叔的《卖拐》。
结果拐卖完了,人妖差点没睡着。
气人,辱没爷的构思。
我闪进后台,青丝垂落,软装加身,眉目淡染,烟雨冉冉,低领旗袍与汉服宽衣结合,交颈绕绕,自洗如仙
我照照镜子,其实我不说话挺淑女,拍拍脸颊,坚决不说话,当五分钟淑女。
抱上古筝,踏着红毯,随着音乐走猫步。
我刚出场,人妖很不给面子的把茶喷了一地,指着我,睁着眼睛不闭“他!--她--他--她!”
他了半天,看大家都不他,他也不他了,就看着我。
我忍着火气,盘腿入座,古筝放在腿上,十指划过--不对劲。我看看台下。
丑谦看着我,子墨看着我,千清看着我,人妖看着我。
我看大家,大家看我。